第34章 懷孕? 半朵桃花開,孩兒入懷來?……
誰啊!到底是誰啊!真是煩死人了!
孟岚拉了拉他的衣角, 朝門口的方向一努嘴:“快去開門。”
栾昇黑着臉,洩憤似地把門開開,門口站着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栾昇挑了挑眉, 問道:“你來幹嘛?”
驿站掌櫃的目光來來回回把他打量了幾番, 才把手中拿的東西舉起來道:“看客人你摔得很嚴重, 腰好像有了些問題, 我給客人拿了些治跌打損傷的藥酒。”
他有意無意地往屋內瞅,嘴裏問道:“客人住得可還好?你既然傷了腰, 可需要在藤椅上加些軟墊?”
這老板也熱情太過了。
栾昇心下提防起來,正準備打發這人離開,就聽見自家娘子勾人的嗓音響起來:“你磨磨唧唧幹什麽呢, 誰啊。”
栾昇發誓, 他看見了這年輕掌櫃眼中一閃而過的愉悅。
孟岚擡了腳步要走到門前來看看是誰,栾昇急忙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把門框擋得嚴嚴實實, 不然自家娘子有一絲一毫被別人看見的可能。
“掌櫃的來給我拿點東西,你回屋去歇一歇, 聽話。”
孟岚一聽奇怪了,這掌櫃的能給他拿什麽東西,有什麽她不能聽的。
不過她想着栾昇總會告訴她的,于是乖乖地“哦”了一聲, 回裏屋歇着了。
栾昇聽她離遠了,臉上才挂起一個不太正經的笑容,回答面前這個頗為精壯的掌櫃:“謝謝掌櫃的, 這藥酒我就留下了, 我娘子會推拿,這藥酒正好用得上,軟墊什麽的就不需要了, 我娘子會好好照顧我的。”
“這樣啊。”掌櫃的點點頭,把藥酒放到栾昇手裏,轉身離開。
在下樓時,他又想起适才聽到的聲音,實在是讓人酥麻入骨,也不知道那般美人兒,成為她的夫君,是多麽幸運的事兒。
她現在的那個夫君,容貌倒是難有人勝過,可形容不堪,身手又差,為人還有些裝腔作勢的油膩,也不知道這種夫君,是否能讓那美人兒享受到人間樂事?
若是能知道她的名諱就好了,至少以後想要找她,也能簡單些。
栾昇關上門後,臉色陰戾,适才的情形他看出來了,那外邦掌櫃并未對他起什麽疑心,但比對他起疑還讓他不舒服的是,此人對他的娘子起意了。
真是沒有禮義廉恥,未曾開化的番邦人,見了他娘子一面就惦記上了,要是多見幾面,莫非還要上手來搶人嗎?
孟岚看栾昇進裏屋來,臉色不太好,關心地問他:“你怎麽了?”
栾昇過來,一把把她摟進懷裏,貼在她的耳旁道:“以後一定要記得,出門在外時時刻刻戴上帷帽。”
花容月貌的財神娘娘,被人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亵渎。
“夏天那麽熱,你還讓我日日戴着帷帽?”孟岚語含不滿,小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到底怎麽了,還說要和我說事情呢,說什麽呀?”
栾昇在財神娘娘香噴噴的頸窩裏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擡頭道:“也是,夏天太熱了,帶帷帽會捂出痱子的。”這麽嬌嫩的臉蛋兒,他才不舍得讓痱子去上面安家。
想到這,他又捏了捏軟乎乎的臉蛋,手指感受了片刻軟滑,才接着回答:“我感覺那掌櫃的不對勁,就摔了一跤去詐他,結果發現,他竟然是外邦人,不過是具體哪裏的外邦人我還不能确定。”
孟岚抓住了重點,焦急地詢問:“你摔跤了?摔哪裏了?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給你上些藥?”
栾昇見娘子首先關心自己,心裏美滋滋的,急忙安撫她:“沒事沒事,你還不知道你夫君的本事嗎?假摔而已,一點事兒都沒有,放心。”
看他确實沒什麽問題,孟岚才放下心來,好奇他剛剛提到的事兒:“外邦人來大邺朝做生意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只是他選的這行當着實有些匪夷所思。不是售賣自己家鄉獨有的産物,而是來開這需要當地人脈的驿站。”
“沒錯,所以此人多半是別有用心,不是好人。岚兒真聰明,給個香香獎勵一下。”他發現自己現在總愛誇她,當然主要是為了給她誇獎後的獎勵。
“閃一邊去。”孟岚擋住他的動作已經練習得很熟練,又嫌棄又害羞:“一天沒個正形,一點都沒有當初那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樣了。”
“我的財神娘娘,我要是還是那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樣,你就該哭了。”栾昇哭笑不得,不甘心的揉了揉那滑嫩的臉蛋:“夫君疼愛你還不好嗎?難道你想要夫君不理你?冷冷淡淡的?”
“自然不是。”孟岚躲不開他的魔爪,只能受着,擡眸看他一眼又趕快垂下了眸子,白皙的手指擰着座椅上的薄墊,臉蛋慢慢紅了,嘟囔道:“可你疼愛得也太過了些。”在外人面前都恨不得和她黏在一起,簡直羞死人了。
溫柔鄉英雄冢,遇着這般可人疼的小娘子,哪裏還有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栾昇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不時用薄唇去啄她的臉,哄她:“因為娘子太可人了,觊觎你的人太多,我不把你黏得緊一些,被別人騙走了怎麽辦?”
“胡說。”孟岚瞅他一眼,支支吾吾地說:“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不準去看別的漂亮姑娘。”
越到後面幾個字孟岚的聲音越低,尾音消失在她的唇齒間,低的幾乎要聽不見。
栾昇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的財神娘娘,貌美聰慧,對他很好,但栾昇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總覺得,她對他不在意。
好像只是為了成親而成親,因為他适合做孟家的女婿,因為她需要一個入贅的夫君。成親後也只是因為他是她的夫君,所以才對他那麽好,由着他鬧她。
這是栾昇第一次從孟岚口中聽到了在意的意思,她不喜歡他看別的姑娘,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會因為他看別的姑娘而吃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有那麽一些喜歡他了?
栾昇激動不已,要不是懷裏還抱着他的心頭肉,怕摔着她,他早就跳起來了。
“岚兒?你剛剛說得什麽?再說一遍好不好?”栾昇抱着她微微晃動胳膊,就像抱着一個小孩子一般,語氣也是哄孩子的語氣。
孟岚剛剛說出口後,便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沒道理,任憑栾昇怎麽誘哄,都不願再張開她的櫻桃小口。
栾昇着急,用唇瓣去摩挲她唇瓣的形狀,一邊吻一邊在彼此的唇齒間逼問:“岚兒,說不說?唔?”
孟岚在這方面哪裏是男人的對手,不一會就眼角緋紅的繳械投降:“我說我說。你不準去看別的漂亮姑娘好不好?”
終于聽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話,栾昇急忙答應:“不看,誰都不看,連只母蚊子我都不看,我看我們家財神娘娘還看不夠呢,哪裏有時間去看別人,而且誰能比財神娘娘漂亮?在我心裏,財神娘娘就是全天下最漂亮。”
孟岚忍不住笑了,嗔他的眼神中帶着濃的化不開的嬌媚:“淨會油嘴滑舌。”
栾昇最受不了自家娘子嗔怪的眼神,年輕氣盛的怎麽可能守得住,着急忙慌的就想上手,誰知剛剛把大掌放到自家娘子的腰側,門又被人敲響了。
栾昇自我感覺就是一只身在弦上的箭,哪裏能停下來?可敲門的人頗有耐心,似乎是知道屋裏有人,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他可以忽視,但懷裏的美人兒忽視不了,一個勁躲着他,讓他去開門。
如果說先前被那外邦掌櫃打擾,栾昇還能壓抑住自己怒氣的話,現下他的怒氣完全控制不住,馬上要沖破天靈蓋,燃燒到房頂上。
希望敲門的人一定要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他就讓此人知道,什麽叫出大事!
栾昇開門開的太急,門外的人沒站住,差點撲到他懷裏來,還好栾昇閃避的快,不然那摔到地上的人就要撞到他了。
“你有何事?”栾昇看着孟老夫人的大丫鬟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皺眉問道。
綠蘿拍了拍裙擺上的塵土,被栾昇的黑如焦炭的臉色吓了一跳,她之前怎麽也沒想到,清風霁月的姑爺竟然有這麽可怖的神态。
不過綠蘿還是強自鎮定下來朝栾昇福了一禮,垂眸禀告:“姑爺,夫人請小姐和姑爺一起用晚膳。”
晚膳?這麽早?他的好岳母,他正準備在屋內煮着飯,何必去吃別的飯呢!
既然是岳母叫去用膳,栾昇再生氣,也不能把火發出來。他只能壓抑住無處發洩的怒火,朝綠蘿冷聲道:“知道了,你去吧。我和岚兒晚些去。”
綠蘿得了話,又行了一禮,才轉身走了。
栾昇跟着上前想把那門關上,詫異的發現,他剛才太着急 ,手上用了狠勁,竟然把門闩給捏壞了。
門開着他還能怎麽煮飯!該死該死!
為什麽煮個飯能這麽的艱難,這樣的情況再來幾次,怕是他真要同財神娘娘所說的那樣,早早失了榻上威風了。
孟岚聽見外間聲音,也理好了衣裙出來,看他在門前收拾門闩,疑惑不解:“你幹嘛呢?這門怎麽了?”
栾昇深吸一口氣,對娘子露出一個盡可能溫柔的笑容來:“沒事,你夫君我力氣太大,不留神把門闩弄壞了,你先同岳母去用膳,一會兒我就來。”
看孟岚應允後進了隔壁孟夫人和孟老夫人住的屋子,栾昇才出屋,站到廊中沖樓下的外邦掌櫃的吆喝:“掌櫃的,麻煩你找人來看看,我屋中的門闩壞了。”
“适才不還好着呢嗎?”掌櫃的低聲嘀咕,回他道:“就來。”便拿着工具上了樓。
令掌櫃有些許遺憾的是,這俊美男子的娘子并不在屋中,也不知幹甚去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拿着東西開始收拾門闩,不過這門闩壞得有些奇怪:“客人?這門闩怎麽像是用力弄壞的?”
“啊,這個......”栾昇撓撓腦袋,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我家娘子比較兇悍,哈哈哈。”
所以,這外邦掌櫃可別再惦記他娘子了!
沒想到這掌櫃的竟然贊賞的點了點頭:“尊夫人女中豪傑,女子有這般氣力,實屬不易。”
......
栾昇差點忘了,幾個游牧民族都崇尚力量,女兒家也可以同男子一般騎馬打獵。在這方面,大邺朝實在是有些古板腐朽。
說話間,掌櫃已經換好了門闩,準備離去時,意有所指的對栾昇說道:“客人,就算尊夫人豪邁,作為男子,也需有些男兒氣概。”像他這般精壯粗犷才是極好的,而不是像這位客人一般,穿着豔衣,以色侍婦。
栾昇朝着掌櫃離去的背影挑眉,男兒氣概?他自然是有的,可惜他那女中豪傑的夫人,最喜愛的還是他這張好面容。
關了門之後栾昇才去了孟夫人休息的屋子,應是為了迎合孟老夫人的喜好,桌上的飯食都是綿軟易爛的,估摸着是孟夫人安排哪位丫鬟親自所做,并未用這驿站內的膳食。
孟岚挨着孟夫人身邊,小口小口的用着一碗奶羹,見他進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栾昇用膳禮儀周全但是極快,孟夫人先前一直心疼他這一點,覺得女婿是因為能吃得太少,所以養成了這般習慣,所以見他吃完了,又一個勁給他添飯,讓他多吃。
栾昇無法,只得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孟岚。
孟岚出來制止母親:“娘,他又不是外人,想吃什麽自己就吃了,你無須這般,倒像他還是客人似的。”
孟夫人聞言,吶吶地收回了執着勺子的手。
栾昇用完無事,便起身說道:“我去看看祖母。”孟老夫人沒在外屋用膳,應當是在屋裏用了,畢竟她起身實在不易。
進了裏屋,孟老夫人果然在榻上支了張小桌,正倚着在桌上用膳,她身旁的大丫鬟在旁服侍着。
見孟老夫人放下了筷箸,栾昇順手拿過一旁放着的茶盞雙手遞上,侍奉着老夫人漱了口。
孟老夫人受了新婿的服侍,也無任何不習慣,靠着軟榻朝他颔首微笑:“巒兒,這兩日真是多虧你了。”
栾昇将那茶盞放回原處,也浮了點點笑意出來:“既然與岚兒成了夫妻,孟家的事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夫妻一體,你能這麽想自然是好的。”孟老夫人轉過頭,看着紗窗外的景色,有些出神,片刻後才發現栾昇還站在原處未動,笑着道:“估摸着這雨晚上就停了,明日等太陽曬一曬再行路,也方便些。這附近的景致不錯,你要麽同岚兒撐了傘出去走走?”
“她今日車馬勞頓,憊懶的很,怕是不願出去的。待在汴京安頓下來後,她想出去玩耍了,我再同她一起去。”
孟老夫人又轉過頭去看那窗外:“汴京哪有這般生機勃勃的景色?都是人工雕鑿出來的,缺了天然的靈氣。”
栾昇沉吟片刻,帶了些許的試探:“興許汴京也有自然之景呢,只是尋常人不知道。”
孟老夫人脫口而出:“哪裏......”,話剛出口,她似乎反應了過來,旋即轉了口風道:“也許吧,汴京那麽大,自然有未被雕琢的聖潔之地。”
她說完,下了逐客令:“巒兒,你去同岚兒頑吧,我糟老太婆一個,不用在這裏陪我說話。”
栾昇知道孟老夫人的性格,應了是便退了出去。
外間,孟岚和孟夫人也用完了膳。孟岚近日吃得多了些,小小的打了個飽嗝,正巧被栾昇聽見。她掩住嘴,有些害羞,不過又很快放下了手,刻意挺起胸膛,一副“我就這般”的模樣。
栾昇失笑,上前牽了她的手,想帶她在廊房中走走,消消食。
不過孟岚不同意,嘟起櫻唇道:“我不要走,今日太累了,我想歇歇。”
孟夫人拍了她一下,無奈道:“昨日你也是這般說的,前日你也是這般說的,平日挺勤勉的一個孩子,怎麽近日如此憊懶?剛用完膳就想休息。”
言罷,孟夫人突然眼睛一亮,激動地握住孟岚另一只手道:“莫不是......”
栾昇同樣想到了此處,不由得握緊了手中柔荑,轉過頭看着還呆愣着的孟岚。
“怎麽可能啊娘。女兒自己知道,沒那麽快的。”嘴裏雖是這般說着,可孟岚心下也慌。
孟家遭了大難,她不想在家中事務繁雜之時有孩兒,一直背着栾昇和孟夫人偷偷喝着避子湯藥,可要是......要是那藥失了效力該如何是好?對這悄悄來到的孩兒,那藥會不會有所傷害?
孟岚不自覺的低下頭,凝視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腹中,莫非真的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兒了嗎?會像粒種子一樣長大,會慢慢的長出小手小腳來,呵呵笑着,叫她娘親?
要是真的有了,那該起什麽名字呢?孟歌?孟瑜?她的孩兒,一定要配上最好聽的名字!
她還沒做好準備,怎麽突然就要當母親了。
栾昇握住她的手微微顫抖,看她呆呆瞅着自己肚子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這附近不便找郎中,咱們要麽就先當作有了?等到了汴京再找大夫看看,如何?”
孟岚擡起腦袋,還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愣愣點頭。
孟夫人高興的像是孟岚真的已經有了孩兒一樣,連連道:“就照你說的那樣,去汴京找。不過我覺得沒錯了,你看她這模樣,定是有了。”
栾昇穩住顫抖的心神,朝孟夫人道:“岳母,我們先回房休息了,她如今得好好休息。”
孟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去,快去,現下月份小,一定要好生留意着。”
還沒說完,栾昇怕孟岚站久了勞累,打橫把孟岚抱起,動作輕柔,孟岚只覺得自己躺在了熱乎乎的臂彎裏,絲毫沒有什麽不适。
孟夫人微微變了臉色:“你抱她幹嘛,別把她摔了。”女婿再健壯也沒有平地穩當啊!
栾昇沉聲道:“岳母放心,不會摔了岚兒的。”新婚第二日,他把她抱了那麽久都沒摔了她,更何況如今她還極有可能有了孩兒?自然會更加小心。
“不單是摔不摔的事兒。”孟夫人無奈,這孩子此時怎麽好像有些傻呢:“她若真有了孩子,需得常常行走,強身健體,這樣才能生孩兒的時候平安,孩兒也能健壯些。”
竟然是如此嗎?栾昇低頭看看正眨着眼睛望着他的孟岚,她悄悄在懷裏對他做嘴型:“我不想行走,我想休息。”
栾昇得了指令,堅決地對孟夫人道:“她今日累了,我抱她去休息休息,強健身體改日也來得及。”
言罷便抱着孟岚出屋往回走,孟岚倚在夫君懷裏,還有空閑給母親做了個鬼臉。
回屋把孟岚安置在榻上後,栾昇一臉沉重,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娘子,仿佛她紅杏出了牆,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兒。
孟岚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仔細回想了自己成親這一月餘,也并未去偷看哪家兒郎啊,不知他為何這樣。于是悄悄地縮了縮身子,無辜地看着栾昇:“你……怎麽了?”
栾昇俯下身子來,輕輕抱住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幸好我今日未曾做出錯事,沒傷了咱們孩兒。”照他那煮飯的動靜,加之孟岚如今月份又小,要是孩子沒事,才是奇哉怪哉。
他長出一口氣,竟然有些感謝起那不懷好意的外邦掌櫃和沒眼色的祖母丫鬟,若不是他們,怕是他已釀成大錯。
瞧他這表情,孟岚還以為什麽事呢,原來是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啊:“沒關系,我原諒你啦,以後一定要像今日所說這樣,多多節制就行。”
栾昇鄭重點頭。
于是晚上,當孟岚看着自家夫君俊美的側臉,忍不住偷偷親了一下時,夫君沒有像之前那樣激動得撲上來,而是溫柔的給她撚好被子,柔聲道:“晚上不比白日炎熱,你不要貪涼,乖乖閉眼休息。”
第二日早晨,用早膳時,孟岚也沒有動筷子,都是夫君一勺一勺喂給她吃,每喂一次,還要用細棉帕給她揩幹淨嘴角。
孟夫人在一旁看着,一向端莊知禮的貴婦人期間翻了數個白眼。
在栾昇給孟岚喂完飯,哄孩子一般的說了:“岚兒真棒,這麽多飯飯都吃完了。”後,孟夫人沒忍住,拿帕子掩着嘴去了淨房。
留下栾昇奇怪的問孟岚:“岚兒?岳母怎麽了?瞧那樣子,莫非岳母也要有孩兒了嗎?”
孟岚羞憤過了,倒也冷靜了下來,學他先前的樣子淡然道:“不,娘沒事,她可能只是覺得你的行為,實在太令人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