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八,我才是你的狗”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在島上的日子并不枯燥乏味,仇野會安排豐富的活動充盈兩人每天的生活,除了親吻與做愛。

這天,他們駕着一艘小船出海,追着一群随洋流遷徙的鯨魚,捕撈到了不少海魚。兩人都很開心,晚飯也沒讓請來的廚師插手,他們親自下廚,邊做飯、邊聊白天出海的趣事,氣氛前所未有的溫馨。

晚飯後,他們甚至在星光與海風的簇擁下,跳了支舞。

這樣久違的溫存,激勵着鐘煦大膽地邁出一步,去做更親密的事。只是他下跪的膝蓋還未彎起,就被仇野抵住了。

“今天累了吧,早點休息。”

又一次被拒絕,鐘煦感覺自己都快麻木了。等洗漱完畢,爬上床,他雙手搭在胸前平躺在仇野身邊,沮喪地想,哪怕自己現在脫個精光,估計也勾不起男人一絲一毫的欲望,說不準反而會讓仇野覺得他很賤。

放棄難能可貴的逃跑機會,傻/逼兮兮地跑回來,不是賤又是什麽?

可——

沒有辦法啊。

他也鄙視軟弱的自己,但在仇野身邊這麽久,外面的世界于他而言已極其陌生,那種巨大的空虛感随時要将他吞噬,多一分、多一秒都無法忍受。

他寧願留在仇野身邊,和他互相傷害、互相折磨。

鐘煦很清楚,自從那個雪夜之後,他所遭受的一切境遇都是他自找的,再沒資格喊冤叫屈。他再也不能單純的被害者自居,他是仇野的共犯,是同謀。

“阿野……”

他歪頭看向一邊,見男人沒有回應,呼吸平穩,應該已經睡着了,他便趁機湊近一些,借暧昧的月色打量起仇野安靜的睡顏。

越看,心頭那把火燒得越旺,再也壓不住了。

鐘煦赤腳下了床,回頭看一眼仍在睡夢中的男人,随即輕步拐進了浴室。

Advertisement

他站在花灑下,後背貼在微涼的瓷磚上,身體是滾燙的,可腦子卻無比冷靜清醒,沒有絲毫快意可言。

活像一臺機器,只是在進行清理工作。

在他想快點結束這種毫無趣味可言的活動時,目光不經意向旁邊一掃,就被站在門口的仇野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又看了他多久。

“抱歉,沒想打擾你的,”仇野雙手抱胸倚在那,沖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道:“繼續吧。”

漫不經心的語調,刺激到了鐘煦緊繃的神經。他幹脆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讓自己更加清晰完整地暴露在仇野的目光中,賭氣般加快手上的動作。

只是有了男人在場,感覺和方才相比已是天差地別。

尤其當仇野一步步向他走來時,他心如擂鼓,透過血管“砰砰”震得耳膜都發起疼來。

“心跳好快,”仇野按住他的胸口,“在想誰?”

明知故問。

鐘煦羞惱地撇過頭不願看他,仇野鉗住他的下巴,強硬地将他轉過來迫使其與自己對視。手指在兩腮處點了幾下,仇野感嘆道:“臉也好燙,是因為我嗎?”

男人手勁太大,鐘煦無法掙脫,只能憤憤地瞪着他,咬牙道:“不、是!”

“生氣了?”仇野傾過身,親昵地蹭了蹭鐘煦的臉頰。

鐘煦以為他終于肯原諒自己,服軟地主動去索吻時,卻又被男人避開了。

仇野按住他的肩膀,徐徐向下,雙唇若即若離地擦過鐘煦的頸窩與鎖骨,在即将抵達胸口時,被鐘煦猛地一把推開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故意晾着我,又來耍我,好玩嗎?”

仇野默不作聲,鐘煦想繞過他離開,卻被猛地拽住手腕,掼在了牆上。

“幹什麽……唔!”

【……】

鐘煦整個人虛脫地癱在浴缸裏,嗓子已經啞得不像話了。他掩面而泣,不想面對眼前溫柔體貼的男人:“仇野你能不能別再這麽折磨我了……”

“怎麽是折磨呢?”仇野嘆道,“我後來不是一直在讓你爽嗎?你明明也很喜歡……”

“你這是報複!你想用這種方式毀了我,不是嗎!算我求你,你玩膩了大可以一刀捅死我,”鐘煦猛地抓住仇野的手,戳向自己的胸口,“往這紮!一刀死不了就再來一刀,大點力氣,給我個痛快行不行!”

仇野捧住他的臉頰,又是一聲輕嘆:“為什麽你總想着我會不要你?明明一直想逃跑的那個人是你。”

“可我又他媽回來了啊!”鐘煦吼道,“是不是因為從來沒人抽過你巴掌,你特別記恨我啊?所以要吊着我、折磨我!那你成功了仇野,我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好賤!這世界上怎麽會有我這麽賤的人!”

“我不恨你……”

“可我恨你!”

鐘煦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

他發瘋地捶着仇野的胸口,嘴裏不停重複着“我恨你”這句話。仇野就任由他打罵,直到他累了,才踏入浴缸一把将人摟入懷中,安慰道:“你恨我還是愛我,都沒有關系,只是別再想着我會不要你。我離不開你的,我愛你。”

“我不信!誰會這麽對自己愛的人?”鐘煦還是哭,“你就是個瘋子,瘋子的話讓我怎麽相信!”

“我可以向你發誓,”仇野無比誠摯地看着他,“我仇野永遠不會有抛棄鐘煦的那一天。”

“少拿這套糊弄我,”鐘煦緊抓着他的衣領,聲淚俱下,“世事沒有絕對,萬一……”

“萬一有那麽一天……”仇野握住鐘煦的手,放在自己左側前胸的傷疤上,鄭重道:“我給你随意處置我生命的權力。”

霎時間,鐘煦止住了眼淚,怔怔地沉浸在男人深邃的視線中,不知該作何反應。

仇野吻住他的唇,大抵是太激動了,接吻時兩人都有些微顫,于是他們抱得更緊。

“我認真的,小八,我才是你的狗。”

這句話自帶灼傷的效果,燙得鐘煦心口一疼。他再也不願多想,閉上眼,癱在仇野懷中仰頭和他接吻。

過了許久,仇野才說:“既然心結解了,就把腿打開。”

鐘煦依言照做,随即感覺腿間一涼。他低頭看去,便見一件金屬環狀帶将他那裏籠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