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4)
”
“姜子牙，你要慶幸你有一張吸引我的臉，哈哈哈哈哈哈.........”
黑影覆下，掩蓋了殘忍血腥的一幕。
申公豹粗暴的扯斷了姜子牙白衣上寬邊銀帶，姜子牙一掌打過去，“滾開。”申公豹一時不察，臉頰被打中，這下子什麽火都出來了，“姜子牙你真是不怕死啊！”長眉一挑，申公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扣住那消瘦的雙肩用力捏下去，姜子牙身子一僵，雪白的牙齒咬住了下唇，那種仿佛被拆碎的感覺令他痛不欲生。清脆的骨骼聲響起，兩條手臂不自然的扭曲着，很痛，但姜子牙還在無聲的隐忍，他一直這樣，似乎可以承受很多痛苦，但他的悲傷又有誰了解，又有誰心疼。
申公豹壓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他心中流淌的絕望悲傷，連同自己的心都跟着抽痛了一下，是錯覺，他從來都不認識他，又何來的心疼。
白色的衣服被胡亂的扔在一旁，黑暗潮濕的洞穴裏，只餘這一場殘酷的糾纏。
丞相府的花兒似乎緊緊依偎，卻無人知道他們的心事。
城外雨落潇潇，不寄相思半和玉，惹人憐，卻付思量心意饒。
姬發自從被申公豹重傷之後，就咳血不止，軍醫為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藥，倒是雷震子還有一顆仙丹給姬發服了，雖然沒有立刻好起來，起碼不再吐血了。冷靜下來的姬發倒也不相信姜子牙就這麽死了，申小姜一直堅信着她的大爹爹不會殺了小爹爹，就為這，哪吒和武吉幾乎把申公豹詛咒死了，申小姜和他們打了好幾回，不許他們說申公豹的壞話。
殷洪偷着跑出去，找了好幾回，但都無功而返。
“大哥，吃魚吧！”
“以後我們以後再也不是兄弟.........”決然的一刀捅入胸腹，鮮血湧出來，燙的手心發疼，切入皮肉的痛苦傳過來，他顫抖着手握住腹部的刀，一臉震驚，質問着那個人，“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對我？”
“公豹.......”
“住口，你欺騙了我，你該死，姜子牙你該死。”那個滿臉淚痕的青年回過頭，分明是自己的臉，申公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那種憤恨還留在心裏，原來我真的認識姜子牙，怪不得會有一種熟悉感，姜子牙，原來你曾欺騙過我，怪不得我會這麽恨你，只是憤恨之下又有一絲異樣的情緒，那是什麽呢？
幽靜的山林中，沒有人跡，偶爾雪白的兔子啃啃樹下鮮嫩多汁的青草，清澈溫和的紅眸流露出滿足的意味，這時兔子長長的耳朵動了動，慌忙跑開了，一只□□雪白的足裸踏在青草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血腳印，往上看去，原來是一個長相俊美，眉目淺淡的男子，此刻他跌跌撞撞的在叢林中行走，瞳孔沒有焦距看着前方，兩條胳膊軟綿綿的随着他的步伐晃動着，一頭及腰的青絲胡亂的挑起一縷松松挽在頭頂，腳下絆倒了一根樹枝，他重重跌倒在地上，裹在身上的破衣服散開，露出青青紫紫的身子，不難看出他的身體曾經是怎樣的完美無瑕，此刻這個仙人般的男子掙紮着想起身，但是兩條手臂都斷了，怎麽也爬不起來。
他沒有血色幹裂的唇彎了彎，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但只是這樣細微的動作也撕裂了唇瓣上細小的傷口，滲出鮮紅的血液，如此凄然，卻又如此動人心弦，引發心底不可告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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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黑影走過來，殷紅的薄唇上挑，一個諷刺的笑容，一個藐視的眼神，就如沒有□□的妖孽，他眼角都是蔑視的笑意，但眼底卻燃燒着深沉的黑炎。
“怎麽，沒有力氣了，你倒是爬起來再跑啊！姜子牙，沒想到打斷了你的手臂你還能逃出來，我是不是小瞧你了，啊？”一腳重重的踢在姜子牙腰上，姜子牙一下子被踢得飛起來，撞在樹上，狠狠噴出一大口血，五髒六腑就如碎了一般，口中滿是血腥，姜子牙睜着空茫沒有焦距的眼，不知道為什麽，申公豹心裏一陣疼痛，但他還是上前，冷冷看着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姜子牙，大手攥住他的長發提了起來，姜子牙咬着牙卻克制不住痛呼，“額.......放開我........”
申公豹似乎發現了什麽新玩具般看着那張五官扭曲的臉，開心的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會痛啊，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沒有痛覺呢！真能忍啊，昨夜我那樣對你，你居然一聲不吭。”
“姜子牙，你可要活得久一點啊，不然我可就沒有意思了。”
姜子牙輕輕地嗓音就如飄絮，“殺了我吧，申公豹你殺了我吧！”
申公豹眸子閃了閃，狠聲道，“休想。”抱起似乎沒有重量的男人，申公豹邪冷的眼劃過一抹流光，薄唇彎起燦爛的笑顏，似乎有了什麽好主意。
姜子牙閉上眼，心中一片荒涼。
冰涼的藥水塗抹在脊背上，姜子牙輕微的瑟縮了一下，申公豹看着那本來血肉模糊的後背漸漸光滑雪白，就如精美的玉石。
“申公豹，你又想對我做什麽？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姜子牙嗓音有些沙啞，淚濕于睫，對于受到無盡痛苦的他來說，死亡才是他要的解脫。
申公豹沒有理會他，手指摸上那片光滑的裸背，眸子火熱，驚豔一瞬便逝去，他的修長指尖滑入姜子牙漆黑如子夜的發抽出用來束發的玉簪，就着山洞中夜明珠的亮光舉起了玉簪，玉簪的頂端很鋒利，細長的玉簪握在修長有力的手指上，落在光滑白皙的裸背上，刺破肌膚，深入肌理，挑動着血色的一筆一劃，那疼痛就如刻入骨髓，姜子牙揚起脖頸痛苦的□□，“申公豹，你是不是恨透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殺了我吧！啊..........”
“沒錯，我是恨你，所以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別動，如果你不想再來一遍的話。”本來還顫動的軀體安靜下來，他怕這疼，無盡。姜子牙咬着唇，淚珠一滴滴滑落下來，卻淚落無聲。
申公豹的手很穩，眼前一株盛放的桃花一瞬間妖嬈，在那完美無暇如玉的肌膚上無聲魅惑。申公豹笑出聲，“哈哈哈哈哈，真是美麗啊，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桃花，果然與你很般配。”
“ 以後，你身上就烙印上了我的名字，沒有人能看到了，哈哈哈哈........”申公豹薄薄的唇沿着姜子牙脊背上滑落的血珠向上吻去，卻又小心翼翼的沒有把那株桃花弄模糊，染着血的唇吻在姜子牙的耳廓上，然後扳過他的臉來深吻，開始周而複始的一場纏綿。玉簪滾落在地上，簪尖透血，清脆的碎裂聲在痛苦的低喃聲中輕不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
☆、歸來
一片霧氣朦胧，姜子牙在霧裏穿梭，眼前刺目的白光照亮了他的眼，姜子牙有些疑惑，他不是失明了嗎？為什麽還能看到這片霧氣，還能看到白光。
“這是你的夢。”一個白發老者淡淡的開口，眉目慈和，姜子牙跪在他身前，淚如泉湧，“師傅.......”
“師傅，我好難過.......”
“師傅，為什麽我不能死掉，那樣就不用那麽痛苦......”
元始天尊目光中透出悲憫，他溫暖的手掌落在姜子牙的頭上，“徒兒啊，師傅幫不了你啊，一切都是孽，這是你們注定的糾葛。”姜子牙磕下頭去，眼淚一滴滴落滿了地面，“子牙，明白了。”
一聲嘆息，面前已沒有了元始天尊的身影，他向前走去，隐隐約約見到一抹紅，紅的妖嬈，他聽到兩個人的聲音。
“如今可如何是好，他們可是感悟了天機的，該如何彌補大錯。”
“只能讓他們重入輪回，可是以後他們的劫難就要由你我二人引導了。”
姜子牙聽得糊裏糊塗，想要湊近看一看，卻一腳踩空掉了下去，“啊........”
姜子牙坐起身，手撫着胸口，驚魂未定。目光落在手上，姜子牙一驚，他的眼睛好了，又一喜，是師傅，一定是師傅。此刻山洞裏只有自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細長的手指握緊了打神鞭，溫軟如水的眸光灼灼如火，申公豹，怪我曾經心軟，幾次三番對你留手。今日沒死在你手裏，來日定要取你頭顱。
姜子牙回來之後先去看了卧床養傷的姬發，姬發喜出望外，握住姜子牙的手不放，“你知不知道我，我們很擔心你啊！”姜子牙溫潤淺笑，“子牙慚愧，讓二公子擔心了。”姬發郎目如星亮了一瞬，“你很累了，先去休息吧！”姜子牙抽出手，微微颔首，“二公子安心靜養吧，子牙告退。”他轉身離開，身後眷戀不舍的目光一直在看着他。
帳外秀美少年一見了他，臉上就笑開了花，一時激動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子牙師叔，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姜子牙眉目間三分溫柔，七分清冷，“讓大家擔心了，殷洪見了我不必太過拘束，畢竟都是一家人。”
姜子牙都走出很遠了，殷洪還在傻笑，子牙師叔說都是一家人，他喜歡這句話。
申小姜抱住姜子牙的腿就不撒手了，大眼睛紅紅的，“爹爹，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姜子牙輕輕把女兒擁進懷裏，溫柔的哄道，“沒事的，爹爹舍不得你，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申小姜呼吸着姜子牙身上清雅的香氣，長長的睫毛忽閃着，“爹爹，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姜子牙無奈的笑了，在女兒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那帝辛賜給的兩個美人見到了徐徐走進來的申公豹，嬌笑着迎了上去，嬌俏可愛的那個剛剛繞上申公豹的手臂就被一掌打飛，眼見就不活了。生着一雙桃花眼的美人驚叫一聲，跌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申公豹蹲在他身前，音色低沉，“我很可怕嗎？為什麽你要逃。”他看着女子那雙潋滟生波得眸子，就如看到了那個溫潤的男子，心頭火起，今日只不過出去了一會，他竟然逃了。
手指撫上女子白皙的脖頸溫柔地撫摸着，女子驚懼的眸子稍微軟化下來，手指一用力，清脆的卡擦聲傳來，那女子眼瞪的大大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申公豹看着那雙死不瞑目的眼，殷紅的唇上翹，露出一個狠毒的微笑。
西岐軍營此刻靜悄悄的，一抹影子如無聲的風掠過，月光落在姜子牙和申小姜的臉上，淡淡的潆洄。那抹黑影笑的陰險，祭起法寶向姜子牙臉上照去，姜子牙猛然翻身抱起申小姜一躲，口中怒斥道，“殷郊你好卑鄙，竟然偷襲。”
殷郊冷喝，“少廢話，姜子牙納命來！”姜子牙手持打神鞭又要顧慮申小姜，一時有些束手束腳，殷洪正在附近聽到打鬥聲連忙趕來，抵制住殷郊苦苦勸道，“大哥，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快快收手還來得及，難道你忘了我們立下的誓言嗎？”
殷郊那還聽得進去，他本就脾氣暴躁，再加上少年得意飄飄然，早已迷了心竅見不得別人違背他，一腳踹飛了殷洪，他手拿翻天寶印也不知使了什麽邪法竟然抓住了申小姜，申小姜雖然力大無比，可是卻掙不開殷郊的手掌。惹得姜子牙驚呼，“快放開她，有什麽沖我來。”
“姜子牙，速來受死。不然這小丫頭可就保不住了。”殷郊說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申小姜倒也硬氣，一聲不吭。
姜子牙從容走過來，“我來受死，你放了我女兒。”
“哈哈哈哈，好，我這就斬了你的頭顱。”殷郊收了翻天寶印，左手抓着申小姜，右手持劍向姜子牙頭上斬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印記
“大哥不要......”殷洪肝膽俱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合身撲上去抱住了姜子牙，殷郊收勢不及，一劍貫穿了殷洪的身體，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姜子牙的眼，殷郊已經怔住了，姜子牙搶過申小姜，打神鞭一落，殷郊身死，元神已上了封神榜。
姜子牙回身抱住殷洪為他輸送法力續命，但心知殷洪已經命不久矣。
殷洪躺在姜子牙懷裏，唇角的鮮血蜿蜒流淌，秀美的臉龐還噙着一抹夢幻般的笑意，“子牙師叔，不要白費力氣了。”
姜子牙眼睛有些濕潤，他的手指捧着殷洪有些冰涼的臉頰，“真是傻孩子，為什麽要替我擋下那一劍呢，你本來可以活着的。”殷洪癡癡望著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手顫抖着握緊了姜子牙的手，挽在一起，星眸亮了一瞬，“你曾救過我的命，還想為哥哥贖罪，還有........還有........”殷洪喘息着，嘴角開始溢血，姜子牙俯下身，耳朵貼近了他的唇，溫柔的眼裏滿是水光，“說吧，我都聽着呢！”
“因為.........你是子牙師叔。”殷洪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親吻了姜子牙的耳垂，把那份不敢宣之于口的愛意永遠埋在了心裏。
哪吒幾人趕過來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姜子牙抱着死去的殷洪走出帳篷，哪吒幾人跟過去，看着姜子牙埋葬了他，夜風吹散了他的長發，凝結了無言的悲傷。
殷郊殷洪死後，申公豹回了朝歌，帝辛與胡仙兒倒是都沒怎麽傷心，只是擔心誰又能領兵，申公豹提起了一個人，“三山總兵孔宣厲害無比，定能勝利擊殺姜子牙。”
朝歌已經換了好幾個主帥，西岐還是立于不敗之地，在孔宣到來之前，西岐與張奎又打了一仗，黃飛虎一時不察受了重傷，好在一個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的小将從天而降救了黃飛虎一命，那名小将自報了家門，原來他就是黃飛虎之子黃天化，師從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高大威猛，身騎玉麒麟，寶劍舞的虎虎生風，張奎憤而敗走。
姜子牙與他們寒暄了一會，一群人圍坐就餐，說說笑笑好不快活。而這邊張奎正為那神勇無比的小将煩惱不已，帳下的大将高繼能獻計，張奎手扶着胡須，細眼閃過一絲陰險。
卻說申公豹這邊伴着孔宣向西岐進發，那孔宣生的很漂亮一種淡淡的妖異美豔，申公豹平日雖說很是狂傲，但面對他也不得不恭敬一些，這孔宣手段陰毒，不給別人留餘地，很是猖狂。
孔宣日行夜行到了金雞嶺實在是看士兵們支撐不住，就停了下來。
又一次發起了戰争，那高繼能放出毒蜂蟄了玉麒麟的眼，黃天化跌下來，高繼能一槍捅死了他，黃飛虎痛呼一聲“天化......”才剛剛父子團聚呀，竟然這麽快就生離死別。這時崇侯虎趕到，斬殺了得意洋洋的高繼能。黃飛虎與張奎戰在一起，因為重傷未愈此刻又失子之痛，被張奎取了項上人頭，速速逃走。
一連失去兩員猛将，姜子牙心中大為傷悲，追趕上去，可張奎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姜子牙手中逃走了，姜子牙無奈只能回去。
張奎把黃飛虎的頭顱挂在旗杆上，以示警戒。
哪吒楊戬夜探敵營，取回了黃飛虎的頭，姜子牙将他安葬。心中已經平靜了一些，生死有命，只能說榜上有名的都逃不開這一劫。
夜已經很深了，姜子牙還沒有休息，姬發進來時見到他在燭光下緊蹙的眉，不由地自責道，“都怪我沒用才讓你如此操勞。”姜子牙淡淡一笑，“二公子說哪裏話，我知道二公子也很努力，再說我是丞相，既然在這個位置就要為天下百姓考慮。”
姬發走過來坐在姜子牙身邊，手指捏上他的肩膀揉捏着有些僵硬的肌肉，眉眼彎彎說不出的溫暖，“我不能為你分憂，但可以為你解除疲累。”姜子牙身體一僵，想要躲避那溫暖的手指，卻被姬發勾下了半邊衣裳，他本來就只穿了一件裏衣，此刻雪白的肩膀露了半邊，在燭光下柔潤光潔，姬發無意間瞥見一點嫣紅，姜子牙想要掩上衣服時，姬發手快已經扒去了姜子牙的衣服，再也掩不住背後那樹妖嬈濃烈的桃花，再加上姜子牙本身的桃花香，那玉白肌膚上的花兒似乎活了過來，姜子牙瞪了姬發一眼，把衣服裹得緊緊的，語氣有些生硬惱怒，“很晚了，二公子還是趕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姬發本來想伸出去的手握在身側，黑亮的眼閃過一絲惱意，深深看了一眼姜子牙，大步走出了營帳，姜子牙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真的怕二公子會問他怎麽回事，姜子牙眉心微蹙，眼下是深深地疲倦，他松了手，衣服滑落了下去，手指摸上後背的桃花，更是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抹去這個痕跡，但是他嘗試了所有的辦法竟然都沒有用，那黑暗中陰冷的聲音如跗骨之蛆，“這個印記你再也洗不掉了，除非我願意，否則你今生今世都不能擺脫這個印記。哈哈哈哈......”
姜子牙拔下頭上的木簪，忍着痛意把脊背上的桃花劃得血肉模糊，但不消片刻，肌膚又完好如初，那些桃花也重新綻放妖嬈，姜子牙唇畔滿是苦澀，果然如此，申公豹，你就是我擺脫不了的魔咒。
作者有話要說：
☆、他再壞也是我爹啊
姬發失蹤了，而孔宣這時來犯，姜子牙憋着一股怒火與孔宣打了起來，卻不料孔宣竟然有五色神光，攝取了他的打神鞭，哪吒楊戬也沖上前，武器也被收走，哮天犬沖上去，被孔宣擒住，孔宣妖異美麗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竟然撤兵了。
楊戬怒吼着追上去，“把小狗還給我，孔宣，你站住。”孔宣根本沒有理會他，不過是一群手下敗将，而現在他有重要的事要做，想到那張清秀的臉，孔宣感覺整個人都沸騰了。
雷震子他們好不容易把楊戬攔了下來，姜子牙也是慌亂不已，從未遇到這樣的對手，二公子又失蹤了，軍心不穩，這一仗輸得很慘。
申公豹伫立在山崖邊，身後小小的身影笑着撲過來，“大爹爹！”申公豹眉眼柔和了些，接住了小小軟軟的身子，記憶裏似乎有這樣的溫暖時刻，申公豹拔了根草咬着，申小姜小手摸了摸他的眼尾，好奇的道，“大爹爹，這是什麽？”
申公豹頭腦有些空白，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清楚，我以為這是天生的，可是心裏總是有奇怪的感覺。”臉上的藤蔓随着他的記憶緩緩爬動游移，申小姜驚呼一聲，縮回了手，“它是活的！！”
申公豹抱住頭，眼前似乎閃過很多畫面，破碎的怎樣也拼不回一張完整，“啊，頭好疼啊！好疼......”
申小姜吓哭了，跪在申公豹身旁，手都不知往哪放，她想了想，“大爹爹你挺住，我去找人來救你。”說完就轉身跑了。那抹黑影滾來滾去，最終停止了動靜，靜靜的躺在山崖上，湛黑的眸子映出純淨的天空。
一雙腳在不遠處停頓了一會，緩緩走過來，黑亮深邃的眼淡淡看着跑遠了的小丫頭，一抹深藍色的衣角映入申公豹的眼底，有些模糊，申公豹心神一緊，勉強站起身，但是法力就像被抽走了一般。
申小姜跑回了西岐，正好看到姜子牙，二話不說拉起他就像山頂跑去，姜子牙疑惑的問道，“小姜，怎麽了？”申小姜抿着嘴，眼裏含着淚，只是搖頭。她敏感的知道大爹爹和小爹爹已經有了嫌隙，如果此刻說了大爹爹的事，他一定不會跟她走，大不了到了地方，她跟小爹爹求求情，小爹爹那麽心軟，一定會救大爹爹的。
申小姜此刻心裏還憧憬着以後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快樂地活着，卻不知接下來的事情會讓她肝膽俱裂，第一次嘗到什麽叫做心痛的滋味。
“申公豹，你好卑鄙。”姜子牙聽到姬發的怒喝聲，心一緊，趕忙飛了上去，申小姜眼皮一跳，也趕忙跟去。懸崖旁，黑衣白發的邪魅男子天狼神爪沒入藍衣男子的胸腹，滿臉恨色，而藍衣男子此刻滿目痛色，拼命想要掙脫申公豹的手，卻因為傷勢過重，身子向懸崖倒去，姜子牙心神一亂，“二公子.......”
他奮力上前，撲在崖邊抓住了姬發的手，用盡全力把姬發救了上來，此刻才轉身看向那個靜靜伫立在懸崖邊上不知在想什麽的男子，姜子牙目色漸漸冰冷，一步步向他走去，“申公豹，你作惡多端，我早該殺了你。”
申公豹看着手上的血液，白發披散下來掩住了他的眼眸，只是不知為何身體有些發抖，“早該殺了我？你就沒有不忍心嗎？”他擡起頭，本來布滿藤蔓的臉頰此刻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姜子牙有些震驚，心裏有些掙紮，回過頭看到姬發的慘狀，片刻後他強硬的開口，“沒有，沒有一絲的心軟。”申公豹似乎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但卻有水光湧出來，打濕了凝結的血，落在地上，斑駁交雜。
“那就好，那就好。”申公豹目光有些虛渺，透過姜子牙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後面無表情的姬發，身形有些踉跄，雙臂展開，就如一只斷了翅膀的飛鳥，仰面向後面倒去，身後是深淵，毫無生還的可能。
“大爹爹.......大爹爹.......不要啊，不要，不要丢下我啊，大爹爹.......”申小姜哭喊着想要跑過去，姬發一把抱住了她，“邑姜，別過去。”
申小姜小腿亂蹬，姬發的傷口被踢中，悶哼了一聲，松開了她，申小姜撲到懸崖邊，透過朦胧的水光，努力尋找着那個笑容壞壞的，卻對她很好的大爹爹，卻什麽都看不到。她站起身，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白衣男子身上，嗓音沙啞，“為什麽你不救他，為什麽要殺了他。”
姜子牙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痛一般，粉紅的菱唇還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申公豹助纣為虐，做盡壞事，我早該殺了他。”但他笑着笑着眼淚落下來都不知道，心裏空洞洞的，這個男人真的死了嗎？死得好，死得好，死得........
姜子牙眼睛閉上，倒了下去，申小姜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一片通紅，“壞事做盡又怎樣，他是我爹啊，會摸着我的頭誇獎我的爹啊........”
姬發身形不穩走到姜子牙身邊，抱起了他，也不管自己腹部的傷口血如泉湧，眼眸裏含着深情，還有一抹莫名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你死了
姜子牙昏迷了三天三夜，姬發陪了三天三夜。哪吒幾人都很擔憂，雷震子想要代替姬發照顧姜子牙，都被他拒絕了，擦身從不假手于人，雷震子直感嘆，“二哥真是情深意重，對待師叔比對我們都好。”
哪吒看了一眼旁邊被綁得緊緊的楊戬，擦了擦冷汗，“還是想想辦法救哮天犬吧，免得這位發瘋。”兩人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
“子牙，你醒醒吧，申公豹已經死了。”姬發坐在姜子牙身邊，看着他蒼白的臉有些擔憂。
申小姜走進來，面色冷淡，“二公子，我有話要對你說。”那神态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女孩。姬發一怔，細心地給姜子牙蓋好了被子，跟着申小姜來到了一處空地。
“邑姜，有什麽事你就說吧！”姬發溫文爾雅的淺笑，申小姜冷哼一聲 “二公子好厲害，竟然把我大爹爹都算計了。”姬發不解的反問，“這話什麽意思？”
申小姜咬着唇拿出了一株草，淚光盈盈，“這是迷幻草，可以讓人頭腦不清楚，如果不是那天你抱住我，我聞到奇怪的味道，後來又去了一趟那裏拜祭大爹爹，又怎麽會發現這個東西。二公子，你真是藏得好深啊！”
是啊，那天他做了很多事，卻沒想到申公豹本來是不記得姜子牙的。
“你是誰？是姬發。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與我過不去。”姬發聽到這句時已經明白他不記得過往了，一瞬間，昨夜那妖嬈的桃花襲上心頭，還有曾經被他殺死的翠屏和雙兒，新仇舊恨，怎能不報仇。于是就有了姜子牙看到的那一幕。
他真的是為此費了很多心機，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快樂的姬發。
姬發輕輕一笑，薄唇上挑，說不出的儒雅，“所以你是要為你大爹爹報仇了？”
申小姜搖了搖頭，“不，而是讓你離我小爹爹遠一些。不然我就告訴小爹爹你做的事。”姬發眸光一閃，“随你怎麽說，你爹不會因為這件事怪我的，因為他已經被申公豹傷透了心。”申小姜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姬發，你不會得到小爹爹的，小爹爹喜歡的永遠都是大爹爹。”
姬發面色有些冰冷，眉目間威勢不可小觑，“那又如何，我總會想到辦法的。”
申小姜在他身後擦幹了眼淚，“怪不得總是叫我邑姜，原來你對大爹爹恨到如此地步。”姬發腳步頓了頓，轉身大步離開。
沒錯，我恨他，就連他給你取的名字，我都不想叫。
一切感情總是不可預料。
如果有一天，申公豹與姜子牙再也不會糾纏，那麽是不是天意如此，才如此玩弄癡心。
申公豹撫着姜子牙紅豔豔的唇，不自禁吻下去，桃花的香，唇上的豔，厮磨間的柔軟都讓申公豹愛不釋手，天青，雲淡，風飄渺。姜子牙一直以來對申公豹都是若即若離，但此刻能抱緊這具柔軟溫暖的軀體，莫大的滿足湧上心頭，如果能夠留住時光，申公豹想要一個空間只容納他們兩個，一直到天荒地老人荒蕪。
申公豹的手指很熱，姜子牙纖長的睫毛不斷顫動，眸光與申公豹專注的眼承接，竟有些暧昧的餘味，罷了，他與申公豹早已分不清楚，如果能與申公豹一起死，也未嘗不可，怕只怕，時光太短暫。
申公豹的黑色衣袍冰涼柔滑，他壓在姜子牙身上，看着姜子牙脖子上浮起的血管，張唇含住那一片肌膚，重重咬下，嘗得滿口清甜，原來姜子牙的血真的是甜的，他的兩臂撐在姜子牙身側，看着姜子牙眉頭微蹙，痛讓他咬住了唇，卻不發出一語。
莫名的心緒在胸口回蕩，申公豹那張邪美的不可思議的臉龐在朦胧的燭光中有些不真實，姜子牙下意識喊了他的名字，“申公豹。”
“嗯？”申公豹挑了挑眉尖，上挑的鳳目映出姜子牙有些蒼白的臉，姜子牙有些不自然的笑了，“我以為你死了，申公豹，我好長時間沒有摸過你的臉了。”
申公豹大笑起來，兩指掐住姜子牙的下颌，對着那張微微開啓的菱唇重重吻下去，舌尖如兩條交纏的靈蛇，肆意亂舞，帶來妖嬈蠱惑的糾纏牽絆。
深吻間，申公豹的手指順着姜子牙柔滑的肌膚往下滑，一把就掌握了姜子牙的欲望，姜子牙張大眼，那雙平素溫柔的眼竟有些純真的妖惑，申公豹眸裏滿是笑意，輕輕吻了吻姜子牙的眼睛，滑過他閉起的眼簾，薄唇在他的面龐上帶起一陣癢意，手指間或輕或重的撫慰給床上衣裳淩亂的男子帶來莫大的快感，雖然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唇，但還是制止不了細碎的輕吟，“申公豹，唔........”
申公豹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始終溫柔的對待姜子牙，終于在一片白光中，姜子牙得到了釋放，而胸前的櫻紅此刻被申公豹含在口中，敏感的身體令姜子牙弓起了身體，他抱住胸前白色的頭顱，再也抑制不住喊出聲，“申公豹，申公豹，申公豹........”
申公豹擡起臉，看着這張面帶潮紅，日思夜想也要得到的男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熱情感，粗暴的進入了姜子牙的身體，吻着姜子牙因突如其來的疼痛咬出血來的唇瓣，千言萬語化為唇邊一聲淡淡的嘆息，“子牙........”
亂紅飛花，年年歲歲花不同，月有盈缺，離離合合見分曉。
作者有話要說：
☆、早有定數
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姜子牙滿心惆悵，原來一切都是夢境，姬發走進來，見到他醒了，肉肉的臉頰露出一個高興的笑意，“子牙，你終于醒了。”
姜子牙下了床，淡淡颔首，“二公子不必為子牙擔憂，還請二公子以後不可直呼子牙的名諱，畢竟我年長二公子為幼，禮不可費。”姬發一怔，勉強笑了笑，“好，丞相之命，發兒必定遵從。”說完，起身告退，原來在他面前，他終是一個孩子，難道只有申公豹才是他心中足以匹配的人。
人死之後，連回憶裏他的大奸大惡都淡化了，只有相濡以沫的溫情還歷歷在目。姜子牙苦笑着嘆息，申公豹，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注定逃不脫與你的糾纏。
次日，姜子牙率領衆人連闖敵營，淮提道人相助，雖說救回了哮天犬拿回了武器，但是金吒木吒被殺，淮提道人被孔宣吞吃。
姜子牙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