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SAVE 35

溫黎的視線最終定格在[色谷欠之神赫爾墨斯的袖扣]上。

她決定先從赫爾墨斯這裏下手。

畢竟, 盡管只是把她當作“儲備糧”。

可赫爾墨斯對她的态度,幾乎已經可以算是在所有可攻略男主之中最百依百順的。

紳士風度十足。

相對而言,成功的概率也要稍微高一點。

作出決定之後, 溫黎立即切換身份卡。

可切換了身份之後,那枚可以用來通訊的水晶卻依舊留在身上, 沒有随着女仆身份一同被切回游戲面板。

溫黎試了幾次,卻發現它連游戲背包都塞不進去。

【系統,這是怎麽回事?】

【親愛的玩家,這是一枚用來通訊的水晶, 對應的是游戲裏的電話短信朋友圈玩法,和游戲背包并不兼容呢。】

無奈之下, 溫黎只好将水晶塞在腰帶裏,朝着赫爾墨斯的神宮趕去。

剛到達赫爾墨斯的神宮, 溫黎便被門前守着的女仆恭敬地帶了進去。

“您總算回來了。赫爾墨斯大人為您準備了新的房間, 裏面的陳設都是他趁着您不在時親自挑選的。”

走在溫黎左前側的女仆語氣公事公辦, 神情也沒有什麽起伏。

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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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怔了一下,随即才反應過來,她昨天晚上的确向赫爾墨斯提到了這個請求。

為了防止翻車,她需要盡可能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不過她沒有想到, 赫爾墨斯的執行力竟然這麽強。

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距離她離開赫爾墨斯跟着澤維爾去看夜明砂,現在也不過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已。

右前側的女仆卻頗稍微有些豔羨地朝着溫黎眨了眨眼:“赫爾墨斯大人吩咐了, 神宮內的寶庫永遠為您敞開, 裏面的任何東西您都可以随意使用。如果您不滿意房間內現在的陳設, 大可以随意處置。”

說完這句話,她們便在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

然而, 她們卻沒有立即替溫黎推開房門,反倒分別向後退了一步, 将正中間的位置空出來。

“赫爾墨斯大人說了,這是他送給您的禮物,自然也要由您親手拆封。”其中一人解釋道。

不愧是赫爾墨斯,真的好會啊!

溫黎繞開兩名女仆,在門前站定,伸手撫上門板,輕輕用力。

随着她的動作,房中璀璨耀目的光芒從越發拉大的門縫之中争先恐後地湧出。

兩名守在溫黎身邊的女仆實際上心裏也格外好奇,赫爾墨斯大人究竟給這名特殊的未婚妻準備了什麽樣的房間。

兩人不着痕跡地擡起眼向內望去,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不由得呆住了。

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都立着一座高高的鐵質燈架,每一個燈架上,都擺放着三到四枚不等的夜明珠。

這房間的空間幾乎不亞于赫爾墨斯居住的卧室,而這樣幾乎能夠同時容納數十人的空間,卻被這些一眼數不清的夜明珠照映得亮如白晝。

在魔淵之中,最珍貴的東西不是食物,不是財富。

而是光明。

因此,哪怕傲慢之神的神宮之中深深埋葬着累累白骨,魔淵中人卻依舊對那裏趨之若鹜。

一枚夜明珠,可以抵消上百名魔使女仆一生的收入。

而這樣珍貴的東西,卻被赫爾墨斯不要錢一般盡數用在了這個房間裏,仿佛生怕房間的主人覺得不夠。

除此之外,房間正中的天花板下,一顆格外耀眼的夜明珠正在無聲地沉浮。

盡管其他的夜明珠已經足夠明亮,可與這一枚相比,簡直像是螢燭之火與日月争輝,瞬間便被襯得黯淡無光了下來。

門口的兩名女仆臉色一驚。

她們已經跟随在赫爾墨斯大人身邊,服侍他上百年之久,對于他的氣息極為熟悉。

所以,只一眼她們便認出來,這是赫爾墨斯大人親手以神術點亮的夜明珠。

除此以外,房中一切家具陳設都是以神殿之中的最高标準配置的。

梳妝臺上甚至已經擺放了不少化妝品和護膚品,滿滿當當地幾乎占滿了整張桌面。

兩名女仆對視一眼。

赫爾墨斯大人對于他的這位未婚妻……果然就像傳聞中那樣,極盡寵愛。

溫黎四周環視一圈,片刻後,神情平靜地轉回身:“謝謝,請替我轉告赫爾墨斯大人,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她的語氣聽上去帶着幾分愉悅,但情緒絲毫沒有體現在臉上,再加上她身上穿着的那一套暗紅色包臀長裙,看上去雍容又優雅。

不愧是讓赫爾墨斯大人另眼相看的未婚妻!

兩名女仆的腰彎得更低了,語氣也比起先前公式化的恭敬更顯出幾分真心。

“好的,我們一定會原話傳達給赫爾墨斯大人。您好好休息。”

送走了兩名女仆,溫黎将門關好。

确定四下無人,她才一下子跳到床上,興奮地來回滾了好幾圈。

好大的床,好軟!她每天都要在床上蹦迪!

愛馬仕老公出手果然大方,她真的好愛!

或許是出于色谷欠的神格,赫爾墨斯的神宮中似乎沒有不夠大的床。

溫黎在上面滾了好幾圈都沒有滾到床沿。

直到滾得累了,她才緩慢停下來,躺在床上休息。

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間房的格局簡直和赫爾墨斯的卧室如出一轍,就連家具擺件都是類似的款式。

簡直像是……情侶房。

可以說是十分細節、十分有情趣了。

溫黎其實對于自己房間的現狀已經十分滿足,但是回想起女仆口中的“寶庫”,她還是貪心地躍躍欲試了起來。

躺了一會,她便重新從床上跳起來,拉開房門:“我想去寶庫看一看。”

剛才退出房門的兩名女仆之一果然沒有離開,正在門前守着。

聞言,她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連忙轉過身帶路:“我這就帶您去。”

寶庫先前溫黎已經去過一次,在和澤維爾正式見面之前,赫爾墨斯在裏面為她挑選了一套禮服裙。

當時她便驚嘆于赫爾墨斯的財富,但礙于人設,她沒找到機會仔仔細細地欣賞。

——說不定運氣不錯的話,她就能在裏面發現一對袖扣呢。

寶庫沉重的大門轟然開啓,其中璀璨的珠光寶氣登時閃躍而出,幾乎迷人眼。

直到這一次獨自前來,溫黎才察覺,這座寶庫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大,上次赫爾墨斯帶領她經過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無數她連名字都叫不上的奇珍異寶堆積在兩側,溫黎一路向前走,走得腰酸腿軟,口幹舌燥,都沒有走到寶庫盡頭。

她擡頭看一眼前方望不見盡頭的道路,還有兩側琳琅滿目、令她眼花缭亂的寶物。

她思慮片刻,無奈地放棄了在裏面尋找袖扣的計劃。

太多了太多了。

簡直無異于大海撈針!

溫黎随便挑了幾件擺件和首飾,便帶着女仆重新回到了房間。

将一眼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挂在圓弧形的展示架上,溫黎後退幾步。

她正借着光芒欣賞項鏈上折射的光澤,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喜歡嗎?”

溫黎循着聲源回頭望去,赫爾墨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房間門口,正慵懶地斜倚在門邊。

他唇角挑着近乎完美的笑意,一雙金色的眼眸專注地凝視着她。

“當然喜歡。”

溫黎牽起一抹笑容主動迎上去,伸手挽住他堅硬的手臂,“赫爾墨斯大人,您怎麽來了?”

赫爾墨斯順着她的力道直起身,視線不甚在意地在她擺在一邊還沒來及收拾好的擺件上一掃而過。

他輕笑一聲:“聽說我的甜心回來了,我當然要放下手裏的所有無趣的瑣事,第一時間來看你。”

溫黎卻在想另一件事。

她垂眸看一眼她搭在赫爾墨斯手臂間的手指。

看來上一次不是錯覺,也不是什麽系統bug。

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在澤維爾和赫爾墨斯面前,真的不再能為她帶來新的肢體親密度進賬了。

但是同樣的動作,珀金卻依舊能給她帶來源源不斷的進賬。

這是為什麽……

或許她需要再試一試更親密的。

溫黎歪了歪頭,把下巴撐在他寬闊的肩頭,揚起臉來明知故問:“您是收到了我托人傳達的感謝嗎?”

赫爾墨斯目光慢條斯理地在房間的每一寸角落掃過一圈。

片刻後,他垂下眼眸睨她一眼,鼻腔裏逸出一聲低笑:“當然。”

絢爛的光落在赫爾墨斯身上,将他過分立體深邃的臉切割成無數明暗交映的分界。

在溫黎的角度,正好望見他色澤淺淡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還有淩厲清晰的下颌線條。

光澤在他一身暗紅色的長袍上無聲地流淌,如鎏金一般掠過蜜色的皮膚,更勾勒出他極具野性美和男性荷爾蒙的優越身材。

他們款式類似的衣料在空氣中若有似無地觸碰。

暧昧湧動。

但沒有肢體親密度增加的提示音。

溫黎有點失望地垂下眼睫。

她正低着頭沉思,突然感到腰間一緊。

近在咫尺的白發神明微微俯下身,反客為主地攬住她的月要。

他的唇瓣貼近她耳畔,吐息穿過她略有些淩亂散落的碎發,撫動發梢落在她頸側。

“但是甜心,你的感謝,我想當面聽。”

迎着他蠱惑人心的眸光,溫黎的心跳不争氣地漏了兩拍。

褲、褲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要飛了!

但下一秒,赫爾墨斯便漫不經心地放開了她,邁開長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跟着澤維爾去了他的神宮……他的夜明砂有沒有讓你滿意,我的未婚妻?”

他雙腿閑适地交疊,一條手臂懶洋洋地撐在扶手上抵着額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夜明砂倒是沒什麽,就是弟弟太粘人,她差一點就要翻車了。

溫黎走到赫爾墨斯身邊,很自然地坐在他月退上順勢依偎進他懷中,新奇地回應:

“夜明砂果然很漂亮,比傳說中的還要耀眼。”

她沒有忽略赫爾墨斯深掩在溫柔之下的冰冷試探,狀似無意地接着說,“不過,澤維爾大人性情有些……跳脫,而且好像對我不是很友善。”

的确不友善,但并不是因為赫爾墨斯,而是她的“特殊關照”。

赫爾墨斯和澤維爾關系僵硬,而她這個“未婚妻”更是和先前的魔淵之主有關。

她這樣主動地要跟着澤維爾離開,盡管只是為了拿走一些夜明砂,可多疑如赫爾墨斯卻未必這麽想。

少女語氣溫軟,說到這裏的時候,尾音不自覺地上揚。

身體也下意識朝着他懷中更深地鑽了鑽,像是尋求庇佑的小貓,條件反射地撒着嬌。

被這樣靓麗的美人全心全意地依賴,絕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

赫爾墨斯自然不能免俗。

他唇畔的笑意更真實了幾分,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着少女的金發。

那些金色的長發随意散落在他胸口,觸感柔軟中帶着微微的涼意,像是這世間最垂順細膩的綢緞。

她的皮膚很白,在赫爾墨斯的角度,能夠看見她靠在他胸口時,臉頰被擠出的一小塊軟肉。

雪白的膚色和他蜜色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極具視覺沖擊力的對比度,空氣中無聲染上些許旖旎暧昧。

“澤維爾的性子這些年越發乖戾了,竟然敢對我親愛的未婚妻不敬。”

赫爾墨斯揚了下眉,将金發在指尖纏了幾圈,像是一只收斂了殺意餍足的雄獅,懶洋洋地開口,“下次再見到他,我替你出氣,好嗎?”

他顯然只把溫黎口中的“不友善”當作了澤維爾對他的惡意。

這也是溫黎刻意混淆視聽,希望達到的效果。

“赫爾墨斯大人,您對我最好了。”少女神情雀躍地伸出雙臂,像海藻一般緊緊纏住他的脖頸。

下一瞬,她便順其自然地傾身,将柔軟的唇瓣貼在他臉側輕輕印了一下。

赫爾墨斯訝然地擡了擡眉梢,指腹在臉側緩慢撚了撚。

那稍縱即逝的溫熱觸感仿佛還依依不舍地停留在上面,順着他的動作眷戀地彙入他指尖。

赫爾墨斯眼睫掃下來,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溫黎唇畔。

“甜心,”他反客為主地伸出手指,慢條斯理地按上她的唇,“我可以把你剛才所做的事,理解為你想我了嗎?”

盡管他此刻的反應幾乎稱得上游刃有餘,可溫黎還是沒有錯過他剛才一瞬間的怔愣。

可實際上,此刻她的驚訝比赫爾墨斯只多不少。

溫黎忍無可忍地問:【系統,肢體親密度的統計卡bug了嗎?】

赫爾墨斯進入房間之後,明明她已經有意無意地和他進行了無數次肢體接觸,可肢體親密度卻一點都沒加。

在此之前,她已經隐約察覺到這一點,但當時時間緊迫,她只當是系統出了故障。

可現在,故障維持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

不,不僅是時間長短,似乎這個“故障”出現的時機也是間歇性的。

溫黎想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系統輕咳一聲:【親愛的玩家,請不要質疑系統。游戲的開發是無數程序員掉下無數根頭發耕耘的結果,是不會出現這樣低級的錯漏的。】

接下來,它就印證了她的想法:【肢體親密度之所以不漲,是因為你已經奪走了這兩位攻略對象的初吻。】

【在親密到這種地步之後,其餘淺層次的肢體接觸的邊際效應就在遞減,顯得不那麽親密了!】

【只有和初吻程度接近、或者更親密的行為,才能夠繼續增加肢體親密度哦。】

難怪她在赫爾墨斯和澤維爾面前,漲肢體親密度這麽困難。

她這麽大一個大方的老公,難道以後都只能見不能薅了?

系統幽幽笑了一下:【或許你當時就不該奪走色谷欠之神的初吻。】

溫黎眼也不眨地否認:【那倒不行。】

當時的這200點肢體親密度也很重要好嗎?

如果沒有那個吻,她可能已經噶掉了。

溫黎只慶幸,她沒有那麽貪心,運氣也沒有那麽好,至今只拿到了兩位可攻略男主的初吻。

她眨了眨眼睛,心裏有了別的主意。

赫爾墨斯的指腹溫熱而幹燥,在她唇瓣上不輕不重地來回摩挲。

她感覺嘴唇有點幹燥。

像是一種條件反射,溫黎迅速地舔了一下唇瓣。

濡濕的舌尖滋潤過幹燥的嘴唇,卻在下一秒遇上了阻礙。

溫黎動作一頓,像是被驚了一跳,舌尖不自覺輕顫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

[肢體親密度+20]

太好了,果然漲了!

她擡起眼,眼神看起來格外無辜茫然:“赫、赫爾墨斯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可與她純潔的長相截然不同的是,她曼妙的身體被暗紅色的長裙嚴絲合縫地包裹着,柔若無骨般倚靠在他懷中。

像是一種懵懂的誘惑。

指尖還殘存着一觸即離的濕意和溫熱,赫爾墨斯下意識皺着眉收回手。

随即,像是察覺到此刻後退的不合時宜,他的手臂在空中微微停頓了下,淡淡搭在溫黎身後的椅背上。

不遠不近的距離。

少女唇瓣上蘊着些許水光,開口說話時,紅潤的舌尖在貝齒間若隐若現,像游魚一般靈活地鑽回沉寂的水面。

赫爾墨斯喉頭上下滑動了下,不自覺撚了撚指尖。

一陣熟悉的沖動和谷欠望再次複蘇,像電流一般亂竄,他的喉嚨有些幹澀。

先前那中令人食髓知味的味道再次在記憶中回籠,赫爾墨斯感受到靈魂深處不斷湧現的空虛感。

他偏了偏頭,就着現在将溫黎半攬在懷中的姿勢,俯身欺近她纖細白嫩的脖頸。

薄唇間隐約閃過寒芒,尖利的長牙無聲地伸長。

“去澤維爾那裏受了驚吓,再加上來回奔波——甜心,你應該已經很累了。”

溫黎感覺耳側掠過的癢意,赫爾墨斯的語氣染上些不易覺察的暗啞,“不如,我陪着你休息一會。”

休息一會?

應該是吸她一會吧。

溫黎感覺脖頸旁邊的溫度悄無聲息地降低,好像有什麽尖銳鋒利的冷刃在旁邊蠢蠢欲動。

像是一個極具耐心的獵人,游刃有餘地欣賞着獵物一無所知的模樣。

她的貓薄荷要省着點用,在她的計劃裏,最好一個月最多被他吸一次。

“赫爾墨斯大人!”

溫黎倏地翻身下地,不動聲色地躲開幾乎刺入她脖頸的獠牙。

她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險些降臨的危險,笑眯眯地回過身來拉起赫爾墨斯的手,想要把他拉起來,“您能陪我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

赫爾墨斯饒有興味地打量着溫黎,沒有動作。

她直視着他,自然不會忽略他唇畔毫無遮掩的獠牙。

可她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抵觸的情緒,像是什麽都沒有看見一般,神色如常地牽着他的手,甚至語氣輕快地催促他:

“您的力氣太大了,我實在是拉不動您。既然要休息,赫爾墨斯大人,我來幫您更衣吧。”

溫黎的視線灼灼地落在赫爾墨斯——手腕間。

一對黑瑪瑙打造而成的精美袖扣正安靜地點綴在上面,黑色和暗紅交織在一起,看起來神秘而張揚。

赫爾墨斯并沒有立刻動作,他的目光玩味地落在她身上。

半晌,唇畔的尖牙緩緩收攏,閑适地順着她牽扯的力道站起身。

“那就麻煩我的甜心了。”

他笑了一聲,語氣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麽不同,優雅而寵溺的笑意流淌。

溫黎直接忽視了赫爾墨斯眸底氤氲的危險,上前勾住他月要間的系帶。

赫爾墨斯的身高十分優越,目測至少有一米九。

只一個簡單起身的動作,便遮蔽了大半夜明珠散發的光輝,在溫黎身前拓下一小片昏暗的陰翳。

他寬肩窄腰,胸肌起伏,腹肌清晰,肩頸處的鎖骨清晰,身材簡直像是古希臘雕塑一般完美。

溫黎一靠近他,便感覺被他籠罩下來的陰影和氣息兜頭包裹在裏面。

赫爾墨斯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全憑月要帶才勉強遮蔽他過分令人血脈贲張的身材。

如今少了月要帶的束縛,長袍順着重力如水波般墜地,露出清晰起伏的人魚線,末端沒入綢緞質地的褲沿。

失去了長袍的遮掩,赫爾墨斯頸間層層疊疊繁複的華麗項鏈更顯得奪目,光暈在某些不經意的角度折射。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整張臉都陷落在朦胧的陰影之中,眉心的墜鏈閃躍着觸目驚心的金色光澤。

哪怕知道眼前的人只是想吸她的血,然後殺了她,可美色當前,溫黎還是不受控制地沉淪了。

她伸出手,借着替他收好長袍的動作,光明正大地摸了一把胸肌。

嗚嗚嗚,好幸福。

給其他入坑的姐妹們點一首《多遠都要在一起》,這種福利她就先獨自享受了。

[肢體親密度+10]

意外之喜,溫黎若有所思地擡起頭。

其實,原本觸碰胸肌之類的這種簡單的動作,已經不能再替她增加任何肢體親密度了。

但是或許,系統誤解了她的話,把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理解到了另一種層面上。

比如說,主動寬衣解帶……

咳咳,真是讓人小臉通黃,不能想不能想!

但這至少是一種好的訊號,系統并不能評判她行為的真實意圖。

只要她口中說的足夠親密,在系統這裏,一樣可以蒙混過關。

她臉上的的笑容更真實了幾分,不動聲色地把袖扣從長袍袖口處扣下來。

“那……赫爾墨斯大人,我們休息吧。”

她低下頭,佯裝嬌羞的樣子,迅速地把材料扔進游戲背包。

還沒來得及确認游戲面板裏的字眼是否有變化,溫黎突然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攔腰騰空抱起。

一只手扣住她懷中抱着的長袍,輕描淡寫地向旁邊甩過去。

溫黎差點以為自己的小動作露餡了,渾身僵硬着一動也不敢動地窩在赫爾墨斯懷中。

可她想象中可怖的懲罰并未降臨,視線一花,她的後背觸上柔軟的床鋪。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撫過她頸側的絲巾,指尖微微用力,那被她精心系好的蝴蝶結便散落在他掌心。

掩蓋在絲巾下斑駁暧昧的紅痕,重新暴露在空氣裏。

溫黎驚魂未定地擡起頭,勉強維持着嬌羞驚愕的神情,看向赫爾墨斯。

他單手撐在她臉側,柔軟的床墊因他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銀白色的碎發順着重力垂落,糾纏在赫爾墨斯眉間搖曳的金色吊墜上。

赫爾墨斯垂着眼睫垂眸睨着她,指腹緩慢輕柔地在她頸側揉了揉,像是在檢查巡視自己領地的猛獸。

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處登時傳來一陣刺痛。

就在溫黎以為他下一秒就要低頭咬住她脖頸時,赫爾墨斯卻放開了她。

但他的手指并沒有離開,反倒緩緩下滑,勾住她領口上的紐扣,若有所指地輕輕敲了兩下。

“禮尚往來,甜心,需要幫忙嗎?”

溫黎抿着唇,臉頰上的紅暈更濃郁了。

她小心地握住赫爾墨斯的手腕。

轟——

窗外的夜空倏地亮起來,轟鳴的雷聲席卷而來,閃電極速掠過,整片沉郁的天幕都在那一瞬間被點燃。

少女像是被驚吓到了,握着他手腕的力量猛然加大,赫爾墨斯猝不及防竟當真被她一把扯到床上。

他還沒來及動作,便感覺一具柔軟溫熱的身體擠進了他懷中,手腳并用地抱住他的月要,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箍住他。

哪怕少女已經用了渾身的力氣,赫爾墨斯甚至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細微的顫栗,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用力過度。

但這樣的力度對他來說,卻和瘙癢無異。

輕而易舉就可以掙脫。

但赫爾墨斯并沒有。

他像是發覺了什麽新的有趣的事,一動不動地在原地躺了一會,才緩緩伸出手臂回抱住她,另一只手輕輕捂住她的雙耳。

“害怕?”

懷中的少女沒有回答,先是飛快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終于緩過來,小聲地應了一聲:“……嗯。”

[SR:一起來看雷陣雨

還記得那個夏天席卷全國的雷陣雨嗎?擁有這場雨,你也可以擁有瑪麗蘇般的純情愛情。

Tips:愛情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也不講理智,更不講智商。]

溫黎吸取了經驗,在赫爾墨斯面前,她絕對不會再用R級道具冒險。

她沒有太看懂道具簡介,但猜測應該是致幻一類的作用,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正合适。

“讓您見笑了,赫爾墨斯大人。”

溫黎自然地回應了一句,試探着赫爾墨斯的反應。

她點頭間,小巧飽滿的耳垂在赫爾墨斯掌心來回磨蹭。

柔軟微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這種感覺很陌生,他從來沒有接觸過。

赫爾墨斯心口癢了一下,下意識垂着眼捏了捏。

“哎……”

懷中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下一秒,暴露在空氣裏的皮膚肉眼可見地爬上了紅暈。

溫黎眼尾染着些濕紅,不知是吓得還是羞的,本便迷人的鳶尾色眼眸此刻波光粼粼,更令人不自覺沉迷。

“您做什麽,赫爾墨斯……唔!”

溫黎捂着再次被揉捏了一下的耳垂,佯裝乖巧的面具總算碎裂,擡頭不加掩飾地瞪着赫爾墨斯。

像是個弱小卻頑強掙紮着的小獸。

赫爾墨斯對上她的視線,不僅并未被冒犯,反倒像是被取悅了。

他稍有興致地笑了一聲,絲毫不覺得抱歉地收回手。

“甜心,你真是可愛,竟然讓我有些愛不釋手了。”

他的視線不着痕跡地落在溫黎小巧圓潤的耳垂上。

摸起來的手感像是果凍,不知道品嘗起來,會是什麽味道。

兩人無聲地對視片刻,窗外再次響起沉悶的雷鳴。

溫黎臉上故作的兇惡立即一掃而空,身體十分誠實地再次縮回了赫爾墨斯懷中。

毛茸茸的腦袋拱在他胸口,還在不停地用力往裏鑽。

她的發梢刺着他心口的皮膚,刺痛中帶着些陌生的癢意。

赫爾墨斯伸手揉了一把溫黎略有些淩亂的金發,總算按捺不住地笑出聲,眸底湧動的危險嗜血緩緩散淡了。

他改變了主意,就着攬着少女的姿勢側身躺下,一只手臂被她枕在腦後,另一只手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好了,睡吧甜心。”赫爾墨斯輕輕拍了拍溫黎後心,感覺她在他懷裏找了個更舒适的姿勢窩好,淡金色的眸底蘊上愉悅。

“我在這裏陪着你。”

溫黎原本是不打算真的入睡的,可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實在是太刺激。

可沒想到躺下之後,她竟然真的感覺有點困了。

尤其是老公的懷抱太舒适了!有手臂可以枕,還有胸肌可以靠!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感受到身側落下的視線。

那道目光并不過分冰冷,卻也并不熱烈。

帶着些許不為人知的審視和探究,就這樣不遠不近地守在她身邊。

溫黎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雷陣雨已經停了。

溫黎眨了眨眼,盯着略有些陌生的床頂,半晌才反應過來睡着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下意識轉過臉去看身旁的位置。

赫爾墨斯正單手支着額角,懶散地撐在她身側望着她。

“早安,我的甜心。”

不知道他是早已醒過來,還是壓根沒有入眠,金眸眼底的神情極為清醒。

見她看過來,赫爾墨斯挑起唇角,“昨晚睡得好嗎?”

與此同時,叮咚一聲,系統上線。

【早上好哦,親愛的玩家。】

【溫馨提示:距離您的生命蠟燭燃盡,還有兩天零三秒鐘。】

溫黎立刻清醒了。

【我還有多少肢體親密度?】

【親愛的玩家,經過系統檢測計算,您的肢體親密度結餘520,兌換下一根生命蠟燭之後,結餘20,請問是否兌換一根新的生命蠟燭?】

溫黎根本找不到不兌換的理由:【确定。】

這些肢體親密度留在她的賬戶裏也是放着,如果哪天她腦子一抽忘記兌換嗝屁在這,那才令她欲哭無淚。

【經過測算,您的安全生存期還有五天二十三小時五十六秒。】

【新的一天,也是正能量滿滿呢~親愛的玩家,請繼續努力,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哦~】

還好,還有将近六天好活。

至于下一根生命蠟燭要怎麽兌換,就交給以後的她去思考吧。

溫黎再次恢複了百依百順的模樣,仿佛昨天那個兇神惡煞怒視着赫爾墨斯的她根本不是本人。

“有赫爾墨斯大人陪在我身邊,當然睡得很好。”

“哦?”赫爾墨斯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這樣陪着你。你知道的,只要你開心,我心甘情願為此付出一切。”

雖然她很感動,但還是不必了。

指不定哪天她就睡在別的老公那裏了。

溫黎想了想,正打算随意說些情話糊弄過去,卻感覺赫爾墨斯的眼神緩緩變了。

根本來不及反應,溫黎便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懷中。

另一只手探入被褥,指腹若有似無地掠過她月要間。

赫爾墨斯的力道不輕不重的,溫黎感覺有點癢,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別動。”

赫爾墨斯低沉磁性的聲音自身後傳入她耳畔,那語氣依舊帶着蠱惑人心的笑意,卻隐約透着些她不熟悉的寒意。

溫黎突然意識到什麽,就感覺月要間被什麽堅硬的東西刺了一下。

随即,綢緞質地的被褥簌簌摩挲。

赫爾墨斯收回手。

一枚剔透的水晶安靜地躺在他掌心,正極有規律地、一下一下閃躍着瑩白的光芒。

溫黎雙眸猛然睜大。

這是……

珀金正在找她?

她還沒驚愕多久,便感覺下颌一痛。

兩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

赫爾墨斯唇角揚起一抹戲谑的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是在走神嗎?甜心。”

瑩瑩發光的水晶自他掌心自發飛入半空,緩慢停留在溫黎臉側。

“這個顏色,看上去像是珀金會喜歡的東西。”

指尖微微用力捏緊少女纖細的下颌,赫爾墨斯低頭欺近,輕笑一聲。

“我美麗的未婚妻,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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