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個個找上門

萬雪瑩承認,站在萬輕靈的角度,人家想方設法留在伯府,又通過個人努力在伯府站穩腳跟無可厚非。

可非要說什麽姐妹情?還是算了。她們兩個要多遠有多遠的隔開,才會将對她單方面的傷害降到最低。

眼下萬輕靈不肯收回送出去的銀票,與萬雪瑩互扯起來。結果在氣沖沖趕過來的萬江元眼中,又成了萬雪瑩的不是。

“你才欺負完老三,又來欺負輕靈,簡直是可惡至極!”萬江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着。指責對象不用問,正是他寒着臉對着的萬雪瑩。

“大哥你誤會了,雪瑩沒有欺負我,我是來給雪瑩送行的。”萬輕靈搶先一步解釋。

“哼!”萬江元冷哼了一聲,“你好心好意給他送行,她卻不識好歹推搡于你。”

“大哥你真誤會了,是我想給雪瑩一些錢當盤纏,雪瑩不肯要,我倆才會拉扯起來。”萬輕靈繼續焦急地解釋。

“你給她錢她會不要?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她可剛從老三那裏訛了三百兩。”萬江元仍舊不肯相信,這也是他少有的與萬輕靈唱反調。

“雪瑩才不是那樣的人。”這點萬輕靈倒是比任何人都相信萬雪瑩,她始終覺得萬雪瑩跟她很像,都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要不然也不會不要她給的錢。

“你就是太過好心,才會被她給蒙蔽!”萬江元依舊不依不饒。

原本就沒打算被随意誣賴的萬雪瑩聽了這話更加不能忍了。怒道:“大公子!哪怕我訛了貴府三公子,又騙了貴府大小姐的錢,當事人都沒說什麽?用得着你跑我這瞎哔哔?”這下,她連大哥、三哥都懶得叫了。

看了一眼遠處推着輪椅等他的小厮,她又“啧啧”兩聲,“這會兒身體好了?連輪椅都不用坐了?”

想當初看他一次次發病實在是可憐,她還想着用偏方給他治病,更以身犯險偷偷去烏鴉山尋了一些草藥回來給他煎藥。沒想到在她滿懷希冀将藥端給萬江元時,卻被他無情地将藥碗一把掀翻。還說她是個害人精,為了尋她攪得伯府雞犬不寧。

要知道那時她雖然還沒有完全覺醒前世記憶,腦子中卻總能浮現各種藥方,識字也自認為是天生的。她剛剛之所以能放萬湖清一馬,還因為她在上京前借助伯府之名給養父母留下了調理養母身體的藥方,除了幾味稍微貴的藥,餘下的在他們家後山都能采到。哪怕他們沒錢買貴的藥,至少能維持養母的身體不破敗下去。

“大公子!三公子!大小姐!好啊,”萬江元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着,“你和伯府斷得還真夠徹底!看來這麽多年,你始終沒有将這裏當過家。”

沒想到對方竟然倒打一耙?萬雪瑩感到陣陣無語,但是有些黑鍋她卻不能背。于是冷冷地解釋:“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萬湖清将我托他給養父母捎的銀子全都拿去賭博。我并非訛他銀兩,只是要回我自己的錢。”随後留下兩張地契,将餘下的欠條狠狠甩在萬江元臉上,“你最好仔細查查,除了賭博,包妓子,養外室,他還做過什麽?”

那回萬江元掀了她千辛萬苦熬的藥她就很想回敬他,臨走前,甩他一臉欠條也算是出了那口惡氣。實在不想看他那一張被氣得五顏六色的臉,留下了句:“恕不奉陪!”轉身往院子走去。

只是這一次仍舊沒能順利,還沒到門前被她二哥萬河蘇給攔了下來。

“怎麽?”她看向萬河蘇充滿了憤怒,“你又想替誰打抱不平?”一個個将她這作為打卡地,跑這來打卡不成?

“我才不管旁的事,”萬河蘇一臉興奮,“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麽躲過裴玄卿那致命一箭?”

“裴玄卿?懷恩侯府嫡長孫,皇後的親侄子,明霞公主的親表兄,難怪。”她一直想要知道是誰射的那一箭,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答案。

“你快說啊,你到底是怎麽躲過他那一箭的?”萬河蘇迫切地追問。

“他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他可是咱們大炎王朝第一神射手,向來是箭無虛發。”竟然在他這個從不顯山露水的妹妹身上失了手。也正是這個原因,這個消息傳得很快,萬雪瑩也跟着繼當街和離一事後變得更加出名。

此刻萬雪瑩聽後卻譏諷道:“一個神射手還需要在箭尖上淬毒,也不過爾爾。”

“不可能吧?”就連他和別人比試都不屑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什麽叫不可能?箭尖上面淬了藍石草劇毒,見血封喉。”那箭現在就躺在她的随身空間之中。當時申譽頭撤出花轎的一瞬,她将那支箭用神識包裹轉移了進去。

也是在她完全覺醒記憶,覺醒天賦那會兒,清楚地感到随身空間也跟了過來。可惜的是,曾經碩大的空間目前只有十平。不過沒關系,随着空間內的生命之樹越長越大,空間也将變得越來越大,她的精神力和治愈術也會随着生命之樹散發出的生命之力增加而提高。

“你可有證據?”萬河蘇追問。

“當然。不過,”萬雪瑩挑眉,“這又與你何幹?”

萬河蘇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好奇。”轉回頭又問,“可是我仍想知道你是怎麽躲過那一箭的?”

“就是随随便便躲過的。”別說是她覺醒了天賦技能,就是沒有覺醒,就那一箭她也能輕輕松松躲過。

“難道是裴玄卿放水?”萬河蘇很快又搖了搖頭,“不能啊!他又不認識你,為何要放你一馬?”

聽了這話,萬雪瑩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他就應該将我一箭射死大家夥才會滿意是吧?”又冷冷地問,“我真的很好奇,假如我死了,伯府衆人是會高興,還是會有那麽一點點難過?”

萬河蘇連忙解釋:“我可沒有盼着你死的意思,就是好奇你是怎麽躲過的那一箭?”

“與其操心些沒用的,不如提高你自己的實力。”為了擺脫萬河蘇的糾纏,她給對方畫了個大餅,“沒準你好好練,将來比他還厲害。”

“真的嗎?”萬河蘇眼睛瞪得圓圓的,大大的,裏面充滿了光,“你覺得我好好練,将來能超過他?”

萬雪瑩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一眼他,是真沒想到這個傻白甜連這種鬼話都相信?萬雪瑩對萬河蘇武力值了解的不多,不過卻知道他将來會命喪于裴玄卿的箭下。至于什麽時候?因為什麽?她腦海中并沒有多餘的提示。

不過這厮真要是刻苦練習,将來沒準能躲過一劫。于是她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又提醒道:“你除了練習射箭,最好也練習下如何躲避。沒準将來和我一樣,能輕松躲過裴玄卿的箭。”

“好好,我聽你的。”說完,萬河蘇高高興興回去琢磨如何練習去了。

這回總該能讓她回院子了吧?顯然,她又高興得太早。這回攔住她的是她才打發過的萬江元。

“難道你不想要那三百兩了?”在他的小厮和萬輕靈幫助下撿起欠條後,萬江元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冤枉了萬雪瑩,可讓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要,那可是她的錢,怎麽能不要?萬雪瑩一聽這麽快就能收回錢,連忙收起之前對這些人的種種不耐煩,轉回頭問萬江元:“意思是你替萬湖清還錢?”

“沒錯,”萬江元點頭,“他剛剛讓我幫他把錢給你。”說着話,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讓小厮遞過去。

難道不應該是萬湖清找他借錢還給她才對嗎?怎麽可能會讓萬江元幫着還?如果她将地契和欠條給萬江元,那不就等于萬湖清自爆自己那些事嗎?不過管對方出于什麽目的,能拿回錢就行。

當她從那個小厮手中愉快地接過銀票,看到銀票上面金額是五百兩,她将之前扣下的兩張地契交給小厮後,想要給萬江元找錢。剛好,她手中還有她父親讓她母親送過來的一張兩百兩銀票。

已經坐在輪椅上的萬江元朝她擺了擺手,“算了,多出來的算是我給你的盤纏。”

這一個兩個是不是都覺得她太窮才會想要給她盤纏?她笑了笑,“還是免了吧,這錢我收着紮手。”随後将那張兩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萬江元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銀票并沒有收,問:“當年,你給我煎藥的藥方還有嗎?如果有的話,餘下的錢就當買那個藥方了。”

萬雪瑩雙眼微眯,反問:“你确定要那個藥方?”

“确定。”

萬雪瑩嗤笑出聲,“你不覺得現在才來查我當初有沒有在藥上做手腳有些晚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當然知道對方不是那個意思,為的不過是施舍她二百兩。嘴上卻故意曲解:“那難道是你尋便名醫都沒用,才想到用我那藥方死馬當活馬醫?”沒待對方反駁,又補充了句,“不過也晚了。”

如果當初萬江元能堅持服用她配的藥,不出半年,身體就能養得差不多。可現在确實是晚了,他體內的毒素已經侵到五髒六腑,想要徹底根除除非是用到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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