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哥有老婆 街邊靓麗的風景線

邊雲落轉過頭卻只看到個低着頭擦桌子的男人, 那人四五十歲的樣子,身材瘦弱,始終沒有擡起頭來。

大概是他的錯覺, 邊雲落收回目光,剛好那位離開的服務員拿着三四根胡蘿蔔, 撩開簾子從後廚走出:“給您, 老板說不用付錢了。”

“好的,謝謝。”邊雲落和綿綿拿着胡蘿蔔回到房間, 應在州仍然沒有回來。

有了胡蘿蔔的綿綿, 在邊雲落的幫助下, 又堆了一大一小兩個雪人,小號的被放在中間,兩個大些的立在旁邊。

綿綿挑挑揀揀的選出合适的胡蘿蔔, 插在雪人腦袋上,“爸爸, 媽媽,還有我。”然後又把自己的小手套脫下來挂在了,邊雲落的那只雪人的“手”上。

小不點兒繞着三只雪人, 踩了一圈小腳印, 又在圈裏面畫了個愛心。

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這時,邊雲落銷魂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應在州打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後的邊雲落立馬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和兒子來餐廳吃飯吧, 我在這等你們。”

應在州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

邊雲落和綿綿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再次前往餐廳。

剛才還很正常的餐廳,現在牆上挂滿了氣球和拉花, 中間用紅玫瑰圍了個巨大的心,裏面寫着“祝你生日快樂”……

邊雲落往後退了半步,他是不是走錯了?這有什麽活動嗎?

“進來啊,等什麽呢?”換了喜慶的紅西裝的應在州手裏拿着頂紙質生日帽,沖邊雲落勾了勾手指。

毫無疑問,這是在叫他邊雲落了。

服務員們圍了一圈,帶着各種小帽子,舉着應援棒拍着手唱:“愛哥的美女你聽哥說,哥有老婆他很疼愛我,漂不漂亮是哥的選擇……哥的一生只愛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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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雲落在熱烈的歌聲中,精神恍惚地走向應在州。

桌上擺着的是邊雲落之前帶應在州吃過的土豆絲、雞蛋羹之類的菜,還添了兩道糖醋排骨和可樂雞翅。

只不過,邊雲落湊得近了,才看到雞蛋羹裏好像還有零星的雞蛋殼,糖醋排骨大概是老抽放多了,顏色黑的像碳……

每個菜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問題。

應在州放在桌面上的手局促地交握着,上面好像還有些傷,粘着幾個創口貼:“怎麽樣?有沒有你說的那個家的感覺?”

這是他前兩天抽空特意偷偷去那家小店學的,那個老板娘真的超兇,老說他笨,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膽的女人。

唱完歌的服務員們已經退下了,餐廳中只剩下邊雲落三人。

應在州舉起手中的紙王冠,輕輕的壓在邊雲落的頭上,“生日快樂。”

他知道這二十多年來,除了小O的姐姐,從來都沒有人給他過過生日,邊雲落一定很感動吧。

況且他還是特意做過調查後,才把餐廳布置成這樣,就連這蛋糕他也選的是老式蛋糕店裏最高檔的款式,又挑了首既應景又能表達他誠心的歌曲,邊雲落一定很喜歡吧。

應在州動作潇灑的從紙盒裏掏出只,綠座粉瓣的蓮花型蠟燭,插在滿是奶油花的老式蛋糕上。

打了個響指,應在州用打火機點燃蓮花蠟燭最頂端的部分,随着一陣小呲花,蓮花蠟燭唱着生日快樂歌邊轉動邊綻放開來,花瓣上的粉色小蠟燭也被點燃。

邊雲落的手裏被塞進了把塑料刀,在蓮花蠟燭的生日快樂中,應在州催促道:“快許願,然後吹蠟燭切蛋糕。”

“可是。”邊雲落拿着塑料刀的手僵住,在應在州期待的目光中是在是說不出剩下的半句話。

綿綿晃晃腿,捧着小臉奇怪的看着應在州:“今天不是爸爸的生日啊。”

“嗯?對啊,今天不是爸爸的生日但是是媽媽的生日啊。”這時的應在州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直到他對上了邊雲落複雜的視線。

等等,應在州的目光不斷地掃過兒子和老婆,他好像抓住了點什麽?

他看着綿綿,指間顫抖地指向自己:“寶兒,我是媽媽?”

綿綿理所當然地重重點了點頭,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徹底擊碎了應在州的老父親心。

“我是媽媽”和“今天不是小嬌妻生日”兩行字圍繞着他。

應在州肉眼可見的消沉起來,原來這麽多天兒子嘴裏的媽媽才是他?

他分明記得書裏邊雲落的生日是在這個時間啊。

邊雲落見狀,直接吹滅了蠟燭開始切蛋糕:“就當提前過了,沒關系我很喜歡。”

其實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确實是今天,不過那是他父親給他上戶口搞錯了時間。

他真正的生日在深冬,還有好一陣,但邊雲落從來不是在意這些的人。

就連綿綿記得他的生日,邊雲落也有些意外,因為邊雲落已經很久沒有給自己過過生日了。

“怎麽跟書上說的不一樣呢?”應在州暗自嘟囔着,被身邊的邊雲落捕捉到了他的自言自語。

邊雲落切蛋糕的手微偏,居然這麽巧?

他還以為應在州是從方韻那看到了他的資料,才想起今天給他過生日。

餐廳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尴尬起來,蓮花蠟燭還在聒噪的唱着生日歌,吵的應在州心煩。

“哼。”應在州氣沖沖的一手捏住蓮花蠟燭的花瓣,将蠟燭的花瓣合起來,試圖以這個方法讓蠟燭的聲音停下,可惜毫無作用。

多次嘗試無果後,應在州冷着臉将蠟燭放在了桌上,直勾勾地盯着。

邊雲落端着塊蛋糕,遞給應在州:“先吃飯,這個先扔掉吧,沒電了自己就會停了。”

一只大手擋住了邊雲落的動作,應在州表情凝重,指着蓮花蠟燭:“不要靠近它,很危險。”

應在州将小嬌妻和兒子隔開,雙手放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勢:“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西海的蓮花精吧,呵,居然還敢使用聲波攻擊。”

“你以為自己僞裝成生日蠟燭的樣子,本王就認不出你了?”應在州對着蠟燭開始雙手打碟。

邊雲落用頭發絲兒想也能猜地出來,應在州這恐怕是在“施法”。

餐廳中除了應在州的威脅,就只剩下蠟燭孜孜不倦地唱着生日歌,“蓮花精”注定無法對應在州的“法術”做出反應。

“沒想到小小蓮花精還挺有骨氣,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應在州對蠟燭下了最後通牒,然後擡手狠狠一掌,把蠟燭給拍散架了。

蠟燭的塑料外殼被應在州打壞,裏面的電線還有小黑盒全部暴露在外,盡管這樣還在勤勤懇懇的播放着生日歌。

應在州顯然還不滿意,“好啊,居然還不投降。”然後把小黑盒上的紐扣電池用牙簽給挑了出來。

終于惱人的生日快樂歌戛然而止,“放心他的妖丹被我取出來了,已經沒有還擊之力了。”應在州遞給老婆孩子一個安心的眼神。

邊雲落已經被應在州這兩天密集的槽點搞麻木了,他寧願應在州保持着殺手人設,也不想在看東方玄幻內容了……

此時除了讓應在州乖乖吃飯,邊雲落別無他求。

“既然已經制伏它了,我們就先吃飯吧。”邊雲落再次把蛋糕遞過去。

見應在州張口似乎有意再跟他深入談論“蓮花精”的事,邊雲落搶在他前面岔開話題,打斷施法:“你的生日在什麽時候?”

果然聽到邊雲落問題的應在州立馬忘了什麽蓮花精,小嬌妻這是想給他過生日,果然貼心。

應在州扭扭捏捏地說:“我破殼的具體時間已經無從追溯了,那對夫妻把我進入組織的時間定為了我的生日。”

“但是我不喜歡這個日子。”應在州表情沉痛,“這樣,以後你的生日就是我的生日,我們一起過,你的生日到底是什麽時間?”

“一月三十一。”邊雲落輕輕搖搖頭,算了,只要應在州開心就好。

這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廚師和服務員都擠熙熙攘攘的擠在滿目狼藉的後廚,狀似在打掃衛生,實際上窸窸窣窣地讨論着。

“沒想到老板居然這麽拼啊,為了追人,居然跑來親自下廚。”廚師清洗着案板,感慨道。

旁邊的小學徒正在擦地:“那是老板啊,怪不得看上去氣勢那麽足。”

那位剛給邊雲落拿過胡蘿蔔的服務員,默默地把八卦咽回肚子裏。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昨晚他還看到大老板穿着恐龍睡衣賣萌讨好那位先生。

還得是豪門會玩啊。

“哎,我瞧着你的發色好像和外面那位有點像啊。”廚師看向身邊正在洗抹布的中年人,随口陶侃了一句。

那人正是邊雲落之前看到在擦桌子的服務員,中男人有着和邊雲落相同的灰發和灰眸。

不過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中年人的發尾泛着黃看上去十分枯燥,眼睛更是渾濁不堪,整個人似乎都籠罩着股陰雲。

中年人聞聲,擡頭看向廚師,露出個讓人心生別扭的笑容,整張臉蠟黃又凹陷,看上去像是生過什麽大病,聲音更是粗粝:“确實是挺巧的。”

廚師被他的眼神盯的渾身難受,皺眉轉過頭去。

周日,應在州沒有再帶父子倆去滑雪,而是帶着邊雲落和綿綿去了山上的溶洞。

考慮到綿綿年紀還太小體力也跟不上,三人選擇了坐纜車的方法上山,纜車是開放型的,游客坐在上面腳下便是密林。

綿綿被邊雲落單手環抱着,四處打量着,兩條小短腿還在下面亂晃,看不出絲毫的害怕。

現在時間還早,景區內人煙稀少,腳下煙霧缭繞,,樹上挂着霧凇。

纜車到達山頂後,還要走一陣子才能抵達溶洞。

邊雲落怕綿綿有高原反應,時刻注意着小家夥兒的情況,但沒想到綿綿是三人裏面适應性最強的,扶着欄杆邁着小短腿,一句累都不叫。

溶洞內十分潮濕,入口極窄,只容得一人通過,進入後裏面卻別有洞天。

各色的燈光打在鐘乳石上,應在州指着門口的龍形鐘乳石:“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族人留下的遺骨。”

應在州輕輕的摸了摸“龍頭”:“安息吧。”

經過這兩天的洗禮,邊雲落學會催眠自己了,根本沒理他。

三人順着洞內的構造拐過彎進入最深處,腳邊出現條碩大的綠蟒蛇,綿綿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應在州的腿。

定下神來才看清,那不過是塊被打上綠光的鐘乳石,“蛇身”往下延伸浸在一口小泉眼中,看上去栩栩如生。

“兒子不要怕,區區小蛇,爸爸可是龍!”應在州抱起兒子,拍了拍胸脯。

完全忘了自己是媽媽的事實。

“好巧啊,應……龍?”三人身後突然響起的招呼聲,被應在州的話硬生生的打斷。

邊雲落回過頭看見了熟悉的面容,是白玦,身邊還跟這位面容姣氣質溫和的女性,兩人牽着手,大概就是白玦那位即将訂婚的未婚妻。

“白總。”邊雲落點點頭,向白玦兩人打着招呼。

應在州面色警惕,将邊雲落擋在自己身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人家小夫妻倆,“你都聽到了?”聽到他龍王的身份了?

白玦看看媳婦兒又看看應在州,聽,聽到啥了?

看到應總為了哄孩子說自己是龍,這也沒啥吧。

不過人家應總是豪門之後可能也有點偶像包袱?為了保住應在州的面子,白玦堅決的搖了搖頭:“沒聽到,什麽都沒聽到。”

應在州面露嫌棄,愚蠢的凡人拙劣的借口。

邊雲落生怕應在州又說出什麽驚天地的話,在後面拍了拍應在州,試圖阻止他。

哪想到應在州反而會錯了意,應在州以為小嬌妻是擔心自己的龍王身份暴露招來災禍。

應在州側過身來,握住邊雲落的手:“別害怕,龍族都是有法力的。”

邊雲落當時就感到大事不妙,可惜根本攔不住應在州。

應在州前進兩步直接走到白玦夫妻倆面前,伸出根手指點在白玦的腦門上:“一忘皆空 obliviate!遺忘魔咒!”

……

溶洞中陷入一片寂靜,只有水流的聲音,白玦張着嘴,神情呆滞的看着應在州。

哈,哈利波特?應總這是在跟他對什麽暗號?

“閉耳塞聽 muffliato!”白玦試探性的随意說了一個咒語。

應在州驚訝的挑起眉毛,白玦怎麽會龍族咒語?

難不成白玦竟然是他的族人,那怎麽還敢跟他鬥法,要知道他可是整個龍族最有魔法天賦的龍。:“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白玦愣愣地回答,他們不是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嗎?

站在後方的邊雲落單手扶額,掩面低頭,誰能救救他?

別的他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現在很确定的一點就是,這兩人說的絕對不是一件事,就像他剛遇到應在州時打的啞謎一樣。

應在州轉頭沖邊雲落使了個眼色,白玦确實是他東海的族人,不過是條血脈不純的蛟龍,靈力自然比不上他。

一個小小蛟龍,居然敢在背後使壞,迷惑邊雲落,應在州接着又念了句咒語,“接下來我問你的的問題,全都要如實回答。”

他要掀了白玦的老底,讓小嬌妻看清這是個什麽人,徹底滅了邊雲落對白玦那點異樣的心思。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應在州偷瞄邊雲落一眼。

白玦不知道這個話題又是從何而起,只能點點頭。

“是你的未婚妻嗎?”邊雲落已經走到了應在州身邊,剛剛擡起的想要阻止應在州的手,又默默放下。

難不成在應在州的劇本裏,白玦也有戲份?

邊雲落懷着探究的想法,決定再等等,反正已經夠丢人的了,再尴尬一點也沒什麽。

白玦的眼神越來越迷茫,“當,當然。”不然還能有誰?

“咳,那誰是你的未婚妻?”應在州身側的手攥緊,來了來了,最重要的問題來了,快聽好了!這人心裏根本就沒有小嬌妻,在未婚妻和邊雲落之間白玦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未婚妻!

所以,只有他才是邊雲落的良配。

白玦擡起和未婚妻交握在一起的手,兩只手上還帶着對戒,“當然是她了。”

白玦瞳孔微微放大,等等,他好像知道了什麽,應總不會是是以為他對小雲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拍賣會那天結束後,他還應在州見過一面,當時應在州旁敲側擊的打聽着有關小雲的事,還明嘲暗諷的瘋狂警告他,不要對小雲有什麽想法。

天地良心啊,他完全是站在一個老板的角度上,對小雲産生了單純的、無良的、資本家的上下級感情。

完全沒有其他想法,而且他是個直男啊。

白玦有苦難言,他真的好冤,沒人看見他老婆就站在旁邊嗎?“應總,我真的對我老婆死心塌地。”

說起來,白玦記得圈內有個傳聞,應在州似乎是有個神秘白月光的。

白玦驚疑不定地看向邊雲落,小雲不會是被當成替身了吧,還是說邊雲落就是那個白月光?

上天保佑,最好是後者。

很好,應在州滿意的點點頭,擡起點在白玦腦門上的手指,然後随意揮了揮。

白玦夫妻倆接收到他眼中的三分薄涼三分譏笑還有四分漫不經心,立馬逃離了溶洞。

邊雲落還隐約頂到白玦未婚妻在遠處傳來的聲音:“剛才那位就是應總嗎?怎麽看上去腦子像是有點問題?”

邊雲落自己都沒注意到,聽到這話時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願別人在背後議論影子澳洲。

再看向身旁的應在州,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麽蠢事。

“剛才我對白玦施加了吐真魔法。”應在州意味深長的看着邊雲落,“他心裏根本沒有你。”

很好,邊雲落這邊也有結論了,白玦在應在州的劇本裏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情敵男二。

該說不說的,邊雲落真的有點無語,應在州的劇本是不是有一點過于豐富了?

從遇到白玦後,應在州的心思就全都放在了勸阻邊雲落認清現實,不要再沉迷于白玦的小恩小惠中。

就連返回江城的路上,應在州都還在糾結。

“我不喜歡白玦。”邊雲落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在路上說的第幾遍了。

然而,應在州還是安靜了幾分鐘後,再度開口:“那你,那你喜歡我嗎?”

“什麽?”應在州說話的時候,剛好後面的車按了喇叭,加上應在州的聲音本就不大,邊雲落只聽清了前面幾個字。

轉過頭時,應在州就像沒說過話般,紅着耳根看向窗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邊雲落看了他兩眼,全當自己聽錯了,沒放在心上。

應在州放在腿上的手瘋狂的畫着圈,但剛才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車沒回家,直接開到了江大門口,下車前應在州脫掉了外面的大棉襖,露出了裏面的無菌套裝,邊雲落都看呆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随着應在州的視線看向校門口,邊雲落這才看見,李秘書正穿着圍裙,站在小推車後,往烤冷面上打着雞蛋,幾個大學生站在他的攤位前說笑着。

應在州從口袋裏掏出橡膠手套還有白口罩,給自己徹底來了個全副武裝,全身上下只露出雙眼睛。

在邊雲落麻木的目光下,邁步向李秘書走去:“我來吧。”

李秘書顯然被吓了一條跳,拿着辣條的手一抖,直接将整包都加了進去,“應總?”小聲地喚道。

應在州點點頭,淡定的接過李秘書手裏的小鏟子:“你可以下班了。”

“應總我還沒……”李秘書話都沒說完,就被應在州利落地翻動冷面的動作打斷了。

也許,可能,他是說會不會,應總其實私底下已經偷偷練過了,根本就不用他教。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讓他也學會?

可能這就是豪門精英的驕傲吧,不想深究的李秘書默默退居二線。

啥也不想說了,立馬提包下班。

見李秘書腳底抹油溜了,應在州從下推車下面取出兩個小馬紮放在地上,拍拍馬紮,沖邊雲落揚揚下巴。

從應在州全身上下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中,邊雲落清晰的讀出了一句話:“呵,男人,坐下收錢。”

邊雲落和綿綿乖乖的坐在小馬紮上,看着應在州忙碌的背影。

很快邊雲落就察覺到了反常,應在州的動作未免太過熟練了吧……

打雞蛋、刷醬還有放配料,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盡管坐在低矮的小馬紮上,邊雲落仍然兩腿并起,脊背挺直雙手放在膝頭,看上去極為乖巧。

他仔細觀察着應在州手上的傷,果然除了兩處包着創可貼的位置,應在州的手上似乎還有些細小的舊傷。

其實說是舊傷,看上去也不過是幾天前的,只不過這些燙傷和切傷,出現在這雙養尊處優用來簽文件敲鍵盤的手上,顯得格外違和。

原來應在州不但為了昨天的那頓飯進行了練習,甚至還為了今天出攤也做了不少準備。

應在州知道小嬌妻在看他,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受控制的高高揚起。

優秀如他,不論是簽署合同還是街邊擺攤都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趁着現在攤位前還沒有客人,應在州又從小推車裏取出他從族人那裏得到的龍蝦精,“啪”的蓋在他剛打上雞蛋的冷面上,再刷上辣醬,卷起來,用手中的小鏟子裹起來。

裝進一摞紙碗中大的出奇的兩個,上面還畫着Q版龍的紙碗中,遞給邊雲落:“嘗嘗。”

這可是最特別獨一份的,其他人想吃都吃不到,他應在州親手做的“高級貴族烤冷面”!

他問過族人了,普通人吃了龍蝦精百利無害,甚至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這是他特意為小嬌妻和兒子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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