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也想要親親 這可能是愛情

“沒收了, 這次沒那麽簡單就能要回去了,讓你家長跟我談談才行。”邊雲落彎腰撿起姜展的手機揣進兜裏。

姜展見狀也沒招了,只能乖乖的目視主席臺, 被迫聆聽汪老師的慷慨陳詞。

另外一頭正坐在辦公室裏的應在州卻坐不住了,他猛地從老板椅上坐起來, 開始在偌大的辦公室裏瘋狂轉圈圈。

怎麽回事, 這照片裏的人是怎麽回事兒?姜展那邊居然不回複他了。

那不成他的那個傳說中的白月光,就在這所學校內任職?!

這豈不是成了“正主”在裏面, 替身在外面的恐怖局面。

應在州汗都下來了。

不對不對。

應在州将照片一再放大到不能再放大了為止, 腦袋都快鑽進手機屏幕裏了。照片裏這臉他再熟悉不過, 這大衣也是他今早看着小嬌妻穿上的。

應在州幾乎可以肯定,照片裏這人就是他的小嬌妻。

但為什麽邊雲落會從校門口的小攤主,變成學校裏的老師呢?

應在州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突”的直跳。

身形虛晃兩下, 應在州腳下踉跄,不由自主的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退出了聊天界面。

辦公室內陷入安靜。

應在州閉眼靠在椅背上,片刻後,他緩緩睜開眼, 揉了揉太陽穴, 似乎全然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

一如往常的坐回辦工桌前開始處理工作,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Advertisement

雖然高三學生十一只有三天假期,但八班的孩子還是高興的跟高考結束了般。

邊雲落回家時, 綿綿正穿着他明天表演的兔子服,在客廳裏蹦來蹦去。

看到邊雲落厚像只小兔子似地跳了過來:“爸爸爸爸, 明天早上十點哦,媽媽說等看完演出就帶我出去玩。”

幼兒園國慶放了整整七天,綿綿高興壞了, “爸爸放幾天假啊,明天會來看綿綿演出嗎?”他知道爸爸工作很忙,但還是想問問。

“放三天,明天會去的。”邊雲落摸摸小家夥兒的頭,綿綿還沒告訴他,節目具體什麽。

“哦!太好啦。”綿綿撒歡小兔子般的在屋裏跑來跑去,屋裏的傭人和管家緊張地盯着他,生怕那兩條小短腿一時不察被絆住了。

晚間,邊雲落坐在床邊吹着頭發,應在州突然繞到他身後,拿過他手中的吹風機。

邊雲落剛想拒絕,就突然想起,兄弟之間好像是應該這樣,便沒繼續動,乖乖的任由應在州的大手撥弄着他的發絲。

小嬌妻的頭發又軟又濃密,應在州仔細的幫邊雲落吹着。

按理說像他這種位高權貴的人,肯定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但是最近邊雲落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應在州左思右想,又擅自分析了一番。

得出個結論,一定是那天被他拒絕共浴,導致邊雲落非常傷心。

甚至這幾天都沒有前陣子對他那樣熱情了。

于是,應在州決定屈尊降貴地給小嬌妻吹吹頭發,“高興嗎?”不但吃過他親手做的菜,還能被他親手吹頭發,這是何等的殊榮。

邊雲落神色微變,垂下頭,應在州注意到他這兩天情緒比較低落了嗎?所以才這樣問他。

“明天……是我一個熟人的忌日,下午我要去墓園一趟,綿綿拜托托你了。”因為應在州的病情,邊雲落并不能說實話。

墓園離市區并不算太近,一來一回要花不少時間,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去的話倒還好,帶着綿綿總擔心會不會出什麽事。

邊雲落考慮過後決定讓應在州帶着綿綿繼續玩,自己去墓園祭拜母親。

邊雲落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頓住,這個答案似乎吓到應在州了,“我剛到這裏時,她幫助過我。”這倒也不算撒謊了。

“我陪你一起去。”應在州手下的動作繼續,這個人應該對小嬌妻很重要吧。

畢竟書裏說過,邊雲落對所有幫助過他的人都懷有莫大的感激之情,如果對方還在世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報答對方的。

墓園離市區又遠,他可不放心小嬌妻只身前往。

“啊?”邊雲落扭頭看向身後的人,應在州的表情很認真看上去并不是一時起意,馬上就要反悔的樣子,“哦,好。”

他今天還看到電視劇裏的主人公帶着他的好兄弟去祭拜去世的親人,這樣想來倒也合理。

說起來他還沒帶朋友見過母親呢,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還在上初中,因為家境不好又性格孤僻,邊雲落自然沒少受到排擠,更別說交到朋友了。

邊雲落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明天他要跟母親怎麽介紹應在州呢?

十一當天幼兒園裏熱鬧極了,門口全是來參加活動的家長帶着孩子,綿綿穿着兔子演出服,臉上是阿姨擦的寶寶霜,額頭上還貼着小紅點,拉着邊雲落和應在州一蹦一跳的。

“爸爸媽媽坐在這裏,我跟老師走啦。”綿綿把邊雲落兩人帶到觀衆席,然後跟着來接他的老師離開,沖邊雲落揮揮手。

小一班的節目是《龜兔賽跑》,被安排在第二個,綿綿和演烏龜的小朋友排排坐在後臺,嘴裏咬着路上邊雲落給他裝的芝麻糖。

綿綿晃晃頭,腦袋上的兔耳朵搖搖擺擺的:“你看到我爸爸媽媽了吧,是不是很厲害。”

“切,有什麽厲害的,我爸爸媽媽才厲害呢。”小烏龜不贊同地扭過頭。

“我媽媽是仙女呢,會變龍,你媽媽肯定不會。”綿綿沖小烏龜吐吐舌頭,“你還吃我爸爸做的糖了,你這叫,叫……恩将仇報,老師說這是不好的。”

小烏龜有點不好意思了,鼓鼓腮幫子,兩只腳在地上劃拉着:“可是你媽媽和大家的媽媽都不一樣,我媽媽是長頭發,還經常穿裙子呢,你媽媽看上去像爸爸。”

綿綿把芝麻糖咽到肚子裏,好像是這樣的哦:“我媽媽是仙女嘛,x肯定有些不一樣吧,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了哦,你不能跟別人說,電視上說如果神仙的身份被人發現了,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啊,這樣嗎?”小烏龜壓低了聲音左右看看,“那我跟你拉鈎,肯定不告訴別人。”

“好了好了,到我們表演了,大家的爸爸媽媽都在下面看着,一定要好好表現哦。”班裏的老師拍拍手,叫着小朋友們。

一群小豆丁在入場口排好隊,等報幕的聲音落下,便按照排練過的順序跑到臺上。

邊雲落坐在臺下舉起手機開始錄像,打算結束後發給姐姐。

自從那天姐姐給他打過電話後,兩人就恢複了聯系。

邊雲落這才知道,他以前發的那些消息姐姐每天都是會看的,只是心裏的坎邁不過去,不想回他,也不知道怎樣回罷了。

“我們來賽跑吧!”臺上的綿綿操着口小煙嗓,奶聲奶氣的用兔爪爪指指小烏龜,臺下的家長們忍俊不禁。

大概是考慮到孩子們的體力和記憶力,節目時間并不長,很快就結束了。

參加表演的小兔子、小烏龜、大樹……手拉手站成一排,對着臺下的家長鞠了躬:“我們的演出到此結束,感謝大家的觀看。”

家長們鼓着掌,歡送小不點兒們下臺,繼續等待下一個節目。

表演完的小朋友可以回到觀衆席和家長一起看節目,不一會兒,綿綿就蹦蹦跳跳地擠進邊雲落兩人中間:“我演的好不好啊?”

綿綿小小聲地問着身邊的邊雲落。

“好,我們綿綿是最可愛的小兔子了。”邊雲落笑着在小家夥兒的臉上親了一口。

旁邊本來也想誇誇兒子的應在州,話也說不出口,直勾勾的盯着綿綿被小嬌妻親過的臉蛋兒。

這麽久了,邊雲落還沒有主動親過他,明明平時言行都那麽大膽,怎麽從來沒做過實質性的動作?難不成是在等他主動?

應在州陷入沉思,可是他并不愛邊雲落啊,怎麽好做這種出格的事。

等等,他不愛應在州嗎?

應在州眉頭緊皺,眼神都不聚焦了,如果不愛的話,他為什麽會想讓邊雲落親自己,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邊雲落退讓,這并不是他的作風。

有沒有可能,他的情感缺失症在龍王血脈覺醒後自動治好了?

“我去買點吃的來。”應在州站起身往外走,他覺醒時間太短,龍族傳承還不夠完整,應該問問對這件事更了解的柯世恩。

【應哥】:在?

【屎嗯】:哎哎哎,小的在,您有什麽吩咐直說。

【應哥】:我之前一直都沒有感情,你說現在我有沒有可能愛上一個人?

柯世恩地鐵老人手機,這啥東西?他應哥說啥呢?

嗷,明白了,柯世恩靈光一現恍然大悟。

應在州這意思應該是之前一直沒有喜歡的人,現在突然愛上邊雲落了有點迷茫吧。

那天參加完生日宴後,柯世恩也聽到留留言,甚至還看到了好事者拍下的照片,想來邊雲落也是下定決心要好好和他應哥在一起了。

害,這熱戀中的小情侶真是愛想東想西的,這時候還得有個過來人指點指點。

都要結婚了,才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晚了。

【屎嗯】:當然可以了,以前不行只是因為時機不對,現在既是合适的時間又是合适的人,自然沒問題。

收到消息的應在州,将整句話翻來覆去地念了三四遍,原來如此,他确實愛上邊雲落了。

在龍族血脈覺醒時他的情感缺失症就已經好了,然後在相處的過程中逐漸愛上了邊雲落。

應在州笑着搖搖頭,這倒也不算件壞事,如果小嬌妻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等應在州滿面春風地提着小零食回來的時候,邊雲落還在和綿綿看節目,時不時拿起手機回複着消息。

等節目結束,幼兒園是十一假期的活動也就落下了帷幕。

應在州先是帶着兩人去高檔餐廳吃了午飯,又去了趟野生動物園。

等到四五點的時候應在州抱着綿綿,三人從動物園出來,綿綿還拿着動物園的宣傳打卡手冊,看着上面的動物印章直高興。

“綿綿,爸爸要和我去另一個地方一趟,那裏比較遠,我叫管家爺爺把你先接回家好不好。”應在州颠颠小家夥兒跟綿綿打着商量。

綿綿放下手,抱住應在州的脖子:“不可以帶綿綿一起去嗎?今天過節,我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綿綿癟癟嘴,樣淚汪汪地看着應在州,見媽媽沒有松口的意思,難過地埋在應在州肩頭,看上去像是哭了。

“好好,一起去,不哭了。”邊雲落立馬慌了,順着小不點兒的後背,立馬改了口。

就這樣,司機載着三人往墓園去了。

三人抵達的時候天色剛剛擦黑,不算太晚,但也不早。

邊雲落從後備箱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錢和貢品,他甚至還特意買了件薰衣草色的連衣裙:“走吧。”

母親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紫色,經常對他說,自己年輕時穿着新裙子在田裏抓蝴蝶,那時候村裏的小夥子總是偷偷看她。

邊雲落有時在想,如果母親沒有嫁給父親,肯定會過得更幸福。

邊雲落母親的墓坐落在墓園的深處,三人走了十幾分鐘才看到。

天色漸暗,似乎不單單是因為太陽落山,更多的是聚集起來的烏雲造成的,一排排的墓碑安靜的矗立着,四周的枯樹枝在昏暗的環境下留下片片陰影。

綿綿有些害怕,緊緊的抱着應在州的脖子:“媽媽。”

“沒事,只是快下雨了。”應在州摸摸孩子的後背。

邊雲落找到了母親的墓,掏出濕紙巾,将墓碑上蒙灰的照片,還有兩側的小石獅子擦幹淨,接着在小香爐中點上香,擺好貢品,開始燒紙錢。

雖然邊雲落只字未發,但應在州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濃烈的悲傷氣息。

火光照耀在邊雲落的臉上,将那張蒼白的臉映成了溫暖的顏色。

不知道是不是煙熏的,邊雲落的眼眶中似乎閃着淚光。

綿綿安靜下來,揪着應在州的衣領,十分擔心地看着爸爸。

應在州的目光停留在邊雲落母親的墓碑上,上面刻着“慈母邊澤英之墓”上面有張小照片,不過光線太暗應在州看不大清,只覺得相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很是眼熟。

“來綿綿。”燒完紙錢的邊雲落站起身,把綿綿從應在州手中接過,拉着綿綿站在墓前,“我帶綿綿來看您了,最近過得還好嗎?我認識了新朋友,姐姐也很好,您不用擔心我們。”

邊雲落的聲音很低,但在這寂靜的墓園中依舊十分明顯。

剛才顯得有些害怕的綿綿,現在牽着邊雲落的手完全放松下來,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這位是我的朋友應在州,他人很好。”邊雲落很少有話這麽多的時候,似乎想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全都告訴對方。

應在州猜測,這位女士大概在邊雲落穿越後給予了他很大的幫助,以至于她在邊雲落心裏的分量這樣重,就像是母親一樣。

聽到邊雲落介紹自己,應在州自發上前兩步走到兩人身邊,既然是邊雲落的母親那就是他的丈母娘了:“我是個龍王。”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的邊雲落看了眼應在州,應在州似有所感轉頭沖他笑笑,然後牽起邊雲落放在身邊的手:“您就放心把他交給我吧,從此以後整個東海就是他的家,我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

自從早上被柯世恩點播後,應在州就覺得自己開竅了,他應該很早就喜歡上小嬌妻了,只是沒有察覺。

邊雲落現在這這裏無親無故,就只有這一位相熟的長者,他自然是要向人家彙報一下他的家産,讓人家在天之靈也能放心。

然後邊雲落就被迫聽應在州把他“東海的産業”包括但不限于小金魚、小草魚、水草、五彩石等等,都數了一邊。

見應在州還要繼續往下說的趨勢,邊雲落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袖,提高了聲音:“我們,我們回家吧。”

天都快黑了,确實該走了,應在州這才意猶未盡的閉上了嘴,他還沒說到重點呢。

不過看得出來小嬌妻的心情已經好多了,應在州對自己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只有他能抹平小嬌妻心中的傷痛了。

應在州幫邊雲落抱着綿綿,兩人順着來路向墓園的出口走去,不知何時漫天壓頂的烏雲已經散去,四周被橘紅色的夕陽染上濃重的暖色。

将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應在州故意落了小嬌妻半步,幼稚地踩着邊雲落的影子往前走。

綿綿抱着應在州的脖子,低頭看向應在州身後的影子,爸爸和媽媽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像是互相交纏着不分你我。

綿綿高興的彎了彎眼睛,他的年紀太小,不知道感情與感情之間的區別。

但綿綿能感覺得到,在找到媽媽後,爸爸看上去比以前高興多了,爸爸高興他也高興。

“媽媽你要對爸爸好哦。”綿綿貼貼應在州的側臉,跟應在州咬着耳朵。

應在州理算當然得點點頭。

腳下落葉發出“卡茲卡茲”的聲音,蓋住了兩人的交談,前方的邊雲落并沒有注意到。

綿綿歪歪頭,似乎看見後面的樹林裏有個人,伸長了脖子想看個清楚。

不知道藏在暗處的人是不是有意為之,那人往外走了兩步,顯出大半身形,一雙渾濁的灰黑色眸子死死地盯着綿綿。

四目相對時,突然裂開嘴向綿綿露出了個滲人的笑容。

綿綿吓了一跳,收緊抱着應在州的胳膊,把臉埋在了應在州的頸窩裏。

察覺到小家夥兒動作的應在州似有所覺地轉頭向身後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應在州拍拍綿綿的頭,這孩子向來膽子小。

十一期間,邊雲落什麽都沒忙,光顧着陪綿綿了,就連應在州也提早做完了工作,把時間空出來陪兩人。

這正好給了應在州繼續試探結婚方案的機會,應在州吩咐人找來了好幾部包含唯美結婚片段的電影,決定這幾天給邊雲落看看,觀察一下小嬌妻的反應。

正好還能讓邊雲落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影音室。

“噢!看電影了看電影了。”綿綿從管家那裏接過巨大的果盤,抱着果盤往樓下的影音室走。

邊雲落在身後護着他。

影音室坐落在地下,足有一個大型放映廳那麽大,除了他們三人應在州沒讓其他人跟來。

應在州翻找着影片,第一部 中的情侶是在海中舉辦的婚禮,第二部是在森林裏,第三部是在古堡中……

更離譜的是,應在州為了能夠快速的将多部影片過完,連看都沒讓邊雲落細看,直找着借口翻到主角結婚的場面。

然後又說什麽“主角太醜不想看”“劇情太假好無聊”快速地換了一部又一部。

捧着果盤的綿綿眼睛都花了,他看不懂也沒興趣,填飽了肚子之後,困意也就慢慢襲來,軟乎乎的一小團歪在了邊雲落身上。

邊雲落攬住小不點兒,伸出另只手戳戳應在州,擺擺手示意應在州把聲音調低,然後抱起綿綿,把小不點兒送回卧室。

“爸爸?”坐電梯上樓時的失重感,擾醒了綿綿,小不點兒揉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叫了邊雲落一聲。

邊雲落拍拍他的後背:“沒事繼續睡吧。”

等邊雲落從兒童房出來時,正好撞見站在門口的應在州,男人的表情并不太好看:“不好意思應先生,我們繼續下去看吧。”

應在州的臉更黑了,“你剛才看了那些有什麽想法嗎?”別以為他剛才沒注意到,剛才小嬌妻的注意力全在兒子身上,根本就沒怎麽看電影。

又被突然扔下的應在州面對着互相交換戒指的主角,心底突然升起個,他一直以來都不願意承認的想法。

每次他提到結婚小嬌妻要麽就是找借口,要麽就是含糊過去,答非所問。

有沒有可能邊雲落是不想跟他結婚?但為什麽呢?應在州很委屈,也想不通。

“想法?”邊雲落搭在門把上的手局促地收緊,他剛才的心思就不在影片上,哪裏來的想法呢,“看上去挺浪漫的。”

結婚嘛,大概都是這樣的。

聞言,應在州眉間的溝壑更深了:“浪漫?那你喜歡哪個?”

“和我結婚不會幸福嗎?”忍不住的應在州終于不打算再跟小嬌妻打啞謎,直接直球出擊。

應在州向前逼近,邊雲落向後退着,很快就貼上了身後的房門,兩人之間的距離急速縮短,很快就超過了社交安全距離。

邊雲落甚至能看清應在州的睫毛,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讓邊雲落手足無措,門把的棱角陷入手心中。

委屈的聲音響起,應在州嘴角下彎,語氣中滿是不敢置信和難過,像只被抛棄卻又舍不得傷害主人的大狗:“你不喜歡我了?”

“不”字脫口而出,邊雲落在應在州垂眸看過來的同時,立馬閉上了嘴,移開眼不敢和應在州對視。

沒辦法,只要看到應在州難過的眼神,他一定會心軟。

沒準下句就會變成了不過大腦的:“好,我們去結婚。”

應在州原本乖乖垂在身側的手,在看到邊雲落的臉頰越來越粉時擡了起來,兩手撐在了邊雲落臉側,像是圈地盤般地把小嬌妻全部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邊雲落側過頭,目光正好對上應在州大手,他呼吸微滞:“我們……我們先回卧室吧,別把綿綿吵醒了。”

“放心,這門都是定制的,這種音量完全不會傳進去。”大概是為了減少邊雲落的擔心,應在州也壓低了聲音,貼近邊雲落的耳朵,說話間的呼吸打在邊雲落耳廓上。

“能給我一個确切的答案嗎?”

見邊雲落不肯直視自己,應在州輕輕捏住小嬌妻精巧的下巴,态度強硬地将邊雲落的臉擺正。

漆黑的眸子中似乎醞釀着什麽邊雲落看不懂的情緒,讓邊雲落感到無形的危險。

邊雲落飽滿的淡粉色唇在應在州的注視下張張合合,終于吐出了句話。

“結婚是件很嚴肅的事。”邊雲落搜腸刮肚的想着理由,“只有兩個相愛的人才能結婚,如果這件事帶上了強迫的意味,那婚姻一定是不會幸福的。”

“你既然不愛我,我們就不應該強行結婚不是嗎?”應在州說過不會對他産生愛情,所以還是等應在州恢複之後,再找他真正喜歡的人才對。

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應在州逐漸松開放下邊雲落下巴上的手,突然露出個笑容:“你在擔心我之前跟你說的我有情感缺失症的事?”

原來是這樣,小嬌妻并不是不愛他了,只是在擔心這個。

“我已經恢複了,而且……”應在州的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顯得吞吞吐吐的,“而且我已經愛上你了,所以我們可以結婚的,明天我就帶你去選訂婚戒指好不好,結婚的日子也由你。”

突然被告白的邊雲落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似乎有煙花在綻放,導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做什麽反映。

只是有一句話不斷的在他的腦袋中回放:“在州恢複後可能會失憶,但是生病期間産生的感情并不會就此消失。”

應在州真的喜歡上他了?怎麽會這樣?

他們不是,不是在交朋友嗎?

他做的事連社會主義兄弟情的程度都沒有達到,怎麽會讓應在州産生超過朋友的感情呢?

邊雲落發呆期間,應在州也在一直盯着他看,小嬌妻看上去高興傻了,睜圓的灰色眸子還有微張的嘴,像只被吓得忘了收回吐在外面的舌頭的小貓。

應在州的喉結上下滑動,想親親小嬌妻,但剛互通心意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平常手段淩厲,行事果斷的應在州突然扭捏起來。

最後還是沒抵得住誘惑,碰上了邊雲落燒紅的臉頰,輕描淡寫地落下一個吻。

甚至在邊雲落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應在州先滿臉通紅地捂着臉,“蹬蹬”後退兩步,“我我我我,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好好考慮一下,有想法就告訴我。”快速地跑進了書房。

書房門落鎖的聲音響起,邊雲落才遲鈍地收回自己漫無焦距的眼神,愣愣地摸上似乎還殘留着應在州嘴唇觸感的臉頰。

他剛才是不是被應在州親了?

邊雲落垂下的視線正好對上,站在樓梯拐角處管家的“姨母笑”。

管家見狀端着手中的點心沖邊雲落點了點頭,識趣地離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