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落落 那我就幫你進去

“卓漢方, 你想做什麽?”邊雲落對浪費時間反駁人渣的離譜發言并沒有興趣,他只想知道對方想做什麽。

對面笑的更開心了,“你果然改名字了啊, 怎麽不跟爸爸姓了,你可是爸爸唯一的好孩子, 我聽說你現在是研究生畢業了, 工作也不錯,不愧是我的種。”

“前陣子我還看到你坐着豪車到處跑, 好像還有司機?傍上大款了吧。”卓漢方将嘴裏燃盡的煙頭取出扔在地上, 用腳踩滅, “爸爸也沒想幹什麽,就是想找你借點錢。”

“你弟弟呢,今年上半年出了點事, 爸爸我辛苦一年都沒能把窟窿填上。”卓漢方渾濁的眼睛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咱都是一家人, 你是不是應該幫幫爸爸?”

邊雲落被他厚顏無恥的程度氣笑了,“你未免想得太美了,我們早在十幾年前應該就是斷絕關系了, 如果再糾纏, 我就要報警了。”

邊雲落說完話後,直接挂斷了電話。

然後也不等卓漢方會不會繼續糾纏,就直接報了警。

不過效果甚微, 警方那邊也很為難。

畢竟卓漢方在法律上仍舊是邊雲落的父親,而且對方除了打電話威脅之外, 并沒有做出實際性的傷害,他們也拿卓漢方沒有辦法,只能讓邊雲落多加小心, 有問題及時聯系。

那頭碰了釘子的卓漢方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報警?哼,老子養你将近十年,居然要報警抓老子,小兔崽子真是長本事了,還不如那個沒用的老女人。”

當年要不是看邊雲落他媽長得好看,他才不會和那個蠢女人結婚,結婚三年居然只生出的女兒,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長得像個娘們一樣,又瘦又小。

呵,死女人最後還得了癌症,好在他跑得快,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拖累成什麽樣子。

不過沒想到邊雲落那張惡心的臉,居然還能傍上有錢人。

看在邊雲落有錢,能給他的兒子湊點錢,也算邊雲落還有點用了。

卓漢方眼睛一轉計上心來,這錢邊雲落不想給也得給。

自那通電話後邊雲落的神經就一直緊繃着,雖然和卓漢方共同生活的時間不算太長,但那段時間已經夠邊雲落了解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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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漢方喜歡賭博又經常家暴,毫無擔當且重男輕女自私自利,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如果他不給卓漢方錢,這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可能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但如果要他給錢……呵,開什麽玩笑。

邊雲落少有的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既然警察沒有抓卓漢方的理由,他就幫卓漢方找個理由。

狗改不了吃屎,他就不相信這十幾年來卓漢方能改了性子,什麽錯事都沒做,就算不能把卓漢方送進去,恐怕也夠關上幾天了。

邊雲落先是聯系了幼兒園的老師,拜托對方每天注意來接綿綿的人,一定要是應在州或是司機,遇到不認識的,不管對方怎麽說,都不要讓綿綿跟着走。

然後邊雲落又聯系了那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江大師弟,還有兩天就要到江大校慶了,邊雲落已經收到了校方的邀請,他打算親自去問問曾經見過卓漢方的同學。

約好了周末去參加江大校慶,邊雲落的心依舊沒有放下,雖然有了計劃,但他畢竟還是沒有把握能抓住卓漢方的把柄,只抱希望于卓漢方那天确實在學校透露出了不少消息。

回家後的邊雲落盡量維持着自己的冷靜,不露出端倪。

綿綿還小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至于應在州,目前情況特殊,如果他真的告訴應在州,沒準這人又要穿上夜行衣,帶着水槍去暗鯊卓漢方了。

趁邊雲落洗澡的時候,坐在床邊複習自己今天總結出來的情侶昵稱的應在州,拿着筆把紙上的“臭豬、狗兒子、好大兒……”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劃掉。

“臭寶兒?”這個肯定也不行,他老婆香香的,一點兒都不臭。

最後剩下了幾個可行的,折好塞在枕頭底下,就等小嬌妻出來之後當面施法了。

邊雲落心裏揣着卓漢方的事,能保持平靜就已經很不錯了,完全沒有心思像早上那樣,梳理自己對應在州真正的感情。

邊雲落換上睡衣,發梢滴着水珠從浴室走出,應在州見到他的瞬間就緊張起來了,不停地在內心叨咕着剛才剩下的那些稱呼。

随着邊雲落往床邊走的步伐,應在州迫不及待地張嘴了:“寶兒。”

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奇怪東西的邊雲落,迅速擡頭看向應在州,什麽東西?是他聽錯了嗎?

然而應在州卻以為是他不喜歡,馬上又換了一個:“乖乖?”

邊雲落停下自己前進的腳步,驚疑不定地看着應在州,這不會是應在州研究了一天研究出來的“夫夫昵稱”吧。

對這個也不滿意?應在州無措地抿起唇,可是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兩個了:“落落?”

“你這是?”邊雲落拿着毛巾的手緊了緊,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昨天不是說好了要換稱呼嗎?你換我也要換,這是我今天特意為你想出來的,你覺得那個好?”應在州伸手想把枕頭下面的紙給邊雲落看看。

但想起上面被他劃掉的那些奇怪東西,手又往裏塞了塞。

如果小嬌妻真的看上了類似“爸爸”之類的稱呼,那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還是不要看的好了。

拿出進行會議提案時的架勢,應在州清清嗓子:“還有個親親,你比較喜歡哪個?還是說更喜歡寶貝、甜心、心肝兒、老婆、媳婦兒這樣的?”

雖然這幾個膩味兒了點,但是如果小嬌妻喜歡也不是不行。

邊雲落被這些個稱呼雷的頭皮發麻,他可以一個都不喜歡嗎?

顯然不行……

“要不然,還是……落落吧。”邊雲落艱難的唇間擠出這個肉麻的詞,說完之後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自在了。

應在州的反應與他截然相反,把這個疊詞在嘴裏翻來覆去地念叨了幾遍,然後高興地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從身後拿出吹風機:“落落來!我給你吹頭發。”

見狀邊雲落還能怎麽樣,只能硬着頭皮坐到床上,明明沒做過幾次的事,應在州卻愈發熟練了。

邊雲落耳邊充斥着吹風機發出的聲響,兩手乖巧地放在膝頭,能清晰的感受到應在州的大手正在他的發絲間穿梭。

“落落。”應在州樂此不疲的叫着兩人新定下來的昵稱,然後不死心的又加了句。

“其實我覺得乖乖、寶兒之類的也挺好的,要不然我換着叫吧,我看別的情侶都是這樣的,一個稱呼未免太單調了。”

邊雲落原本展開放在膝頭的手收緊,連忙打消了應在州這個離譜的念頭:“我覺得這個就很好了,一個不是顯得你很專一嗎?”

身後的人好像是在思考,最後勉強地哼唧了兩聲:“哼,那好吧,誰讓我寵你呢。”

頭發吹到半幹後,安靜了沒一會兒的應在州又開始蠢蠢欲動,“我都已經改稱呼了,落落是不是也應該……”叫他聲老公了。

想到這應在州難免心情激動,如果小嬌妻真的叫了的話,他是不是應該等一下再答應,這樣就不會顯得自己那麽迫不及待。

對,一定要穩住,保持波瀾不驚風輕雲淡的态度,才能盡顯他的龍王風範。

邊雲落兩只手不安地交握着,應在州期待的催促和卓漢方的事在腦子裏混成一團,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卻放大了他焦躁不安的情緒,讓邊雲落的心情變得更加焦躁。

“抱歉,我現在困了改天吧。”邊雲落轉過身,讓應在州的收尾動作被迫停下:“已經吹幹了,快睡覺吧。”

突然被拒絕的應在州有些摸不着頭腦,愣愣地看着邊雲落冷漠的躺在了大床的邊緣,一如既往的背對着他,這肯定是生氣了吧。

感覺自己做錯事的不安和失落感湧上應在州的心頭,O都是很害羞的,他催着邊雲落改稱呼,是不是給小嬌妻太大的壓力了?

還拿着吹風機的應在州踟蹰地站在床邊,道歉?那他豈不是顯得很沒有面子?

邊雲落并沒有睡覺,他皺眉側躺着思緒紛雜,按理來說應在州是個病人,今天也并沒有做錯什麽,他為什麽要突然生氣?

邊雲落突然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是怎麽想的了,他完全沒有理由對應在州生氣。

就在邊雲落自我反省的時候,他的頭被人輕輕地摸了摸,是應在州的手。

“對不起,今天發生什麽了嗎?”思來想去的應在州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麽,好像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今天回來後邊雲落的狀态就有些奇怪。

他卻不但沒有問問小嬌妻,而是一個勁的煩人家。

“能跟我說說嗎?你放心,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應在州拍拍胸膛,開玩笑,光是他東海裏的蝦兵蝦将們拎出來,都能把欺負小嬌妻的人狠揍一頓。

本就覺得自己的脾氣來的莫名其妙,想要跟應在州道歉的邊雲落,突然有些眼酸,明明是他的不對……

怕自己再次情緒失控,邊雲落并沒有轉身,只是按下了床邊卧室頂燈的開關,只留下床頭那盞暖黃色的小夜燈:“真的沒事,就是工作有點累,睡覺吧。”

生怕身後的人再說些什麽,邊雲落又補充了一句:“晚安。”

應在州聞聲乖乖躺下不再追問,但他并沒有轉過身去,而是安靜地注視着邊雲落的背影。

邊雲落閉上眼試圖清空腦子,讓自己快速入睡,但嘗試多次後仍舊無果,幹脆睜開了眼。

母親去世後,高中都沒能讀完的姐姐就背着他跑出去打工了,邊雲落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明白生活的艱辛,就算是在學校遭到了霸淩排擠,他也從來沒向任何人提起過。

他能上學本就該感恩戴德,又如何能将這些糟心事講給姐姐或是其他人,讓對他好的人徒增煩惱。

那時的邊雲落告訴自己要閉嘴,要忍。

他從不會無故對任何人發脾氣,也不會遷怒于他人,更別提像今天這樣耍小性子了。

但今天應在州的舉動像是在他原本堅不可摧的心上,輕輕敲開了道小縫,明媚的陽光從外界射入,将他那片塵封已久,陰暗潮濕的地方照明。

“您放心,我是東海龍王,手下又數不清的蝦兵蟹将……肯定能保護好邊雲落的。”那天帶應在州去祭拜母親時,這人說的傻話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邊雲落手微微顫抖地抓住了枕頭的一角。

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突然明白自己對應在州感情的不同之處了,所以他應該是喜歡應在州的嗎?邊雲落的腦子很亂……

和江大的男生約好時間後,在周末空閑時間,邊雲落提前跟應在州打過招呼,說自己今天打算去大學門口再出一次攤試試,便出門了。

別墅客廳中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目送邊雲落出了門,然後對視了片刻,應在州先沉不住氣了彎腰貼近兒子,小聲地跟綿綿說:“兒子,你覺不覺得爸爸最近有點奇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應在州已然适應了自己是媽媽,邊雲落才是爸爸的奇妙設定。

綿綿點點頭,他也有感覺爸爸最近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偷偷問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得到了“一定是爸爸媽媽吵架了”的結論。

“不是媽媽欺負爸爸了嗎?”綿綿生氣地鼓鼓腮幫子,爸爸才不會突然生氣呢,肯定是被人欺負了。

應在州百口莫辯,他這幾天除了對着邊雲落嘗試了各種昵稱,還催着小嬌妻教自己“老公”以外,并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啊?

難不成……真的是生他的氣了?應在州突然有點心虛。

“要不然咱們跟上去,看看爸爸要幹什麽?”應在州把綿綿抱起來,這可是兒子擔心小嬌妻非要他帶着去的,不是他要搞什麽跟蹤。

為了不暴露行蹤,應在州機智無比的沒有開自己的豪車而是打了輛車。

載着應在州和綿綿的車緊跟在邊雲落的車後,一路來到了極為熱鬧的江大。

大概是因為今天校慶,門口的安保算不上太嚴,加上應在州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榮譽校友回歸母校。

門口的大爺倒也沒怎麽确認他的身份,就任由兩人進去了,還笑着誇了綿綿兩句。

走在兩人前面的邊雲落已經和梁敏碰面了,梁敏見到他後和那天一樣,一口一個師兄叫的親切,和梁敏一起趕來的室友,正是那天正面和卓漢方交流過的人。

應在州從兜裏掏出口罩和墨鏡給兒子和自己僞裝上,繼續鬼鬼祟祟地混在人群裏,不近不遠的跟着邊雲落。

旁邊的人默默遠離了應在州。

“你好,真是麻煩各位今天特意出來接我了。”邊雲落向幾個男孩客套着。

梁敏擺擺手:“師兄你不用這麽客氣,我們今天本來就休息,他們聽是來見你都可興奮了,你在學校的人氣可是很高的。”

雖然邊雲落并沒有像老師和同學猜測的那樣,進入大廠、繼續深造或是投身于研究,但他當年為學校拿的獎項,還有各種傳奇般的事跡,在畢業三年後依舊有不少人提起。

加上前陣子邊雲落在門口擺攤的視頻,又在表白牆上火了一把,現在天天都有人在校門口的攤位上蹲守,更別說他們幾個和邊雲落還是同一個導師了。

“學校在兩年前翻新了一遍,現在有不少新建築,早上的安排是先讓校友們熟悉熟悉環境。前面廣場有小攤出售學校周邊,喜歡的話可以逛一逛,然後中午憑借邀請函,可以去食堂免費吃飯,下午又校慶表演,然後活動就全部結束了。”梁敏報名了這次校慶活動的志願者,對流程很是熟悉。

邊雲落點頭道謝,江大比他當年離校時看起來确實變化了不少,圖書館的規模也擴大了,大概是為了迎接校友,教學樓前的音樂噴泉正唱着歌。

“你就是梁敏提起過的那位同學吧。”邊雲落的心思卻不在這些上面,他今天來不是為了故地重游的。

男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啊對,我那天剛好在校友沙龍和女朋友吃飯,就遇到了那個奇怪的人,他先是在照片牆上看到了師兄的照片,然後像神經病一樣,随手抓住我女朋友就問她認不認識師兄你。”

男生說着話還抓住梁敏的手臂示範:“當時吓了我一跳,連忙把那神經病給拽住了,然後他又改抓着我問認不認識邊師兄。”

“嘴裏不停地說什麽,他是師兄的爸爸,師兄要給他養老。”男生想起卓漢方那副瘋魔的樣子就心有餘悸。

“他還說什麽了,比如他現在在哪工作,或者是住在哪裏?”邊雲落連忙追問到,但剛說完話,他自己卻愣住了,在哪裏工作?

在哪裏工作?他想起來了,之前應在州帶他去滑雪場的時候,他曾在餐廳裏感受到的奇怪視線,以及對方和卓漢方在模糊的監控畫面中頗為相似的身形。

男生回憶着:“他說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他對師兄你怎麽怎麽好,現在師兄出人頭地了就連自己老子都不認了,害的他和兒子住在東邊郊區的工地上。奧對了,他還說都是因為師兄他連工作都丢了,一定要師兄賠償他……”

男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有點擔心:“師兄您不會真認識他吧,我當時以為他腦子有病直接就把校園保安叫來,把人趕出去了。”

可是那人的精神狀态看上去真的不太對勁,而起邊雲落在學校的傳聞中一直是個面冷心熱,學術過硬又很有禮貌的正面形象,怎麽會有這麽個父親呢?

“師兄,你不是被人敲詐勒索了吧,用不用報警啊?”梁敏也意識到不太對勁了,幾個男生面露擔憂。

邊雲落搖搖頭,“沒什麽大事,你們繼續忙,我可能要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要先行離開的邊雲落出于感激和愧疚,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個小禮盒送給幾個男生。

裏面是些他昨天準備好的小點心,雖然不貴但也是份心意。

在幾個男生的挽留下,邊雲落仍舊連學校都沒逛完就匆匆離開了江大。

“他給你們的是什麽?”梁敏被突然出現在身後上方的聲音吓了一條,差點就沒拿住手裏的禮盒,轉頭就看見全副武裝的應在州,感覺更驚悚了。

梁敏哆哆嗦嗦地拿着小禮盒沒敢說話,怎麽感覺邊師兄身邊的神經病含量有點超标?

應在州抓住梁敏不讓他走,壓低了聲音,活像個拐賣大學生的人販子:“他跟你們說了什麽?”

梁敏聽着他的聲音突然感覺有點熟悉,猛然想起來那天擺攤時,站在邊雲落身邊全副武裝的那個男人。

“師兄,師兄給的。”那天下雨後他躲進了附近的奶茶店,剛好把邊雲落和應在州的互動看在眼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估計是男朋友一類的身份吧。

得知真相的梁敏,乖乖地把手裏的禮盒遞到了應在州手上。

應在州隔着墨鏡瞪了梁敏一眼,別以為他不記得了,這小子之前就趁他去買奶茶的時候糾纏邊雲落,沒想到小嬌妻今天瞞着他出,來是為了見這群小毛孩。

比“小毛孩”們沒大幾歲的應在州氣憤的地打開邊雲落的小禮盒,裏面是小蛋糕和糖果餅幹。

應在州擡眼,透過墨鏡掃過眼前幾個不敢動的研究生。

被墨色鏡片吓到的幾人,慫巴巴地把自己手上的小禮盒都打開來,裏面的東西大同小異。

哼,應在州暗想,小嬌妻不但背着他和別的男人見面,還送人家小禮物,他生氣了!

如果小嬌妻不給他解釋清楚,他一定會鬧脾氣的!

“現在說說你們都談了些什麽。”應在州拿着梁敏的禮盒,完全沒有還給對方的意思。

室友在梁敏催促的目光下,硬着頭皮把剛才給邊雲落說過的事情,再次轉述給應在州。

應在州墨鏡上方露出的眉毛越皺越緊,師兄?江大研究生?父親?這都是什麽?

那不成是邊雲落知道了他那個神秘的白月光?“你說的師兄是誰?”

“啊,就是剛才走了的邊雲落師兄啊。”男生如實回答。

邊雲落?師兄?應在州滿腦袋的問號都快化為實質了,腦子像是被攪亂的漿糊,黏成一坨。

白月光在這裏上學,邊雲落也在這裏上學?

應在州感覺自己的腦中似乎一瞬間閃過無數畫面,模模糊糊讓他看不大清。

應在州腳步踉跄,倒退一步差點被凸起的地磚絆倒,手上傳來微弱的拉拽感,讓應在州低下頭。

帶着和他相似的兒童款墨鏡和口罩的綿綿,正好奇的看着他:“媽媽,我們不去追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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