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防暴組長世界

主持人看了看臺下“賓客”都屏住呼吸的樣子,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矛盾的魅力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禁滿意地勾起嘴角。

雖然這個男人并不是常規的“拍賣品”,但是膽敢企圖以一己之力挑戰Jackpot“命運轉輪”的人,不管他是出老千卻沒有被發現的作弊高手還是真的好運到逆天的幸運兒,在Jackpot的地盤上都不能觸東家的黴頭。

而這個男人連贏20盤都不帶收斂鋒芒的行為就是個很明顯的挑釁。

是的,Jackpot确實是以運氣決定賭局的場所;然而,這份“公平”一定要建立在賭場的絕對盈利上。如果賭場不管如何都像是撞邪一樣的連續虧下去,那麽也別怪他們用最極端的辦法來給玩家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更何況,帶這個男人來Jackpot玩的小家夥不過是個Jackpot旗下一家小會所的實習生,家裏欠着高額的醫藥費借款,根本就沒什麽背景。上次他輸了個精光,本來按照規矩一定要讓他付出昂貴的代價,但是那個小家夥不知怎地把“命運轉輪”區的主管說服了,拼死換來一周的寬限時間,給他機會找人幫忙翻盤。

這種話也就是說出來随便聽聽就得了,真正聰明的人碰上這種天賜良機早就卷家當麻利跑路了。哪像這個小男生……說的好聽是天真,難聽點就是蠢得無可救藥了,他竟然真敢再踏入Jackpot的門檻,而且還真找了個人幫助他參加新的賭局。

但是這個被他找來當救兵的男人實在是手氣太好了,從一開始,就一次也沒有輸過,後面更是直接利滾利,籌碼百倍千倍地贏,連Jackpot的老板都被驚動了。

可惜,運氣好,并不代表這個人足夠警惕。在服務生遞給這個好運的男人一杯“加料”的酒水之後,再壯的手氣也沒有用。

“想必這件‘拍賣品’會得到不少女士的欣賞和喜愛——啊,當然還有不少男士。那麽,接下來我們便進入激動人心的競價環節……”

“等下。”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坐在樓羽笙左手邊的男子打斷了,他頭上戴着公雞面具,翹着二郎腿悠閑地坐着,看言行舉止,似乎是“拍賣派對”這個活動的常客了。

果然,主持人一下子認出來了男子獨一無二的面具,畢恭畢敬道:“啊,原來J先生今天也來了,真是讓人感到無比榮幸,不知道J先生有什麽要問的?”

“我倒是沒什麽好問的,但是既然要拍賣,‘商品’的性能怎麽樣,我們可是很想知道的。”看着主持人略顯困惑的眼神,J先生也不再和他搞猜謎游戲,說得更加直白了,“總歸是要花大價錢的,總不能買個一點都不敏感、不會出聲、還沒有半點反應的xing冷淡回去吧,做什麽,當裝飾品嗎?”

他的話頓時引起臺下一片哄然大笑,不管男女,都露出了贊同且躍躍欲試的表情。

只有樓羽笙陰着個臉,衆人把祁以南當做xing商品一樣的調侃,已經讓他心中陰霾重重,但是那些都不如接下來主持人的一句話話讓他手背青筋暴起。

“既然J先生這樣提出來了意見,那麽不如我們馬上就來現場試驗一下,如何?”主持人立刻從善如流地點頭笑道,一句話便引爆了現場的氣氛,“不過為了防止先生們女士們在‘考察’的過程中出現反被誘惑的尴尬場面,我覺得還是要請一位最能抵抗住誘惑力的客人比較好。”

J先生看上去有些不滿,顯然本來他自己是抱着猥.瑣的念頭才開口提這個意見的。

但是J先生的惡劣重口味和他容易興奮而大出洋相的行徑一樣聞名于整個紅燈區,主持人自然會挑選更加穩重的客人。

比如……

“說起來,我們今天湊巧有位客人是連續挑戰多種“野酒”的強人,要知道,Jackpot的酒可是常年蟬聯“失身酒”榜單的,能夠克服這種生理上的迷亂,一定是有着強大的自控力的人才行。那邊那位,戴着銀色巨蟒面具的先生,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來參與一下這個show呢?”

當聚光燈随着主持人的手打在樓羽笙身上的時候,衆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随之便是竊竊私語。

即使戴着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但是樓羽笙英挺得像是上帝精心雕琢起來的面容輪廓、被禮服襯托得完美的身材、以及似乎會說話的深邃雙眸,無一不令人驚嘆。

臺下的客人們心裏不禁同時冒出來一個想法:這哪裏像是等着參與競拍的客人啊,這種讓人心癢癢的極品,竟然沒有出現在“拍賣品”中——簡直是太可惜了!

客觀地說和戴着銀蛇面具的樓羽笙相比,臺上之人的魅力似乎都黯淡了一些。

樓羽笙卻對周圍突然火熱起來的視線熟視無睹,支着下巴:“哦,如果你指的酒是‘地獄之戰’的話,的确是我,可是——我為什麽要幫你們這個忙?”

主持人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表現得對這種“福利”如此興致缺缺,連忙又向他解釋了一番拍賣派對為客人權益着想的宗旨,“檢查性能”這種事Jackpot是十分歡迎的等等。

樓羽笙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一群比黑暗騎士還要惡心的人,竟然還會喊什麽宗旨。

不過他臉上表演出來的卻是另一幅樣子,他考慮了一會兒,又直勾勾地盯了臺上的祁以南片刻:“我明白了,但是我沒有被這麽多人擠在旁邊觀賞的癖好。”樓羽笙臉上有幾分猶豫,“如果能在旁邊休息室做的話……我會感覺更好。”

主持人連忙說:“先生,你剛才說做,只是讓您來‘測試檢查’一下,并不是……那個意思。”

樓羽笙好整以暇地整了整領口,話裏卻是霸氣十足的篤定氣勢:“如果測試結果滿意,那麽……不好意思,這個人我要定了。”他看了看旁邊怒目圓瞪的J先生,補充道,“不就是競拍麽,如果決出了最高競價者,那麽我願意在他的競價基礎上直接再加二十倍。SN集團這點錢還是出的起的……”

他這話裏的含義讓人不由得噤聲,SN集團可是首屈一指的大財團,雖然董事會成員和高管人員一直低調得不為人知,但是如果他真的是SN集團的高層,那這種級別的拍賣價,确實是綽綽有餘。

樓羽笙将人放在沙發上之後,回頭朝跟着自己的瘦子挑了挑眉:“你就是要一直跟拍的攝像?”

瘦男人點了點頭,與此同時,攝像機拍到的畫面被實時傳送到了外面的大屏幕上。

樓羽笙對直播這種事,心裏雖然覺得很刺激,但面上只是不耐煩地“啧”了一聲,頗為嫌棄地看了鏡頭方向一眼,示意攝像師不要出聲幹擾他。

在大屏幕的畫面上,只見樓羽笙一手支在沙發靠背上,身子慢慢逼近祁以南,兩人的臉距離拉得極近,幾乎連彼此的眼睫都能觸碰在一起。

“睡的真香吶……”樓羽笙似笑非笑地說着,鼻尖和他的碰上,動作頗為缱绻地輕蹭着直挺的鼻尖,看起來就像是在用鼻尖進行接吻一樣。

“不如,讓我來誘惑你一下吧,嗯?”随着他若有似無的聲音,屏幕中的樓羽笙輕輕伸出舌頭沿着祁以南的耳廓邊緣舔了片刻。

“這裏不是敏感點嗎?那麽……這裏呢?”樓羽笙轉而下移,在祁以南的頸動脈附近輕輕嗫咬起來,祁以南的喉結似乎無意識地動了動。

“嗯?果然有些感覺嗎,接下來……”

樓羽笙另一只手搭在祁以南的腿上,下一秒便像是游走在危險地帶的獵豹一般,帶着暧昧的意味一寸寸向上摸去。

這個時候浴衣的好處就充分地體現出來了,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任何阻礙。

“嗯?摸到腿根的時候,似乎動了一下,啊……難道這裏也……”樓羽笙的聲音和勾人的動作簡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劑,随着他寥寥幾句的“直播”,整個派對上的人都像是吃了春.藥似的,急不可待地等着看下一幕更勁爆的畫面。

就在這時,大屏幕突然毫無預兆地黑屏了。

主持人“咦”了一聲,檢查了一圈投影裝置,卻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他不得不冒着打斷“雅興”的念頭敲了敲門:“直播屏幕黑掉了,裏面發生什麽事了麽?”

但門內并沒有給他回應,倒是從大禮堂外面響起一陣騷亂:“糟糕了!條子突然闖了進來!”

主持人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一腳踹開了門。

果然,休息室裏空無一人——那兩個人不見了!

“小猴,剛才謝謝你了,幹的漂亮。”樓羽笙将祁以南塞進車裏,沖體型瘦削的侯小軒點點頭。

小猴擡起頭,原來在休息室裏幫助直播的瘦子攝像師根本就是小猴扮的。

小猴十分上道地說:“頭兒,你放心,我剛才全程一直捂着眼睛,絕對什麽也沒看到!”

樓羽笙滿意地摸了摸他的狗頭,笑得一臉慈祥:“哦,那又怎樣,你難道沒有聽到嗎?不過沒關系,即使你聽到了看到了,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忘掉……”

這種流氓思維,果然是能做出來“張口漫天喊價,轉臉一個不注意,立刻扛人就跑”這種事的樓Sir。

被老大順毛的小猴頓時瑟瑟發抖,心裏正在想着“吾命休矣”,卻突然見樓羽笙突然變了臉色,擺了擺手:“不廢話了,我先送他回去……不過明天,要開一個非常重要的會,你記得準時到。”

說完便坐着駕駛座上,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這一腳油确實給的有點太狠了,讓祁以南的腦袋直接撞到了玻璃上。

于是當祁以南捂着腦袋悠悠轉醒的時候,就聽見樓羽笙和平常有些不一樣、可以說是格外溫柔的聲音。

“你醒了?有些精彩的內容你錯過了哦,不過……其實錯過了也沒什麽的。”

樓羽笙握着方向盤,和他簡單明了地講了自己發現他失蹤之後的事情經過。但是關于派對的內容卻只是一筆帶過。

祁以南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不對:“即使通過計算知道了大致距離,也不可能這麽确定我去的地方一定就是Jackpot吧……”

樓羽笙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迷藥被灌多了傻掉了?剛才不是說過了麽,我之所以能知道你在Jackpot還要多虧了從老康那裏聽到的李岸柏的信息,我跟你說,你肯定想不到,這小白蓮居然是我那位老實下屬的遠房侄子。”

樓羽笙聳了聳肩,視線很快就從後視鏡上錯了開來。

祁以南眯起眼睛,突然毫無預兆地從座椅後方靠近他:“不對吧,這套說辭糊弄別人可以,但是我可不相信只有這麽簡單。肯定還有些別的什麽……”他的氣息很輕,但是撲打在樓羽笙耳畔,卻激起了一片敏感的顫栗。

都說甜言蜜語需要附耳傾聽,但是似乎只要是祁以南開口,不論他說什麽,哪怕是帶着威脅的話,也能做到不比甜言蜜語差的巨大威力。

樓羽笙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好吧,我确實……确實是有事情瞞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色.情.男主播已上線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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