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人狼人殺世界

見鬼的,誰是他親愛的伊萬!

鬧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宿敵今天是吃錯了什麽藥,但是祁以南知道他絕對是話裏有話。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樓羽笙說完這句之後便戴上了面具,并沒有再說什麽別的來解釋一下。

祁以南抿着嘴,惡狠狠地踩了那只方才作亂的鞋子一腳,板着張撲克臉戴上了面具,陷入了海德帝國的世界,不再去想剛才樓羽笙那番意味不明的小動作。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嗯,“來日方長”。

在熟悉的眩暈感中,祁以南感覺到自己又再一次變成了長發的少年伊萬。但是當他試圖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見。

然後他就聽到了那個欠揍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麽快就又見面了呢,親愛的伊萬。”一陣細碎的聲音,樓羽笙似乎彎下腰來離他近了一些,似乎是在幫祁以南稍微整理了一下腦袋後面的軟靠枕。

祁以南眼前一片黑暗,他摸索着一把抓住樓羽笙的手,皺起了眉頭:“我怎麽了?”

樓羽笙輕輕摸了摸他瘦削的臉龐,不急不緩地将他臉龐的一縷長發勾到耳後,然後一字一句道:“你失明了。”

房間內的氣氛驟然變得沉重。

這好比審判一般的語句讓祁以南心裏“咯噔”了一聲,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了不對,捏着樓羽笙的手一下子攥緊,用上了強硬的力氣,冷笑道:“繼續編啊,張口就說我失明。我是問你蒙住我的眼睛是為什麽?”

樓羽笙嘆了口氣,被發現之後的語氣好像有點委屈:“遮光布啊,剛剛我把你的眼睛給蒙上了。”然後他湊近了祁以南的臉,仔細端詳了起來,“不過沒想到,這樣子的伊萬看起來也很勾人呢,總覺得像是被封住利爪的孤狼,讓人光是看着就有種淩.虐.欲……”

祁以南眼角抽了抽:“你果然是變态吧?”

如果不是雙手被束縛住了,他現在就想把樓羽笙趕緊送到精神病院好好拿儀器從頭到尾掃一遍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長歪成這個樣子。

但是樓羽笙的視線卻率先像是一臺掃描儀一般将他細細打量了一遍,視線的溫度過于熱切,即使隔着眼簾上的一層布,都無法阻攔。

下一刻,樓羽笙的反應卻讓他始料未及。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怎麽辦,我太開心了。”樓羽笙捂着眼睛,低低地笑了起來。

從胸腔發出的共振仿佛在貼着祁以南的身體一點點傳導到四肢百骸,然後觸電般的血液細小流動,伴随着讓寒毛都豎起的戰栗感又以千萬倍的強度反饋到大腦中。

祁以南甚至有種錯覺,身上每一方寸的皮膚都仿佛變成了只會傳導對方情緒的介導材質,只有在他的話語和觸碰中才能燃起烈焰。

這種感覺太過危險,讓人的心髒在及早抽離和再靠近一分之間猶豫地徘徊。

像擺鐘,像船槳,像丘比特拉弓又放的惡作劇。

他抿了抿嘴,想做些什麽擺脫這種情緒,便推了推樓羽笙:“為什麽把我眼睛蒙上?咳……我是問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雖然直覺告訴他樓羽笙方才說的“原因”也是其中一個,但是他實在不想再聽一遍了。

樓羽笙坐到他身邊,手指開始繞着他微卷的長發玩:“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聽不出确切的情緒,“占蔔師-布裏格斯,其實是被你殺死的,對不對?”

如果其他玩家在這裏,恐怕要尖叫出聲。

祁以南和任圖一直是在游戲中配合很有默契的“自己人”,就算不是在同一個陣營,也很少會在第一回 合就拿對方開刀。

但是現在樓羽笙卻斷言布裏格斯是被伊萬的毒.藥殺死的。

——這也就是說,任圖現在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最直接的兇手便是祁以南。

祁以南嘴角扯了扯,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果然瞞不過你,對啊,占蔔師布裏格斯是我毒死的,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樓羽笙氣得都想要摔十字架了:“你瘋了麽!萬一他不是狼怎麽辦?哪有人第一晚就用毒.藥的,你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新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麽知道他是被我毒死的?”祁以南就跟沒聽見似的,執着地問道。

“因為你的眼睛。”樓羽笙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還是把他眼前的遮光布摘了下來,“你是不是提前違規使用了毒.藥?你的視力因為施毒的原因,受到了摧殘……”

随着遮光布條的解開,光線的照射讓祁以南微微睜開的眼睛感受到一陣強烈的不适,樓羽笙金色的短發和烈火般深紅色衣服映在他的眼中也好像出現了重影,眼睛中被光照刺激得流下眼淚。

樓羽笙沒想到光線的刺激會這麽劇烈,一下子也慌了,連忙手忙腳亂地幫他擦掉滑落下來的淚水,剛擦了兩下手指卻一下子就被他捉住了。

那雙瑩綠色的眸子似乎變得稍微狹長了幾分,有幾分失焦地濕潤着,微微眯着凝視着樓羽笙,看上去簡直像是在溪水中洗過的祖母綠寶石,美得讓人心跳極速加快。

“好,我告訴你為什麽。因為他在被你驗出身份之後差點殺了你。”他朝樓羽笙手旁的華貴的大主教手杖瞥了一眼,這個手杖顯然不止是裝飾物那麽簡單,而是貨真價實的……“拐杖”。

他剛才就發現樓羽笙靠近和坐下來的動作都有些遲緩,摘下眼罩之後,稍微看了幾眼他就明白了過來,恐怕前一個月夜紅狼的反撲還是讓樓羽笙烙下了腿腳毛病。

樓羽笙眯起眼睛湊近他的臉:“哦?因為我變成了瘸子,你就也想變成瞎子來陪我?你知不知道預言家這種身份不管怎樣都是早死的角色,可是女巫可就不同了……都玩了那麽久游戲了,你不會不知道女巫和平民操.控着整場游戲最終的勝負吧?”

他有些艱難地将受過重傷的那條腿往前移了移,繼續說道:“神經部分壞死,後來還是教皇大人特地親自為我禱告,才讓這條腿稍微恢複了一些知覺,不然你一睜眼就要看到個獨腿的勞爾主教了。”

樓羽笙苦笑地說完,就看見祁以南眼神有些令人悚然地盯着自己看。

“我現在這個異.教.徒的身份什麽也幫不了你,甚至連錢這麽簡單的事情也辦不到。”

樓羽笙認識他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從一向驕傲又自持的祁以南口中聽到他說出這樣挫敗的話。前半句是很讓他感動,可是後半句是什麽鬼??

這種充滿濃濃資本家土豪氣息的宣言簡直就像在說“我窮的只剩下錢了”!

“放心,憑你的本事,就算是在海德帝國,也能很快成為成功的奸商的。”樓羽笙一邊安慰着,一邊帶些私心地趁機将手指和他的交握上。

祁以南沒理睬他的小動作,只斜了他一眼:“你罵誰奸商呢?再說了,我現在不是你的階下囚和……禁.脔嗎,請問大主教,這種身份怎麽去做生意?”

禁.脔兩個字幾乎是被他咬牙切齒地說出口的。

樓羽笙摸了摸鼻子,糾正道:“一年前是。這是第二個滿盈月夜,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年了。”在祁以南震驚的目光裏,他繼續說道,“游戲中省略的時間會依照人物下線前的行為進行推導,維持。也就是說,由于我在上一個月夜和你‘冰釋前嫌’,你後來很快就被取消了奴籍。在這一年裏,由于你眼睛視物不便,我就一直照顧着你,直到最近才有所好轉……”

說着說着,樓羽笙就說不下去了,被游戲世界的仆人們認定成為一對“官方CP”這種事就不要說出來了吧……

突然,樓羽笙想到了什麽似的擡頭:“不過這次這個晚上有點特別,第二個月圓之夜是這個月的十五號。”他翻開自己的小羊皮本子,點着其中一頁,若有所思地看向祁以南,“但是,我們重新進入這個海德帝國的時間,是十四號的上午。”

靠在床上的人突然勾起了嘴角:“哦?你的意思是,我們有一整個日夜的富裕時間麽,親愛的勞爾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入v,到時候會有超~大~福利!請大家多多資磁啊~

p.s.已進入互撩模式!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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