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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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看他良久不說話,急得發慌:“你有主意了沒啊?”

赫締乜了他一眼:“你的東西藏在我說的地方了吧?最近有沒有心虛去摸過?沒有備份多餘的東西吧?說實話!”

本恨不得給他指天發誓:“那些我全都按照你說的辦的,絕對沒有幹多餘的事!”

他話音剛落,就被赫締拽進了浴室:“想活命就要忍受被人誤解,你行嗎?”

本聽後一呆:“啊?什麽誤解?”

“我問你想不想活命!”

本點頭,眼睛一閉——豁出去了,被誤解就被誤解吧!哪天自己辭職了再不回這鬼地方就好!

緊接着他就感覺有水呲了他滿頭滿臉,他下意識伸手去擋,那水卻順着他的下巴颏往下,淋濕了他整個身體。

他抹了一把臉,看到赫締正拿着蓮蓬頭,水流已經沖到了腿上,又順着腿沖到後背,随即赫締把蓮蓬頭塞到他手裏:“拿着別動!”

本拿住了,水立刻噴向了赫締,把他的脖子胸口給打濕了,本心裏正納悶,下一秒他就感覺胸前一涼,整個襯衣被赫締用雙手撕得四分五裂。

本倒吸一口涼氣:“你要幹什麽!”

赫締顧不上說明,繼續指揮:“現在把出水量開到最大,往我身上澆涼水,快!”

本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聽話也別無選擇,他看到赫締蹬掉了所有的褲子,緊張地雙手發抖,目光趕緊瞥到一旁,手上卻不敢停,澆草坪一般地把赫締整個人打濕了。

做完這一切,赫締從他手中抽出蓮蓬頭往浴缸裏一扔,扛起他就往外走,走到門口趴在門上聽了聽動靜,随即把本放到地上,二話不說打了本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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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直接懵了,捂着臉看着眼前高大的赫締,心裏只有油然而生的恐懼,連逃命的念頭都沒了。

“你也打我,打出鼻血來,快!”

本的心已被他的目光壓迫得緊縮成了一團,在這逼仄的心理空間裏,他強行壯了膽子,手握成拳,對着赫締狠狠打出一拳!

赫締悶哼了一聲,酸痛感讓他緊閉了下眼睛,稍稍擡起頭,稍微緩了一下,他就将本推向卧室:“上床,把剩下的衣物扔到地上。”

他說着,一點猩紅就從挂上了他的人中,本見狀忽然清醒不少,趕緊配合,三步兩步踢走鞋,快速脫了褲子踩到地上,然後往床上一躍。

緊接着只剩一條褲子的赫締也上了床,把床簾拉了個半閉不開:“趴好,撐住別動,等人來了配合我。”

本擺好姿勢,感覺赫締雙手扶住了他的腰。他吓得不敢說話,雙手抓着綿軟的枕頭,感覺自己胃隐隐做疼起來,額上已經冒出了虛汗。

沒過多久,玄關處果然傳來了門鈴聲,赫締在本腰間掐了一把,低聲道:“做好準備。”

本低低地答應了一聲,他心裏已經猜出赫締要怎麽辦。拼命忍住緊張和不适,他咬住了嘴唇聽那鈴聲,盼望着他們快點進來,早點完事兒。

鈴聲經久不息,響了不知多少遍,忽然停了。本吐出一口氣,回頭看向赫締,結果腦袋被摁了回去:“別動,做好準備。”

本只好繼續盯着眼前那只潔白的枕頭。空氣裏有血腥味,離他鼻子很近,他幾乎是繃緊了全身才能不去戰栗——赫締已經動作起來。

果然,幾秒後,他聽到門外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沒過幾秒門就被打開了,而與此同時,赫締一巴掌呼到了他的大腿上。

于是推門而入的史丹利等人,就聽到卧室裏傳來了一聲叫喚,幾人互看一眼,紛紛大步往裏走。

然後他們的目光就聚集到了動靜的來源——床。

床在微微顫動,透過床簾的縫隙,可以看到裏面兩人大膽的姿勢。房間裏彌漫着辛辣的草木氣味,逼得幾人止步在卧室門口,進不得,又不好就這麽退出去。

同行幾人看傻了,有個人膽子大些,高聲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床上人的注意,誰知他這一聲完全是毛毛雨,床上人不但理都不理,叫聲比他還響。

那人無奈地回頭看向身後人。對方是統籌實驗人員辦公室的副主任,類同于企業裏人力資源管理部主管。雖說他參加實驗的頻率已大幅下降,但職級比赫締他們要高,年齡比他們大,被人前呼後擁慣了,哪裏碰上過這種局面。況且,他認為自己本不該親自來找這些小實驗員,要不是事情牽扯到了赫締這個Alpha,他直接坐在辦公室把本的名字劃掉這事兒就算結了。

兩重氣一受,他臉上頓時就被愠色填滿了,自己開了腔:“都給我下來!”

因的這一聲吼,來人終于看到了床簾後的面容。

紅色的長發,雪白的臉孔,被抹開的鼻血顏色觸目驚心。

最關鍵的是神情,黑色的眼珠沒有情感,好像只是聽到家裏有什麽東西被碰掉在地上了一般。

但這樣的神情只維持了一瞬,他就笑了:“麻煩你們到外面等一等,我們穿衣服也需要時間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腰還在有力地擺動。

這成何體統!

副主任當場想要罵人,張嘴前卻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回頭一看,是史丹利。

後者不由自主地往外退了一步,面色湧動着潮紅,輕聲道:“我好像有些腿軟……我們等一會兒再進來吧……”

他心裏隐隐有些猜疑,是這裏充滿信息素的空氣讓他的身體湧出了異樣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非得去外面吸兩口新鮮空氣不可,否則一會兒沒有尊嚴的人就會變成他自己。

副主任見他神色異樣,沒有辦法,只好和一群人退出去,還要幫他們把門關上。

人群散去,赫締等了十秒,終于從床上下來,走向衣櫃,取出兩套衣服,把其中一套丢給本:“你在床上穿好出來吧。”

本長舒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其實兩人沒啥過分的接觸,然而為了模拟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剛才赫締打了他幾十下大腿,伴随着他真情實感的交換,那片皮膚已經被扇得又紅又熱。

迅速換上衣服,本從床上下來,湊到赫締身邊:“這……接下去要怎麽辦?”

赫締面對穿衣鏡,用濕巾将鼻血擦去:“記住一點,你不情願。然後閉上嘴就可以。”

本不懂他的意思,可是事已至此,除了依靠赫締,他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赫締起碼還能救他,這裏的其他人利用完他肯定會一腳踢出去的。

赫締沒再管他,把頭上的皮筋拆了,重新梳了個美觀的馬尾,這才打開了房門。

史丹利和主任已經不在門前,留下的幾個小喽啰傳話說讓他們前往辦公室。

赫締瞥了身後一眼,對那些人嗤笑一聲:“我是不會去的,他們沒資格管這事兒,你們直接通知康納利博士吧,如果他正忙着,那就通知廖俊傑。”

他人高馬大地往那兒一立,壓迫感自動散發出來。幾個喽啰面面相觑,跑到一邊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一人在原地,其餘人各自聯系。

“哼。”赫締眼帶嘲諷,轉身推開門,先将本推進了房內,随即轉頭看向屋外等候的人,“有答案了再來喊我,你知道什麽叫敲門的,對吧?”

小喽啰就是剛才輕咳的那一個,當時離床最近,到現在還記着他回頭那一刻的神情,如今被他瞧一眼,不由自主就想躲,可是赫締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堂而皇之進了屋,關上了大門。

赫締坐在門後等待,順便倒了兩杯水,并将其中一杯遞給本:“一會兒別說傻話,我會把你留在身邊的,但是之後你需要……”

交待完畢,門鈴剛好想起,随之而來的是敲門聲。

“走吧。”赫締為自己整了整衣領,朝他勾勾手指。

出乎赫締的意料,他本來搬出康納利是為了和廖俊傑做比較,沒想到他這次在花園裏見到的居然是康納利。

“事情我已經聽他們說了。”

康納利摘下眼鏡,像所有老年人一樣,拿着眼鏡布輕輕擦拭:“你想說什麽,現在可以盡管說了。”

赫締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博士這話就奇了,您百忙之中願意抽空見我,我還以為是您想對我說什麽呢。”

迎着和煦的風,康納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要說那個,自然也是有的,比如,我很好奇,你一向對伴侶忠貞,怎麽會突然和本過從親密呢?”

“博士,我想我們對忠貞二字的定義可能有些不同。”赫締翹起二郎腿,舒服地靠到椅背上,“我是一個Alpha,不在易感期的時候,我的情愛觀念和常人并無二致,可是易感期到來,情愛對我而言就成了風險,而并非享受。我會擔心把伴侶弄傷,所以有些時候我并不能盡興。但是以前在家的時候,這都好說,我的時間是無限的,我能和伴侶天天見面。”

康納利把眼睛放到光下,眯起眼去确認鏡片是否一塵不染:“所以,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沒有愛意的小插曲?”

【作者有話說:本:大腿腫了,感覺很不對稱……

商睿:沒關系我幫你另一邊也打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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