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公
任厭見自己喊出聲了旁邊的男人卻似乎沒有反應,以為他睡着了,任厭只能再湊近一點。
“老公我錯了。”
這第二聲‘老公’響起後,被驚住的刑禹钺這才猛地睜開眼。
對上了刑禹钺那滿含驚訝的的視線,任厭側頭凝視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軟下了聲音說。
“老公我真的錯了,沒有下次,以後也不會了。”
任厭感覺自己的認錯态度可謂是十分的有誠意,至少他覺得把他好友跟他老公認錯的語氣學了十成十,而且每次他好友用這種語氣認錯之後,他好友的老公立刻就什麽氣都生不下去了。
他現在跟刑禹钺也算是伴侶的關系,應該也有效吧?
刑禹钺啞聲道:“你叫我什麽?”
聽到刑禹钺關注的重點竟然是稱呼時,任厭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看着刑禹钺。
沉默再次在車後座上蔓延起來。
片刻後,任厭嘴角噙着笑意說:“老公啊。”
刑禹钺微微吸了口氣,然後繃着臉說:“不要這樣叫我。”
“老公我錯了。”任厭不聽刑禹钺的反駁,繼續之前的話題。
刑禹钺的手微微抓緊了輪椅扶手,冷聲呵斥。
“閉嘴。”
任厭視線落在刑禹钺的臉上,忍着笑說。
“可是、你的信息素告訴我,你喜歡我這麽叫你。”
“……”
瞧着刑禹钺的反應,任厭竟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愛。
“老公~”任厭上瘾的又叫了聲。
刑禹钺咬着牙瞪視着任厭,“任厭!”
任厭:“嗯?”
“在你心裏這個稱呼就這麽容易喊出口嗎?還是說在你心裏你其實也經常這麽喊許盡淵??”刑禹钺眼含厲色,轉過身來冷聲朝任厭問道。
任厭感知到,他似乎把人惹毛了。
忙收斂起唇邊的笑意,任厭認真的說:“沒有這回事,你是我第一個這麽稱呼的人。”
這話一出,任厭清晰的感覺到身邊那原本因為他叫出的稱呼就信息素高漲的男人,此時身上的信息素濃郁到幾乎将他淹沒,那些彌漫在他周圍的信息素正無孔不入的朝着他身體裏鑽去。
原本就處于剛被深度标記後的易感期,自己伴侶這麽濃烈的信息素簡直讓任厭抵抗不住。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極力抵抗着,他想要試試對刑禹钺的信息素控制,他能抵抗多久。
就在任厭極力抵抗着刑禹钺的信息素對自己瘋狂吸引時,他旁邊的男人同樣也被屬于任厭的信息素魅惑了。
就見刑禹钺抓着任厭的領帶把人扯到了近前,對上任厭因為信息素的糾纏而情動紅透了的臉頰時,刑禹钺擡手抵着任厭的後腦勺壓向自己,直接吻上了任厭紅潤光澤的嘴唇。
“唔!”
任厭雙手抵着刑禹钺,腦子一陣清明又一陣迷糊,他眯了眯眼,心想。
媽的,這個世界的信息素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他已經要撐不住了,太難受了,猶豫了下,任厭放棄了抵抗,昨晚上的極樂,他不讨厭。
放棄了抵抗後,任厭抵在身前的雙手改為攀上刑禹钺的頸脖。
激烈的擁吻暫時結束,刑禹钺窺視上了任厭的喉結,那在他眼前仰起的脆弱頸脖,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順手按下後座與前座的隔牆,然後刑禹钺才把任厭整個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他一手摟着任厭的腰肢,一手拍了拍任厭的屁股,聲音嘶啞的開口。
“任厭,你真是欠教訓。”
車子已經停了許久了,封閉的狹小車後座上此時屬于任厭跟刑禹钺的信息素濃郁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被包圍在其中的兩人仿佛沉浸在彼此的信息素海洋之中,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發絲,似乎都染上了彼此信息素的味道一樣。
刑禹钺的信息素味道是雲霧,随着心情有時會是暴風雨前濃霧讓人窒息,有時又會是初秋清晨的薄霧那般讓人迷醉,此時任厭感受到的味道就是侵蝕他身體跟精神的暖冬冰霧,霸道□□,卻讓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任厭無力地趴在刑禹钺身上,任由刑禹钺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他光潔的背脊。
“薄荷櫻桃,第一次覺得這兩個味道配一起會這麽好吃。”刑禹钺低沉的聲音在任厭耳邊響起,語調疏懶。
“那你吃飽了嗎?”任厭把腦袋搭在刑禹钺的肩膀上,軟軟的問。
男人聽着卻輕笑起來:“你說呢?”
任厭明顯地感覺某人又精神了起來,一時間他頭皮就是一緊。
“別了吧,再好吃也不能連着吃啊,還是留着下頓再吃吧。”
強撐着從刑禹钺身上直起身,任厭抖着手的扯過被粗暴丢到一邊的襯衫,然後盡力起身從刑禹钺身上下來,腳下一軟,跌坐在旁邊的真皮座椅上。
任厭無語地抱怨:“這身體素質太差了,才那麽點就沒力氣了。”
旁邊的刑禹钺單手支着下颌看着他,眼眸輕閃,不知什麽時候浸上了笑意。
“家裏二樓有健身房,你平時可以去那裏健身。”
任厭聽着點點頭。
花了些時間,任厭才把自己重新包裹在了衣服裏,筆挺的西裝也遮蔽了他身上被刑禹钺留下的各種痕跡。
這次下車,刑禹钺的輪椅是被任厭給推下去的,車子停在了一棟大宅面前。
此時已經十點多了,任厭看到整棟大宅竟然每個房間都被燈光點亮了。
“你這宅子都住滿了人嗎?”
“沒有,只有我自己住。”
任厭驚訝:“你自己住你讓其他房間都亮着做什麽?”
“我喜歡。”刑禹钺如是說,但并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任厭推着輪椅,見刑禹钺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眼輪椅上的男人。
最後只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真是浪費電。”
因為任厭在他後背,刑禹钺當然聽到了,只不過他沒有吭聲,抓着扶手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一路進了大宅,任厭對裝修風格并不了解,只覺得比起任家大宅的裝修,邢家的這個要更加厚重一點,似乎整個宅子裏的牆壁跟家具,都承載着歷史一樣。
沒多做點評,任厭推着刑禹钺坐小電梯一路來到了大宅的三樓。
整個三樓只有兩個房間,任厭被安排在了左邊的那間。
讓任厭推門進去,刑禹钺坐着輪椅在門口說:“我住隔壁,這間房子原來是我弟弟的,以後給你住。”
任厭進屋的腳步頓了頓,刑禹钺的弟弟,不就是刑宿蕭嗎?那個原著同樣喜歡任岚笙的反派老總。
住他的房間——
任厭轉過身,皺着眉問。
“我不是該跟你住一個房間嗎?我們現在是伴侶不是嗎?我要跟你住一塊。”
刑禹钺看着他:“……”
任厭眯着眼看着刑禹钺,他擡手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說。
“幹完了就想不認賬?我記得匹配的守則裏,第一個月成功匹配的AO是需要同房的,你要分房睡是違反了規定。”
“沒必要,我不喜歡其他人進我房間,反正我們一個月後就離婚,任厭,我仁至義盡了,你別得寸進尺。”
刑禹钺突然就冷了臉色,生硬地擡頭對任厭說道。
任厭皺着眉看着刑禹钺,放下雙手然後點點頭。
“行,晚安。”
說罷,任厭轉身進了身後原來屬于刑宿蕭的房間,然後直接關上了房門。
嘭的關門聲,明明不大,卻把刑禹钺的心髒也給震了下。
無言地看着眼前已經關上的房門,刑禹钺捏了捏眉心才操縱着輪椅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着門外輪椅聲消失,任厭煩躁的走向浴室。
用熱水把煩躁的心情洗去後,任厭才穿着浴衣走到陽臺上。
跟刑禹钺信息素的契合讓他有種他跟刑禹钺很親密的錯覺,甚至下意識的就想更加接近那個人,分房睡在這個他強來的伴侶關系裏,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一個選擇,而他竟然忽視掉了,更是直接說出自己想跟刑禹钺同住一間房間的話語。
這信息素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都要大。
從前只是看資料和文字,任厭并沒有太深刻的感覺,但現在只是短短的兩天,他算是認識到了。
趴在陽臺上看着遠方的星星點點,任厭想得想辦法提升對刑禹钺信息素的心靈抗拒才行,雖然确實很舒服,但也不能被牽着鼻子走才是。
在末世裏,男男女女們對性觀念沒有什麽束縛,看對眼就來一炮,舒服完了就分開,任厭在末世出生,成長,自然也深受其影響。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看對眼想來一炮的對象,但他一點也不想只因為有了身體關系,然後對方就能夠牽着他鼻子走,甚至左右他的心情,這一點讓他很抗拒。
接下來的三天裏,任家的人沒有來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刑禹钺的警告起了作用,反正他在刑禹钺這裏呆得閑适,至于跟刑禹钺之間也都沒有再發生過什麽親密接觸,兩人同處一棟大宅子,除了吃飯的時候能見上一面外,其他時間裏都是各過個的。
任厭想,這簡直就是他剛穿來這個世界時所夢寐以求的生活,不愁吃穿,閑得發慌。
這一天,任厭也照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他剛拉開房門,就正好看到旁邊刑禹钺的房門前站了一個人,然後這個他沒見過的青年在房門打開後笑盈盈的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前他只來得及聽到那青年未盡的話語。
“禹钺,我這幾天可真是忙得夠嗆,你有想我——”
另一個房門前,任厭倚在門邊,雙眼眯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任厭:誰先動心誰是狗
刑大少: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