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葬禮

任厭聽了頓時心中一動, 心裏有了猜測。

“什麽不得了的關系?”

一邊問着,任厭心裏邊思索着原著的內容,是知道了臧望跟他弟弟刑宿蕭的關系了?也就這個能被刑禹钺稱之為不得了了吧?

就見刑禹钺苦笑出聲, 表情複雜難言。

“我跟臧望認識了這麽久,都一直不知道他是張叔的孫子。”

“嗯?”任厭一愣,随即臉上也跟着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是張叔的孫子??”

這件事,就連小說中也是沒有提及的,邢家的這個管家, 竟然是臧望的爺爺?任厭心裏閃過許多想法,然後他才擡眸看向刑禹钺。

任厭心想, 既然刑禹钺能夠查到這個,那他有沒有查到這個臧望也跟他弟弟有一腿呢?

但任厭等了半晌也沒見刑禹钺提這事,是不知道?還是沒臉說自己被綠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還要繼續假死嗎?”任厭問。

刑禹钺沉思了半晌, 然後才點點頭說:“至少在我雙腿恢複前, 就讓他們以為我真的死了吧。”

“你确定你鬧這一出, 等你再出現, 你的東西還能從他們手裏拿回來?”任厭打量着刑禹钺, 好似想看出刑禹钺哪來的那麽大的自信。

要知道, 原著裏, 刑宿蕭接手完刑禹钺的基業後, 直接就成了整個玄京世家圈子裏最有分量的人之一,再加上刑禹钺的這個弟弟, 這些年在國外也不是什麽都沒做的。

等國內外的事業彙集到一起,刑宿蕭就成為了整個玄京甚至是夏國都最為出色年輕的首富。

雖然看書時, 任厭覺得, 這刑宿蕭的首富頭銜獲得也太輕易了, 但人家的人設就是這樣, 但現在,任厭想,也不知道刑宿蕭到底從刑禹钺這裏繼承了多少,才讓他有那資格登頂首富,否則憑借他國外的那些資産,怎麽可能做到這一點。

刑禹钺當然沒有錯過任厭臉上若有所思的目光,而且那目光看的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頭頂。

“這個不用擔心,如果我真死了,我的産業被人拿去那我沒辦法,但只要我沒死,別人吃了多少,就得給我吐出來多少。”刑禹钺自信的回了任厭一句。

任厭拍拍手掌,把視線從刑禹钺的頭頂收了回來,然後笑了笑道。

“拭目以待。”

門鈴聲響起,任厭說是他叫了外賣。

等着刑禹钺在這地下觀賞間裏把點的外賣都一掃而淨後,任厭才說出自己打算離開的想法。

任厭拿着紙巾擦了擦嘴,說:“既然你這邊可以自己負擔能量了,那我也該去醫院躺着了,畢竟昨晚我也沖進過火場,然後又沒死在火場裏,這麽消失可不好。”

吃得比較慢的刑禹钺,筷子還夾着任厭嫌棄不吃的苦瓜,聽到任厭的說法,筷子頓了頓才往回收。

“你要走?”

“我還能跟你一直躲在這不成?還有清市曾老那邊,我不也得替你去交易嗎?”

任厭說着,怎麽感覺自己竟然淪落為刑钺的跑腿了?

刑禹钺沉吟了片刻後說:“也好,我會讓人安排你住院——”

說着刑禹钺的聲音突然靜默了起來,他看着任厭,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差點忘了一件事。”刑禹钺的聲音裏充滿了笑意。

任厭:“?”

“我死了,你身為我的伴侶,我所有的基業怎麽也輪不到別人來繼承,看來有些人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刑禹钺說。

任厭:“!!!”

任厭自己也忘了這件事,是的,現在他是刑禹钺的伴侶,刑禹钺死了,他的産業就該是他來繼承,而這樣一來也就沒刑宿蕭什麽事了。

這也就是說,只要他繼承了刑禹钺的産業,不讓刑宿蕭得到,那他這不就是大幅度改變了原著的劇情嗎?

看來他的異能恢複,不用專門去刷任岚笙了,畢竟現在任岚笙身上的古怪到底是什麽,他都沒弄清楚。

有着刑禹钺自主覺醒異能的情況在眼前,任岚笙的情況保不好其實也是自主覺醒呢?沒有異能的他去任岚笙面前,完全就是送菜。

他之前甚至都考慮過,不去找任岚笙,就去找許盡淵了,現在也就許盡淵還算是平凡人。

任厭也不由得笑了:“好事兒。”

“是好事,但也很危險。”刑禹钺放下筷子,滿臉正色:“他們能弄死我,自然也能殺掉你,你還是個Omega對他們來說更簡單。”

猶豫了下,刑禹钺臉上閃過猶疑,但還是決定挑明。

“你的異能沒了對不對?”刑禹钺問。

任厭臉上的笑意一收,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攥成拳,但還是承認。

“暫時的。”他說。

之前刑禹钺沒細想,但出來後他仔細回憶,火場裏那麽危險的情況下,任厭都沒有用過他的異能,是不是異能出了什麽問題。

現在得到任厭的回答,刑禹钺只覺得心髒巨顫。

這代表着,任厭是在沒有異能的情況下,還願意為了他沖進火海,這個認知比起任厭帶着異能進火場找他要更為沖擊。

這人——

瞧着任厭,刑禹钺就有種忍不住想把人拽進懷裏親吻的沖動。

“我突然想反悔了。”刑禹钺說:“不需要你去面對他們,我會安排人再在廢墟裏找到你的遺體,其他事情我不需要你來幫我做。”

這個提議,任厭倒是有些心動,倒不是因為刑禹钺的關心,而是他想,如果他也跟着在這場火災裏‘死亡’,那麽對整個劇情會産生什麽樣的變化?

虛眯着眼,任厭在心裏計量着。

腦海裏原著的接連浮現,先是想自己隐起來,沒了他這個人,劇情發展的收益,又對比如果自己以刑禹钺遺孀的身份接收所有刑禹钺的財産,讓反派BOSS的刑宿蕭沒了這份財力,哪個收益大。

前者,他只需要靜待情況就行了,後者,他需要把自己放在危險面前,一個不小心就得翻車。

兩相對比,任厭自然選擇了又有收益又安全的那個,就算收益不大,等最後他們再次出現時,肯定能對整個劇情線造成巨大的颠覆,他幹嘛要自己費力不讨好的去做後者呢。

“就按你說的來。”任厭最終點頭決定。

刑禹钺見任厭接受,他心裏也松了口氣,道:“這樣就對了,你老公我還不需要你來為我沖鋒陷陣。”

頭一次聽刑禹钺自稱自己老公,比起自己去喊,為什麽任厭覺得這樣更羞恥?心髒更是感覺被搔了一下,讓任厭的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

“你是誰老公?嗯?”單手支在飯桌上,撐着臉頰,任厭掩飾着自己的反應,似笑非笑地反問了句。

“誰先叫我老公的,我就是誰老公。”刑禹钺看着任厭,眼神似有所指。

任厭不接茬,反而說:“誰知道呢?說不定之前就有人叫過你老公呢?”

刑禹钺沉默。

話是任厭說的,但刑禹钺沉默不語的樣子卻讓人眼忍不住眯了眯眼。

“我上樓睡覺去了,你說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好。”

說着,任厭起身就往外走,沒走兩步,刑禹钺的聲音帶着絲急切的從他身後響起。

“沒有過別人,只有你。”

任厭腳步頓了下,但沒有轉身,只是擺擺手繼續朝外走去,刑禹钺這邊也沒有再出聲挽留他。

有刑禹钺出手,任厭的‘屍體’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也從別墅火災廢墟裏被找到了。

一時間邢家大少夫夫兩人遭遇火災身亡的事情在整個世界圈子裏傳得更加的喧嚣。

等任厭身故的消息也傳到任家時,任父任母兩人也都被這消息驚住了。

看着文件報告的任父聽到消息猛的擡起頭來。

“你說什麽??”

任父的助理只得再重複一遍。

這一次,任父知道自己沒聽錯了,手中文件一松,整個人也癱坐在了椅子上,眼眶瞬間就紅了。

而任母在家接到任厭出事的電話,挂了電話後整個人也半晌沒有動作,許久也慢慢起身,在櫃子深處拿出了一本相冊,翻開上面都是任厭小時候的照片。

這一翻看任母就看了一下午。

許盡淵那邊得知任厭死亡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開的車子在路旁急剎,之後半個小時動都沒再動彈,這期間許盡淵直接動用自己的關系問清楚了任厭出事的前因後果,當他得知任厭是為了沖進火場救刑禹钺時,他整個都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他從來不知道任彥這個人,能為他放在心上的人做到這種地步,甚至至死不渝,然後許盡淵不由得想到,這樣的一個人,曾今是那麽的深愛過他——

他就這麽坐在駕駛席上,腦海裏翻湧過許多關于任厭的點點滴滴。

整個火災事件,多了任厭闖火場身故的事情後,又給這件事添了一把火。

這時也更是有人把任厭到了臨驚山然後被人攔下時的情景給傳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聽了那個阻攔人員的現身說法後,對任厭更加地唏噓。

也讓任厭的口碑,在世家圈子裏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邢家大少匹配了一個Omega的事情雖然也在圈子裏流傳,但他們兩人別說婚禮了,就連正式的介紹刑大少都沒有給過。

任誰都覺得,這個匹配到的Omega很不得刑大少的重視,更加上任厭的身世八卦,任家假少爺的事情也是沸沸揚揚的;繼而世家圈子裏的衆人更對任厭這個邢家家主伴侶,半點沒放在心上。

只是現在任厭才跟刑禹钺結婚一個月,要是再久一點,各種世家之間的交易,就能讓任厭這種不受重視的伴侶受盡委屈。

當然,任厭真經歷這些,他會不會受這些委屈就另說。

現在要說的是,所有人在得知任厭的做法後,都對已經‘去世’的任厭發出最真摯的贊美聲,都說娶子當娶任厭這樣的伴侶,更是明裏暗裏的嘲諷着任家。

說他們到底是對任厭做出了什麽樣苛刻的事情,才使得任厭這樣的Omega選擇跟任家斷絕關系。

更是有人翻找出來從前任厭癡迷許盡淵的各種內幕,說任厭真是個性情率真敢做敢愛的Omega,說許盡淵看不上任厭,簡直就是瞎了眼,甚至為了任家新認回來的少爺,當着酒會的面逼迫換了和任厭的婚約。

這麽一個願意為了伴侶強闖如大火裏的Omega,打着燈籠翻遍玄京城都不一定找到第二個的優質伴侶,就被許家大少爺這麽給逼走了。

這也讓許多人在感慨可惜任厭的時候,不忘順便嘲諷起許盡淵來。

“放這任厭這麽好的Omega不要,非得去要一個長期在外成長的只接受普通教育的Omega,這許家少爺到底怎麽想的?”

“可不是嗎?我聽說當時火災別墅前有人攔住了那任厭,可任厭為了闖進火場,甚至把他攔着的人都咬傷了呢。”

“我也聽說了,那協助攔防的人員還複述了一遍當時任少爺說的話,說‘等人來救,他就死了啊’說完就沖火場裏去了,我只是聽着都心肝顫。”

“你說邢家那殘廢少爺到底什麽命,一年前車禍殘疾了,為了沖喜在匹配中心選擇匹配伴侶,這還真讓他匹配了一個願意跟他同生共死的。”

“這還不得感謝許家那個蠢少爺和任家那對父母,要不是許盡淵他那麽傷人家任厭的心,任家夫夫還只關心他們的親兒子,任厭也不會選擇去匹配伴侶吧。”

“誰說不是呢,但你說把任厭那命怎麽就這麽曲折呢,匹配到邢家大少就算了,這才沒多久呢,命也賠進去了。”

說到最後,這些人也都惋惜閉嘴,而任厭的形象也确實在他們心裏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記。

外界這因為這場火災而形成的紛紛擾擾,在整個世家圈子裏,漸漸的愈演愈烈。

直到三天後,邢家為刑禹钺跟任厭夫夫舉行了葬禮。

喪禮在市殡儀館禮堂舉行,當天殡儀館前可謂是來了許許多多的黑色豪車,在禮堂門口甚至都布置了保镖進行巡邏。

玄京有名有姓的家族,在這一天都派了足夠分量的人前來。

而作為邢家主賓的是,一直沒有怎麽出現過在衆人面前的刑宿蕭。

刑宿蕭站在主位上,他的身後站在張叔,兩人都是面色沉重。

對于這位只聽聞,卻很少有人見過的邢家二少爺,這次來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在這一位即将接管邢家這個龐然大物的二少爺身上。

跟刑禹钺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邢家大少爺的難纏程度,基本上沒有人能從他手裏占到便宜;而現在這麽個難纏的對手突兀的消失了,換成了他弟弟。

雖然不知道這個弟弟的手段如何,但被身為哥哥的刑禹钺壓了這麽多年都沒能冒頭,想來手段比起哥哥肯定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樣一來,對于跟邢家有生意往來的人來說,這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即使現在來參加葬禮,所有人表情都是凝重的,但是有的人心裏是不是偷着樂,那就沒人知道了。

葬禮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直到,任家跟許家前來祭奠。

“彥彥!”

一進禮堂,任母就發出了痛哭的聲音,她身邊攙扶着她的任岚笙也是雙眸通紅,任父則相對穩重一點,只不過那緊繃的下颌線表露着他此時的心情也是極為不平靜。

許盡淵也是跟着他們一同來的,踏進禮堂時,他的目光就緊緊地鎖在正前方任厭的黑白照片之上。

放大的黑白照片上,任厭眉眼間的笑意很是輕淡,甚至給人一種什麽都不在乎的通透感。

許盡淵知道,這是任厭跟刑禹钺結婚證上的照片,但這照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被自己傷透了心,所以當初跟刑禹钺結為伴侶時,才會這般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嗎?

莫名的許盡淵心髒刺痛了下。

他怔愣的模樣也盡數被在場的人都看在了眼裏,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在嘴角上挂起嘲諷的弧度。

人都死了,這模樣做給誰看?當初他怎麽激烈地拒絕任厭,鬧得都成笑話了,當在場的人誰不知道?

扶着母親往前走的任岚笙感覺原本跟在身邊的人影沒了時,他忙轉頭看去,這讓他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把許盡淵的怔愣和失态全都看在了眼裏。

他瞳孔微縮,緊抿了抿嘴唇,忙轉回頭,當作自己什麽都沒見到,只不過他扶着任母手臂的手,不自覺地微微加了些力道。

等任父任母開始對任厭和刑禹钺行禮鞠躬,許盡淵才猛的回過神來,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攥緊了垂在身邊的手,許盡淵重新邁步走了上前,在任家人行完禮後,他也才跟着行禮。

行禮時,他離着任厭的照片更近了。

一擡頭就像撞進了任厭的眼眸裏,那眼眸裏仿佛有着嗤笑,讓許盡淵呼吸一滞。

搖搖頭,躲開似的轉過身,朝着主賓位置上的刑宿蕭鞠禮。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邢家二少爺,竟然就是任岚笙不久前認識的一個男人,這男人還給任岚笙臨時标記過,甚至他跟任岚笙還為了這個男人吵過架。

心中帶着驚色,許盡淵沒有表露出來,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站好。

整場喪禮因為來的人太多,持續了将近三個小時才結束。

這一天之後,玄京城內所有知道邢家的人都心裏有數,這邢家真的是要換掌權人了,只不過這長大後就沒在玄京城呆過的二少爺,到底能不能吃下刑禹钺留下的大餅而不被噎死,就是許多人等着看的好戲了。

不管玄京城裏因為他跟刑禹钺的‘死亡’帶來了多大的風暴,在臨驚山上的山邊別墅裏,任厭着三天來的日子過得倒是鹹魚得很。

說來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才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啊,躺在按摩椅上,任厭不禁這麽想到。

突然間,任厭渾身一震,他突然感覺他體內的異能恢複了。

任厭:“!?”躺按摩椅也能恢複異能??“

猛的從按摩椅上坐直了身體,任厭心念一動就使用了自己的異能。

【世界病變指數25.3%....25.4%】

果然,什麽躺按摩椅就能恢複異能這種事,完全就是他的異想天開,合着是病變指數重新突破20了??

發生了什麽?因為他的‘死訊’被公布了?

可這都三天了啊,為什麽前兩天公布的時候卻沒有反應?任厭有些想不通。

但這不妨礙他感到美滋滋,真的是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還不用他費勁巴拉地去應付有着未知異能的任岚笙,真的太好了。

然後任厭就沒了繼續按摩的心思,起身就去了地下觀賞間找刑禹钺。

現在整個別墅裏,都有人在給家裏安裝壁爐,走廊上,衛生間裏,凡事能進人的地方,都裝了。

看着忙活的裝修師傅,任厭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事也就刑禹钺幹得出來了。

地下室走廊的裝修是在任厭注視下進行的,這會兒也是最先完成的,等地下室走廊過道的壁爐裝好後,地下室就禁止了其他人進入。

任厭熟門熟路的來到地下室,打開門就看到刑禹钺正在觀賞間裏做着運動。

這人殘廢了一年,現在好不容易腿恢複了知覺,這些天下來,他是能站就不坐,能走就不站着。

任厭看着都忍不住覺得好笑:“你這是想把殘廢的那一年沒動的腿都動回來嗎?”

刑禹钺瞧見任厭來,才停下動作,他看了任厭一眼,然後指着桌面的一堆資料說道。

“看看。”

但任厭沒有立刻過去,而是打量起刑禹钺來,當然不是看人,而是看他的異能提示。

【物種:人類,能量:極度純淨,弱點:頸部、心髒、眉心,能力:操縱火焰,生成并操縱煙霧,行為習慣:衆多(請下拉),獵殺難度:2星,潛力:7星備注:還沒開始鍛煉和進化的肉身,如需要建議用槍械擊殺。】

任厭視線一列列看下來,在刑禹钺看來任厭正在把自己從頭到尾的看着,只是那眼神怪怪的,讓他有種莫名的不适感。

“我讓你看資料,不是讓你盯着我看。”刑禹钺走到任厭面前,擡手就遮擋住了任厭的視線。“你這眼神讓我不舒服。”

任厭避開刑禹钺的手,收起異能的同時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竟然感覺到不舒服了?之前自己怎麽盯着他看都沒這樣的。

“你感覺怎麽個不舒服法?”任厭好奇的問。

刑禹钺皺眉形容了下:“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獵物。”

任厭心中一跳,心想,這男人覺醒異能後,感知比起從前要敏銳得多了。

“你可不就是我盯上的獵物嘛,刑大少。”

“那你想怎麽獵我?嗯?”

刑禹钺上前把任厭抱在懷裏,下巴枕着任厭的肩膀輕笑着問。

任厭笑了笑,說:“你猜?”

說完不等刑禹钺回答,他就把人推開了,手中力道巧妙,根本不給刑禹钺摟緊自己的機會。

他只是随口打個岔而已,并不想跟刑禹钺在那個話題上糾纏,因為他異能的真實情況,他還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所以更不可能告訴刑禹钺。

見任厭這麽輕易就掙脫自己的懷抱,刑禹钺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眸色跟着閃動了下。

任厭離開刑禹钺後,徑自轉身走到桌子旁撿起之前刑禹钺讓他看的資料來。

資料是他們窩在別墅的這兩天裏,玄京城裏因為他們的身亡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看到這些,任厭才明白了他異能得以恢複,世界病變指數高漲的原因。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他‘死’後,他的名聲竟然就變好了,甚至都有人覺得‘娶子當娶他任厭這樣的Omega’了?

看着手上的一疊資料,任厭簡直哭笑不得,這還全都是他沒想到的。

而他們葬禮上,每個人相關的反應也都被記錄了下來,任厭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但是特定的人他就有興趣了。

看着任家跟許盡淵在他葬禮上的反應,任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刑禹钺來到任厭身後,彎身再次摟住任厭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同他一起看向手中的文件,自然也看到了任厭在看的東西。

他眉頭微蹙,然後又舒展開,問:“明天我們就要‘下葬’了,你想去看看嗎?”

“你不怕被人發現?”任厭側目問。

“不怕,沒人會發現的,我做事,你放心。”刑禹钺親了親任厭多臉頰說。

任厭伸手推開刑禹钺的俊臉,說:“行,那就去看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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