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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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渣受作死手冊
作者:江水遙
秦非覺得當初自己一定是腦抽了,才去招惹江寧的。
要不然一向橫着走的秦大少怎麽就吃了這麽多啞巴虧?
甚至連屁股都沒保住......
偏偏那個江寧吃幹抹淨後,還咂巴着嘴說:“你這是自找的,作死!”
媽的,老子就作死了怎麽着?
老子作死也得拉着你陪葬!
本文講述的是一個極品渣受如何作死的故事。
這也是一個極品渣攻如何被逼成忠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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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嚣張型二世祖渣受vs腹黑美顏攻
2、強強
3、作者君絕不太監,請放心跳坑
內容标簽:俊傑 愛情戰争 都市情緣 因緣邂逅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非、江寧 ┃ 配角:楊銳、肖瑾、白帥、白冰 ┃ 其它:強強、渣受、女王受、腹黑攻、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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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極品帥哥!
秦非從三裏屯一家高檔夜店出來時,已經是夜裏一點半了。
他照例懷裏摟着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低頭親昵地在男孩的耳邊說着下流的葷段子,逗得男孩咯咯直笑,他把手伸進男孩的褲子裏,在男孩富有彈性的屁股蛋子上重重一捏。
男孩在秦非的懷裏扭捏了一下,撒嬌似的嗔道:“秦少,這是在外面呢。”
這男孩叫白冰,是陳大頭給秦非介紹來的,陳大頭這人說白了就是高級點的皮條客,專門給好這口的富少、土豪介紹漂亮男孩的。
秦非平時很喜歡白冰這種長得精致、皮膚滑嫩、屁股彈性大的男孩,白冰扭動身體時有意無意蹭了秦非的下面幾下,秦非不由得獸性大發,把男孩按到旁邊的牆上,就放肆地摸了起來。
秦非邊摸邊說:“這裏是停車場,不會有人的……再說你個小騷貨,裝什麽假正經,既然跟我出來了,就好好伺候着!”
白冰臉上一紅,他明白像秦非這樣的少爺,平時在這種事兒上都挺強勢又霸道的,怎麽痛快怎麽來,不會考慮別人感受。
但是這些少爺非富即貴,借給他八條命他也得罪不起。
所以盡管秦非手上沒輕沒重,每捏一下白冰都覺得特疼,卻還是忍着疼痛低低呻-吟,做出一副陶醉且欲迎還拒的模樣。
秦非一看白冰那做作的眼神兒,立刻就沒了興致。
他暗想,陳大頭送來的男孩檔次真是越來越低了,模樣稍微湊合點的,全都被陳大頭給訓練得油頭滑腦,一個個都跟職業演員似的,臉上全帶着讨好的面具,不管他下手多重,那些男孩就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沒勁!
秦非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松開白冰,淡淡地道:“你回去吧。”
“啊?”白冰一愣,立刻明白秦非這是生氣了,天啊,這位少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呢,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哪做錯了。
秦非懶洋洋地說:“回去跟陳大頭說,以後殘次品就別他媽往本少面前送了。”
說完,秦非雙手插在褲兜裏,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白冰站在那委屈得要死,他在圈子裏算是長得不錯的了,臉好看、身段也柔,怎麽到這位爺這裏,就成殘次品了?
他瞧着秦非的背影,身高腿長,挺拔俊朗,不可否認秦少真是個帥氣得過分的男人,他第一眼就被秦少牢牢地吸引了。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麽英俊迷人的面孔下的,卻是犀利、毒舌、特難伺候的一個人呢。
白冰知道秦非這麽一走,他一準兒就是把秦非給得罪了,以後也別混了。
決不能讓秦非走。
“秦少!”白冰趕緊追了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秦非,“秦少,你別生氣,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
秦非眉頭緊皺,心說,改屁啊改!他不理白冰,繼續往前走。
白冰抱住秦非不撒手,“秦少,您還沒試過……試過我呢……我肯定能讓你滿意的。”
白冰說着就把手往下移,按住了秦非的褲-裆。
秦非剛才被白冰蹭了幾下,本來有點來感了,但他不喜歡白冰這種做作的姿态,感覺也就慢慢消除了,白冰突然這麽直接摸了過來,秦非就覺得送上門的,何必這麽挑呢!
他琢磨片刻,反正也是玩玩而已,自己幹嘛這麽認真呢?萬一憋壞了不是吃虧嗎。
秦非停下腳步,一把拉住白冰的手,翻身把白冰半壓在身後的一輛車上。
白冰摟着秦非的脖子,就想吻過去。
這時,忽然一聲洪亮的暴喝,在寂靜的停車場內響起。
“操-你大爺,放開他!”
秦非和白冰全都愣住了,扭頭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處走出來。
是個臉色鐵青的男人。
白冰趕緊松開秦非,低着頭,怯怯地叫了一聲:“哥。”
而秦非此時則是徹底呆住了。
他不是因為白冰的哥哥突然出現而呆住的,他是看到了白冰哥哥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這個人很年輕,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那是唇紅齒白、眉眼俊俏,尤其是那雙黝黑黝黑的眼睛,簡直就跟黑寶石似的。這個年輕人穿着一身特別簡單的牛仔褲和白T恤,但整個人顯得淡雅出衆,讓人看一眼就不願意挪開目光。
秦非立刻覺得,這個人比他這輩子操過的所有男孩都漂亮!
這就是他一直想操的極品啊!!!
秦非只是看着白冰他哥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都覺得自己已經硬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硬!
秦非直直地盯着那個年輕人,目光越來越放肆,從白皙精致的臉龐、到紅潤鮮嫩的嘴唇、再到曲線優雅的脖頸,他恨不能現在就撲上去問問:多少錢一晚上?
就在這個對于秦非來說特別本能的想法剛一萌芽時,那個年輕人的眼睛突然掃向秦非。
秦非頓時一怔,這個人的眼神特別淡漠,就像看着一個極其普通的路人一樣,看了秦非一眼,就把目光挪開了。
操了,他秦大少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啊!
秦非從小是被人捧大的,他長得帥、家世好、又有錢,哪受得了這樣!
秦非當即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要把這個漂亮又不知好歹的男孩搞到手,好好地操一頓!不,是操N頓,讓他知道知道本少的厲害!
白冰這個時候被他哥給拽到一邊,狠狠地罵了一頓,當然,秦非根本沒聽到這些,他也不關心這些。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朝着白冰他哥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吹了個口哨。
那人的目光再次轉移到他的身上。
秦非就揚起下巴問道:“你認識他?”他的下巴向白冰那努了努。
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錯開,根本不理會秦非。
秦非心裏罵道:還他媽的挺傲!如果真那麽傲,就不會認識白冰那個小鴨子了!
秦非是在風月場上身經百戰的人,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圈裏人,說白了這是個直男,而且是那種潔身自好甚至沒交過女朋友的處男,他不太理解這樣的人怎麽會認識一個鴨子?!
這時,秦非終于舍得把目光轉移一小下,看向白冰和他哥。
聽他們吵了兩句,秦非聽懂了,原來白冰他哥認為這個白冰不學好,背着哥哥搞基不說,還常常到夜店裏勾男人,跑出去跟男人開房。
秦非心想,這個白冰的哥哥也真夠二逼的,他還以為白冰只是單純地出來勾搭男人啊?這白冰明顯已經賣上了,他哥還蒙在鼓裏呢。
秦非覺得很好笑,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那邊白冰的哥哥白帥聽到秦非的笑聲,忽然停下了怒罵,扭頭看向秦非。
他一進停車場就看見這個男人壓在白冰的身上,此時看到這個男人居然在一邊抱着肩膀看熱鬧,頓時很是惱火。
“你他媽敢打我弟弟的主意!我今天就揍死你!”白帥是個沖動魯莽的個性,他朝着秦非揮着拳頭就走了過去。
白冰趕緊拉他哥:“哥,你幹嘛?!”
白帥甩開白冰的手,罵道:“你個丢臉的完蛋玩意,被他媽的男人壓在身下都不知道反抗!”
秦非樂了,這小鴨子的哥真是個神經大條的人,自己的弟弟都倒貼送上門了,反抗個蛋啊!
白冰拉不住白帥,只能幹着急,擔心哥哥會惹怒秦少。
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年輕人突然走上前,站到了秦非的前面,對着白帥說道:“白帥,別惹事,把你弟弟帶回去再說吧。”
他可比白帥明白多了,一眼就瞧出白冰跟那個男人是心甘情願的。
白帥揮拳的動作頓住,粗聲道:“江寧,他欺負我弟弟!”
江寧……這美人的名字叫江寧。
秦非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寧的後背,心神一陣飄忽。
這個江寧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比他還高出一些,他正好看到江寧白皙而誘人的後脖子。
一股清新的味道沖進他的鼻子,秦非覺得自己到現在還能控制住沒有撲上去,真是個奇跡!
江寧看着白帥,沉聲提醒道:“在外面打架,你想被開除嗎?”
白帥平時最聽江寧的,他琢磨了一下,就放下拳頭,隔着江寧,狠狠地瞪了秦非一眼,拉起那個丢人的弟弟轉身就走。
江寧大步跟在兄弟倆的身後,頭都沒再回。
秦非抱着雙肩,又吹了一個口哨,輕佻地喊道:“喂,江寧是吧?我叫秦非,非常帥的非。”
江寧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了攥,沒有理會後面那個無理的人。
秦家少爺這輩子第一次主動自我介紹就這麽被人無視了。
秦非的雙眼緊緊跟随着江寧英挺的身影,直到江寧離去,才笑了笑,鑽進自己的車。
☆、見一次硬一次
秦非無論對待男女之事還是男男之事,從來都是個沒有長性的人。
他第二天接到了陳大頭的電話。
陳大頭在電話裏連連道歉,表示昨天的那個白冰是自己沒調-教好,給秦非添麻煩了。
秦非懶懶地道:“你他媽以後少找那些溜須拍馬愛裝逼的過來哄弄老子。”
陳大頭一拍腦袋,這才明白,鬧了半天這個秦少最近口味兒變了,不喜歡騷的了,改喜歡純的了,昨天帶去的那個白冰确實油了點,不夠純。
陳大頭立刻表示馬上給秦非送個“包您滿意”的雛兒過去。
秦非嗯啊地應了兩聲,送上門的,接着呗。
當天晚上,陳大頭還真的給他弄了一個男孩過來,這個男孩長得眼睛很大,皮膚也不錯,往那一站怯生生地看秦非,一副受驚小兔的樣子。
陳大頭說:“秦少,這可是個大學生,絕對沒有過任何經驗的,有什麽不懂的或者伺候不好的地方,秦少您就教教他。”
秦非瞧着那孩子的模樣還挺合口味的,就給留下了。
有了這個新玩物分散精力再加上秦非的公司最近開始投資新項目,公司裏也有的忙,慢慢的秦非也就把江寧給忘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吧,秦非新投資的那個醫療器械公司,從另一家同行公司手裏搶了一個進口産品的全國獨家代理權,這個産品在行業裏是寡頭,利潤很好,而且渠道和經銷商上一家代理公司都鋪好了,秦非拿到這個項目簡直就是坐等收錢。
但是問題也随之而來,被搶單的那家華康公司死活不肯松手,各種方法-輪番上陣跟秦非這兒較勁,最後還請來了說客。
這說客偏偏是秦非欠過人情的一個姓沈的生意人,這人據說還有一點黑-道背景,惹不起。
沈老板一上來就使用套近乎的政策,跟秦非還不直說,就說要做東請秦非和華康的老總吃飯。
以秦非的背景雖說根本不忌憚沈老板,但是他現在不想得罪人,他想着這次過去露一面,也算還個人情吧。
那天他還故意拿了一下架子,晚到一會兒,結果包廂的門一打開,他就看到江寧坐在裏面。
秦非頓時就愣了片刻,他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江寧。
本來這段時間他都快把這個人給忘光了,可是此時,他見到江寧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那裏身子也挺得直直的,臉上表情極淡,那張精致的面孔在見到他的一瞬間露出轉瞬即逝的驚訝神情。
秦非當時就覺得……自己又硬了。
“秦總,可算過來了。” 沈老板笑呵呵地站了起來。
沈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濃眉黑目,看上去很随和,但只有跟他接觸過的人才知道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秦非臉上堆起職業笑容,道:“抱歉,沈老板,路上堵車晚到了,久等。”
“沒關系,北京的交通越來越差啊!” 沈老板寒暄幾句,就向秦非介紹身邊的人,“這位是華康的江總,想必你們應該早就熟悉對方了,只是沒見過面而已吧。”
江如海趕緊站起來向秦非伸出手,“久仰秦總,您可真是貴人,請了您幾次都沒請動,還得沈老板出面,才請動您這尊大佛。”
秦非握住江如海的手,含笑道:“過獎。”
秦非自打進入商場以來,到如今打拼了也快将近十年了,別看他平時的私生活不檢點,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但是在工作和社交場合,他卻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精英形象。
秦非出身在高幹家庭,爺爺和外公都是數得上號的開國元勳,他父親走的也是仕途,他雖然早就不跟父親住在一起,但身上多少還是帶着一些小時候被熏陶的官場氣勢,在生意場上,這樣的氣勢也讓他壓倒了不少競争對手。
他今年只有二十七歲,手下經營着三家大公司,此次投資的醫療器械公司是他的第四家公司,這樣的成就連他一向處事嚴格的外公都連連稱贊。
秦非眼睛瞥向坐在一邊的江寧,只見江寧神情淡漠,根本沒看他。
秦非有點惱怒,心說這小子也忒高冷了點,今天這個場合,明顯他是貴客,一共四個人在場,另外兩個年紀大的都站起來跟他握手了,唯獨江寧這小子還在那冷着臉坐着。
“這位是……”秦非故意拉着腔調問道。
“哦,哦,”江如海連忙介紹,“這是犬子江寧。”說着他扭頭對江寧道,“小寧,還不向秦總打招呼。”
江寧這時眼皮才擡了擡,向着秦非看了一眼,目光中沒有任何神情,點了點頭,“秦總。”
秦非本來還想借機會跟江寧握個手,誰料江寧根本沒有握手的打算。
秦非心裏癢癢的難受,也只能忍着了。
“呵呵,江總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哪裏,哪裏,”江如海見到秦非誇獎兒子,一時高興就多說兩句,“小寧在讀大學,也算是走入社會了,我想帶他見識見識生意場合,秦總您年少有為,往後少不了您的指點。”
江寧坐在一邊不說話,他在心裏對老爸真是無語了。自從他偷偷把自己的高考志願改成新聞專業以後,一心想讓他學習商貿、子承父業的老爸就開始對他嚴加管教,不放過任何一次“鍛煉”他的機會,但凡有個稍微重要點的合作洽談都要帶着他去,生怕他對家族生意失去興趣。
今天他爸打電話來,說有一個特別重要的、關乎着公司生死的飯局,非讓他來參加不可,他老爸說了,這公司早晚是他的,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節骨眼上,他必須站出來與老爸并肩作戰!
這不,今天被迫來了,結果那個所謂的“貴客”遲到了足足半個小時不說,一進門他就認出來這人是那天在車庫裏猥亵白帥弟弟的那個變态。
江寧對秦非一點好感沒有,他生平最讨厭這種公子哥、二世祖,如果不是父親在那邊一味的恭維秦非,依着他的脾氣,他早就摔門而去了。
秦非面對江寧冷淡的态度,抿唇笑了笑,以一副長輩的口吻說:“小寧還真是個性啊,時下的年輕人都是這樣吧!哈哈,小寧今年上大一?多大了?十八還是十九?”
江如海笑道:“馬上就升大二了,今年十九。”
“唷,真是大好年華啊!一看到小寧的樣子,我就不由得想起我年輕那會兒了!”
秦非應付這種場合小菜一碟,他不知不覺就把話題帶入到江寧的身上,而且一直以過來人的語氣談論,使得江如海和沈老板根本瞧不出來他那點小心思,也沒注意他悄然間已經開始肆意地稱呼江寧的小名兒了。
偌大的豪華包廂裏,只在桌子的一側坐着四個人,江寧一直沉默不語,而秦非與兩個年長者侃侃而談,眼神兒時不時地瞟向江寧,瞟得江寧滿身不自在。
後來,在沈老板的撮合下,秦非答應江如海可以考慮把産品總代權還給華康公司,不過他打算在華康注資,購買一部分股權,這樣等于兩家公司合作,對于江如海那邊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江如海高興得頻頻給秦非敬酒。
秦非說:“不過呢,江總,我在簽合同前想考察一下貴公司,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請小寧作為你們的對接人,不定期地跟我溝通貴公司的銷售情況。”
他這話一出,江寧就猛地擡頭看向秦非,目光再次清冷起來。
江如海猶豫道:“可是小寧平時還要上課,而且他對公司的業務不是百分之百熟悉,這個……”
秦非立刻道:“時間不是問題,我可以私下裏跟小寧碰,至于是否熟悉業務嘛,江總,您不覺得此時正是讓小寧徹底投身家族事業的好時機嗎?”
秦非說話時刻意加重了“私下”二字,他邊說邊留意江寧,果然江寧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江如海點頭:“嗯嗯,此話有理,那就這麽定了。”
“好!考察期一個月,這一個月,小寧,你可以就要跟着我喽!”秦非打着哈哈道。
他心裏想的卻是:一個月老子再搞不定你小子,老子這“京城金槍小霸王”的頭銜幹脆就拱手讓出算了!
“小寧,祝我們合作愉快!”說完,秦非便向江寧伸出手來,表示要跟江寧握手。哼,這回你沒理由拒絕了吧!
江寧坐在一邊聽了一晚上,也看得出來父親是多麽渴望拿回産品總代權,這麽一來,他還真的沒法拒絕了。
在秦非近乎熾熱的目光中,他緩緩伸出手,握住。
秦非碰觸到江寧手心的瞬間,心神都覺得飄蕩了。江寧手上的皮膚很光滑,是他喜歡的那種細膩皮膚;江寧的手溫度有點低,與他這個人的氣質完全相符!
秦非再次肯定,他一定要操到江寧,這人絕壁就是為他而生的!
于是,秦少一激動,就悄悄地伸出手指,在江寧的手心勾劃了兩下。
江寧的眉頭瞬間皺起,不再多做一秒鐘的停留,立刻把手抽了出來。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下來。
江寧一刻都不想多呆了,他很想提前退席,可是他爸爸剛才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示意他好好陪着秦變态,他礙于父親的面子,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留下來。
江寧又坐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秦非的眼神過分,幹脆借口說去洗手間,站起來要出去。
這時,秦非也站了起來,大言不慚地道:“正好我也去,小寧,我們一起去吧。”
江寧的臉色一僵,這人的臉皮還敢再厚點嗎?!
秦非跟在江寧的身後,美滋滋地出去,樂呵呵地跟着他進了男洗手間。
☆、秦變态的攻勢
江寧見到秦非還真的跟在自己身後進來了,臉上的神色更加冰冷。
秦非随手關上洗手間的門,朝着江寧眯眼一笑,特嘴欠地叫了聲:“小寧。”
江寧心裏這個膩味,從小到大只有家裏最親近的家人和長輩才這麽喊他,今兒卻聽着這個變态喊了一晚上,他有一種被人侵犯的厭惡感。
“你究竟想幹什麽?”江寧冷着臉道。
秦非聳聳肩膀,開始解褲腰帶。
江寧的眼中立刻閃現出戒備的神色,小腿繃得筆直,那樣子好像如果秦非敢有進一步舉動的話,他就會一個飛腿把秦非踢出去。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尿尿啊,要不然我來洗手間幹嘛?”他拉下褲子,掏出家夥,不懷好意地朝江寧笑着反問道:“難道小寧你覺得在洗手間裏還能幹一些出格的事兒?”
江寧對這個人心裏是煩的要命,他冷冷地看他一眼,收起蓄勢待發的勁道,扭身就想走。
“喂,”秦非在後面喊道,“你不尿嗎?我看你一晚上都沒上洗手間了,可別憋着,聽說憋久了對前列腺不好,男人的前列腺很重要的。”
他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一句:尤其你将來是要做下面的那個,前列腺是否健康直接影響你的性福!
饒是江寧的涵養再好,此刻也受不了秦非這種直白的語言。
江寧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秦非,目光中除了冷漠還多了幾分不屑。
秦非在江寧的注視下,特別自然地扶着自己的家夥,抖了幾下,才把東西塞進內褲裏。
秦非這麽大幅度的動作,江寧想不看他一眼都難。
江寧的目光往下一移,眉頭緊皺着就把目光錯開了,這變态的那玩意居然是半硬的狀态!!!
“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怎麽能成為別人的眼裏的精英!”江寧平時一向禮貌待人,可是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個踩着鼻子上臉的無恥之徒,跟這種人,他沒有必要以禮相待!
秦非樂了:“你可以深入地了解了解我,我很願意向你展露我的內涵。”
江寧漠然道:“離我遠點,否則我會忍不住揍你,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秦非系好皮帶,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帶着一抹笑意:“哪種人?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種人。”
江寧心說,這個人的臉皮比長城的城牆還厚。
江寧覺得自己跟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他不再多做任何停留,打開門出去了。
秦非看着江寧背影,突然覺得江寧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按說江寧的父親是華康的老總,家庭也是相當優渥的,而且江寧是獨子,将來一定是要子承父業的,但是江寧的性格中卻完全沒有圓滑的一面,這樣的人将來想要混跡商場的話,需要太多的錘煉了。
嗯嗯,就讓本少先“錘煉錘煉”你吧!
秦非回到包廂內,江寧已經一臉沉郁地坐在那裏,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江如海和沈老板又跟秦非寒暄起來。過了十一點,晚宴也該結束了。
沈老板的司機載着沈老板先回家。
秦非因為喝酒了,不能開車,在那假惺惺地跟江如海說:“酒後不能開車,咱得遵紀守法不是嗎。”
江如海陪着笑點頭,扭頭就對江寧說:“小寧,你送送秦總吧。”
江寧顯然是不願意的,但是這幾個人裏就只有自己沒喝酒,不去送的話又顯得失禮。
江寧在那猶豫着沒說話,秦非就對江如海擺擺手,“哪能麻煩小寧呀?我自己叫司機過來接吧。”
“那哪行?”江如海此刻正在狂刷好感度,趕緊說,“小寧的車技不錯的,讓他送你。”
秦非嘴上說着不必麻煩,那邊卻把車子鑰匙給江寧遞了過去,自己大模大樣地打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坐了進去。
秦非今天開的是一輛騷氣十足的橘色蘭博基尼。
江寧極度不情願地坐進駕駛座,他覺得開這種車本身就是嘚瑟,這車跟秦非那個人還真般配。
江寧面無表情地問道:“你住哪兒?”
秦非在江寧坐進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跳急劇加速,他清晰地聞到江寧身上淡淡的清新味道,這味道混着江寧說話時的氣息,在縮小的空間裏變得那麽撩人心神。
秦非随口報出自己在順義的一間別墅的地址,他平常工作時都住在東三環邊的高檔公寓裏,根本不去那間別墅住,但是既然江寧親自送他,那他就挑個遠點的地方吧。
江寧皺眉:“怎麽這麽遠?”
秦非揚起下巴看他:“我在涿州還有一套房子,那個才叫遠。”
江寧伸手去解剛剛系上的安全帶,“太遠了,你找代駕或者叫司機吧。”
秦非笑眯眯地道:“你不會是擔心我把你怎麽樣,不敢去了吧?”
江寧的臉上難道地露出一個嘲諷的淺笑:“激将法什麽的,對我沒用。”
說完,他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秦非也不惱火,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着江寧邁着大長腿走了。
啧啧,江寧的身材可真好,他看上去像是經常鍛煉的那種,所以雖然體型屬于中等偏瘦,但很明顯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好幾處都是肌肉,尤其從後面看江寧的屁股,翹挺有型,幹起來一定爽死!
他媽的,這種極品帥哥不泡到手秦非死都不能瞑目。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秦非估摸着江寧應該到家了。
他的手機準時響起,秦非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果然是江如海。
“喂,江總。”
“哎呀呀,秦總,你到家了嗎?剛才小寧回來說你找司機了,他就先回來了。”
“唉!”秦非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想着不麻煩小寧了,都這麽晚了,但是小寧走以後我才想起我的司機這幾天請假了。”
“啊?這……這可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是我自己的疏忽。”
“那你現在回家了嗎?有沒有再找司機?”
“沒,太晚了就算了,我打算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一晚,就是我不太喜歡住酒店,而且明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得回家換衣服……這個……”
江如海聽到這裏,滿含歉意地道:“秦總,真是抱歉,是小寧的疏忽,我這就讓他去接您,一定把您送回家。”
秦非繼續裝:“那太麻煩小寧了,不過我住在順義,太遠了,小寧送完我也不好回來。”
“那就讓他在您那裏留宿一晚,希望您別介意。”
要的就是這句話!
“當然不會介意了,我正好可以跟小寧聊聊年輕人如何選擇自己的事業,當初我也是在自己創業與繼承母親的家業之間猶豫過的。”
江如海跟秦非歡快地聊了半晌,放下電話就催江寧去接秦非。
江寧頭都大了,沒見過這麽往人家嘴裏送肉的,你兒子都被那個變态惦記上了!
江如海是個實在人,他這輩子雖然在商場打拼,但是他的思想相對來說是很保守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做了這麽多年,公司的規模還沒有擴大到理想化,因此就算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衣冠楚楚的秦總會對自己的兒子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秦非的風流和胡鬧只限于他們自己的那個圈子,像江如海那種一生循規蹈矩的人根本不知道秦非還有喜歡男人的特殊癖好。
江寧再次回到飯店的停車場時,滿臉的愠怒。
秦非明擺着是耍他呢!
但江寧沒有反駁父親的意思,這幾年父親獨自一人把他撫養成人很辛苦,今年公司又出了事兒,他沒參與進公司的事務已經覺得愧疚,平時能順着父親他都盡量順着父親。
他壓下心頭的火,打開秦非那輛該死的蘭博基尼的車門,坐了進去。
擰鑰匙打火、摘擋起步,江寧一言不發,看也不看秦非,開着車直奔順義方向。
秦非在一邊點着一根煙,惬意地吸了起來,“小寧,你說你,非得跟哥賭氣,還得多跑這麽一遭,如果剛才你直接送我,還來得及趕回來,這麽一來,你就得住我那裏了。”
江寧目視前方,沉着臉,沒有說話。
秦非繼續得瑟:“哎呀,我家只有一張床,你說怎麽睡呢?”
江寧煩得牙癢癢,終于反駁一句:“你可以睡在廁所!”
“噗……”秦非憋不住笑了出來,他發現江寧被他氣得臉紅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
這一路從市區開到順義的高檔別墅區,真是難為江寧了,他這邊開着車子,旁邊坐着個盯着他上上下下不停打量的變态,那目光都快能将他視-奸了。
車子性能好,又加上半夜道路暢通,江寧一路猛踩油門,比秦非預計的時間快了很多。
秦非下了車,朝着江寧努了努下巴:“進來吧,小寧,我的大門向你敞開!”
江寧厭惡地翻個白眼,給車子調頭:“借你車子開一晚,明天還你。”
說完,發動車子原路返回,一秒鐘都不肯多留。鬼才會住在這個變态家!
秦非看着遠去的車子,竟是片刻的驚呆,然後就是難以抑制的心跳。
江寧果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啊!
如果說秦非之前是抱着看上江寧的“姿色”想要泡泡他的心态去逗引江寧的話,那麽這一刻,秦非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想去追求江寧了。
這麽多年來他雖然身邊不缺男男女女,卻從沒有談過戀愛,不懂得心跳的感覺。
但今天一晚上,他的心,跳了無數次。
他想,如果真的要談一場戀愛的話,也只有江寧這樣的男人值得他去認真地追求一次。
☆、強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