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英雄救美 葛嬸子嫁女兒非常……
葛嬸子嫁女兒非常舍得花錢,蒸籠酒席辦得非常漂亮,據說也越發讓男方高看了葛嬸子一家人,連帶婆家對葛嬸的女兒也越發的高看了。
而吃過酒席的人,都說張大芳做的酒席好,國慶節下來的日子,張大芳的日子倒是越發的忙碌了,名聲打出去以後,但凡附近有人想辦酒席,都會找張大芳去主廚,這些人家裏,多的人家給了五六塊錢的工錢,就是家庭差一些的,也給了兩三塊錢。
除了給錢,辦酒席的不少備用的肉,東家都會給張大芳備用一份。
這樣算下來,張大芳自從分家以後,家裏竟頓頓不離肉。
而這一切,自是看得楊婆子分外的不爽快。
楊婆子就巴不得張大芳帶着兩個日子過不下去,眼看着張大芳的日子越過越好,她的心裏自然很不爽快。
而在楊婆子心裏不爽快的同時,楊婆子一個志同道合的隊友,也是對張大芳各種羨慕妒忌恨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婆子的大兒媳婦朱桃花。
朱桃花看着看着張大芳被趕走以後,不但沒有哭着回來求他們,反而日子越過越紅火,這朱桃花心裏自是不樂意的。
朱桃花心思怨毒,一計不成,便另外生了一計。
在每個村子裏,總有那麽幾個碎嘴的女人,喜歡湊合在一起說別人家的八卦,這些人裏,便有朱桃花。
這一日,朱桃花挨着幾個女人湊在一起,開始嘀嘀咕咕。
朱桃花道,“你們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槍聲嗎?”
大黃嬸子便道,“咋了?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可是都被驚醒了啊,誰能不知道那槍聲啊?跟個炮仗聲似的,老吓了了。”
大夥好不容易活在和平年代,雖說窮苦了一點,但是比起舊社會,現在的生活顯然又好了千百倍。
朱桃花便道,“你們當那天晚上真的是有賊子進那女人的屋子嗎?”
“難道不是嗎?我可是聽說楊愛國打了賊人一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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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桃花道,“我呸!楊老頭啊,那是被那女人給迷暈了眼,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那女人要不是自己不檢點,半夜能有個男人摸進屋子去?我看啊,那肯定就是那女人自己偷了誰家男人了,但是呢,那女人又沒敢告訴楊愛國那老頭,這才把賊人給打傷了。”
朱桃花這話說的村子裏一向沒事都能扯出來一堆事的女人給興奮了。
“哎喲喂,不會吧?我看張大芳長得白白淨淨的,看着也秀氣,不是那樣的人吧?”
朱桃花撇嘴,“這要真不是那樣的人,能半夜三更上門?你們說那賊子,他為啥不上別人家的門,就偏偏上她家的門?”
朱桃花這話說的一旁的幾個女人都幸災樂禍的,連連點頭。
此時,張大芳恰好打算進山去幹活呢,恰好就把朱桃花的這番話給聽得一清二楚。
張大芳是真沒想到朱桃花能編排這些污言穢語,她險些沒給氣炸。
剛好一旁同村的張老五挑了一扁擔的糞便,正要去澆灌蔬菜,張大芳二話不說,直接就拿出五毛錢,對張老五道,“你的這一挑糞便,我買了。”
說着話,他把五毛錢遞給張老五。
在這個一分錢都能買兩塊糖的年月,五毛錢在鄉下人家,無疑也是一筆橫財,張老五愣愣的把扁擔遞給張大芳,而張大芳接過扁擔,一下把那一挑的糞便挑着,朝着一旁的朱桃花走了過去。
等路過朱桃花身邊,她放下扁擔,迅速提起一桶的農家肥,就朝着那朱桃花全身給潑了下去。
伴随“嘩啦”一聲,朱桃花全身給糞便潑了個正着。
一旁的碎嘴村婦下意識朝着一旁跑去,但是還是晚了,身子上被濺了好幾滴“農家肥”!
不過最凄慘的還是朱桃花,朱桃花從頭到腳,都澆滿了“農家肥”,她本來“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張大芳潑糞便過來的時候,很湊巧,剛好往她嘴巴裏也潑了不少!
此時,全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愣住了。
而張大芳一個轉身,二話不說,把另外一桶的“農家肥”也提起來,對着朱桃花全身就潑了過去。
“啊!啊!張大芳你這個沒人要的臭娘們,你敢拿大糞潑我?你竟敢拿大糞潑我?我和你拼了,我要和你拼了!”
朱桃花被刺激得瘋了,頂着全身的糞便,一下就朝着張大芳撲了過去。
張大芳雖然比朱桃花高了那麽一個頭,可是她不傻,可不會和朱桃花正面打架,于是,她撒腿就跑,朝着一旁的鄉間小路,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而此時,朱桃花的男人楊寶樹剛好從一旁路過,看見朱桃花一身的糞便,一下驚呆了,道,“桃花,桃花,你咋變這樣子了?”
“老公,都是張大芳那個臭娘們把我給潑的,你快給我抓住她,你給我抓住她!”
楊寶樹聽了這話,臉色立即變了,一下朝着張大芳的方向也追了過去。
一邊追,楊寶樹一邊謾罵道,“真是惡毒的小娘皮,你偷爺們就算了,憑啥拿糞便潑我媳婦?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這楊寶樹說話的時候,臉色竟帶了幾分的猙獰,而且他說的這個話的意思,竟污蔑張大芳半夜三更偷男人!
張大芳也是被楊寶樹給氣瘋了,不由道,“你們楊家人可真夠不要臉的,別說你弟死了,我要找男人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我根本沒找,明明家裏進了賊人,卻被你們污蔑偷男人,一家子藏垢納污的的玩意,真不是東西!”
張大芳一邊罵一邊跑,不過跑着跑着,還是和楊寶樹與朱桃花拉近了距離。
而張大芳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被這麽兩個玩意給抓住了,不然,被這兩人狠狠揍一頓,在鄉下這種地方,自己有苦沒處說去。
而就在她朝着拐角處跑過去的時候,“砰”的一下,她一下撞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對……對不起!”
穿着深色工作服的男人粗大的手掌一下把她扶起來,他手掌的溫度,好像還停留在她的手心,“張大芳同志,你沒事吧?”
張大芳一擡頭,就看見男人有些幽深的的眸子。
“謝遜同志,快,快,幫我把後面的人攔住。”
張大芳話音剛剛落下,楊寶樹和朱桃花,已經來到了張大芳的跟前。
楊寶樹陰沉的看着張大芳道,“臭娘們,趕緊給老子下跪道歉,今天老子非揍你一頓不可!”
說着話,他的拳頭一下就朝着張大芳揮了過來。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差距很大,張大芳除了一手好廚藝,并沒有學過武術什麽的,幾乎在楊寶樹打過來的剎那,張大芳心裏就一個念頭,“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高一米八二的謝遜揮動拳頭一擋,再一推,那楊寶樹一個踉跄,一下就被跌落在了一旁的水田裏。
迎面的朱桃花帶着一身糞便沖過來,謝遜一腳踢過去,朱桃花“撲騰”一身,也跟着一起掉入了水田裏。
謝遜把拳頭揮動得咯吱響,他把外套往一旁一丢,恰好丢在張大芳的手裏,而這樣寒冷的天氣,他裏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村衫,伴随他握拳頭,那村衫支持不住他的肌肉,剎那掉落了好幾顆的扣子,再看謝遜,八塊腹肌若隐若現,整個一個鐵骨铮铮的硬漢模樣,非常的陽剛和性感。
張大芳剎那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晃了神,眼睛良久沒有移開目光。
一旁,謝遜對着不遠處田地裏的楊寶樹夫妻兩人惡狠狠的道,“你們誰敢動我大芳妹子看看?誰要動我大芳妹子,我謝遜肯定和他沒完!”
楊寶樹有些不敢和謝遜對視,朱桃花則道,“你誰啊?誰讓你來管閑事啊?咱們的閑事可用不着你管!”
謝遜道,“想打人?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一起上。你們要是打得贏我,今天我就不管這閑事。”
朱桃花夫妻兩人對看一眼,幾乎立即就道,“那在旁邊空地上來,你要不來,那就不是個爺們!”
這兩人平日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也是蠻橫成為習慣的,就沒吃過這樣的虧,被謝遜一個人打倒,兩人都心生不甘,心裏想着兩人打一個人還能打不過?便決定找個有利的地方,利用以前撒潑和人多的那一套,把謝遜打倒。
于是接下來,這兩人一下朝着謝遜撲了過去。
不過,這兩人鄉下撒潑的打架方式,在軍體拳這樣的地方,那肯定是沒處看的。
謝遜一個擡腿轉身揮動拳頭,伴随“砰砰”的兩下,楊寶山夫妻兩人就倒了下去。
等着夫妻兩人倒下以後,謝遜沖上去,對着楊寶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子輕易不打人,但是打女人的垃圾,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等打得楊寶山哭哭啼啼,下跪求饒,謝遜這才放開了楊寶山。
謝遜道,“大芳是我妹子,你們以後誰要欺負她,別怪我不客氣!”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滾吧!”
楊寶山和朱大嘴兩人跌跌撞撞,慌忙朝着家裏逃跑了回去。
要早知道張大芳有這麽一個朋友,他們哪裏敢欺負人家孤兒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