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本着對好友的關心, 秦寸雪決定給這兩人膩歪的時間。
主要是葉辭柯在膩,死活不肯撒手,非要帶奚泠回家。
讓自己的omega處在別人視線下,這對易感期的alpha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事。
她應該把奚泠帶回家, 藏起來, 然後在情|潮中抵死纏綿, 直到把空落落的心填滿。
在奚泠第不知道多少次點頭說好後,秦寸雪終于忍不住開罵。
“葉辭柯你有完沒完?你家奚泠的傷晾着不管了?”
重新想起奚泠沒處理完的傷口,理智終于占據了上風。
她委屈地“嗷”了聲,退到一邊, 一瞬不瞬地盯着奚泠瞧。
奚泠回望過去, 柔聲安撫:“你別擔心,包好了我就跟你回家。”
這一刻, 秦寸雪覺得自己在閃閃發光!
解決掉葉辭柯這個大麻煩, 她才得以繼續上藥、包紮。
在一邊季少時越看越覺得好笑,直接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多難得, 我要給爸媽看看。”
秦寸雪深表贊同:“給我也發一份,等她清醒了我就去狠狠嘲笑。對了, 葉伯母呢?”
“在發脾氣,少不得把下面的人整頓一番。白家那omega居然讓人混進我家做侍應, 差點就讓她得逞了。”
一個發熱期的omega會讓所有alpha瘋狂, 如果葉辭柯沒忍住, 那後果将不堪設想。
現在過程雖然波折了些,至少結局還能讓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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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後, 秦寸雪終于處理好了所有傷口, 動作利落地整理染血的酒精棉和工具,頭也不擡地吩咐:“別沾水, 兩天換一次藥。”
這邊剛結束,那邊葉辭柯就巴巴地湊上來,把秦寸雪擠到一邊,對着奚泠說:“回家。”
季少時不得不提醒:“媽要過來看你。”
“不行,現在就走!”
葉辭柯猛猛搖頭,她一刻都忍不了。
她現在就要把奚泠帶回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秦寸雪也能理解,易感期的alpha沒有理智可言,也不會去思考,除了omega以外別的都不在考慮範圍。
“讓她走呗,先和葉伯母說一聲,等易感期過了再談。”
季少時颔首,轉身離開,大概是去知會葉萋女士了。而秦寸雪決定幫人幫到底,直接把這兩人給送回去。
一路上很順利。
只是葉辭柯跟張狗皮膏藥似的,黏奚泠身上,哼哼唧唧要抱她,而奚泠幾乎是任她予取予求。
讓秦寸雪把油門一踩再踩,好幾次都險些超速。
等到了目的地,她趕緊把兩人“趕”下車,恨不得立馬離開這片是非之地,防止自己被狗糧撐死。
見秦寸雪準備走,奚泠連忙詢問道:“等等,葉辭柯的病……”
瞥了眼某個滿腦子omega的人,秦寸雪開始吐槽:“你看她現在能走能動,還能嗷嗷哭,哪像有事的樣子。”
“至于身體虛弱的問題,只能慢慢調養。你好好陪着葉辭柯,別讓她生氣難過。”
奚泠溫順地垂眸:“好,我明白。”
話音剛落身邊就湊上來一個白毛,委屈地扯她裙擺,要把人拉走:“你怎麽和她說這麽多話,嗯?”
占有欲強到不可理喻。
奚泠慌忙轉頭,親了親葉辭柯的臉側:“下次不會了。”
随後任由葉辭柯牽着她進門,沒再說過一句話。
葉辭柯的家,哪怕許久未歸也沒落上半點灰。
所有陳設一如從前,奚泠離開時什麽樣,現在就還是什麽樣。
但還是有變化的,比如來時非要讓奚泠穿好衣服的人,剛走進卧室就拉下了奚泠的裙子拉鏈。
葉辭柯攬住奚泠的腰,将她帶倒在床上,然後——
然後看見了奚泠臉上的創口貼,和手肘處雪白的繃帶。
肩帶滑落大半,臉色蒼白卻一聲不吭,只用那雙水潤的眼睛望着自己,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葉辭柯:“……”
什麽樣的禽獸才會在omega負傷時标記她,那不是欺負人嗎!
在心裏默念了三遍不能碰,葉辭柯把頭埋在奚泠肩上,狗狗似的去嗅探omega的信息素,以此來獲得少許慰籍。
想到可口的小點心近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吃,她就不禁抽噎出聲:“嗚……”
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到奚泠的肩上,又被她手忙腳亂地擦去。
奚泠拍了拍葉辭柯的背,輕聲道:“小傷,我可以的。”
可惜葉辭柯油鹽不進,只肯抱着她邊吸邊哭。
“嗚,不能。”
“真的沒事。”
像是為了表明決心,青草香的信息素随之而來,帶着點清苦,對于葉辭柯來說卻無比的香甜。
是**裸的勾引,更是令她喪失理智的催化劑。
葉辭柯毫不猶豫地從床頭櫃中摸出一瓶抑制劑,皺着眉擰開瓶蓋。
看見這一幕,奚泠慌忙起身,試圖奪下葉辭柯手裏的抑制劑。
可是為時已晚,她眼睜睜看着葉辭柯仰頭喝了一口。
瞬間心髒縮緊,聲音都在顫抖:“葉——”
然而話還沒說完,嘴就被葉辭柯堵住,貝齒被輕叩開,探入了一只柔軟的舌。
随之而來的,還有冰涼的抑制劑。
骨節分明的手按着她的後頸,她只能仰着頭,被動吞咽。
抑制劑會壓制信息素的産生,房間裏的omega信息素已經變得淺淡。
吮紅了那瓣柔嫩的唇,葉辭柯将奚泠擁進懷裏,擡手揉了揉奚泠的腺體,揉得懷中人徹底軟了身子。
她低嘆道:“睡吧。”
說完就當真閉上眼睛,像是準備睡覺。
但也僅限于此,沒等上一分鐘,葉辭柯就開始小聲抽噎。
那麽大只的人縮成小團,肩膀一顫一顫的,看着就可憐。缺少omega信息素的安撫,她難過得快要哭了。
奚泠:“……”
就沒見過這麽會自我折磨的人。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葉辭柯:“不标記也可以的。”
“不行,我會忍不住。”
拒絕得斬釘截鐵,只能說葉辭柯擁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識。
奚泠神色複雜,還想再勸一勸:“你——”
“別說了,睡覺!”
拿這人毫無辦法,奚泠只能躺進葉辭柯懷裏,抱着她的一只手陷入夢鄉。
只是某人有沒有半夜爬起來偷偷哭,就不得而知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易感期結束于兩天後,葉辭柯一覺睡醒,記憶回籠。
要不是懷裏還抱着個人,她就該沖進浴室洗個冷水臉,冷靜一下。
短短兩天快要把她過去二十幾年的眼淚都哭光了。
整天樹袋熊似的扒着奚泠,連吃飯都不讓奚泠動手,一定要自己喂。
讓奚泠穿自己的衣服,換下來的裙子也不能丢,被自己洗幹淨拿去絮窩。
可是一件衣服怎麽絮?她又開始對着奚泠撒嬌,勸奚泠把衣服寄過來,直接同居。
幸好奚泠一直很配合,沒有表現出對未來*生活的擔憂,畢竟自己反應過度,寧願給她灌抑制劑都不想标記。
葉辭柯只能安慰自己沒有關系,人不要臉的次數多了,只會越來越不要臉。
察覺的懷裏人動了一下,葉辭柯連忙低頭去看。
奚泠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用帶着濃濃倦意的聲音打招呼:“葉辭柯,早安。”
葉辭柯記得,昨晚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問奚泠“喜不喜歡我”。而奚泠也很耐心地回:“喜歡,很喜歡。”
兩個人鬧到很晚才睡。
被心上人表白的滋味特別美妙,內心充盈,耳根發燙,她抿着嘴沉聲答:“嗯,早安。”
态度非常克制,甚至有些僵硬了。
奚泠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滴淚。
她把眼淚擦葉辭柯衣服上,仰着頭嘟哝着問:“你清醒了嗎?”
望進那雙還帶着困倦的眼睛裏,葉辭柯淡定的表象頓時繃不住了,這兩天奚泠被自己折騰得不輕。
她尴尬地扯了嘴角:“抱歉。”
“沒事。”
奚泠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反而讓葉辭柯更不好意思。
她索性起床:“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有什麽想吃的?”
縮在薄被裏的omega搖了搖頭,沒考慮這個問題:“你做的我都吃。”
那滿是信任的眼神看得葉辭柯心都化了,滿腦子都是怎麽把這個人養胖一些。
早飯做好,奚泠的東西也寄到了家裏。大概一個箱子的衣物和日用品。
葉辭柯掃了一眼,順口道:“只有這麽點嗎?你的抱枕和毛毯呢?”
奚泠叉三明治的手一頓,慢吞吞地答。
“不用了。”
“為什麽?”
葉辭柯明明記得奚泠很喜歡,自己當初不小心拆了,她還讓自己重新放好。
而現在奚泠擡眸望着自己,說的卻是:“葉辭柯……你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沙發,我會改。”
态度極其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滿是不安。
像是溺水的抓住了一塊浮木,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手,只能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地往上爬。
沒了易感期情緒的幹擾,葉辭柯總算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奚泠她溫順到近乎是在讨好,從前翹尾巴、一臉驕矜的樣子完全被她自己抹去了,滑向了另一種極端。
葉辭柯沉默半響,放柔了語氣:“寄過來,我沒有不喜歡。”
她擡手揉了揉奚泠的頭,把人擁進懷裏。
沒想到甫一接觸,就是出乎意料的觸感,讓她睜大了眼睛,又匆匆把人推開。
“等等,你衣服呢?!”
奚泠迷茫地扯了一下自己身上套着的睡衣,單薄的布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葉辭柯眼神亂飄,根本不敢看:“不是說睡衣!”
“哦。”奚泠垂頭,像是在回憶,最後悠悠道:“當時你不肯給我,讓我就這麽穿。”
“”
被奚泠這麽一提,葉辭柯就想起來了大半,頓覺生無可戀。
哈哈,不是很想在地球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面:帶回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實際:嗚嗚嗚嗚抱着哭。
表面:易感期的alpha沒有理智可言。
實際:易感期的alpha沒有智商可言。
表面:有omega的第一個易感期。
實際:葉辭柯丢臉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