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伴着海潮的波濤,顧悠一直窩在徐湛懷中。

兩個人說了于立揚的事,顧悠這才知道,于睿曾經結過婚!

“那孩子媽媽呢?”顧悠記得之前徐湛打電話只提起了爺爺奶奶。

“去世了。”

顧悠一愣,“那思寧……”

“思寧小時候就很喜歡于睿,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喜歡的人喜歡。”徐湛摸着顧悠披散開的烏黑軟發說道。

顧悠神色黯然片刻,又問:“立揚的媽媽是怎麽去世的?你也認識?”

徐湛點點頭,“她和于睿是父母介紹認識的,很好的女孩,立揚出生的時候我和于睿正在隊裏,結果送她去醫院的救護車出了車禍,她送到醫院時還有呼吸,可最後還是沒能活下來。”

片刻沉默,顧悠幽幽說道:“以前和思寧聊起我妹妹,她說她高中大學都是在美國讀的,是不是這也和于睿結婚有關?”

“于睿剛和立揚的媽媽确定關系,思寧就跑出國念書,一走就是八年,等她回來的時候立揚已經五六歲了。”徐湛低聲道。

顧悠沒想到顏思寧竟然有這麽大的魄力說走就走毫不拖沓扭捏,她總是給自己一種柔弱任性的可愛感覺,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強硬的一面。

其實,于睿和顏思寧真的很像,一直以來于睿也是懶懶散散又玩世不恭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和他沒什麽關系,偶爾輕浮的舉止更不像曾經成家立業有過孩子的男人。

大概生活給他們的壓力和挫折只能用這種方式慢慢纾解。

“你讓于睿多陪陪立揚,”顧悠想到立揚就想到小時候的自己,心有戚戚,“沒有人給開家長會的孩子太可憐了,好歹我小時候還有小娴。”

“我們生個孩子陪陪立揚?”徐湛的手不安分地在顧悠白若凝滞的渾圓肩頭缭繞。

“你說什麽?”顧悠甚至連羞澀的反應都沒有,馬上拉住徐湛敞開襯衫的領口用力一拽,徐湛反應不及,被她拉到面前兩人鼻尖相碰的境地,“你少咒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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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立刻反應過來,顧悠就是父母早亡被送到方铮家中,和只有父親的方娴成了姐妹。他剛想安慰她,卻又什麽也沒說,兩個人離得太近,他甚至能看清她剛剛激烈後細密布在筆尖和發際上的小小汗珠,她緊繃着臉,有點像當初剛剛重逢總是氣急敗壞的表情,讓人心疼又想欺負。

不顧她的聯想,他輕咬她小巧玲珑的筆尖,又咬住她正準備喋喋不休教訓他的唇,逗|弄般享受她在他懷裏的掙|紮。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特別是每次親密後,出過一層薄汗的軀|體都帶了薄薄粉色,散發出誘|人的顏色和味道,可每到第二次時她又總是不肯配合,要麽就是困,要麽就是累,推诿不行就上手上腳。只怪自己太縱容她,今天不吃飽,徐湛根本不打算開車回市裏。

顧悠被迫第一次嘗試維持着坐姿,從沒有過的深|入幾乎讓她脊柱酥|麻,吟|哦出口,嬌|媚|柔|軟的讓海潮聲都帶了顫|音。

幾番來回,她最後腰都直不起,只能任由徐湛掐|住纖|細,為所欲為。

她被自己發出的聲音折磨的面|紅|耳|赤,腳趾最後都緊繃得再沒力氣動一下。

顧悠好歹接受過軍事訓練,這樣的身體都被徐湛折騰得體力不支,她算是認識到平日裏他有多照顧她的感受。

最後她才沉沉睡去,直到半睡半醒間,顧悠聽到徐湛在說話才朦朦胧胧恢複意識。

“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過?”

徐湛在和誰說話?他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還有窸窣的穿衣聲在顧悠耳邊回蕩。

“我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她聽見徐湛在停頓後接着說,“再查查她的家人。”

車門輕輕阖上,車身幾乎沒有搖擺,顧悠從帶着徐湛氣息的西服底探出頭,透過玻璃,晨曦正慢慢爬上天際,點燃一起能點燃的雲朵,徐湛穿着襯衫西褲正拿着電話走向海邊,筆挺的背影靠近剛剛升起的巨大紅幕。

顧悠偷偷搖下車窗,想聽聽他講了什麽,可潮水拍打石灘吞沒了全部聲音,一直等到徐湛放下手機,顧悠仍然半個字都沒聽到。看見他轉身的動作,她慌張按起車窗再把臉埋回蓋在身上的西裝裏,假裝依舊熟睡。

車門打開後鹹腥的海風洶湧灌入,又随着車門關閉消失不見,只留下大海的氣息。

車內,兩個人留下的歡糜味道也被吹散。

“醒了就起來,”徐湛捉住顧悠纖|細的腳|踝,把寸|縷|不|着仿佛新剝雞蛋的她從衣服裏拖出來,“還裝。”

悻悻蜷縮着,顧悠忍不住瞪了徐湛一眼,“說什麽秘密不讓我知道,做賊心虛。”

亂衣堆裏,深色真皮座椅上,她半蜷的瑩|潤|體|态在強烈對比下充滿誘|惑,更別提剛才那不知死活的一眼有多野|性|撩|人。

徐湛在她面前從沒當過半天君子,俯□便開始連連收複失地,只聽她連聲驚叫,簡直是銷|魂得他渾身燃燒。

“你再來我跳海了!”顧悠急得真要去開車門,結果被徐湛捉回來拿安全帶和領帶綁得死死的,又成了一次盤中餐。

徐湛成全了她,讓她一頭紮進谷欠海,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車裏空間狹小,太适合兩個人擦槍走火,顧悠發誓下輩子也不上徐湛的車了,三次下來她每一塊骨頭和肌肉都在抗議。

一路上,顧悠不肯跟徐湛說話,只盯着窗外。

徐湛覺得她賭氣的樣子真是有意思,明明她享受至極也不抵觸親密,卻總是因為羞憤不自覺別扭。

她當然羞憤,明明生活中她占了上風,卻總是被他把握着弱點,好像自谷欠壑難填,真是奇恥大辱!

因為了解顧悠,徐湛知道現在不必哄她,只要說正事就能拉回她不對味的心思,也正是這樣,剛剛那麽重要的消息,他偏等到自己吃飽喝足後才開口。

“你和那個叫小雀的姑娘有多熟悉?”他仿佛開車随意閑聊的語氣。

“幹嘛!”顧悠也不看他,只看着不斷飛快倒退的景物。

“她失蹤了。”徐湛淡淡道。

顧悠猛地轉過頭看他,“什麽時候的事?”

“昨晚。”

“是失蹤了還是……”顧悠覺得蹊跷,“偏偏見了我就出事?”

“你們互相留了聯系方式?”徐湛面色沉靜如水,聲音也低沉下來。

顧悠點頭。

“如果她打電話找你,千萬不要接。”紅燈在前,徐湛停下車看着顧悠說道,“馬上通知我。”

“奇怪了,這件事怎麽像沖着我來的?”顧悠真的是一頭霧水,雷管的事不是北方集團的麻煩嗎?怎麽突然和她扯上關系。

“不管怎麽樣,沖着你就是沖着我,”綠燈變幻,徐湛重新看向前方,眼裏閃爍着一股狠戾的光斑,“沒有任何區別。”

他沒有說的是,她是他唯一的弱點,也是最不可替代的軟肋。

這個人不管是誰都已經看準他的全部,想要一起摧毀,顧悠舊事被挖也只是想讓他方寸大亂,兩面難以顧忌,還有小雀的失蹤,絕沒有那樣的巧合。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他缺少的是一個理由。

為什麽要對自己下手的理由。

不過只要有行動就不怕找不出動機,徐湛看着副駕駛上若有所思的顧悠,更是毫無懼意。

幸福來之不易,他要保護的從來不止是自己。

徐湛先把顧悠送回家,讓她好好補眠。

顧悠的确累了,還沒等他前腳踏出家門就睡得死死的,直到被顏思寧一個電話吵醒。

電話裏顏思寧叽叽喳喳說了半天沒說到重點,顧悠懶懶地回應,其實腦子裏都是漿糊,最後仿佛顏思寧實在忍無可忍,放下一句等她過來就挂上電話,顧悠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麽顏思寧出院了麽?

可她也沒精力反應,抛開電話倒頭再睡。

這一覺足夠短,半個小時,門鈴聲硬是把行屍走肉般的顧悠拖下床。

“悠悠姐,你真的被抓了?”顏思寧沖進屋第一件事就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嗯……”顧悠兩個眼皮正在激烈搏鬥,不管她問什麽都是一個“嗯”字。

顏思寧急得不得了,剛要問到底情況怎麽樣,目光掃到顧悠穿着睡衣的身體,忽的一凜,“他們還嚴刑逼供了?”

顧悠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鎖骨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桃紅色,手腕腳踝也有兩處發青的印痕,看着十分可怕。

“嗯……”顧悠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麽,本能地應聲。

等她被憤怒的顏思寧搖清醒後才知道尴尬臉紅,連忙解釋這絕對不是警察幹的,警察哪有這麽喪心病狂。

顏思寧在醫院嫌悶,顏父又給她經紀公司下了最後通牒讓她好好休息半年都不許有活動,于是只能找顧悠解悶,兩人都沒吃飯,于是準備叫點外賣,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你家不是有門鈴嗎?”顏思寧問道。

顧悠也好奇,怎麽不按門鈴敲門呢?她到貓眼往外看了看,沒有人,剛轉身,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聲音不大,節奏有點快。她本沒想開門,誰料顏思寧搶先一步走過來,“誰啊?”然後順手推開門。

站在門外的人讓兩個人都一愣。

于立揚似乎也沒料到有兩個人在,不過他顯然沒有一點旁骛,跑進屋抱住顏思寧大腿就不肯松手,“小寧姐姐!你怎麽也在這兒啊!”

孩子不可能意識到成人世界裏那些無可奈何的尴尬,可顧悠卻明顯注意到顏思寧的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随後變成燦爛的笑容。

“你怎麽又自己跑出來了?你爺爺奶奶和爸爸知道嗎?”顏思寧揉了揉于立揚的頭。

“今天周六啊,學校不上課,我補習完鋼琴就來了,小寧姐姐也是來着悠悠姐姐玩的?”于立揚已經把顏思寧的裙子揉爛還沒有半點松手的意思。

顏思寧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去,給你爺爺奶奶打電話說你在我這。”

于立揚歡天喜地地松了手,顧悠不知該和顏思寧說什麽好,她的手機卻忽然有了來電。徐湛是不會随便打電話吵她睡覺的,顧悠忽然想起他的提醒,不由警覺。可當她看來電號碼時,卻是一串陌生的本地數字。

“喂?我是顧悠,哪位?”她疑惑地接通電話。

“是我。”

林援的聲音意外的傳入耳中。

昨天的對峙歷歷在目,顧悠一時沉默,只覺和他無話可說。

“昨天的事是我的錯,悠悠,抱歉。”

林援的聲音裏有一種顧悠從沒聽過的疲憊,她無言片刻,低聲說道:“沒關系,都過去了。”

“給你打電話不止是為了道歉,”林援又說道,“其實你家收繳查封的房子一直沒挪作他用,東西也都沒動,我昨晚聯系了法院,他們說既然已經改判就可以交還給你,我一會兒讓秘書把鑰匙送到市委小區外,你去整理整理你爸爸的遺物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時陌生人敲門往往沒有危險,但熟人的電話卻暗藏殺機~

嗯,沒錯,我給悠悠唯一的金手指大概就是皮糙肉厚禁折騰,大概技能樹全都開在體能上了……

貌似大家都很喜歡小思寧和于睿哥哥的故事~放心吧~他們倆這麽重要的配角,怎麽會沒有交代呢~後面會有很多帶入的!

最後友情提示,保護好自己的弱點,不要讓壞人有機可乘哦~

最後再說一句,人家才不是後媽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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