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咱們回京就和離

蕭良說我該交「情商稅」是說我不信任他的事,他說他知道我在房間外面,也聽見我和丫鬟說的話,說故意逗我……

還說,他很開心。

我覺得這人挺幼稚,靠別人吃醋獲得安全感。

不過,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得到蕭良愛的保證後,我整個人像只鬥勝的公雞,從馬車上跳下來時昂着頭,再朝白純純看時,恨不得下巴都揚到天上去了。

所謂王妃的架勢,我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擺得更足。

不得不說的是,蕭良也足夠給力,一點不渣,下馬車後第一件事是交代人檢查這幾日的藥渣。

結論很快出來,最近一副藥,也就是混了白純純所謂心頭血那副,比平日多了一味藥材,而混了我的血那副,則少了兩味藥。

中藥這東西,很多時候講究個相生相克,多一味藥,少一味藥,有的時候甚至是良藥與毒藥差別。

「白小姐,麻煩能不能解釋下?」我把兩包藥渣丢到她面前,「藥王谷出來的人,用藥這麽随便嗎?要不要我把全城大夫請過來,讓他們給你講一下藥物相生相克?」

白純純朝我翻了個白眼:「一群凡夫俗子,豈能明白藥王谷用藥的精妙?」

「也是啊!」我跟着笑,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就憑白姑娘在藥王谷受歡迎的程度,差點讓谷主和少谷主父子成仇,讓師兄師弟自相殘殺,改個藥方算什麽?」

白純純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驚愕表情:「林绾绾,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你?犯不着吧!」我失笑,「白姑娘天人之姿,既純潔又善良,跟天山上的雪蓮花兒似的,但凡是個男人,無論老少,無論有沒有媳婦兒,看見你都會一頭紮進去,這不是定式嗎?」

白純純低頭笑了下,與其說是羞澀,不如說是得意。

我難得有機會怼她,自不肯放過——

「當初在京城,放眼整個貴圈,沒男人不愛你白純純,良王喜歡,太子喜歡,其餘幾個皇子也喜歡,更別說達官貴族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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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就想,以你的容貌,你的才智,加上你和太子兩情相悅,為何皇後娘娘遲遲不立你為太子妃,反而在太子自作主張與我解除婚約後試圖挽回,難道真是因為我爹權勢……」

我生生把「滔天」兩個字咽下去,改成,「稍有點多?」

「後來才想明白,是她不待見你,任何個母親,都容不了自家兒媳婦見個男人就勾,且不說會不會給太子戴綠帽子,光是有可能勾引皇上這一條,就讓人足夠忌憚。」

「勾引良王,脅迫王妃自殺,你覺得這事兒傳回京城,娘娘會如何看你?以太子對你的迷戀程度,因你荒廢朝政,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趁機把你……」

我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白純純嗤笑一聲,上前兩步,壓低聲音:「實話不怕告訴你,我也就是不想嫁給老男人,否則……哪有她說話的份兒?」

說最後幾個字時,白純純擡了擡下巴,眸中蔑視一覽無遺。

我心下震撼,她和皇上居然也有一腿!

瑪麗蘇的文我看多了,瑪麗蘇到這個程度的,幾乎是個男的就喜歡女主的,我真心第一次遇到。

我沒順着她的話題,只笑了笑:

「至于你跑去青樓做花魁的經歷,用美色把藥王谷攪得天翻地覆的經歷,你覺得皇上、娘娘、乃至文武大臣、世家公子小姐會給你鼓掌,說你幹得好,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還是唾棄你?我猜你這番回去,落井下石者衆,雪中送炭者寡……」

白純純依然冷冷笑,對我相當不屑:「林绾绾,別再你以為了,你我從小争到大,你什麽時候贏過?」

「剛剛。」我回得極快。

她哽了下,随即下戰書:「不過是撿我之前不要的!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只要我和你們一道,不用等到京城,蕭良會再次變成我的裙下之臣。你這個良王妃,也就走到盡頭了!」

我有種三觀被狗嘩了的感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已經有男票了,還勾有婦之夫!」

「我對這種游戲不感興趣,蕭良是我男人,與我而言,他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賭的,更不是用來證明誰更有魅力的。」

「白純純,你我不是同一路人,最好就此別過,省得哪天我看你不順眼,仗着良王妃的身份,叫人把你皮扒了。」

「你敢?!」白純純柳眉一豎,聲音不大,眸光中全是寒意。

「你看我敢不敢!」我的話沒說完,蕭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绾绾……」

我以肉眼可見速度,看見白純純面部表情從警告到柔弱,背脊從挺拔到微躬,眸中寒星化為晶瑩,右手捂着左胸。

蕭良推門那一瞬,她一只手往臉上拂去,仿佛正在拭淚。

我嘆為觀止。

什麽叫影後的演技,這就叫!

「绾绾,白姑娘,發生什麽事了?」蕭良雙手負在背後,疑惑的看我。

「沒什麽。」白純純低聲回答,聲音中有些哽咽,還在強顏歡笑,「是我自不量力,仗着學了幾天醫,想留下為百姓看病,王妃體恤我,叫我趕緊回京,別留在王爺身邊。」

說最後那幾個字時,她看着蕭良,深情款款。

讓我差點誤以為她是白娘子我是法海,她是孟姜女我是秦始皇,她是三生三世望夫崖,我是魔法大巫婆……

「想留下為百姓看病?」蕭良問。

白純純點頭,依舊含羞帶怯看着蕭良,就差沒直說「我就想留你身邊」。

「正好。」蕭良仿佛沒看懂白純純的目光,「城裏缺醫女,有些婦人的疾病,郎中不方便看,你留下也好。」

白純純笑容羞澀:「能為王爺排憂解難,是純純的福氣。」說話間,她的餘光得意的瞟了我一眼。

「東大街原醬油鋪的王大嬸屁股上生了個膿瘡,聽說又癢又痛,最近幾天還潰爛發臭了,你去給她看看吧!」蕭良接着說。

白純純羞澀的笑容差點繃不住。

我站在她後面,很清晰看見她袖子下的拳頭緊了又緊,然後盈盈福身:「是,純純這就去。」

「快去!」蕭良居然還催。

白純純再道了一聲「是」,手掌捂在胸口,背躬得更彎,眼淚欲掉不掉,身形欲墜不墜,腳步在地上拖曳着,活脫脫重傷未愈,傷心欲絕。

我煩不勝煩,朝着她的背影--

「別裝了,要有本事現在就脫衣服,我不信你胸口有傷!」

「昨天晚上,你故意讓侍衛看見你胸口那攤血,是雞血吧?白天廚房有殺雞,如何讓雞血不凝固,方法多了去了。」

「至于臉色,不就是會化妝嗎?別以為臉上多抹點粉,再把姨媽紅珊瑚紅醜橘紅換成豆沙紅,就能假裝失血過多!我也是女人,這種小伎倆,你最好早點收起來。」

白純純頓住腳步,少頃,她居然真的不裝了,站直了身體,大步走出去。

我看着蕭良,下巴揚了揚,求表揚。

蕭良笑,走過來揉揉我腦袋:「膽兒肥了啊?連女主都敢撕。」

「肥不過你!居然敢叫女主去看王大嬸屁股上的膿瘡,小心她以後弄死你!」我語氣誇張,一只手呈菜刀狀,假意朝他胸口劈去。

蕭良一手抓住我手腕,很正經補充王大嬸的病情:「剛在路上聽說的,說有些年頭了,我估計是個痔瘡。所謂醫者仁心,我這是充分給予她收攏人心的機會……對了,給你帶了禮物。」

我心生歡喜,這是我們從戰友發展到戀人的第一份禮物。

他有些獻寶的把一直藏在身後的另一只手露出來,手上拿了串糖葫蘆。

糖葫蘆?

「街上有賣糖葫蘆了?」這兵荒馬亂,人們還在饑餓線上掙紮,怎麽就有賣糖葫蘆了?

「沒有,我親手給你做的。山楂有點小,找了許久,才找到這麽幾個能看過眼的,快嘗嘗。」蕭良滿眼期待,求表揚的人變成他。

我咬了一口,甜。

再咬了一口,又酸又甜。

「好吃嗎?」

「好吃!」

得到我充分表揚後,下人變魔法般的端來拔絲紅薯塊,拔絲紅薯片,拔絲紅薯條,拔絲紅薯渣……

整整五盤,全是蕭良做的。

糖漿包裹在紅薯上,亮晶晶的,閃着誘人的光,我心下發苦,怎麽這麽多?然後夾起一塊,送入嘴裏。

咔嚓,咔嚓。

「好吃嗎?」蕭良托着下巴看着我,有些戀愛腦上頭的樣子。

「好吃!」對于男人下廚這種事,必須鼓勵。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老蕭啊,下次能不能不要做這麽多?再好吃的東西多了也會膩,還有,這是高糖,要長胖……還要蛀牙……唔,你也嘗嘗!」

我挑了塊最大的,遞到他面前。

他道了聲「好」,沒張嘴吃紅薯,反而起身,走到我面前,再朝我俯身。

「唔……喂喂,你眼睛出毛病了,紅薯在盤子裏,不在我嘴裏!」

「沒毛病,這裏更甜……」

捂臉,這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男人太會撩了!唔,我怎麽也覺得他他……他口腔也挺甜的?

真是……哎,太不衛生了!

白純純後來怎麽治療痔瘡我不知道。

身為良王妃,我偶爾體察下民情,到粥鋪施施粥,發發饅頭,又或者帶着一群雞鴨,到田裏遛遛。

士兵們動作很快,不但把之前來不及處理的屍體集中處理了,還幫忙疏通了田裏的小溝渠,深翻了泥土……

我的雞鴨每天在田裏吃得飽飽的,吃完了就給泥土施肥,一不小心就拉個蛋在便便裏。農戶們可歡喜了。

我早前給他們說過,蛋生在誰家就是誰家的,如果家裏有孕婦或病人,就把蛋煮了給孕婦或病人吃,如果沒有,可以把蛋送到我居住的地方,待孵出小雞小鴨後,我再派人送過去。

這期間,我遇到過幾次白純純,不愧是女主,無論多忙,都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幹淨利落。

唯二遺憾,一是白純純每次都只看見我,沒看見蕭良,臉上失望都快溢出來了;二是病患家的女眷們,似乎不大待見她,縱然是救命恩人,依然明裏暗裏罵她狐貍精。

我很不厚道的……很開心。

像我這種惡毒女配,就見不得女主好!

唉,說起來,我也有不大好的事情。

我和蕭良,明媒正娶,拜過天地拜過高堂,正兒八經的夫妻,雖說以前是革命友誼,可現在,那是實打實的戀愛關系。

每天親好幾次那種,特別甜!!!

可……

每次到了晚上,洗白白,再親親,我每次都做好充分準備要發生點什麽,他就很頹然的說「睡覺」,還背對我。

一次兩次三次……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顧及我手臂上那點傷,可時間久了,我就琢磨出味兒了,他明明挺動情,挺想做點什麽……

我想起之前來的路上,他有段時間早晚都很郁悶,還試圖偷偷親我。

「哎,老蕭,你老實說,我不會笑你,你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當時的我還是小雛雛,沒體會過那事兒有多快樂,也不覺得婚姻生活少了那事兒會怎麽樣,當時就只想笑,于是撲到他身上哈哈大笑起來。

「說好不笑的。」他很郁悶,黑夜中,一雙眼睛全是幽怨,「我要一直這樣,咱們回京就和離,我不能耽誤你一輩子。」

聽到「和離」,我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了,我把他身體翻平躺着,額頭抵着他額頭。

「老蕭,你說什麽呢?人生少個體驗而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看起來是那麽不純潔的人嗎?平時親親抱抱舉高高不也挺好?」

他神情複雜,沒說什麽,只把我抱得更緊了些。

蕭良昏迷的時候,每天晚上,殺手像割韭菜似的,一樁接一樁,一樁比一樁人多。

蕭良醒後,殺手們消停了,每天晚上除了清風蟲鳴,就是時斷時續的琴聲,《長相思》彈得最多,如泣如訴……

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純純。

「這種場景,說出去都沒人信,全京城男人捧在手心的白純純,有一天竟會淪落到用琴聲撬牆角。」

我放下手中的筆,看着對面正在設計沼氣池的理科學霸,「哎,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女主彈了一個晚上了!」

「關我什麽事?」蕭良反問得還挺理所當然,「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男主來?」

幾乎就在蕭良話音落,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打鬥聲從遠及近,速度極快,夾雜着好幾聲門板轟成碎片的聲音。

我和蕭良對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這次的殺手比從前幾次厲害很多,從最外面的大門到我們院落,沒有用到一炷香時間,

蕭良負手站在房門口屋檐下,院子裏打做一團,刀光劍影密織成一張張光網。

對方至少來了 50 多人,我們這邊,不光蕭良的侍衛,就連我家死士也傾巢而出。

我或者是太嫉妒白純純的緣故,又或者是她帶給我的心理陰影足夠大,這種時候,我居然注意到她房間裏的琴聲斷了,她一襲白衣款款走了出來。

我第一反應是:這幾日的琴聲,她不是彈給蕭良的,而是和這幫殺手的組織者裏應外合!

院子裏很快有人受傷,有人倒下……

我看着依舊氣定神閑的蕭良,很不淡定的問:「哎,老蕭,你老實告訴我,你武功怎麽樣?我 800 米長跑還可以。」

就院子裏這局勢,他家侍衛+我家死士撐不了一炷香時間,我們若現在跑,我至少能多跑 1800 米,說不定還能找個隐蔽的地方躲起來。

然,蕭良的回答是:「你知道他們為何只敢在我昏迷的時候動手嗎?」

「屁!」他的話沒說完,我一個字截斷,「你現在不也沒昏嗎?他們還不是來了?!」

蕭良噎了下:「所以請了幾倍于之前的人手,半數以上在江湖上叫得出名號。」

緊接着,他随随便便點了幾個:什麽獨孤求敗,什麽小李飛刀,什麽六指琴魔,什麽天涼王破,什麽無窮碧……

每個我都聽過,我快吓尿了好嗎,拉着他就往院門方向扯。

蕭良紋絲不動,把我塞到他身後:「別怕,我有新亭侯。」

我一聽更急,這種時候別吹牛了行不行,我和你認識這麽久,就沒見過你拿水果刀以外的任何刀。

「別告訴我你那把小水果刀叫新亭侯!」

「我真有。」

這種時候,我真不想和他扯這種問題:「好,就算你真有,一把刀有屁用!就算你現在提着幹将莫邪,不會用也……也……也……」

餘下的話我一個字說不出來,因為我三觀,特別是世界觀,再次炸裂了——

蕭良的手不知在空中怎麽翻了兩下,手心忽然多了一把大刀!

百度百科裏看到的新亭侯的模樣。

我心裏一長串卧草……

看電視看小說這麽多年,只有白蛇傳敢這麽演!

蕭良頗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模樣,大刀在空中一揮,理論上看不見的刀氣這會兒太看得見了,白光在空中劃出一道霸氣四射的圓弧。

所過之處——

有人鮮血狂飙,當場送了性命;有人撞飛至半空,一口血噴出;最好的情況是輕功好反應快的,在圓弧劃過去之前,以更快的速度躲了過去……

我看了看獨孤求敗小李飛刀六指琴魔……默默為他們點一支蠟燭。

上一輩武俠大師,若看到這一幕,怕要氣得吐血三升。

「這麽厲害,你怎麽不早動手?」我埋怨,害得我連 800 米加速跑的熱身運動都偷偷做了。

「因為你沒說要看。」蕭良眼中全是寵溺。

我看了看院子裏瘸着拐着看着我的人,低頭別了下頭發,有點不好意思:「老蕭,你咋這麽會撩呢?這麽多人看着。」

變故就在這時候發生!

對面屋檐上,劍光一閃,咻的出現一個人,像忍者一樣,瞬間消失,瞬間出現在半空,直朝蕭良撲來。

蕭良掌心微轉,長刀尚未揮出,只聽白純純大叫:「王爺,小心!」

人已撲了過來。

以大無畏的精神,雞蛋砰石頭的勇氣,擋住刺客那一劍,鮮血從她胸口緩緩流出。

我懵了。

一是蕭良完全有能力砍死刺客,她這一擋究竟有何意義?保護刺客嗎?二是刺客眼中的心碎太讓人動容,他看着白純純,恨不得替白純純去死。

「王爺,您沒事吧?」白純純像倔強小白菜一樣,眼中的癡戀再次讓我有種退位讓賢的感覺。

蕭良這個不解風情的,不但沒回答白純純的問題,反而拉着我朝後退了一步:「往這邊來點,別把血濺到你身上。」

我心下啧啧兩聲:就這情商,活該做萬年老二!我要是他,立即抱起女主,奮起殺敵。

「你……」

刺客還在心碎,還在不可思議,還在一往情深,看着白純純的眼睛都快哭了。

「你夜夜彈《長相思》,是彈給皇叔的?」

我心下再「啧」了一聲:能不能有點做刺客的修養,連皇叔這種詞語都出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嗎?

白純純眸中全是糾結,她看看刺客,再看看蕭良,終下定決心,咬牙道:「是!純純心儀王爺,太子的恩情,純純無福消受!」

我深刻體會到什麽叫豬隊友,太子不過喊出「皇叔」二字,宮裏皇子多,拉出來葡萄一串,白純純卻直接點出刺客身份。

不,身份什麽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是男女主要分手的節奏?

按照言情小說作者的思路,這種時候就該男主扛起女主,找個沒人的地方,氣憤的啪啪啪,等啪完了,就和好了。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蕭良扯了扯我的手,示意該回房了。

看劇的人最煩被人打擾,我揮了揮手:「別鬧,關鍵情節,我看看和我想的一不一樣。」

然後,我被套路了。

蕭良一把抱起我,大步朝房內走去,并朝侍衛吩咐:「讓他們走。」

「等等等一下!」我大叫着從公主抱掙紮成布袋熊抱,右手高高舉起,「太子殿下,我有個問題,前段時間的殺手,是你派來的嗎?」

蒙面刺客看我一眼:「明人不說暗話,是我。」

我「喔」了一聲,失望極了,就這智商,派個殺手還佩戴東宮令牌,權鬥級別還不如我!我至少知道魚目混珠一下。

「還看嗎?」蕭良拍拍我的小屁屁。

「不看了,駕駕!」我假意揮了揮鞭子。

蕭良笑着,托着我往房間走,我看見院子裏,無論有沒有受傷的人,皆一臉複雜看着我們,夾雜着一點點暧昧。

我認真回憶了一下,我發誓,我剛沒開車,就單純的揮了揮木有的鞭子,肯定是這群不純潔的人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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