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的老婆

大約是沈淵的神态比較溫和,小鹌鹑一樣的鳥開始話都說不利索,到後來就十分流暢,繪聲繪色,最後還八卦的問了一句那人到底是誰。

到底天性擋不住,費羅鳥不八卦毋寧死。

沈淵沒有剛發現血跡那麽緊張,心情因為老婆的出現變得很好,看它只覺得好笑,把刀子收起來,“我老婆。”

費羅鳥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王的老婆。

王的老婆!

那是個雌性嗎?!

可她分明看到那人是張男人臉!

費羅鳥受到了驚吓。

“大王,可以問一下你的擇偶标準嗎?”費羅鳥吭哧吭哧擠出來點膽子,繼續不怕死的問。

八卦就是要有這樣的膽量。

沈淵瞥了她一眼,“你人形是什麽?”

費羅鳥落地,化出人形,是一個蘿莉。

沈淵眼中一陣嫌棄。

費羅鳥心靈受傷,“大王,你的擇偶标準很高嗎?”

“身高,腿長,臀翹,耐/操。”沈淵扔下八字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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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看了一眼自己,發覺自己完全相反,個矮,腿短,平胸,性別女。

沈淵化身為豹,沿着氣味,朝着容遲離開的方向奔跑。

費羅鳥跟在他頭上,追着問八卦。

沈淵跑的太快了。

費羅鳥不明白為什麽沈淵這麽急着去找他的老婆,因為王應該不缺老婆,雖然沈淵是衡格大陸著名的、口口相傳的黃金單身漢。

難道是因為性急?

食色性也嘛。

她還是開口問,不然會被自問自答給憋死:“大王,你應該不缺老婆,為什麽這麽慌着找這個?”

沈淵因為喜悅,和費羅鳥也就多說了兩句,“因為我有很多話對他說。”

“說什麽啊?”費羅鳥蹬鼻子上臉,“什麽話這麽着急?”

沈淵哪怕變成獸,也能從他的眼中看到帶着的笑意,“我單身了很久,積攢了很多話,想對他說一輩子,所以慌着去找他說,好了,再多問題也不回答你了。”他話音剛落,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像一道白色的閃電,穿行在森林中。

費羅鳥就是拍馬也趕不上。

于是她就停了下來,惆悵的望着遠方。

她再次化身人形,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深感做人之艱難,“為了不被吃掉我忍痛異化了費羅鳥,吃蟲子維持生命,本想着嫁入高門當王的女人,現在王居然找到老婆了,世界還能有點愛嗎……诶,小蛇!”

一條青色的,跟大號菜青蟲一樣的蛇跑的歡快,蘿莉立刻化身成費羅鳥模樣,把那條小蛇叼起來吃掉。

不怪蘿莉這麽感嘆,在衡格大陸當女人,生存實在是艱難。

畢竟這是只吃素就會死的衡格大陸啊。

容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黑漆漆的,他在一個門都沒鎖的木屋子裏,大概是柴房吧。

胸口的傷已經不痛了,扯開衣服看,發現連疤痕都沒有留下,除了被拖回來時在地上蹭到的污泥和灰塵。容遲心中覺得不對,屋子外靜悄悄的,連人都沒有。

這真是奇怪的景象。

他試着敲了敲自己的斷腿,臉上糾結起來,還是很痛,但能走了。

痊愈速度太快了。

這時候他手心發燙,容遲這才想起來導致自己穿越的元素——那顆紅石頭。

他記得自己拿到手裏就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後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而此刻,他掌心中出現一個印記,正是那顆石頭的樣子,手背也是一片灼熱,仿佛岩漿從沉睡的火山中爆發出來,各自流向應該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圖騰——那圖騰仿佛一只涅槃重生、展翅飛翔的鳳凰。

容遲想起來自己當初拍下這塊石頭的初衷,好像就是聽到鳳凰圖騰的傳說。

鳳凰圖騰的傳說也是他師父告知他的。

然而不及深思,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容遲的回憶。

容遲警惕起來,習慣性的想要摸自己的刀,結果才想起來刀不在自己身上。

這讓他覺得這一刻自己像是在裸/奔,沒有刀的殺手和沒有穿衣服的人一樣,讓人覺得不安全。

門“吱呀”一聲打開,少主走了進來。

容遲看到他就覺得脖子痛。

顯然今天或者昨天下午的拖行讓他記憶深刻,不僅屈辱,而且沉痛。

“醒了?”少主二話不說就想摸上來。

容遲扶着牆壁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少主玩味的笑了,“緊張什麽,天賜?”

容遲依舊冷着一張臉。

“沒個奴隸該有的樣兒。”少主也不管他到底什麽态度,直接靠近。

容遲閃電般的扼住他的喉嚨,少主的動作也很快,手掌一側成刀,砍上他的手腕,容遲腳尖一點躍起,側旋三百六十度以頭部為頂點呈圓錐形從少主肩上翻過去,金雞獨立,站在門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他身手太好,讓少主忍不住側目,嘴角勾起,因為長相的緣故,看起來笑的很殘酷,帶着狼的狡詐與陰狠,“你怕我吃了你?”

容遲看似面無表情,實則依舊警惕,看到門後有一根木棍,伸手拿過來,撐住地面,給自己的腿一些時間恢複。

“你是哪個城出來的?”少主眯起眼睛看他,“身份是什麽?我猜奴隸,男寵,禁/脔?看你的樣子不像奴隸,這麽漂亮當奴隸真是浪費,你主人應該多疼愛你一點。”

疼愛你太爺爺!

容遲開口估計就要暴露自己不是本地土著這一事實,索性什麽也不說,百句不如一默。

對方似乎非要等容遲開口說話,似乎他不說話就要和他耗到底。

“你的名字。”容遲終于開口。

他十分不愛擰巴,職業緣故,熱衷于速戰速決。

“我叫枭。”少主眸色深沉,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終于肯開口了?”

逗弄之意不言而喻。

容遲的手心越來越熱,全身的血逆流而上充斥大腦,眼前一片血紅色,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想到眼前之人給他的痛苦和屈辱。

從來沒人敢像對待牲口一樣對他。

開始還能感覺到自己的不理智和沖動,到後來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

枭靠近,靴子踩在地上發出“踏踏”的聲音,看着容遲清冷的臉,心情不由得變好,衡格大陸大概沒有那張臉比的上眼前這人,跟着他那個種馬爹出去打獵也不是沒有好處,這一次他算是撿到寶了。

“你要懂乖了,不就不用受那些苦了?長這麽一張臉不聽話小心被賣到妖妖館,紅燈區的人才不懂得憐香惜玉,伺候我一個不比伺候一堆人來的強?畢竟看到你這張臉,估計都想操/爛你,野獸可從來不懂得憐香惜玉。”枭靠近容遲近半丈的時候,容遲手背上金光一閃而逝。

枭什麽都沒有看到。

容遲一陣暴躁,不受驅使的拿起手中的木棍“啪”的一聲打在枭的頭上,直接把木棍打斷了。

枭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失神的時候,還被人打了一棍子,容遲速度太快。

明明下午和阿輝對峙時候的反應還不算快。

是的,在衡格大陸一個別灰色羽毛級別的奴隸主眼中,容遲這個來自地球的,将将及至S級別殺手的人的動作,還不算快。

這真是個變/态的大陸。

枭此刻只想到四個字:他失算了。

這讓他一陣懊惱。

他一向不甘願自己只是一個奴隸主的兒子,因為平日裏無論從狩獵,還是從鬥獸場來講,他都是英勇無敵,智勇雙全的,失利敗北哪怕一次,都讓他覺得羞恥。

所以,他動手了。

畢竟被打這一事實,太讓他失面子。

他一把掐住容遲的脖子,容遲剛才大腦充血帶來的不理智和沖動此刻被一盆涼水潑醒,被枭像掐小雞仔一樣按在牆上,雙手雙腳自然下垂。

因為距離剛才不足片刻,他開始全身使不上力,如果說剛才還像被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現在又像是冷水燒的沸騰,蒸桑拿一般。

他握緊手心,手背在燙,心在燒,大腦也有些發熱,尾椎骨有些癢,缺氧使得大腦不清晰,整個人飛了起來。

他被枭扔了出去,朦胧間只聽到一句話。

“把他給我拖出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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