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先甜一下

還能不能有點出息?

“說歸說,”容遲拿腳阻止了他的手,“別亂動手,我屁/股疼。”

最後四個字意外的戳中了沈淵。

他把臉貼在了容遲的腰上,容遲如果不是雙手被他縛住,一定狠狠的把巴掌抽在他屁股上。

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等到日落西山兩人終于消停了,或者說沈淵終于停止了單方面的折騰,把容遲的雙手給松開。

容遲剛被解開就伸手按住沈淵的肩膀,不顧手上被捆出來的血瘀,把他按進了水裏。

沈淵不提防他,喝了好幾口水,還嗆着了,然後被容遲提溜着上來,“還敢不敢了?”

沈淵裝作聽不清他說話,因為實在是不想口是心非,他以後一定還是敢的,并且一定會幹的,這時候說不敢不是給以後留下了把柄?他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誰叫他是王一樣的男人。

于是沈淵非常大幅度的點頭,容遲自動自發的理解成聽他的話以後不敢了,沈淵的意思自然是我以後敢,并且我以後非常的敢。

兩人就在這樣的相互蒙騙以及自我上當受騙中達到了驚人的一致,容遲放開沈淵,随手從空間扯了一塊布,替沈淵拭幹了頭上的水。

兩人坐在藤蔓水床上,赤/誠相對。

旁邊把自己當成小鴨子看待的小鳳凰驚喜的撲水,撲騰水,再撲騰水!

像是新婚夫夫未婚先育一樣,開始結婚沒多久就要帶小孩,這小孩堪比超級無敵電燈泡,亮的很,還自帶bgm,吵吵吵,叽叽喳喳,閉着眼睛在水床上圍繞沈淵容遲兩人打轉,居然沒有掉進旁邊更深的水裏,簡直是神一樣的僞小鴨子。

既不能做和諧事情,又洗了個幹淨,那就趕緊上岸吧。

藤蔓将他們一路送回上岸,沈淵伺候容遲穿上衣服,他自己又拿出第一次出現時候那件裝逼的黑色貂裘,把小鳳凰扔到帽子裏,扯了一根草把對方叽叽喳喳的嘴巴封上,然後拉着容遲去打獵。

“你又想吃什麽?”容遲對他有些無奈。

“燒烤。”沈淵興致勃勃的舉起自己手中的蜂蜜。

容遲:“……”

果然。

倒不是容遲不想吃,而是他最近有些上火了,不能吃肉,原因大家自然是明了的,所以他想喝粥。

但現在的情況,喝粥是不被允許的。

首先,沒有米,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其次,沒有鍋。

容遲就是再神,也沒有神到空手變變變的程度。

但有一句話叫做,天無絕人之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誰能想到打獵的路上,竟然能看到粘土呢?

容遲從前當殺手的時候,殺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中一部分有收集瓷器的嗜好,容遲平日不出任務的時候,會找很多東西來打發時間,吃的居首位,再者就是這些燒瓷器啊、木工之類的雜類手藝,他停下了腳步。

沈淵側頭看他。

“等我一下,發現好東西了。”容遲蹲下來。

沈淵默默的看他,一會兒終于明白了他的企圖,“你要挖泥巴?”

容遲點頭。

“做什麽?”沈淵锲而不舍的問。

“燒陶器。”容遲道,“我想喝湯。”

沈淵想到了他偶然看到的其他世界的事物運作方式,好像明白了容遲的想法。

于是他也蹲下去,和容遲一起挖泥巴。

好在這裏有土,旁邊也有水,火可以讓沈淵來噴,容遲第一次覺得人形噴火器的用途如此之棒,便攜式不說,溫度還是聲控可調,天下再也沒有比沈淵更好的伴侶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角帶上了一點笑意。

沈淵看似在專心致志的挖土,但還是忍不住一會兒窺視一下容遲,有時候看的是脖頸,有時候是額頭,還有時候是嘴唇,因為面對面,大概看屁股會不方便點,所以沒有那麽正大光明。

對于這種恨不得把自己吃下去的目光,容遲當然是置若罔聞,就當做不知道。反正看一下又不會掉肉,剛剛才毆打過一遍,這時候自然要給個棗吃。

陶器這種從遠古時代就傳承下來的東西,自然不會特別難弄,容遲也就簡單了糊了一下四周,形成一個圓環形狀,然後再捏了個大餅狀的底子,試圖把兩者合到一起。

沈淵上手幫忙,結果把大餅戳了一個洞。

“呃……”沈淵自覺自動的再弄。

然而這樣簡單粗暴直接結合的方式,永在陶器上并沒有成功,忽視遠古人士智商的結果,就是拿最後失敗品狠狠打自己的臉。

容遲眼睜睜看着那個底子在燒的時候掉了下來,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旁邊的沈淵忍不住笑了,這讓他覺得有些尴尬。

紙上談兵果真不行,實踐才能出真知。

之後的一次,兩人并沒有試圖先把鍋邊和鍋底分開做,而是直接從模子形狀的時候就一起弄,先是弄成一個柱體,然後慢慢的把中間的實心部分給掏空,掏出一個凹坑,然後慢慢把周圍抹平。

動作很慢,活也很細致,但所謂男男搭配,幹活不累,尤其是考慮這個東西到時候放到空間裏,可以随身攜帶,容遲也就願意多花一點心思,去弄他。

在這樣一個世界,不需要存款,不需要房屋,需要的是有一個人與你偕行,這最是難找,但容遲很幸運的找到了,雖然他時常對沈淵冷暴力,但他心裏還是承認沈淵在自己心裏的地位的。

當然這句話絕對不會對沈淵說就是了,一旦說了,指不定對方的尾巴就纏了上來。

容遲從前是三無人士,無存款,無房屋,無車,伴侶自然不必說,連炮/友都沒有。如果不是沈淵這麽個死纏爛打的,他說不定之後還是注孤生的一款。

但現在,因為沈淵這麽個适配款,他脫單了。

花了這麽多功夫弄出來的陶器竟然最後能用,容遲也覺得意外,更讓人意外的是去湖邊撈魚的途中竟然能在路上找到枸杞,容遲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算作神筆馬良,想什麽,揮一揮衣袖,就有了什麽。

不能吃辣在沈淵心底算是一個遺憾,容遲再三堅持不允許,沈淵就一直追問,直到最後容遲說如果再問,某種意義上的吃肉就直接禁制了,他才作罷,本想着白水煮魚食之無味,誰料想竟然還能意外的有味道,鮮美的很,沈淵也就忍不住多喝了一點。

容遲這才想到對方雖然是一只豹子,在某種意義上和貓應該有差不多的口味,也就了然,以後吃海鮮,大概比其他更過瘾。

吃過之後也沒有急着趕路,而是找了顆樹,準備過夜。

沈淵盛情邀請容遲睡在他懷裏,容遲面無表情的拿小指頭捅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瞄了瞄地面,進行了無聲的威脅。

沈淵秒懂,如果自己再說諸如此類的廢話,容遲就會拿小指頭把自己給捅到地上去。

真是憂傷,雖然真正意義上來說,容遲的小指頭對沈淵的殺傷力為零,但在精神意義上這是一招秒,身為妻奴,沈淵無條件支持容遲的任何決定,包括但不限對方阻止自己爬床。

等容遲睡着吧,等他睡了,直接化成貓爬他身上,再舔一下。

沈淵暫時沒有再把容遲捆住的想法,一天之內至少要有兩種追妻的方式,比如現在——

沈淵自己指揮藤蔓,在樹上織了個吊床,把自己倒吊在容遲的上方,他身朝下,看着容遲。

他們之間估計只有一個巴掌的距離,沈淵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像一只真的貓一樣,在旁窺測主人的意圖。但又不能把他真的稱之為貓,因為沒有哪只貓如此狗腿,喵星人一貫傲慢,雖然個子嬌小,但能把頭放到別人發頂。沈淵伸長脖子,再伸長,讓藤蔓把自己再放低點,放低點……嗯,快親到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沈淵給自己弄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方法,就是為了享受這一刻偷吻帶來的快/感。

就在親上去那一刻,容遲伸手隔在了兩唇瓣上,睜開眼睛,無聲的看着沈淵。

沈淵給了他一個笑容,像是貓兒偷腥成功一樣,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容遲的眼睛比這深夜還要黑,漆如點墨,月光透過縫隙撒了下來,将他倆重疊的身影無限放大到地面上,對影不成雙,因為在空間縱向重疊在了一起。

容遲的眼睛與夜的天空相對,星光卻沒映在其中。他的睫毛很長,也很……傲慢。

沈淵忍不住去撥了撥。

容遲又拿捏住他的手,“是不是覺得晚上不用休息了?”

沈淵道:“不想休息,只想看你。”

容遲蹙眉,“還沒看夠?”

沈淵輕咳一聲,“想一直看。”

容遲松開他的手,本來睡在樹幹上一動不動,就是怕掉下去,這時候看來也沒有睡的必要了。

他抽開自己的腰帶,然後扶着沈淵的腰站起來,把對方推到樹的主幹上,然後拿腰帶捆住了他的腰。

沈淵一動不動任由他捆綁,眼睛很亮,“玩游戲嗎?”

容遲聽到他這句話停下了自己的手,眼睛看着沈淵的眼睛,聲音中帶着一點好笑,“你很想玩游戲?”

“如果是你,當然要。”沈淵心想,為什麽不要?

“那好。”容遲本來想把他的手也一起綁起來,白天沈淵怎麽對自己,晚上自己就怎麽對沈淵,只是苦于自己不像沈淵那樣可以随時指揮藤蔓,所以在拿腰帶把對方和樹幹捆到一起之後,拍了拍沈淵的臉,低聲對他說,“你叫那些藤蔓把你的手捆住。”

沈淵依照他的話做,把自己的雙手捆住,還順勢捆上了雙腳。

做完這一切後看容遲,“然後呢?”

“你全聽我的?”容遲問他。

沈淵點頭。

“那好。”容遲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沈淵差點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容遲的眼睛太過于幹淨,很執着,看就是看,眼睛裏一點欲/念都沒有。沈淵愛極了這種幹淨,有時候又覺得對方不受自己的誘惑,其實也讓自己挺無力的。

還是那句,痛并快樂着。

過了好一會兒,沈淵以為榮遲只是這樣視/奸自己,誰知道突變驟生。

榮遲單膝跪在樹杈上,身高立刻縮水了一半,把沈淵的褲子給扯了下來。

風吹蛋蛋涼。

兩人在下午到現在一直沒怎麽動過,這也是難能可貴的和平相處,所以身上此刻只是捎帶了那麽一點魚的味道,其他的倒還算是幹幹淨淨。

容遲含住了沈淵觊觎自己的地方。

沈淵當時吓了一跳,應激性反應讓他差點叫出來。

如果真的叫出來,那可真是丢人了。

沈淵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

有些東西還真是無師自通,容遲手與口并用,讓沈淵腦子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但……意外的持久。

容遲腮幫子有點酸,差點沒堅持道最後。

好在很久很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沈淵終于發洩了出來,容遲及時退了出去,但還是有點晚,那些東西射/了他一臉。

容遲淡定的擦拭着自己的臉,順勢把東西也塗了沈淵一臉,親了親他的嘴巴,“好了,聽我的,別再動了,明天就上路了。”

沈淵看着他臉上的子子孫孫,聲音有些嘶啞,“嗯……”

容遲又一次提醒他,“真的別亂動啊。”然後伸手握住上面的樹幹,翻上去,躺好,睡覺。

沈淵:“……”

喂我還綁着自己呢,真的叫我這樣嗎?

我們是靈魂伴侶,這樣一橫一豎睡覺真的好嗎?

但他已經在剛才容遲給糖吃的時候答應了對方不亂動了。

果然糖不能亂吃。

但還是很高興吃到了。

好糾結,沈淵忍不住一邊糾結一邊回味,絲毫不考慮這樣的形象如果真的展示給別人到底有多幼稚多天真。

因為不會有別人知道的,除了容遲,他從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展示過這一面。

以後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對于容遲,先是出于靈魂上的指引他來到他的身邊,之後相見卻是一見鐘情,再然後就是一再的離別,中間一晃而過的記錄在他那裏卻是生生的等待和焦急,這時間足夠長以至于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沈淵擡頭就能看到容遲在樹枝上躺着,覺得這樣也很滿足。

“啾啾。”他的背後傳來一陣騷動,那只小鳳凰好像把自己纏在他嘴巴上的草給弄斷了。

他從帽子裏爬了出來,依舊站不穩,于是趴在沈淵的肩膀上,用自己的翅膀挪來挪去。

這貨是把自己的肩膀當做手來用了嗎,沈淵忍不住想。

容遲讓他別亂動,意思是不讓自己去打擾他睡覺,沈淵決定不陰奉陽違,但對于容遲的政策要進行小小的調整。

他把自己的雙手給解放出來,但其他地方依舊以“藤蔓自縛”的模樣保持下去。

沈淵把後娘養的小鳳凰給弄到手掌心上。

小鳳凰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雖然他看起來和一只健康的小雞仔沒有什麽兩樣,沈淵還是忍不住動他的眼睛,小聲的對小鳳凰胡說八道,“你說你怎麽還不睜眼?你娘親都不願意帶你了。”

小鳳凰似乎不樂意聽他這樣的話,用屁股對着他。

沈淵除了容遲的屁股,其他人無論是誰,哪怕長成天仙他都不在意,所以把小鳳凰撥-亂-反-正,把對方的頭對着自己,“這麽對着爹才正确,要有正确的禮儀,沒人教你嗎。”

小鳳凰兩只腳匍匐,把自己的頭放在沈淵掌心上,裝死。

沈淵又摸了摸他,“你娘親小時候一定和你一樣可愛。”

不用睡覺的人士真是煩人,他一定理解不了正常人對于睡覺的熱衷,尤其是小朋友需要睡眠,小鳳凰有點後悔從帽子裏掙紮出來,早知道剛才還不如繼續裝啞巴呢。

躺在樹幹上的人此刻緩緩睜開眼睛,聽到“你娘親”三個字的時候頭稍稍偏了偏,不過沒有起身,樹幹下的人在不停的絮絮叨叨,鬥小鳳凰耍,容遲只管聽着,也沒有阻止對方腦補。

就這樣一人在自顧自的說,一人在默默的聽,說的人不知道聽的人在聽,聽的人沒有阻止說的人說的開心,一夜便過去了。

小鳳凰沒有到淩晨的時候便被沈淵的唐僧*給念叨的睡着了,于是沈淵放心的把對方扔在帽子裏,把自己的手又放在藤蔓裏進行自我束縛,等着容遲醒來看到規矩的自己。

容遲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等對方終于消停了,假裝自己剛醒,跳到下一層,替沈淵解開了自己捆住的人。

沈淵等他湊近的時候,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走吧。”容遲沒有躲開他。

沈淵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拉住容遲的手,從高高的樹上一躍而下。

容遲在空中展翅,火紅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散發着某種光輝,好像遠古時候的業火在焚燒一切。

沈淵趴在他的背上,東摸摸,西摸摸。

小鳳凰偷偷摸摸的往外鑽了一點,探出腦袋,來回扭頭,只不過他依舊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

他們向着太陽升起的地方飛去,那裏是看不到邊的海,一輪紅日從海平面升起,承載着整個衡格大陸的光明。

容遲的眼睛迎着晨曦,天和海,他的翅膀穩穩的劈開空氣,帶起飓風氣流,巨翅之下的海面隐約有波濤狂瀾。

【未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撥開迷霧的勇氣。】

【如果不破開這困着大陸的囚籠去外邊走走,就會以為衡格大陸是全部的世界。】

好似被初日的光芒所刺激,容遲的眼睛中有了濕意,腦海中不斷産生某種片段,卻又随風吹散,容遲隐約捕捉到了某種信息,之後腦海中卻變成了空白。

而這時候,海面起了霧。

霧很大,像是要堵住所有的路,巨大的紅日隐藏在了濃霧之後,好像在這濃霧中潑灑了紅色的顏料,連呼吸也變得苦難起來。

小鳳凰又把自己藏在帽子裏面,不再探頭出來。

沈淵感覺不到威脅,但他着實覺得這霧有些詭異。

“容遲,能找到方向嗎?”沈淵騎在容遲的脖子上,朝着他的耳朵,低聲問。

容遲感覺自己的翅膀受到了很大的阻力,那些濃霧像是會吸食人的力量,不僅粘稠,而且好像具有腐蝕能力一般,他現在呼吸都有些困難。

聽到沈淵的問話,容遲只是低聲回答了兩個字:“當心。”

這是要沈淵戒備的意思。

沈淵在容遲的背上呈現了伏擊狀态。

容遲耳邊出現了轟鳴,一陣一陣,要刺破人的耳膜,稱之為鬼哭狼嚎不為過,這種情況越是往濃霧深處去,就越是明顯。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分心,容遲還是忍不住想到了死囚的囚牢。

那裏面,像是困住了無數人的靈魂一樣。

常人不信靈魂之說,但衡格大陸上一切皆能做能源,靈魂雖然只有七派克,但其彙聚的能量要遠勝于身體,其差別大概是化石能源與恒星自身燃燒的能源的差別一樣,數量級就是用來數零的。

但相應的,困住靈魂也很難,容遲知道的也只是那些進食者會将能源轉化成自身的能量而已,至于如何轉化,這并不在容遲的了解知識範疇內。

衡格大陸上是存在即真理,當一件事情沒有在雲上篆刻時,那就意味着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都沒有人知道。

容遲知道自己這次應該是遇見了相匹配的對手,如果沒有料錯,這裏存在的人,應該和容嬰他們差不多同樣時間出現在衡格大陸的。

容遲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容遲發現,他如果掙紮,濃霧迷陣就會以某種規律流動,他不停的試着飛行的角度,試圖去找出這種規律。

然而濃霧迷陣好像是來戲耍他們一般,在經過了足夠時間的掙紮後,容遲發覺又到了新的循環的開始,正準備計算破解,這時候,濃霧忽然消散。

一座海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說是海島有些不妥,海島四面環海,定然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忽然置身在土地上的情況,容遲甚至确定自己剛才在飛行的時候,下面一定是海面而不是陸地,所以這樣一座海島的出現,讓他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

但海島确實存在,沈淵勾/引那上面可能存在的藤蔓,發現真的有枝蔓乖乖的上來,纏住他的手腕。

沈淵朝容遲點點頭。

容遲緩緩降落,化成人形站在地上。巨翅收回去的時候花瓣飛舞,前方是一片桃花林,淺粉色的花瓣在空中不斷飄落,化作一場花雨,所謂落英缤紛不過如此。

往身後看去,剛才的濃霧好似一場夢境,亦或者不過是他們的幻覺,然而置身其中便知這定然不是幻覺,只因為幻覺不會如此凄厲,惡鬼纏身一般。

後邊并沒有什麽東西,事實上,什麽也沒有。

然而這更恐怖。

沈淵本想嘗試往後退,但看着容遲沒有動作,他也就收齊了自己的心思,

沈淵上前牽起容遲的手,兩人朝着桃花林深處信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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