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親吻

提議是自己起的,傅雲朝自然不可能拒絕陸予的打一架請求。

車輛最後停在了一家很有名的拳擊館,陸予站在一旁目光掃過牆壁上挂着的關于拳擊館的介紹語,工作人員也迅速走了出來。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一雙眼睛盯着陸予,眼中是滿滿的驚喜:“陸予!”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旁人的口中念出來,陸予朝着青年看去,對方立刻道:“我是你的粉絲,你拍的那個香水廣告真的太好看了!我女朋友超喜歡你那款香水的!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陸予應下,那青年激動之餘又忍不住朝着傅雲朝看去。在外的時候傅雲朝雖然總是坐着輪椅,但他長得實在是太好了,氣質更是不差,令青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你們倆真的很般配!陸予你和傅先生來這裏是來打拳的嗎?”

說到這兒他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傅雲朝一個坐輪椅的就不說了。

陸予雖然身體健全,可看着便是瘦削的身材,青年雖然站立的姿态都如雪松般挺拔,但他真的無法想象陸予打拳的模樣——

總感覺陸予應該是那個被打的。

聞言,是傅雲朝先笑了笑:“來找人的。”

青年接過簽名,心想這才對嘛。随即便看到自家神龍不見尾的老板迎面走了過來,一見到傅雲朝便眼睛一亮,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久不見啊雲朝。”

“是很久沒見。”傅雲朝勾唇,拉過陸予的手和對方介紹道,“陸予,我未婚夫。”

“哎呀知道知道,還是我老婆愛豆。”男人大大咧咧地伸出手,“你好啊陸予,我是雲朝的大學同學,這家拳館的老板。我叫成嵘。走,我帶你們去包間坐坐。”

陸予便推着傅雲朝跟在成嵘的身後上了電梯。

青年抱着簽名心滿意足地給女朋友發完信息,在女朋友一番‘啊啊啊啊’和‘你真棒’的誇贊中,得意地轉身離開。然而前腳剛往外跨一步,身後便擡起一條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青年狐疑地回頭看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趕緊後退一步彎腰:“李少。”

李少是他們拳館的客人,一周得來拳館四五次,因此也算是他們拳館的VVIP會員。在這裏工作的員工們都認識他,他也一樣。李少站在青年面前,挑眉問了句:“剛才那是陸予和傅雲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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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有些訝異,一時間沒說話。

李少便又瞅了瞅他懷裏抱着的簽名,“陸予的簽名?賣不賣啊,我女人也挺喜歡他的。”

青年的臉上當即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賣是肯定不想賣的。

他剛剛跟女朋友得意完,女朋友開心的要命。結果他要是沒把簽名帶回去……人得多失望啊。可他此刻面對的是人豪門大少爺,萬一惹怒了對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麽。但好在對方似乎只是這麽簡單的問上一句,在見到他遲疑後只是聳聳肩:“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先走了。”

一轉身,李少便走進了自己的包間。關上門,他瞬間看向包間裏的另外幾個人,目光鎖定在鄒粲的身上,聳了聳肩膀:“你耳朵倒是好使,真是陸予和傅雲朝。”

鄒粲聽到陸予的名字心頭便猛地湧起了一陣怒火。

但不等他發洩,周圍的人已然開了口。

“最近陸予可真是火,我到哪兒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哎,鄒少,你和陸霄關系好,陸栎真的找人殺陸予還被人發現啦?”

“話說這陸霄也怪怪的,以前寵陸栎跟寵什麽似的……怎麽瞬間就變了個樣子,還公然承認陸栎買兇殺人啊?不就是個乞丐嗎?至于這麽護着嗎?”

“哈哈哈可不是嘛。這要是換成我爸,就算屍體都找不到都不會在意。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死不死反正都是一樣的。”

“鄒少你最近和陸霄聯系還多嗎?”

“聯系?”鄒粲聽到這兩個字差點笑出來,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他擡起手就用拳頭砸在了沙包上,氣得罵人,“陸霄指定是被陸予給灌迷魂湯了。幾次三番警告我別亂說話,還對我家公司出手,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

“啊?”

顯然,沒人想到鄒粲和陸霄之間還有那麽回事。警告不警告的倒是顯得無所謂,只是涉及到家裏産業,多少有點過分。更何況鄒粲和陸霄之前關系還是相當不錯,陸霄好歹是陸家的大少爺,誰都想往他身上沾點光,但這麽多人,陸霄也就和鄒粲說得上話,偶爾還會去鄒粲的會所喝喝酒。

誰知道現在竟然鬧成了這樣。

他們想不到,鄒粲本人也想不到。在他看來陸霄真的已經瘋了,如今陸家被陸予搞的名聲臭成這樣,陸鴻維放低姿态找到他們家給畫了個大餅,結果陸霄轉頭就來妨礙他們,聽他爸媽的意思是說陸霄要和陸鴻維這老子對着幹。

偏偏陸霄的手裏還握着他們家的一個大項目。

哪怕鄒粲去找陸霄說好話,陸霄也不見得有半分軟化。

想到這裏,鄒粲盯着大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

他低頭,無視了身旁人繼續讨論陸家幾人的言論,翻到了一個群。群名很可笑,叫做陸栎守衛小隊,裏面都是陸栎的終極腦殘粉,在陸栎被官方錘死買兇殺人以後還死活不相信,并堅定認為這一切都是誤會。

鄒粲進這個群純粹是個意外。在此之前他和陸家兄弟關系好,有事兒沒事兒就在微博上誇一誇陸栎,在陸栎的個人超乎裏分享一些陸栎的生活瑣事。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他這個賬號皮下的主人與陸栎是朋友。

這次出事以後,群主試探着邀請了他一下,他也沒拒絕。

後來群主在他這裏得到了陸栎為人不錯,陸予才是真正的心思不純之人的消息之後,對陸予的厭恨更上一層。前幾天問鄒粲有沒有陸予的聯系方式,面對鄒粲的疑惑,對方直言道:我們要讓陸予付出代價。

鄒粲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

他甚至花了不少心思找到了陸予的電話號碼,并且給了對方。

而現在,他上線的時候群裏正在聊該怎麽給陸予一個教訓。

小號001:實不相瞞,我買了硫酸[嘻嘻嘻]我做夢都做好幾遍把硫酸潑陸予臉上的畫面了。不是都在吹臉長得比栎栎好嗎?我倒要看看他們以後還吹不吹。

護衛隊006:笑死,你怎麽跟我一樣。

護衛隊003:可惜,陸予這人消息太少了,狗仔都逮不到他,更別說什麽行程通告了。

鄒粲扯了扯嘴角,直言道:我知道他現在哪兒,你們來不來?

小號001:???

此刻的頂樓包間內,房間範圍寬敞,中間的場地空曠,成嵘站在傅雲朝的身邊,好奇地看向陸予,“雲朝說你心情不好想要來打架。你是自己打沙包還是我給你找幾個練家子來?你放心,他們的演技都超級好,保準打不還手,能讓你有種老子就是天下第一拳皇的錯覺!”

傅雲朝聞言就是一笑。

他撐着下巴懶洋洋道:“用不着,我陪他打。”

“你陪他?!”三個字像是要吓壞了成嵘,差點讓他一口口水嗆上天,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劃過傅雲朝身下的輪椅,頗為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是怕戳到傅雲朝脆弱的小心靈,他都想直接問問傅雲朝你是不是覺得半身不遂坐輪椅還不夠,以後想直接躺在床上讓陸予伺候你?

好歹躺了三年了,這種想法就不要有了吧?

成嵘龇牙咧嘴,正想着怎麽勸人,卻見傅雲朝只是随意往前一站,随手将輪椅放到了一旁。他漫不經心地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大片胸膛,邁着悠閑的步子往場地中央一站,長眉挑起時滿是笑意:“來。”

陸予嗯了一聲,走了過去。

成嵘:“……”

艹。

瘸子大變正常人!

一瞬間的懵逼之後,成嵘的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傅雲朝的腿,男人的腿包裹在西裝褲下又長又直,還是令他們全寝室都羨慕的頂級大長腿!成嵘一時間都罵了句髒話,随即臉上便露出了按都按不住的笑,他拉着門沖裏面兩人道:“使勁打使勁打,等會我給你們送水和水果來。”

傅雲朝不是瘸子!

這種認知在成嵘心中幾乎叫他喜極而泣,想當初得知傅雲朝出事,傅家出事的時候他有多難過多着急,然而他一個背後只是普通家庭的人根本幫不了傅雲朝什麽。他們也曾偷偷去看過傅雲朝,見往日學校裏的風雲人物面色蒼白如同廢人躺在病床上,只覺得心酸異常。

可現在,一切都在變好。

傅雲朝還是那個傅雲朝。

他從來沒都變。

成嵘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另外的室友分享分享這個好消息,但好在心情稍微冷靜了幾秒。既然傅雲朝在大衆面前一直都是坐輪椅的柔弱形象,必然有對方的計量。

他還是不要随便給人添麻煩了。

趕緊去搞點水果。

成嵘一走,陸予便走到了傅雲朝的面前站定。他比傅雲朝稍微矮上一點,身形看着也瘦削一分。但陸予無比清楚自己的能力,他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人,問他:“認真打嗎?”

“嗯。”傅雲朝将袖口彎起,将那串佛珠放到一旁,想了想又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既然是發洩,自然要有發洩的模樣。”

“你說的對。”

話音落下,陸予猛地擡起一拳頭朝着傅雲朝的臉而去,他的速度很快,拳頭沖過去的時候都帶着一股風刃,在拳頭距離傅雲朝的臉只有幾公分時,風已經先撩起了男人額間的碎發。

角落裏突然響起了幾道交談聲。

預言家犀利點評:“弑夫的力道。”

楚魇:“陸少好帥!”

但傅雲朝躲避的模樣也很帥,男人只是輕易将頭往後撤了一下,擡起右手便輕易将陸予的拳頭包裹在了掌心中。捏着對方的指骨,他唇角笑意不散,然而眼中卻凝聚起了興味。手腕用力往後一拽,陸予眯起眼睛往後一躺,右腿狠狠掃向了傅雲朝的脖子。

陸予的攻擊和他面上所表現的冷淡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右腿掃過去見傅雲朝輕易躲過,着地的一瞬間左腿再次甩了過去。但下一刻,腳踝被人握在掌心內,微涼的溫度透過肌膚鑽進血液裏,令陸予眯了眯眼睛。

傅雲朝正欲說話,陸予的身體一轉,腳尖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直接成鎖喉的姿态将人狠狠壓在了地面上。他的上半身壓過來,呈俯視的姿态向下望去,目光正巧落在對方的眼睛上:“傅雲朝,能不能好好打一架?”

傅雲朝:“啧。”

下一秒,陸予便感受到了天旋地轉。

原本壓人現在成了被壓,傅雲朝單膝壓在青年的小腹上,低低笑了一聲:“怎麽打才算是好好打一架,往死裏打?”

“不是不可以。”

包間內的氣氛忽然變得焦灼起來,十分鐘後,一道身影嘭一下狠狠砸在了地面上。陸予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薄唇扯出一個細微的弧度,忽然又朝着傅雲朝的方向沖了過去。

角落裏。

楚魇拿着手機,認真道:“上面說家暴是犯法的。”

預言家:“如果是主人家暴陸少的話,我可以幫忙報警。”

脖子上刻有數字的男人:“主人會被打死嗎?那樣家産都是陸少的。”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挑了下眉。

正欲繼續感慨,那嘭的聲音再度傳來。目光迅速轉過去,只見陸予修長的五指緊緊拽住男人的襯衣,紐扣在他手中噼裏啪啦掉了一地,他倏然将人往前一壓,木樁與人脊背碰撞的那一刻,從陸予身上卻竄起了無數濃稠的黑霧,不斷飄散流淌在房間內,将兩人的身影齊齊遮擋住。

被桎梏住的傅雲朝感受着脊背撞擊而産生的一絲疼意,手臂卻橫在青年纖瘦的腰上。用力将人往懷裏一壓,對方的身體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貼在他的胸口上,傅雲朝另一只手的手指輕輕擦過青年的薄唇和嘴角的一抹淡狠,笑着在他耳邊問:“疼嗎?”

“你覺得呢?”陸予擡眼看去,下一秒撫着他唇角的手卻上移遮住了他的眼睛。

陸予感覺到傅雲朝的身體似乎又往自己這邊靠了靠,對方的呼吸肆意纏繞他,他在黑暗中眨了下眼睛,鴉羽似的睫毛掃過男人的掌心。唇角有溫熱的觸感劃過,陸予的身體倏然僵硬,他猛地擡起手拽住了傅雲朝的手臂。

男人卻在此刻笑了一聲,薄唇拂過他的耳垂,低聲道:“還疼嗎?”

嘭——

木樁再次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陸予的唇齒間溢出一聲悶哼,但來不及反應,唇上便結結實實地落了柔軟。傅雲朝的唇都帶着幾分涼意,微微俯身親吻時帶着極強的壓迫感,他将人往懷裏按,手指扣上陸予的後腦勺,舌尖肆意席卷青年口腔內的溫度,直到喘息聲愈發急促,陸予忍無可忍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內彌漫。

陸予吮走那點舌尖的那點血,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傅雲朝。向來冰封的眼眸比上次喝多了酒還要柔軟,春潮泛濫間仿佛還落下了一兩點雨,掉在湖面上蕩起了層層漣漪。

傅雲朝垂眸看他。

青年眼尾的潮紅比春意下的粉桃還要豔麗和勾人,指尖輕輕擦過那裏的微凹,傅雲朝啞着嗓子低低笑了一聲:“阿予好兇啊。”

他分外無辜地朝着陸予伸出舌尖,在陸予的注視下舌尖還慢悠悠地冒着血滴。

“你看,還在流血。”

“所以,為了補償我,要不要再親一下?”

傅雲朝再次湊近了陸予,目光鎖住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誘哄又像是低語,“再親一下,阿予。”

陸予看着男人湊過來被放大的五官和俊顏,只覺得這具身體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過往的千年時間他沒有和誰親近過,但他看過很多人親熱。柯與銘和妻子擁吻的時候他壞心眼地撒了一把花瓣,惹得柯夫人害羞的同時又忍不住跺腳,說剛剛應該把這一幕拍下來的。

陸予彼時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人按在懷裏親吻。

那一刻,好像連箍着自己腰的手臂都在發燙。

可明明傅雲朝的體溫一直很低。

“傅雲朝。”

他突然出聲,成功讓男人暫時停下了所有動作,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男人問:“怎麽了?”

“你疼不疼?”

傅雲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陸予問他被他咬了舌尖疼不疼。

舌尖抵了抵,這種細微的疼痛完全可以省略不及。但望着陸予的眼眸,他卻故意道:“疼。”

陸予嗯了一聲,擡手就按住了他的後頸。

将人壓過來時,他冷淡道:“那給你也咬一口,你可以咬回來。”

唇齒相依間,陸予被迫仰着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喝醉酒的時候,意識和身體被徹底剝離,身體被掌控在傅雲朝的懷中,意識還要随着傅雲朝而動。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他的耳邊只能聽到暧昧的喘息。

等到黑霧徹底散去時,預言家幾人已經重新回到了佛珠內。事實上早在黑霧湧起,裏頭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時,預言家便仔細思考了一陣,認為這聲音極有可能是傅雲朝和陸予你壓我我壓你時發出來的聲響。如果他們聰明一點,就該迅速消失在這裏,将這裏全然交給二人。

陸予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他的唇有種豔色,紅得幾乎晃眼,連襯衫下不經意露出來的脖子都帶着令人遐想的痕跡。

成嵘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他推開門見臺上無人随口道:“你們這就結束啦?”

緊接着目光一轉,在看到傅雲朝敞開的黑色襯衣以及脖子裏新鮮得好像是剛剛出爐的抓痕時,所有的話好像都被塞了回去,突然陷入沉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信邪地往陸予看了一眼。陸予此刻正垂着眼眸整理衣服,他低頭時後頸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但更吸引成嵘目光的還是那過于白皙的皮膚上出現的手指的按痕。

嘶。

傅雲朝這家夥扣着人脖子親吻的時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啊。

真不怕把人脖子給折斷了?

不過……在他眼中傅雲朝向來冷淡自持,在床上躺了三年多了個對象之後就變成這樣了?竟然在他們拳館就敢做這種事情,這是有多等不及了?

他的感慨一聲接着一聲,終于引起了傅雲朝的注意:“有事兒?”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嗎?”成嵘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好歹咱們也好久沒見了,我多看你兩眼都不行嗎?今兒我的老婆說親自下廚做飯,誠邀兩位跟我回家吃飯,怎麽樣?”

成嵘和他老婆早在畢業那一年就結婚了。第二年又生下了一個小男孩。婚宴和孩子的滿月宴傅雲朝都去了,不過時間太長,傅雲朝已經不記得成嵘老婆和兒子的長相。他轉頭看向陸予,輕聲問:“想去嗎?”

成嵘眨眨眼:“來吧來吧,我老婆手藝一絕,而且我那兒還有好多雲朝大學時候的照片,來不來看?保證你來了不虧的。”

陸予意料之中的應了一聲好。

成嵘聞言就笑了,“那行,正好我老婆在附近,我讓她過來,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家。話說雲朝,要不要給你重新整一套衣服?你這樣出去不太好吧?人家當你耍流氓。”

傅雲朝的手指往邊上指了一下,成嵘才看到那邊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

成嵘:“?”

啥玩意兒?

你還是帶目的來我這拳擊館的?

來這我兒搞這些有的沒的是比較刺激嗎?

成嵘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傅雲朝的目光像極了看向一個大渣男:“怎麽就準備自己的,陸予的你就不準備了?你看看陸予這衣服——嘶,扣子一個沒掉啊。那你也不急啊。”

怎麽自己的衣服就成這樣了。

不對。

如果傅雲朝不急的話,那着急的人……

成嵘的目光幽幽轉向陸予。

真猛啊。

陸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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