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背後隐藏秘密 “司少，以後桐桐就拜托……
司少殺了一個敵人, 退出游戲，擡起頭踹了沈黎一腳。
“幹嘛。”沈黎拍拍被他踹過的地方, 擡腳準備踹回去。
“你知道宋阿姨為什麽要她出國嗎。”
司少的聲音在屋中響起，沒有任何溫度和感情，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
霍清桐和沈黎卻都聽出來，這平淡到冷靜的話裏透出來的寒意。
沈黎也知道宋小芸知道他們曾經去過姚村卻裝作若無其事的事情，當時他們都分析，宋小芸害怕和霍清桐失去感情，故意沒說。
他們那時候還誇了一波宋小芸大氣。
結合現在的狀況，宋小芸在霍清桐強烈反對的情況下還要送她出國，怎麽想都覺得, 宋小芸這麽做是不想霍清桐和姚村的人再有瓜葛。
另一個熱烈贊成霍清桐出國的人是霍爺爺, 他的理由則是霍清桐出國, 她是霍家親生孩子的秘密就能保持的越久。
沈黎收回腳, 說出自己的想法，又反問, “腳長在桐桐身上，只要她想, 寒暑假回來還不是照樣可以去姚村？”
霍清桐沉思着, 聽到這話, 認真地點頭，“我聽說國外放暑假還挺早，我也可以直接從國外飛去安縣。”
“你沒多餘的錢買機票怎麽回。”司少一句話堵死她的算盤。
沒錯，到時候宋小芸控制她每個月的零花錢, 沒錢寸步難行！
沈黎偏頭問她，“你怎麽打算。”
霍清桐往後靠了靠，腳尖在地上點了點, 擡起來放到茶幾上，懶散随性看起來一點也不着急。
她偏頭對着兩人笑，“我決定答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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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黎不理解，不是堅決反對去國外上大學的嗎？
司少眉眼挑了挑，漂亮的瞳仁閃過一道光，随即被得意的笑容淹沒，看着霍清桐的眼神帶着贊許，仿佛看着得意門生。
“不錯，有長進，會用緩兵之計了。”
沈黎愣了一愣，立即反應過來，眉頭再次皺着，抗訴，“不是，你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默契了？你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約會？”
霍清桐的右眼皮飛快地跳了一下，沒想到沈黎會突然冒出約會兩個字，偷偷瞥司少一眼，回瞪沈黎，“瞎說八道你。”
司少擡腳又往沈黎腿上踹，這回沈黎動作敏捷地讓開。
司少掀了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不是我倆最默契嗎？”
我倆天天都在一起，所以我倆約會？
沈黎看懂了他的意思，眉眼綻開，潋滟了春光往他身上撲。
兩人打起來，霍清桐沒心思看他倆的眉眼官司，兇惡糾纏，暗自琢磨如何跟宋小芸使用緩兵之計，口是心非，暗度陳倉，完美離開。
司少和沈黎停止打鬧，霍清桐擡頭看着他倆，眼神聚焦不知在哪，有點像游神。
司少走過來在她眼前揮揮手，“回魂。”
霍清桐眨眨眼，黑白澄澈的眼眸透着幾分冷冽，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就浮上了笑意，挺随意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一個人的聊天框，手指頭“啪啪”打字，打完後遞給他。
司少接過手機，沈黎湊過來，低頭看她的手機。
聊天框上顯示着何婉的名字。
溪清：何姐姐，有空嗎？我有急事相求。
一年一度的高考，牽動着諸多人的神經。宋小芸最近一直茶飯不香，高考第一天早早起床，親自給霍清桐做早飯。
“姐，加油！”霍明非不上課，卻也早早起床，給霍清桐打氣。
霍清桐做了個握拳的動作，轉頭看到有點憂愁的宋小芸，對她笑了笑，“別擔心啊，我只是去過一個場嘛。”
霍清桐答應宋小芸去國外上大學，但是她有一個要求，讓她參加高考。畢竟，高考是高中三年最後的檢驗，也是每一個學子的夢想。
宋小芸見她松口，只好也退了一步，答應了。
可莫名的，她就是有點慌，尤其到了高考這幾天，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慌什麽。
敬曉茹給她分析，可能是擔心霍清桐一不小心考個985或者211不肯出國，畢竟她兒子輔導過的人，又能差到哪裏。
宋小芸最擔心的便是霍清桐留在國內上大學，可事已至此，只能在霍清桐高考結束就送出去。
“我不擔心，你好好考，不能給司少和沈黎丢臉。”宋小芸掩蓋心裏的慌張，揉了揉她的頭發。
霍清桐眯眼笑笑，坐下吃早飯。
三天高考終于結束，這三天激烈又平靜。
宋小芸一直擔心霍清桐會有什麽讓人想不到的舉動，提心吊膽三天終于在霍清桐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順利回家而松了一口氣。
霍清桐睡到天黑，醒來第一件事給何婉發信息。
溪清：何姐姐，明天見。
小何：明天見，好激動。
霍清桐咧嘴笑了笑，又往三人群裏發了一條信息：同志們，往前沖！
等了半天，沒人理她。
好吧，這兩只該不是上課？
霍清桐決定不和他倆計較，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往外走。看了眼屋外的黑色，她覺得奇怪，竟然沒人來喊她吃晚飯。
樓下客廳亮着燈卻沒聲音，平常霍爺爺和霍奶奶總喜歡坐在客廳看新聞。
霍清桐皺了下眉，走到樓梯口，西面書房裏突然傳出宋小芸的聲音，“爸，你怎麽能！”
那聲音激動中夾雜着恐懼！
啥玩意？
霍清桐雖然年紀不大，可在農村偶爾也會被強迫聽到一些狗血的事情。
天哪！該不會！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她那漂亮柔弱的媽媽會遭到老公公的毒手。
她得去救美！
腳才擡起往書房的方向，屋裏又傳出宋小芸的聲音：“喬家就那麽好嗎？”嗓音尖銳又憤怒！
霍清桐皺了皺眉，怎麽又提到喬家？似乎不是那啥事，不需要救美。
她蹑手蹑腳地靠近書房，耳朵貼着門偷聽。
“你說呢。”霍爺爺的一句反問，似乎堵住宋小芸的話，沒了聲音。
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說喬家不好，宋小芸卻不能。若不是喬夫人當年的一句話，她根本嫁不了霍家。
喬夫人說：“小芸這孩子不錯，若不是我只有一個兒子已經結過婚，我都想把她搶回去當兒媳婦。霍家什麽都不缺，何不成全小戰和小芸這對真心相愛的人？”
看在喬夫人的面子上，霍爺爺和霍奶奶才沒有棒打鴛鴦。
所以，宋小芸哪有資格說喬家不好！
宋小芸沒說話，隔了幾秒傳來霍爺爺的聲音，聽起來意見非常大。
“喬家那邊一直催，我看也不用等了就明天，在她去國外前定下來。”
霍家要去國外的只有霍清桐一個，怎麽又扯上她？
宋小芸：“爸，真的要這樣嗎？媽，你說句話呀！”
霍奶奶也在。
宋小芸的聲音聽起來那麽哀傷，仿佛就要面臨生死離別。
霍清桐的心髒撲通亂跳。
霍奶奶沒說話。
宋小芸的聲音突然拔高一點，“我去找小戰！”
霍爺爺：“你想連累他盡管去！”
宋小芸再次沒了聲音。
霍爺爺：“小芸，你嫁給小戰後可有幫過他的地方？沒有！幫不了他我和你媽都沒意見，只求你別連累他！別害他！”
宋小芸還能說什麽？只能啞口無言！
霍奶奶：“好了別再說了，桐桐要醒了，不吃飯了嗎？”
霍清桐聽見霍奶奶的聲音，腳比腦袋先行動，轉身就往樓下跑。
她本意是想回房間裝睡，可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沒控制住腳，仿佛裝了風火輪，一溜煙就到了院子外。
司家亮着的燈，司少卻不在家，霍清桐再次有了無家可歸的悲戚。
她漫無目的地來到涼亭，撥通司少的電話。
手機響了一會兒才傳來司少有點焦急的聲音：“咋了？”
他們約定好不打電話只微信聯系，突然接到霍清桐的電話，他以為發生什麽事。
霍清桐猶豫了一下，問：“你知道和霍家關系好的姓喬的一共有幾家。”
“什麽……意思？”司少自诩腦子比任何人聰明，可他真有點沒聽出來霍清桐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和霍家關系好的姓喬的一共有幾家？霍清桐用的還是肯定的語氣。
霍清桐又重複一遍。
司少沒再問別的，而是認真地想了一下，“關系好的，當然就是喬封行家。”
喬不是大姓，和霍家關系好的只有這一家，除非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祖宗，到底有什麽事，你說清楚行不行。”
這他娘的到底發生什麽事！
霍清桐把剛才偷聽到的說給他聽，司少聽了半天沒說話。
“喬封行都半死不活的了，讓你和喬家牽上關系……。”司少突然不敢說下去。
沒記錯的話，以前好像聽過司從安和敬曉茹随口說的話，喬家只有喬封行一個兒子，不想絕後。
那時候，他以為喬先生想作怪。
如今總總跡象顯示……。
霍家想幹什麽？毒害未成年少女？讓未成年少女嫁給一個植物人？
“霍清桐，你認真聽我說，馬上打車去何婉家，我和沈黎這就趕過去。”
司少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的嚴肅，透着幾分男人的成熟，隔着電波卻像在面前，他伸出手輕輕安撫她緊張不安的情緒。
霍清桐挂了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右手握拳在左胸捶打幾下，“加油！”
加油！少女！這個世界還有人真心關心你！
霍清桐匆忙離開霍家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和司少通過電話就關了機。
宋小芸找不到她人快急瘋了，直到接到敬曉茹的電話，告訴她霍清桐和司少一塊回來了。
為了慶祝她今天高考結束，司少和沈黎帶她出去玩，她一高興忘記跟家裏說，手機又沒電，她索性不充電裝死，直到玩回來先去司家找敬曉茹求救。
宋小芸愁眉不展，走路都有點打飄，敬曉茹看得直皺眉，把她拉去餐廳。
“小芸，這一次你絕不能再犯糊塗。桐桐忘記給你們說出去玩，怕你們責怪就不願回家，要是知道真相你還能留得住她？十八年前，你為了霍戰的前途丢了女兒。十八年後，難道你還要為了霍家再把女兒推進火坑？”
敬曉茹越說越激動，起身來回走，“喬封行都成那樣了，就算能醒來多半也是癱在床上，你親閨女一輩子的幸福就毀在你手上。你想她恨你一輩子嗎？”
“霍戰出任務，可能小半年不能聯系。我、我怕他也會同意。”宋小芸揪着心口的衣服，哭着搖頭。
她是真的悲傷絕望，沒人可以依靠，只有敬曉茹聽她傾訴。
“他若同意，你帶着桐桐離開霍家，我豁出一條老命也會幫你。”敬曉茹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給她信心給她希望。
宋小芸止了哭，透過朦胧的淚水看着敬曉茹，終于狠狠地點頭。
餐廳外，司少貼着牆壁，擡頭看着不知名的方向。
他聽見了什麽！！！
牆壁的寒氣一陣陣的從骨縫往他身體裏鑽，冷的他全身發冷。
他的猜測全對！
霍清桐回霍家的背後究竟隐藏了什麽陰謀。
司少悄無聲息退回自己的卧室，這一刻他不太敢面對霍清桐，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氣，拖着她馬上就離開霍家。
待了一會兒，他聽到外面有動靜，開門出來看，宋小芸和敬曉茹正往霍清桐睡覺的客房走。
敬曉茹揮揮手讓他回屋。
司少不想回屋，他得去護着他罩着的人，厚着臉皮跟進客房。
“桐桐！”宋小芸摟住霍清桐嚎啕大哭，敬曉茹沒忍住也跟着掉眼淚。
司少急得撓耳朵，最讨厭人哭，哭又不能解決問題。
關鍵，他不知道怎麽勸。
“好啦，別哭了。以後我罩她。”
他很無奈地喊了一聲，不知道能不能止得住悲傷的女人。
宋小芸清醒過來，在別人家嚎啕大哭，和敬曉茹關系再好也不太好。
她擦了擦眼淚，拉着霍清桐的手走到司少身邊，鄭重地将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司少，以後桐桐就拜托你了。”
這麽鄭重其事的讓人有點膽戰心驚，司少心一抖，很想抽回手。
力氣還沒使出，敬曉茹走過來，一把握住他和霍清桐的手，笑道：“二子，你說的，以後你罩着桐桐。”
司少忽然有種被賣掉的錯覺。
霍清桐離開已經半個多小時，司少那股被賣掉的不好感覺還在心頭萦繞。
他無精打采的癱在沙發上，敬曉茹拿了西瓜過來。
他坐起，拉着敬曉茹坐下，“媽，你坐。”
“幹嘛。”敬曉茹拿了一片西瓜準備遞給他。
“我聽見你和宋阿姨說的話。”司少決定先把不好的預感放在一邊，問喬封行的事。
“啪！”西瓜掉地上，敬曉茹彎腰去撿，裝模作樣地企圖蒙混過關：“唉，年紀大總是掉東西。”
“我來。”司少搶先撿起西瓜，抽了紙巾給敬曉茹擦手，再把地上擦了一下，紙巾和西瓜扔進垃圾桶。
“媽，裝模作樣沒用，我都聽見了。”
敬曉茹轉臉看他，往他肩上拍了一掌，“臭小子，偷聽女人談話羞不羞。”
“你告訴我，我不告訴霍清桐。不然，我不罩着她。”
“死小子，你黑蛇會啊，動不動就罩着。”敬曉茹被他氣樂了，又給他一巴掌，不痛不癢。
司少擡起胳膊，示意她盡管打。
敬曉茹被纏的沒辦法，又或許是她太可憐霍清桐，憤憤地說出實情。
正如司少所想的那樣，喬家正在物色一個适合給喬封行當妻子的女人，或者說是适合給喬家留一個後的女人。
這個女人出生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好，太差的人家配不上喬家高貴的血統，太好的人家也不願意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一個植物人。
霍家對外宣稱霍清桐是養女，雖然小姑娘沒有在霍家長大，卻是霍家正經血統，不如讓她嫁入喬家，給她更高的榮譽。
本來，一般人家是不可能答應這種荒唐又離譜的事情。
可喬家對于霍家卻是不一般的存在，當年宋小芸能加入霍家，有喬老夫人幫忙。
霍戰的前途上，喬家也曾出過力。
霍軍的生意和喬家綁在一起，關系到霍家所有人的奢華生活。
喬家對霍家有恩，所以霍爺爺答應了喬家的荒唐請求。
霍戰有任務，小半年沒法聯系，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還是霍爺爺覺得霍清桐有點把控不住，支持宋小芸送她出國念書。
到了國外，霍清桐提供卵子，喬家找人dai孕，給她一大筆報酬，夠她揮霍一輩子。
“媽的！有病！他們是不是有病！”司少憤怒地大吼，像一頭狂怒的獅子走來走去，一腳踹翻一張椅子，捏緊着雙拳，手背和胳臂上的青筋突起，看得出來到了暴發的臨界點，只需要一點點小火苗就能火山爆發。
“他媽的！他們怎麽能這樣！媽的！這都什麽年代！我艹！”
“他們是不是太天真了，憑什麽認為霍清桐會乖乖聽話。”
憑他和霍清桐的交情就知道，這事成不了。霍清桐才有點懷疑的苗頭，就決定離開了。
他會告訴她真相，幫她離開。哪怕事情敗露，被父母打脫一層皮，他也管定了。
好生氣啊，真的好生氣！
“還不是以為窮山窩窩裏出來的孩子沒見過世面，好把控，給點富貴日子就能搞定。別說霍叔了，就連小芸也不知道她親閨女敢當面頂撞老爺子。”
提起霍老爺子，敬曉茹一肚子鄙夷，強勢了一輩子的人，到老在這個看不起的孫女這兒栽大跟頭。
“起先，我只覺得桐桐可憐。現在，我覺得她太對我胃口，沒看錯人。二子，以後你要好好待她。”敬曉茹話鋒一轉，轉到司少身上。
“我一直對她很好，再說，最該好好待她不該是霍叔和宋阿姨嗎？”司少那不太好的預感又冒上頭，總覺得親媽話裏有話。
敬曉茹笑笑不語，眼神複雜的能編一部小說。
“我覺得她比宋妮娜好一百倍。”她悠悠開口，眼神繼續複雜地編小說。
司父曾明确表示，想要宋妮娜做兒媳婦。
司少不喜歡宋妮娜，敬曉茹更不喜歡，凡是司父喜歡的她都不喜歡。
“我覺得桐桐當兒媳婦不錯。”敬曉茹再次悠悠開口，“我去霍家提親，把桐桐定下來，以絕後患。”
司少的小心髒撲通亂跳，面上不敢露出來，瞪了他媽一眼轉身就逃，不想理他媽這個戲精。
第二天一早，霍清桐下樓吃早餐，見到霍爺爺霍奶奶和宋小芸一身正式打扮坐在餐桌旁用飯。
她穿着黑色T恤和中褲，趿拉着拖鞋，晃悠悠的像個老油條。
見她這身打扮，霍爺爺臉色沉下來，沖着宋小芸發火，“你沒告訴她。”
“沒。爸，我覺得桐桐還是不要去的好。”宋小芸放下筷子，面色如常的和霍爺爺對視。
霍爺爺想發火，卻被霍奶奶拉住。
霍奶奶轉過頭對霍清桐笑得慈祥，“桐桐，待會跟我們一塊去喬家。”
若是以前，霍清桐很樂意去喬家喊醒喬封行，可現在……。
霍清桐擡起頭，對上宋小芸擔憂的目光。
宋小芸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微微搖頭，那意思是讓她拒絕。
“去喬家有事嗎？”
“有。”說話的是霍爺爺，臉色如寒冰，瞪了霍奶奶一眼，轉頭看着霍清桐，語速很慢，“有件事要讓你知道，當年你出生前，就和喬封行定下娃娃親。如今你回來了，和喬封行的婚約自然算數。一會兒去喬家，我們兩家商量具體事情怎麽操作，你有什麽想法盡管提。”
來了，真的來了！
讓她嫁給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她才十八歲呀！
“嗚嗚！”宋小芸突然失聲痛哭，雙手緊緊地抓着桌沿，苦苦地哀求：“爸，非得這樣逼桐桐嗎？她還小，還小啊！”
“她給喬家留個後，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她不是喜歡錢嗎？喬家那麽多家産夠她揮霍幾輩子。”
霍爺爺豁然起身，椅子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他離開餐桌旁，走了兩步站住，冷冷地看着宋小芸，“不然，你以為她頂着霍家養女的身份，能嫁到好人家？要不然，就大告天下，她是你和霍戰的親生女兒，婚前生下來的女兒。”
又是這個理由！
結婚前生下來的女兒是她的錯嗎？
最大的錯不是您老的兒子沒管好下半身嗎？卻把罪過推在兩個女人身上，讓她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承擔一切後果。
宋小芸啞口無言，只知道捂着臉痛哭。霍奶奶愁雲滿面地坐着。
“哭什麽哭！還不帶她去換衣服。”霍爺爺對宋小芸只知道哭的行為甚是不滿。
“不用。”聽到這個爆炸性消息的霍清桐一直沉默不語，這時候終于開口，擡起頭卻沒看他們三個，而是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扔到桌上，擡起眼皮看向霍爺爺。
“我媽情緒不好，就不要去了。我也不需要換衣服，這就走吧。”她很平靜，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到讓人害怕。
霍爺爺不由得皺了下眉。
“桐桐！”宋小芸松開手，驚訝的眼珠子要掉地上。
霍清桐冷冷地瞥她一眼，那道寒涼的眼神仿佛兩人之間隔了一重雪山。
她說：“喬家有錢。”
而她，喜歡錢。
霍爺爺面無表情地點頭，“有了喬家的錢，你不僅能還債還能幫助姚村那些人，你想清楚了。”
宋小芸驚訝，緊張地追問，“還債？還什麽債？”
霍爺爺默默地看她一眼，卻不說話。
霍清桐面上冷漠，心裏卻冷笑。
霍爺爺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還債二字，可他怎會知道她有債要還？
可氣的是，明知道孫女欠債，他卻心安理的用來要挾她乖乖聽話，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爺爺？
只是，老頭恐怕不知道，她和周家已經兩清。
霍清桐沒換衣服，只上樓拿了小挎包，分別給何婉和三人群發信息。
她發完信息把手機調成靜音，放進包裏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