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麻溜回宮

夕忘鬼祟地淹沒在夜色之中,索雅是派他來刺探如月的,為了能使取信索雅的将計就計實施成功,他必須馬上回去複命。

“祭司大人!公主那裏一切正常。”夕忘道。

“你沒有被發現嗎?”索雅有些緊張,她倒不是擔心如月那個小丫頭片子,她擔心的是如月身邊的影子。

“沒有,大人放心吧。我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閉着眼睛都能來去自如。公主只在大帳中嚷着沒意思、沒去處,并沒有提及下午之事。”

索雅點了點頭便讓夕忘下去休息,夕忘告退一聲便守在了索雅的帳外。

雲希與影子在大帳中算着與夕忘約定好的時辰。

如月有些擔憂地道,“雲希,這裏離祭司塔可不近呢,若是不能借助神力怎麽辦?”

雲希靜坐着調息,“如月放心,我們與索雅的大帳平行,我相信索雅不會将自己置在遠離祭司塔的地方,夕忘不是說了嗎,奧來王的陵寝一直是索雅親自督建的,不論是建造還是管理這些奴隸都離不開祭司之力。所以,只要她能借助,我一定也可以。”

“可是雲希,你确定這樣不會被她發現嗎?若是祭司大人發現我們對她使手段,可不是鬧着玩的。”

雲希拍了拍如月的手安慰,“如月放心,我受了傷,也發不出什麽大的神力,只需要震斷索雅大帳的木梁就好,而且夕忘已經将那個假的雲希關押在我們大帳的後方,何況她也有傷在身,沒有人會起疑的。”

影子将大帳的門簾掀了個小縫望了望月上中天,“過了子時了,開始吧。公主快站好位置。”說罷将桌子挪到了主梁下面用以承重,以免大梁斷了砸到他們。

雲希此前并不知如何運用祭司之力,只憶想着下午抱着如月下墜的意念,漸漸她感覺一股溫暖紮實的力量從身下湧入流向雙臂,流至雙手卻絲毫沒有散洩之意。

雲希張開雙手,意想着索雅的方向,她竟真的看到了索雅的大帳金頂,雖然模糊朦胧,但按照約定夕忘已在帳外站好為她标示。她雙掌虛抱,似執百斤大石用盡全力朝意念中夕忘身後的大帳砸去,“轟隆”一聲只覺身下大震,索雅和如月的大帳主梁皆被破斷。

借着桌子的支撐,影子和如月趕忙在帳布中摸尋着虛軟的雲希,影子伸手将地上的土灰抹了雲希滿臉,又給如月抹了些,這才扯着嗓子大喊,“公主!公主你在哪?來人!怎麽回事!”

那邊索雅大帳的坍塌是猝不及防一點準備都沒有,更是亂作一團,夕忘鼓動地掀扯着大帳的幔布,“大人!祭司大人!”

索雅揮着匕首刺破大帳的幔布,一身衾衣狼狽地走了出來站在廢墟上喝,“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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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忘彎在大帳中為她搜尋着祭司長袍。這聲響驚動了所有人,很快便有人掌了火把近前,“大人,不好了,公主的大帳也塌了。”

索雅扯過夕忘手中的長袍,邊走邊往身上套着,“還有大帳塌了嗎?”

“沒有了,就兩座。”

索雅一聽停了腳步,“去查!什麽原因!”

影子拉扯着如月和雲希剛從帳中爬了出來,索雅已是來至近前。如月故意放聲大嚎捶打着影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公主沒事吧?”索雅顧忌着衆人在場,只好借着身後的火光拉了如月至面前輕撫其後背問道。

如月蒙裏蒙圈地哭,“是地震了嗎?是地震了嗎?你這土系祭司竟不知會有地震嗎?”

索雅尴尬地語噎着。

影子忙借機至近前拉回如月哄勸着,“公主受驚了。太突然了。”

那邊侍官查了原因回來,見祭司和影子都在公主身邊哄着,也不敢直接上前只好貼在夕忘身邊低低回複。

索雅正是難解清白,見他們私語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喝着,“嘀咕什麽?大聲報來!”

那侍官一聽,立馬軟了腿腳跪在一旁,夕忘上前至索雅面前,“大人……查……查明了,只有您和公主的大帳主梁斷了。”

索雅一聽,撥開夕忘來至如月大帳前,她湧動着土系的祭司之力,加之她身上的怒氣,竟将公主大帳“轟隆”一聲掀了個底朝天。那主梁露了出來,竟是順着紋理齊齊斷成兩半,索雅抓過火把,彎身一看,那腰粗的主梁斷口竟比鋸斷的還要齊整。

影子在一旁暗中輕推了一下只顧看熱鬧的如月,如月方才醒悟,“祭司大人!這大帳主梁若要人來鋸怕也要費上個把時辰,這麽齊刷的斷掉可不是人力所能為的!”

索雅一聽刷地站起身,“公主難道是懷疑我嗎?”

“不敢!不過除了祭司大人,我實在想不出誰還能有此神力,何況這大帳的建造當初不也是大人一手操辦的嗎?”

“你!”

索雅還不及發作,那邊石壽已聽到動靜帶着元寶執火前來。

石壽睡得正香,是被吵醒的,披着衣服揉着眼睛,“這是怎麽了?聽人說大帳塌了,吓得我也不敢再睡了。”

索雅瞪着石壽不陰不陽地道,“我與公主的大帳是這營中最結實的,主梁斷成這樣也是蹊跷,若說是神力所為,我倒要問問王子帶來的人。”

說罷便當着衆人的面将那假雲希押了上來,索雅知她已被落了嗓子,便指着她對石壽問道,“王子,這人是你擒來我奧來的,若說是恨,她對王子的恨意應該不比我們少吧,何以王子的大帳安然無恙,我與公主遭到暗算?”

石壽一聽索雅懷疑自己,也是急了,他本就恨雲希,上前抓了那假雲希就是四五個耳光,“說!祭司大人問你話呢。”

那女人無故被打得眼冒金星,扭曲着被毀的容貌,猙獰着如夜叉一般向石壽咬去。

石壽一個躲閃不及被她咬了手指,“哎呦!”他擡腳便朝那女人身上踹去。

經此一鬧,他倒也不敢動手上前,只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指到索雅面前,“祭司大人,這定是這女人或公孫遏使出的栽贓嫁禍的手段。我既然前來投靠大人,又怎麽會加害大人,大人有個三長兩斷,對我哪有半點好處。公孫遏削了我太子之位,再若得罪了您,哪裏還有我立足之地。”

索雅一聽,也有幾分道理,石壽見她面色緩了下來,鼓動着,“殺了她得了。”

那女人一聽石壽谄媚言語,又慫恿着要殺她,知她的命都握在那個年輕女人手中,便死死地盯着索雅。

索雅起身踱到那女人三五步遠處,冷冷地,“我知你繼承了存晔的木系能力,五行相克,木以克土,不想将你關在我的祭司塔神力範圍之外,你還能有此殘力,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來人,把她給我綁好,扔到一裏外的萬人坑裏,那裏可是一點祭司塔的神力都借不上,而且寸草不生,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使出什麽花招。”

那女人一聽,哪裏肯由着人拉她走,瘋了一樣的在地上打滾,又踢又踹,搞得上前抓她的侍衛也是狼狽不堪。

影子見衆人的注意力都在這瘋女人身上,借機對索雅問道,“祭司大人,公主的大帳是不能住了,眼下怎麽辦?”

如月搶白作任性的模樣大聲嚷着:“我要回宮!我要回宮!現在就走。連夜走!”

索雅一聽,也不好當衆硬攔她,只好叫來了辇車,“公主受驚了。回宮也好,等我把這裏處理好再回宮中看你。”

如月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必啦!祭司大人接下來還是準備本宮登基之事吧。”

說罷氣鼓鼓地爬上了辇車,雲希臉上被影子抹了土灰,但也不敢擡頭看任何人,只卑微地低着頭随在如月一旁。

轉身間便欲往回走,雲希雙眼一黑身子虛晃一下,還好被影子眼疾手快地抓住,半挾半推着她在轎子一側。

哪知她那腰帶混亂中松動了,這一晃竟掉在了地上,影子并不知是什麽要緊的東西,也沒替她去撿,雲希溜着索雅雖然正忙于指派押送和整理之事,不敢輕易回去撿,更不敢跟影子說話。

石壽見衆人散開,也不想多事,便朝自己的大帳走去包紮傷口。

夕忘是最先看到腰帶掉落的,他知那是雲希貼身之物,只是眼下也不敢輕舉妄動,忙将索雅往着遠離的方向引走。

元寶眼尖撿了那花朵形狀的腰帶,掩在袖下,緊走了兩步至雲希身邊,“姑娘,公主的東西掉了。”

雲希身子一震,不知這是不是他的試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不确定這随身之物元寶是不是有印象,之前在押送到奧來的路上她身披外衫雖未完全顯露此腰帶,但她畢竟日夜在元寶眼皮子底下,難保他沒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此刻前來遞送會不會是試探她。

影子伸手接了過去,“多謝。”

元寶面無表情,只朝着轎子,“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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