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惹人憐

沈清雲站在錦鯉池邊看鯉魚, 剛瞧過一遍,如今又得再瞧一遍。

身後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頭都沒擡。下一刻, 腰肢從背後被人抱住了。修長的手指伸出來,撓着她腰間的軟肉。

她最是怕癢,立馬就氣喘籲籲的,眼裏溢出了笑意。剛要轉頭, 寬大的掌心從背後伸出來,一把蒙住她的眼。

“我看不見了。”她開口,一臉的無奈,聲音裏還帶着笑。

錦鯉池裏有只小烏龜,她剛再看烏龜往上爬呢,也不知爬上來沒。

“也不問問我是誰?”背後, 姜玉堂的聲音故意放低。他嘴角含着嘲弄,眼裏一片冰冷,說話的時候故意朝她靠近。

氣息噴的她有些癢。

姜玉堂太過熟悉她, 每次靠近她耳後都會跟着一顫。敏感又惹人疼, 雙眼裏含着淚,怎麽瞧怎麽惹人憐。

“嗯?”見她不說話,姜玉堂扣在她腰間的手又用了一絲力。後牙槽咬的緊緊地, 非逼着她開口。

“說, 我是誰?”

沈清雲被他問的身子一顫,腰間那兒傳來一陣陣酥麻, 可那張清冷的臉上的笑意卻是淡了下來。

她伸出手, 從他懷中掙脫開,轉過身面對着姜玉堂。

“姜世子。”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冰冷:“世子爺做什麽要明知故問呢?”

姜玉堂看着她眼眸冰冷, 卻一口一個叫着自己世子。

面上不動聲色,眼眸裏卻是越發的冰冷。他伸出手,兩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指腹稍稍用力。

‘“很好,倒是沒把我認作宋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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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她臉上,又落到她腰間,說話的語氣平淡的,裏面卻又一片冰冷:“今日這大好機會,宋行之就沒過來摟你抱你?”

沈清雲不願看他臉上陰陽怪氣的樣子,只道:“你派人跟着我?”

“我問你話。”他低吼一聲,兩個手指又伸出來,板過她的臉:“宋行之剛碰你沒?”

姜玉堂臉色煩躁的厲害,沈清雲擡起頭,看着他的臉,點了點頭。

那掐住她下巴的手一陣收緊,姜玉堂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瞬間暴怒:“你可真的有本事!”

“他碰你哪了!”

沈清雲看着他滿是怒氣的眼睛,還有他掐在自己腰間的手,她被掐的有些疼,眉心微微皺了皺,簡短道:“抱了一下。”

沒等姜玉堂更加發怒的厲害,她又飛快道:“我很快就推開了。”

然而這句話并不能平息姜玉堂的怒火,他腦子裏只有那句抱了一下。宋行之來他的侯府,抱了他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人?”怒極之後的人反倒是笑了,姜玉堂眉眼懶洋洋的,盯着她的眉眼看。

“你要是喜歡宋行之倒是不如今日就跟他回去。”他說話的時候一臉的認真,半點兒都不像是唬人。

“你主動過來見他,看樣子對他念念不忘。剛好他也惦記你,離老的《秋月圖》他都能給你,你要什麽他不答應。”

他說完,深深地看了沈清雲一眼,拔腳就往外走。

“我不是。”

他朝前走了好幾步,身後沈清雲才開口,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然而,姜玉堂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不是什麽?” 他轉身:“不是你主動過來找他的?”

面對那雙看過來的眼神,沈清雲垂下眼:“我不喜歡宋行之,不會跟他回去。”

姜玉堂認認真真瞧着她的眼睛,見她沒有說謊。在說到宋行之的時候,甚至還帶着厭煩。

這點讓他心情頗好,走過去摟着她的腰:“不喜歡還過來找他?”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下意識的放低。

手從她腰間往下,指尖逗弄:“是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見他?”

沈清雲渾身僵硬,面上卻被他逗弄的有些羞紅起來。姜玉堂手段厲害,再說,他頂着這這張臉,只要他想,他能讓沈清雲做任何事。

“我……”目光落在他臉上,沈清雲咬着唇,強迫自己清醒一些:“我也不想見他。”

要是有的選,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宋行之。

“是不是答應了?”然而,姜玉堂哪有那麽好心,非揪着她這點不放。手指一直從腰間往下。

那只手靈活的,在她身上作弄。

沈清雲不敢出聲,只點頭。

“倒是老實。”姜玉堂上前,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知錯就改,将功贖罪。”

姜玉堂便擡起了頭。看向沈清雲的眼神裏,帶上了笑意:“有感覺了?”

他舉起手,看向沈清雲的眼神裏倒是退去了冰冷,變得溫柔起來。

心愛的女子在自己懷中,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情動。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一個男子身上,都是件值得愉悅的事。

姜玉堂自然也不例外。

他手指往上,撫了撫她的唇。察覺到他手指間帶的什麽,沈清雲羞澀的不敢看他,顫抖着想躲開他的手。

她這模樣實在是惹人憐,姜玉堂喉嚨裏溢出笑,對着還一臉羞澀的沈清雲吻了吻:“這有什麽好羞澀的?”

青天白日之下,他一副端正君子模樣。手指卻在她身上,輕抹慢撚。很快的懷中的人就咬着牙,溢出氣息斷斷續續,幾乎破碎。

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姜玉堂還在逗她。他這個人壞的厲害,知曉她哪裏敏感,就偏要往哪裏去。

細小的聲音越發靠近,直到沈清雲聽見了,身子一僵。

“別動。”姜玉堂的唇還在她耳邊呢,說出的話剛好噴了口濁氣。沈清雲身子都軟成了一灘水,咬了咬舌尖:“有……有人來嗯。”

“沒事,他看不到你。”姜玉堂餘光往身後瞥了一眼,不用看都知曉來人是誰。劉橫是當真兒不怕死,還當真跟了上來。

姜玉堂轉了個身,将人壓在了假山上,逗弄她的手指停了下來。沈清雲剛松一口氣,就聽懷中的人道:“叫一聲。”

手指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掐弄了一把,沈清雲憋了這麽久的喘息立即就憋不住,嗯哼了一聲。

聲音溫柔綿長,又嬌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姜玉堂笑着在她耳邊,打趣兒似的道:“對,就像現在這樣叫。”他那帶着笑意的眼神就在她眼前,沈清雲清醒的察覺,那人沒走。

“乖……”見她沒動作,姜玉堂上前吻她。薄唇落在她唇邊,又落在她臉頰,或是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細細的逗弄:“再不叫,該被人發現了。”

耳垂那裏傳來一聲聲酥麻,沈清雲早軟了身子,咬着的唇瓣松開,暧昧的聲響漸漸溢了出來。

假山石頭後,劉橫聽見這聲音身子一僵,他閱人無數,什麽女人沒玩過,京都女子,只要是被他看中的,都逃不過他的手心。

但沒有一個女子,光是叫聲就如此令人心癢的。

劉橫下意識的就想把人弄到手,可轉身卻想到現如今自己是個廢人。這一刻,他從未如此的恨過姜玉堂。

他盯着前方的兩道身影,眼神像是一條毒蛇,裏面滿是惡意。

好一個光風霁月的姜世子,在外裝的一臉正經,實際上卻比他還要浪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搞了起來。

聽着那勾人的聲響,劉橫想去看與姜玉堂糾纏在一起的另一個人是誰,可惜的是被姜玉堂擋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看不見,只有一抹淡青色的長袍。

他一臉可惜,想到什麽,又趕緊往回走。堂堂永昌侯世子在自家的假山後與女子糾纏……

今日這來來往往全是人,當初姜玉堂是如何對他的,如今他就怎麽還回去。

他既要姜玉堂一條腿,也要他身敗名裂。劉橫激動到顫抖,放輕腳步飛快的往外跑。

只他跌跌撞撞的假山都沒出,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帕子上的香味他只覺得熟悉,還未仔細想,就暈了過去。

姜玉堂一直注意着身後,聽見腳步聲走後,這才放下心。不安分的手又伸出去,開始逗懷中的人。

沈清雲靠在假山上,清冷的臉上滿是紅暈。兩只手勾住他的頸脖,眼裏溢出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聽話的緊,他說讓她出聲,便沒忍着。細碎中伴着喘息,聲音羞澀,小聲兒求饒。

整個人像是一團水,軟的像是要化掉。

“就會勾我!”姜玉堂咬着牙,聲音一陣沙啞。本打算罰她,這下子倒是不知是罰她還是懲罰自己。

他覆在她肩頭喘着氣:“恨不得爺日日都離不得你。”

只可惜,沈清雲閉着眼睛,一句話也回不了他。

......

沈清雲紅着臉靠在假山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姜玉堂的手就放在她眼前,她不敢看。

“還不給我擦幹淨?”掌心在她眼前晃蕩了一下,沈清雲喘了口氣,低下頭。随手掏出袖口裏的帕子,覆在他手上。

“你……你自個兒擦。”

“動不了。”姜玉堂勾了勾唇,故意湊上前:“剛剛累着了。”沈清雲氣的擡起頭瞪了他一眼。

只是她如今衣裳淩亂,眼尾含春,半點兒沒有威懾力,反倒是在撒嬌。

“又勾我。”姜玉堂低下頭,裝作一臉為難:“青天白日之下,不可宣淫。”手掌落在她眼前,他喉嚨裏又懶洋洋的溢出一絲笑:“你要是不擦,我可就這麽出去了。”

他作勢就走,袖口卻是被人抓住了。

沈清雲低下頭,抓住他的手腕,紅着臉,拿着帕子的手卻是在哆嗦。他手指伸到她面前,根根分明,水光淋漓。

那是……

眼看着再這樣下去,她又要羞的不敢擡頭了。姜玉堂抓過帕子随手擦了擦,又将帕子随手塞到自己懷中。

“好了,不逗你了。”他站直身子,收斂了臉上的漫不經心。低着頭,去整理她弄亂的衣裳。

姜玉堂面上一臉冷淡,卻又沒半分不耐心。将她淩亂的頭發弄到耳後,眼尾的水漬一點一點弄幹,泛紅的耳尖也等着恢複平靜。

等她完完全全恢複了往常那張清冷模樣的沈清雲。

他這才牽着她的手:“我帶你出去看一場戲。”

姜玉堂帶着人剛出假山,後腳就有人跑了上來:“世子,世子不好了,出事了。”侍衛跪在腳下,喘着氣道:

“劉家的公子劉……劉滿在府裏,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斷一條腿。”

今日是喜宴,來來往往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個節骨點,劉滿卻說被人打斷一條腿。

關鍵是人在永昌侯府出的事,姜玉堂是永昌侯府的世子爺,這事兒跟他脫不了幹系。

“人在哪?”姜玉堂問,從面上瞧着,倒像是半分都不知情。

“在……”侍衛的手往前指了指,道:“在雲滄樓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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