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鮮于盡
Chapter.6 鮮于盡
鮮于盡看着高傲的從他身邊走過的女生勾了勾唇角，笑的格外傾國傾城。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們是青梅竹馬。”他想着荩草剛才說的話，宋落，荩草口中的那個男生到底有多優秀。
“萬一有一天他愛上別人了呢？”他朝着荩草的背影喊，然後看見她站住，緊接着又快步離開。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高中開學時間不長，老是在講臺上講這首海子臨死前的作品，鮮于盡側過頭看荩草，她聽得很認真，并不是有多漂亮的女生，可鮮于盡覺得她是個很神秘的女生。
“你是誰朝思暮想的筆尖少年，在絕城的荒途裏輾轉成歌，”荩草在稿紙上寫下這句話遞給鮮于盡，眨了眨眼睛說：“聽過這句話嗎？海子的，很好吧，他簡直是個神一樣的人呢。”鮮于盡搖搖頭。
“他是我很喜歡的詩人呢。”荩草說。
“其實我覺得你的名字很有趣。”鮮于盡說。
“呵呵，我還有個妹妹叫川芎。”荩草看了看窗外說，“可惜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鮮于盡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那是他們第一次長時間的說話，而現在，鮮于盡甩了甩頭發走進教室，外賣的天氣太冷了，還有幾個星期高一第一學期就結束了，他看了一眼荩草，她低着頭。
“鮮于盡，救我。”鮮于盡在地下城和幾個哥們賽車的時候接到荩草的電話，她的聲音虛弱到快要消失。
“荩草你怎麽了，在哪裏。”他邊說邊往外跑，有人上前來阻止他，被他一個眼神吓了回去。
“我在學校附近。”荩草重複着
鮮于盡突然覺得心痛的感覺蔓延全省，他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紅色的棉衣在路燈下很耀眼，他停在那裏大口的喘氣，荩草應該是被小混混攔住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在附近每一個有可能的角落找她，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他突然在想會不會是她的一個惡作劇，他扯了扯嘴角，如果是那更好，可是她虛弱的聲音，他摁了她的電話打過去，鈴聲從一個角落裏傳來。鮮于盡看着角落裏的荩草心裏空蕩蕩的難過，他脫下棉衣裹住她，把她抱出那個角落借着昏暗的路燈他看見她的臉上有淤青，也有被抓過的痕跡，那頭美麗的長頭發被抓的亂七八糟，嘴角還有血在流，身上有很多腳印。
“荩草是我不好，對不起。”鮮于盡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沒有焦點，荩草搖了搖頭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流下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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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嗎？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鮮于盡抱着荩草在路邊打了計程車。
“小萱，今天晚上你幹什麽去了。”鮮于盡看着‘手術中’三個字在走廊裏來來回回。
“我呆在家裏啊。”電話那頭傳來女孩的聲音。
“是嗎？”鮮于盡扯了扯嘴角有問道，
“是啊，小盡哥怎麽了。”女孩的聲音小了一些。
“沒什麽，你做好準備吧。”鮮于盡點了一支煙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機。
豪華的歐式別墅裏女孩子拿着手機打了個寒戰。
“好點了嗎？”鮮于盡剝了一根香蕉伸到荩草眼前，她輕輕的咬了一口“好多了”荩草展開了一個笑容，鮮于盡不在說話。
“鮮于盡，謝謝你。”荩草盯着她的眼睛。
“不會啊。”鮮于盡移開視線看着窗外，似乎在下雪，南方的城市很少下雪。
“不要告訴我媽媽，還有宋落好嗎？”荩草閉着眼睛說，看起來累極了。
“荩草，讓我照顧你吧。”鮮于盡半天不說話，盯着荩草的眼睛，他太不放心了，這次是左手骨折，那麽下次呢，會不會肋骨斷掉，會不會就因為他死在那個人手裏。
“我愛你，真的愛你。”他說。
“可是我有宋落啊。”荩草迎着她的眼睛說。
“如果他有女朋友呢。”鮮于盡說看着深愛的女子眉毛糾結着，荩草不在說話，半年前他們分開的時候就說好了，彼此都不會等對方，如果三年後彼此的心意不變的話就繼續在一起。
“前些日子我去找過他。”鮮于盡說，荩草沉默着。
“好不好，做我女朋友。”鮮于盡坐在床邊看着荩草，她用右手撐着身子向坐起來，鮮于盡扶起她。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鮮于盡輕輕地把荩草摟在懷裏，這個讓他心疼的女子，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昏迷的着兩天裏他內心得煎熬，他甚至偷偷流過淚。
“你去幹什麽。”荩草看着似乎突然想起什麽的鮮于盡。他準備離開。
“讓你傷成這個樣子我不會放過駱小萱的。”鮮于盡說。
“不要走。”荩草拉着他的手突然眼淚流了下來，她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種害怕她是怎樣承受過來的呢，宋落不在身邊她甚至不知道該向誰求救。“原諒她吧，她只是個小孩子。”她說。她怎麽會不知道，駱小萱，那個張揚的初三女孩子，殷實的家庭背景讓她目中無人每一個和鮮于盡接近的女生都免不了被她整，她，是鮮于盡的青梅竹馬吧。就像她和宋落一樣，相同的身世，從小陪伴彼此，無論是陽光的童年還是陰霾的童年都是那個人陪伴的沒錯。
“我怕會有下次，別人我不在乎，可是你有什麽不好我會心疼。”鮮于盡看着她說
荩草搖搖頭說“不會的，我很困想睡覺，你陪着我好嗎”鮮于盡不再說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緊緊地握着荩草的手。
“小盡，你就饒了了小萱吧，她年紀小不懂事。”鮮紅的地毯上一個40歲的中年男人對着斜坐在名貴沙發上的少年彎腰他的身後還有一個30多歲的女人和垂着頭的女孩。
“我向你道歉，所有費用都由我來出。”中年男人說，少年擡起眼睛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可以擺平一切。”少年扯了扯嘴角說。
“小盡，好歹你們一塊長大的。看在這些年的情分生你就饒了她把，你也知道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中年婦女說着眼眶紅了。
“那麽駱小萱小姐你在那樣殘忍的傷害我愛的人的時候有沒有念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呢？”少年把目光鎖在女孩的身上，她低着頭，他有些心軟，至少她對他是很好的。
“小盡哥，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嘛？”駱小萱擡起頭迎上鮮于盡的目光，他并沒有說，但是他給她的眼神是肯定的。
“好，你要我做什麽你說吧。”駱小萱上前一步盯着鮮于盡。
“出國。”鮮于盡只說出這兩個字，就站起來準備上樓。
“謝謝小盡，我一定會送她出國的。”中年男人對着少年的背影鞠躬她沒有說任何話就上樓了。
“聽說鮮于盡和荩草在交往。”
“是啊，聽說為了荩草鮮于盡把他那個青梅竹馬送出國了。”
“是啊富二代就是厲害。”
“……”
鮮于盡站在走廊裏看着讨論者自己的一堆女生。她們擋住了他的路，在看到他之後都躲開了，鮮于盡只是笑了笑就走過去了，女生們驚訝的下巴快掉下來了，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反而是笑了，真是怪現象。
“我們的媽媽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兩家住在一起，所以像很多小說裏的橋段一樣我們按班就部的成了情侶初中三年，我們都在一起，考上高中以後他留在老家說要照顧媽媽，讓我來這裏安心讀書，分開的時候我們并沒有約定什麽，只是說三年以後如果心意不變就繼續在一起，如果各自有男女朋友就各自安好。”荩草看着滿天的星星說，回過頭看着鮮于盡，低着頭不說話。
“我見過他，的确是很優秀的男生。”鮮于盡擡起頭看着荩草。
“你還愛他麽。”荩草看了看月亮很明亮，此時高一的課程已經快結束了分開已經一年了，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看着遠處的萬家燈火鮮于盡說：“記得你以前說你和宋落會呆在你家的樓頂上一整夜。”荩草點了點頭。
“荩草，陪我一輩子。”鮮于盡看着荩草“可以嗎？”他說
可能當時太年輕，荩草不知道那樣冷酷安靜的鮮于盡到底是有多愛她，鮮于盡也不會想到他會那樣深刻的愛着一個女子，她就像是刺青印在那裏，洗不掉看着讓人痛心。
荩草聽着他的聲音，她看着鮮于盡，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她此刻至少是喜歡的，哪怕沒有對宋落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鮮于盡臉湊過來雙唇深深地印在荩草唇上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深深地吻她，舌尖纏繞在一起，氣息交織着。
“答應我，以後嫁給我好嗎？”鮮于盡拿着滿臉通紅地荩草，她應該沒有接過吻吧。輕輕的摟着她。他似乎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孩子有這樣的感覺，他們就這樣依偎着，在學校實驗樓的樓頂，以為他們不會分開。
鮮于盡在咖啡廳裏和一個女孩子喝咖啡時看見了窗外的荩草，她身邊站着一個女孩子，幾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她說過的她的妹妹川芎吧。他回過頭看着對面的女孩子，唇邊挂着好看的笑容。卻完全不同于以前和荩草在一塊時的那種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