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屈北溪心裏一直很拒絕自己是只兔子,畢竟兔子除了賣萌就是紅燒太沒有威懾力了。
他也想當大灰狼,向南風的狼身每次都會帥到他。
嘆着氣把兔子尾巴和耳朵都收了回去,剛把牙刷塞嘴裏,身後突然冒出一聲,“師父,怎麽了?”
吓得他一激靈,牙刷差點順着喉嚨塞進去,疼的他趴在洗手臺上幹嘔了起來。
真沒想到他人生的第一個深/喉居然交代給了牙刷!
向南風替他順着後背,目光掃着他脖頸上挂着的玉佩,心裏美滋滋的。
屈北溪好不容易壓下了那股惡心勁,轉身就把還在心裏美的向南風壓到了洗手臺上,“說,你想怎麽死!”
向南風認真的想了想,“師父身上死。”
屈北溪:......
屈北溪覺得自己可能整治不了這個不要臉的玩意了!
玉墜掉了下來再兩個人中間晃了晃時刻提醒着他,你可是剛剛收了人家價值連城的寶貝呦——
屈北溪深吸口氣把向南風扔到一邊去,早晚被這個孽徒氣死,“你來幹嘛啊?”
向南風看着用刷牆的力道洗臉的屈北溪,原來師父不是對我狠,對自己也狠,“我來找師父談工作的事情,師父不是把孔笙笙給炒鱿魚了嘛。”
屈北溪擦了把臉,甩了甩頭發上挂着的水珠,這厮消息夠靈通的啊。
“對,你師父現在沒未來,沒前途,你還是趕緊令拜高人吧。”屈北溪說着往客廳走去還慵懶的抻了個懶腰,衣服跟着動作往上跑露出一截單薄的腰身,吸引着向南風的視線,想起昨晚那裏有一個毛茸茸的小尾巴,手感極佳。
向南風捏着自己發麻的手,“我這不就是給師父送未來,送前途,送關愛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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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北溪把自己扔進柔軟的沙發裏,感受着靈氣無時無刻的通過無垢玉進入到自己體內,好家夥,不到三十成孤寡老人了,行吧,“那你仔細說說。”
向南風:“拍攝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一個團隊的,所以我和原本的張富态團隊溝通了一下對方願意繼續為我們工作,至于運營的事情師父也不用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專業的團隊,師父只需要拍拍節目然後坐等賺錢就行。”
坐等賺錢這四個字是怎麽聽怎麽好聽。
屈北溪瞧着向南風,姿态優雅的翹着二郎腿,他今天穿着騷氣的花襯衫,帶了條金色的項鏈還往下墜下長長一截順着他的深v垂了下去,項鏈很細和他健碩的身形一搭有股說不出的澀/情.
屈北溪突然悟了。
向南風不止是騷的渾然天成他還騷的獨具匠心。
有天賦還努力的人,真可怕!
屈北溪有些不大自然的把自己的視線從向南風胸肌中間那截項鏈上移開,“咳咳,你說的是真的,你沒诓我?”
他還記得這厮在自己假裝失憶後還試圖冒充自己的老公。
不是個省油的燈!
向南風:“我怎麽會诓師父吶,我對師父的真心那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屈北溪哼了一聲,“我怕你是表裏不一。”
向南風舉手發誓,“我對師父絕對是一心一意,意亂情迷——”
屈北溪:“我勸你是迷途知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乖,為師的好大兒。”
向南風走了過來,屈北溪不得已需要往後仰擡頭看着他。
向南風:“那爸爸能不能愛我一次。”
屈北溪:......
向南風趁着屈北溪愣神的功夫擡手把他嘴角沒擦幹淨的洗面奶沫沫給抿了下去。
屈北溪又悟了!
這厮沒有底線!
突然後悔自己在晉江接受的正經教育以至于他面對這種情況非常的詞窮。
屈北溪:“我替你爸爸感到悲哀。”
向南風:“我替我爸爸謝謝師父。”
臨出門的時候屈北溪去換衣服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去那家店取衣服,于是和向南風先去了制衣店。
老板看見他當時就哭了,要不是向南風給他攔住他能抱屈北溪的大腿哭他個三天三夜再到三更半夜。
屈北溪:“老板為何如此激動?”
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以為你不要那些醜衣服了,這不砸手裏了嗎,你怎麽才來啊——”
屈北溪:......
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嘛,給他個教訓,瞧不起顧客的審美是要遭報應的!
向南風好奇衣服能有多醜,直到屈北溪從換衣間出來,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醜是絕對不醜的,他師父穿什麽都好看當然不穿最好看!
可現在捂得這麽嚴實是為什麽!他震驚的看向自己手裏的大包小包,不會裏面的衣服都是這樣的吧!以後師父白/花花的大腿,纖細的腰身,單薄的胸口,這些他都不能在日常生活中看到了嘛!
屈北溪在鏡子前照了照,他現在穿的是套西服這老板人不行手藝倒是不錯,但他不止做了西服,西服是日常穿,他還特意為了自己屈天師的身份做了好些衣服。
取好衣服後,兩個人奔向下一個目的地——飯店。
向南風已經把新工作室的所有人員都聯絡了遍,開工之前一起吃個飯互相了解一下增進增進感情。
屈北溪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向南風說自己以後就是新工作室唯一的藝人,可向南風和他一起出鏡錄制節目也挺辛苦的卻連個藝人的名分都不給,好像不大好。
屈北溪:“我是唯一的藝人,你在新工作室算什麽身份?”
向南風:“徒弟自然是要辛苦些。”
屈北溪一聽覺得不行,怎麽說也是他的徒弟,“要不為師去給你争取一下。”
向南風看着他笑了下,灰霧色的眸子洋溢着歡樂,“不麻煩師父了,徒弟雖然辛苦些但也能堅持,師父就安安心心的做工作室唯一的藝人,徒弟我就兢兢業業的做工作室唯一的老板。”
屈北溪點了點頭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他就辛苦的當老——他蹙起了眉——老板?!
屈北溪擡手捂着腦門往後靠去,他決定以後只在中午和向南風碰面,因為早晚會被他氣死!
向南風:“師父怎麽了,不舒服嗎?”
屈北溪拒絕和他說話,向南風也有眼力見的沒再逗他,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到了飯店,門面不大但從外就透露出精致來。
兩個人剛到飯店,屈北溪就聽見了熟悉的腔調,“小北北——”
他看着踩着高跟鞋跑過來的潘大美其實心裏是佩服的——佩服他腳底下的高跟鞋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潘大美上下看了他一眼,“小北北你不熱嗎?”
“看見你就拔涼拔涼了。”屈北溪說着往裏走去,看樣子應該是被包下了都是他們的人。
潘大美踩着小碎步跟上,“小北北你看見我開不開心,人家家可是為了你才跳槽的。”
屈北溪:“這體格就別跳槽了,槽也挺可憐的。”
潘大美懵逼的眨巴着眼睛愣在了原地,等向南風走過的時候,委屈的嘆了口氣,“小南南你覺不覺得小北北現在說話是越來越犀利了。”
向南風:“不覺得啊。”
明明每次都紅着眼啞口無言啊。
“北溪。”
屈北溪瞧着和他打招呼的張富态着實有些震驚,幾天不見對方對方簡直是完全變了樣子。
他有些不大明白,“張導你怎麽了?你為什麽要偷偷變醜,驚吓所有人?就算咱們是拍鬼的,你也不用這麽犧牲自己打入敵人內部啊。”
張富态瘦的臉頰都凹了下去讓本就不富态的體格雪上加霜,而且整個人看着非常沒有精氣神。
向南風在旁邊坐了下來,看了他倆一眼。
張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最近身體不大好,北溪你倒是比以前精神不少。”
“我倒是沒什麽事,我覺得你得去醫院看看,工作的事你別擔心身體最重要。”
潘大美敲着杯子站了起來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我先來說兩句,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既然都選擇了跟着小北北和我們的向總一起幹,我們就好好幹!向總就不用我多說了肯定是不會虧待咱們就是了!”
屈北溪向向南風看了過去,小北北,向總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羨慕啊——有錢真好。
潘大美:“讓我們敬向總和小北北一杯!”
衆人非常捧場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舉着酒杯,屈北溪并不喜歡喝酒,酒這個東西味道怪怪的還辣舌頭,可看大家這個樣子不喝好像不大好,只能勉為其難的也舉起了酒杯。
向南風:“希望在座各位的夢想和抱負可以在我們工作室一一實現,幹杯。”
“幹杯!”
屈北溪瞄着衆人偷偷的只用嘴巴抿了一下就把酒杯放了下去,向南風掃了一眼他養魚的酒杯,沒說什麽。
有酒助興氣氛很快就熱烈了起來,而屈北溪一心幹飯,正幹的來勁,向南風舉着酒杯,“師父,徒弟敬你一杯,謝師父這些日子中的照顧。”
那雙灰霧色的眸子裏滿是真誠。
屈北溪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可以拒絕的理由,任命的舉起酒杯。
杯子撞出清脆的響,屈北溪皺着眉頭喝了幹淨。
向南風盯着他,讓人不知道他是在喝酒還是在用目光吃人,放下酒杯,“大美你是不是也該敬師父一杯?”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風:看我真摯的眼神!
屈北溪:我是不是要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