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檸檬精的自我修養
波洛咖啡館的中午休息時間，榎本梓給安室透端來一杯咖啡，後者微笑着道謝。
梓把手肘撐在吧臺上，兩只手捧起臉看向在收拾桌面的神戶尤梨，忽然憂愁地嘆了口氣。
安室透疑惑：“怎麽了嗎，梓小姐？”
榎本梓像是在等他提問，立即指向跑來跑去的神戶：“你看啊，神戶小姐也太可愛了吧！那樣的一張臉，怎麽可能已經成年了，保養得太好了吧！而且她看上去就小小的，如果抱在懷裏一定很舒服……”
安室透無奈：“如果你是男士，現在看上去就是個變态了。”
“如果我是男士，就有機會擁有這麽可愛的神戶小姐了。”榎本梓更加憂愁地嘆了口氣，又想起什麽，問道：“安室先生不覺得她很可愛嗎？”
“嗯……”安室透看過去，“小小的”“可愛的”神戶尤梨還在苦大仇深地擦桌子。他不禁笑了一下，說：“可能男女的眼光有所不同吧？的确有些可愛，但梓小姐的表現也太誇張了。”
榎本梓鄙視道：“男人還真是沒有眼光。”
安室透噎了一下，榎本梓已經邁着小碎步跑到神戶身邊：“神戶小姐~店裏已經很幹淨啦，快過來休息一下吧！”
神戶乖巧地走到他們身邊坐下，捧起餐盒小口吃了起來。安室透喝完了咖啡，拎起外套告辭：“那我就先換班了，你們兩個女孩子在店裏多注意安全。”
“知道啦，安室先生路上小心！”榎本梓笑着揮手。神戶瞥了瞥其樂融融的兩個人，與安室透轉移過來的視線不期而遇，一時窘迫，說：“安室先生慢走。”
下午陸續接待了一些客人，到傍晚時客流量又多了起來。沒有安室做幫手，榎本梓有點手忙腳亂，神戶招待完新的客人，試着提議：“要不然……我也來幫忙？”
“幫忙？”榎本梓愣住，“神戶小姐會烹饪嗎……？”
神戶走到後廚邊，撩起袖子，不大确定地說：“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有認真學過做飯。上午看安室先生的制作方法，可能一時間不會很熟練，但味道應該差不多吧？”
榎本梓瞪大眼睛，看着神戶尤梨行雲流水般制作出一份火腿三明治，外形色澤都與“安室透版本”相差無幾。神戶笑着問：“要嘗嘗看嗎？”
“那，我就開動了。”榎本梓小心地端起三明治，咬下一小口，眼前一亮：“——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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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淡定地洗了洗手，一邊聽取榎本梓贊不絕口的評價，“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都要以為是安室先生親手做出來的一樣！神戶實在是太有天分了！下次一定要讓安室先生也嘗嘗——”
神戶尤梨問：“既然不錯的話，把這個端到客人桌上怎麽樣？”
榎本梓連連點頭，眼睛看着乖巧淡定的神戶都要冒泡。
熟練地制作好幾份食物，榎本梓幫忙把餐盤端到客人桌上。神戶尤梨看着梓開心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抿。
看來這對情侶，關系實在很好啊——
好到讓她，非常不愉快呢。
到了日常的學生放學時間，往常直接上樓回家的毛利蘭卻推開波洛咖啡館的門。她身後還跟着個短發的英俊假小子，怎麽看怎麽和那身校服短裙不搭。
榎本梓眼前一亮：“小蘭！這是你的同學嗎？歡迎光臨。”
毛利蘭和假小子找了個靠近吧臺的空位坐下，假小子笑着自我介紹：“你就是梓小姐吧？果然和蘭說得一樣漂亮。我是小蘭班上的同學，名字叫做世良真純……”
神戶尤梨擦盤子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擦了下去。
“诶，小蘭說過這裏還有毛利大偵探的弟子，難道是——”世良真純看向了唯一剩下的服務生神戶，語氣一頓，“毛利大偵探收了一個高中生少女做弟子？”
“怎麽可能啦！我明明說過，那個弟子是一個男性吧？”毛利蘭哭笑不得，然後也好奇地問：“對了，梓小姐，安室先生呢？怎麽現在的服務生是那個女孩子？”
神戶尤梨站在洗手池邊擦完盤子，耳邊時不時傳來女孩嘻嘻哈哈的玩笑聲。她裝作漫不經心地掃過去兩眼，女孩們的笑容亮得礙眼。
捏住盤子的手無意識一松，碟盤眼看要摔到地板——
神戶尤梨擡起腳尖，穩穩當當地接住盤子，沒發出一點聲音。
……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吧。
神戶忐忑地朝廚櫃那邊的客人們看去，卻正好對上世良真純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
世良偏過頭，朝毛利蘭說了幾個字。
神戶讀出來她說的話是：
“真可愛呢。”
她收回眼神，将盤子堆好，面對牆壁，這才露出不屑的表情。
“故作高深笑成那樣子——她難道還會透視眼，看到廚櫃擋住的身體嗎？！那種笑容就好像我和她很熟一樣！”
批判世良真純的神戶沒有反思或者不想去反思，她看向世良的次數，明明比對方看她的次數還要多。
世良真純吃了頓晚飯就離開了，那個假小子似乎本來的目标是安室透。毛利蘭正想打招呼後上樓，咖啡館裏跑進了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扯住毛利蘭的衣服：“小蘭姐姐，毛利叔叔催你回去啦！”
“那家夥真是的——”毛利蘭嫌棄地皺眉，面對榎本梓又是春風和煦的微笑，“那謝謝款待，我和柯南離開啰。”
柯南眨眨眼鏡後面的大眼睛：“咦？這個姐姐是誰啊，安室哥哥呢？”
“這是我們新招募的店員，以後就開始輪流排班啦！”榎本梓笑着解釋，“神戶小姐，這是毛利偵探家的江戶川柯南，很聰明的小孩子呢！”
“你好，我是神戶尤梨。”神戶低頭看着小小的柯南，怎麽看怎麽覺得違和，略微思索後問了一句：“是毛利小姐的親戚，姓氏卻是江戶川嗎？”
毛利蘭說：“啊，柯南也不算是我家的親戚啦，他是阿笠博士的親戚，因為父母出國，寄養在我家。對吧，柯南？”
“嗯……就是這樣！”柯南迫不得已地附和。
神戶好奇道：“阿笠博士又是——？”
“是很厲害的發明家叔叔呢，柯南這麽聰明，說不定也遺傳了阿笠博士的基因哦？”
……誰要遺傳他的基因啊。江戶川柯南心中冷笑。
毛利蘭帶着江戶川柯南離開，神戶尤梨望着他們的背影，直到兩人消失在拐角，才低頭端上下一份咖啡。
“啊~今天也結束了呢，能馬上招募到神戶小姐這樣的員工，真是太幸運了！本來還擔心神戶小姐個子小小的，能不能承擔得了，現在看來神戶小姐都已經比我厲害多啦。”
榎本梓關好咖啡館的門，與神戶互相道別。神戶尤梨站在路燈前，攔住上方的燈光，在陰影裏看不清神色，半是認真的說道：“可不要以貌取人哦。”
“知道啦，知道啦！”榎本梓笑道：“那，明天再見啰！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神戶尤梨也笑着揮手，卻在榎本梓轉身之後，沉下臉色。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那也要，有家可回啊。
神戶兩手插在衣袋裏，漫無目的地逛了一條街，沒有發現合适的露宿地點。她打了個呵欠，走進一條巷子裏，靠在牆壁上，拿出手機。手機屏幕散發瑩瑩的光映射在神戶臉上，平白顯得詭異莫名。
神戶打開郵件，新消息：零條。
——靠。
“貝爾摩德，你很好。”神戶對手機自言自語，忍住了捏爆手機的沖動。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財産了。
說完這句話，手機忽然閃進來一個來電。
——撥號人備注是“美發的烏鴉”。
神戶揉了揉眼睛，确信是這個備注，然後果斷地挂掉電話。
挂掉這個電話後，對方卻像很着急一樣，緊接着打來第二個。
這家夥有病吧？！
神戶立即挂掉，當機立斷點進聯系人信息界面，把備注從“美發的烏鴉”改成“傻逼烏鴉”。改完後神戶熟門熟路地打算拉入黑名單，就看到傻逼烏鴉發過來一條新消息：
「梅洛姐，我是伏特加，大哥在洗澡。你快接電話吧。」
神戶尤梨揚了揚眉毛，本來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差了。雖然琴酒會在這時候打電話會讓她覺得這人腦子不正常。
神戶動了動手指頭，發過去一條「你和琴酒一起洗澡？」
然後果斷拉黑。
電話那頭的小黑屋裏，伏特加看到消息以為對方不會再挂他電話，然而撥出去的下一通電話遭到了提示音的無情拒絕。浴室裏的水聲漸停，伏特加連忙把通話記錄和短信都删除，耳觀鼻鼻觀心地端坐着。
琴酒洗完身上的血漬，穿上黑外套，看着伏特加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琴酒說：“打不通電話的話，你可以記下電話號碼，用你自己的手機。”
伏特加恍然大悟：“大哥說得有道理！”
喜笑顏開的伏特加轉身去拿自己的手機，卻在面對兩手抱胸的琴酒時渾身一僵，想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蠢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如果黑衣組織有群聊：
梅洛：你和琴酒一起洗澡？@伏特加
貝爾摩德：你和琴酒一起洗澡？@伏特加
波本：你和琴酒一起洗澡？@伏特加
朗姆：你和琴酒一起洗澡？@伏特加
琴酒：你和琴酒一起洗澡？@伏特加
[琴酒撤回了一條消息]
梅洛：@貝爾摩德你有本事水群，有本事回我郵件啊！
貝爾摩德：人在美國，剛下飛機，導演拍片喊得急，回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