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像是張開了花瓣的花骨朵。
“勿要看!”熱滾滾的視線如有實質,柳映微臉紅得要滴血。
他伸手捂住腿心,高翹的雙腿不安地晃動,直到被狄息野一巴掌拍在臀肉上,才乖乖安穩。
但柳映微的安穩不是因為那一巴掌,而是為着另外的事。
他含着淚,委屈至極,腰肢一扭,撇開頭去:“侬,侬……薩寧啊?有本事繼續打吾好咯!”
狄息野哪裏是真想打柳映微?
不過是惱他亂動罷了。只是此時他的解釋無濟于事,陷入情欲的坤澤一概不聽,還一個勁兒地抽噎。
這是上頭流淚,下面也流水,甜蜜蜜的信香肆意流淌,逼得狄息野幾欲崩潰。
曾經,狄息野對信香嗤之以鼻,覺得無法抗拒坤澤信香的乾元不可理喻,而今他被白蘭花的清香包裹,猶如陷入了旋渦,拼盡全力也翻不出來像樣的水花。
若是能死在柳映微的身上,他亦甘之如饴。
“吾……吾不是中庸了,連餘哥勿歡喜的。”而哭了半天的柳映微忽地呆住,捂着臉,喃喃自語。
他的連餘哥說過,只有不成熟的乾元才會被坤澤的信香吸引。
他的連餘哥還說,這輩子只喜歡中庸。
可他……可他不是中庸了啊!
柳映微從胸腔裏擠出了悲怆的嗚咽。
狄息野一驚,擡頭望過去:“映微,歡喜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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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說完,生怕柳映微不信,攬住他的腰,将人摟在身前,摸索着将他腿上的玻璃絲襪繼續往下扯。
冰涼的料子沾了汁水,黏糊糊地貼在柳映微的腿上,像層柔軟的蠶絲,剝去了,露出來的就是內裏脆弱的羽翼了。
狄息野将柳映微的雙腿盤在了自己的腰間,極力克制着欲望,五指緩緩滑到了他的後頸。
坤澤柔軟的脖頸沁着汗,圓潤的凸起猶如一顆心髒,在掌心下安然地跳動。
“映微……”狄息野咽了口口水,無意識地磨着牙。
只要輕輕地咬一口,只要一口,柳映微的身上就會留下獨屬于他的烙印。
甚至,還有氣息。
“真額?”柳映微毫無危機意識地貼近狄息野,濕熱的股縫更是拼了命地往他胯間蹭,“連餘哥真額歡喜吾?”
狄息野聽着那個名字,頭一回在心裏嫉妒起兩年前的自己。
但他不舍得柳映微失落,更不想柳映微難過,于是硬着頭皮說了歡喜,貼在坤澤後頸的手也重重地垂落下來。
柳映微得了肯定的答複,心下大安,歡歡喜喜地聞衣櫃裏氤氲開來的信香。
有他自己的,還有狄息野的。
他自己的味道是白蘭花,他早已熟悉,而狄息野的信香則是帶着寒意的草原。柳映微仿佛置身于曠野,成了朵在寒風中搖曳的花。
但他被下了藥的身子渴求的,正是這一份冷意。
柳映微不知不覺間與狄息野靠近。
他伸着汗津津的手臂,摟也摟不夠似的環着狄息野的脖子,櫃門漏進來的那一丁點金線般的光,剛好打在乾元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柳映微聽到了如雷的心跳聲。
他癡癡地望過去,在一片淩亂的衣服上尋到了狄息野掉落的金絲邊眼鏡。他想伸手去撿,指尖卻不知為何落在了男人凸起的喉結上。
柳映微的手指猛地一顫,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暴起的狄息野壓在了櫃子的一側。
“映微……老婆……”狄息野氣喘籲籲,每一聲呼喚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咬一口,好伐?”
“咬……咬阿裏呀?”
“下頭……下頭咬完,再咬脖子後頭。”狄息野“循循善誘”,再次埋首,濕漉漉的鼻梁嵌進肉花,賣力地舔。
柳映微短促地驚叫,拒絕的心思還沒升起,就被洶湧的情欲沖散。
花汁順着穴道淅淅瀝瀝地流出來,狄息野長舌靈活地翻卷。柳映微像是被抛上了雲端,每一次驚叫,都伴随着急速的墜落。可不等他真的落地,狄息野就會将他再次抛出去。
狄息野發了瘋,攻勢兇狠,将柳映微舔得汁水四溢,還要一個勁兒地逼問:“适宜伐?吾咬得侬适宜伐?”
柳映微渾渾噩噩地點頭,手指倉皇滑進狄息野的發叢。
他眼前飄起一團又一團黑色的影,回憶與現實先是重疊,然後被乾元狠狠撞碎。
白連餘,狄息野。
兩個名字交替出現,柳映微漸漸分不清他們了,他也快被舔到高潮了。
兩年前的孽緣注定了狄息野在情事上可以掌握充分的主動權。
他熟知他的敏感點,熟知他的每一聲喘息,甚至知道用怎樣的力度頂那個淺淺的凸起,就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裏繳械投降。
成為坤澤的柳映微輸得徹底,攀着狄息野的肩膀,在情藥的加持下,肉穴抽縮,噴得一塌糊塗。
他吹完,彈起的腰直挺挺地軟塌,人也萎靡下去,一屁股坐在了狄息野的臉上。哪曉得,這廂還沒完全放松下來,沉浸在高潮餘韻的肉花就被高聳的鼻梁一蹭,酥麻的癢意登時電流般蹿遍全身,幾個呼吸間,他的前頭又射了稀薄的精水出來。
狄息野仰起濕淋淋的臉,興奮地舔着唇角,繼而将細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腿根。
光吻還不夠,狄息野吻完,掐着他肉乎乎的腿根,或輕或重地啃咬。
“老婆……老婆,”乾元癡癡地說,“今朝就登記……老婆!”
已經被高潮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柳映微半合着眼睛,聞若未聞,只有時不時顫抖的指尖證明着,他還沒有徹底地昏睡過去。
狄息野吻完柳映微的腿根,又把他的手拉到唇邊輕吻。
說是吻,也不盡然,乾元鋒利的牙小心翼翼地滑過柳映微的指尖,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暧昧的紅痕。
狄息野是當真想帶着柳映微去登記結婚。
他早就想了。
兩年前就開始想了。
狄息野讨好地親着柳映微的手背,擡頭摸索着向他的臉頰吻去。
狄息野吻了柳映微濕軟的唇,滾燙的面頰,還有汗津津的耳根。
最後,他把他溫柔地翻了個身,口幹舌燥地吻發熱的後頸。
狄息野情難自已,手掌沿着柳映微的脊椎溝來回撫摸,點燃情欲的餘燼,又壞心地去摸他早已敏感到極致的肉穴。
“輕輕地咬,勿疼。”
情到濃處,狄息野信心滿滿地張開了嘴。
他懷中被情潮逼得瑟瑟發抖的柳映微像只淋了雨的貓兒,那麽柔弱,那麽惹人憐愛。
他即将是他的了。
巨大的幸福感沖暈了狄息野,以至于,他在柳映微反常地發抖時,沒能察覺到異樣。
于是乎,下一秒,鐵鏽味伴随着刺痛,在狄息野的口腔裏炸開來。
乾元悶哼着跌坐在衣櫃裏,而他懷中那個原本乖巧聽話的柳映微正抱着膝蓋,驚恐又絕望地望過來。
不可以。
柳映微眼神空洞地想,不可以。
他是被連餘哥打下過烙印的坤澤,他的後頸有獨屬于連餘哥的紅色花紋。
他只要連餘哥。
柳映微的反應給了激動的狄息野當頭一棒。
乾元滿心的歡喜都被冷水澆滅,徹底從情欲中掙脫了出來。
他望着一片狼藉的衣櫃,蔫蔫擡手:“映微,我不咬你。”
“……你舒服了嗎?”狄息野窘迫地用衣袖抹了把臉,試探着靠近柳映微,确認他沒有再抗拒自己,擡手将人摟在了懷裏。
“不咬。”他對着瑟瑟發抖的坤澤承諾,“別怕,我……我真的不咬你。”
許是因為得了承諾,又或許是因為狄息野和白連餘終究是一個人,柳映微很快放下了戒心,不等情欲退去,就脫力地昏厥在了狄息野的懷裏。
可即便柳映微暈了過去,狄息野也不敢造次。
乾元老老實實地用外套将他裹緊,蹑手蹑腳地抱出了隔間。
水晶吊燈的光洋洋灑灑地落在柳映微的臉上。
他淚痕遍布的臉頰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腫,是被財政總長打出來的。
“二爺,”候在包間門前的釘子聽見腳步聲,悄悄靠近,“已經解決了。不論是哪只手……財政總長以後都用不了咯。”
“……對外就說,他得罪了白幫,您看如何?”
“既然得罪了白幫,你就知道該怎麽做。”懷中多了一個人,狄息野說話的嗓音也壓得極低,且時不時看柳映微幾眼,生怕把他吵醒,“我不想讓映微再看見這個人,明白嗎?”
釘子一怔:“直接……”
他擡手在脖子邊比畫了一下。
“二爺,是不是有些過了?”釘子不安地搓手,“我們在衙門裏是有人脈,可財政總長的位置——”
滿心滿眼都是柳映微的狄息野不耐煩了:“你是要我親自動手?”
“不敢,不敢!”釘子倉皇低頭。
而狄息野已經堂而皇之地抱着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