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甜又撩~
其實小馬到現在都不明白,關月為了這個什麽勞什子病毒,鬧了這麽多事,這個究竟有什麽作用?
小馬:“我真是沒搞明白,關大夫你的解毒藥丸那麽好用,還有什麽病啊毒啊解不了?怎麽還去研究這個玩意兒?”
關月笑了笑:“我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現在絕大多數人的認識還很有限,只覺得毒蛇、蜘蛛這樣看得見的毒物才叫毒,更加細微的病毒,看不見就當作不存在。
你看看,現在肯花點功夫把水燒開了再喝的都是少數人。這時候你再去說什麽病毒傳播,說的人費勁,聽的人也一頭霧水。幹脆就別說了!
香港的那一撥人走後,小青山就空出來了,這位約翰教授過來,剛好入住。
兩天後,關月這天特地沒有去山間別墅,就在療養院等着。
今天不是周一,關月肯到療養院走一圈,大家還挺驚喜,有什麽搞不懂的就趕緊去問她。
鄧白術瞅了一眼關月随手丢在桌上的書,拿起來翻了兩下:“老師,你還會洋文啊?”
關月愣了一下,然後說:“顧随會,顧随教我的。”
“那你也太厲害了吧,跟着顧醫生學了兩年就能看懂外文書。”
關月笑着說:“本來也不難。”
顧随下午工作不多,閑下來就過來轉轉,聽到他們說的話,問鄧白術:“你想跟我學英語?”
鄧白術啊了一聲:“嘿嘿,我就随口問問,我可學不會。”
關月給顧随使眼色,顧随翹起嘴角,這個丫頭,要不是他真的會英語,她剛才就漏底了。
顧随補一句:“關月聰明,什麽都一教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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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白術撇嘴,她聰明還有誰不知道嗎?用得着說出來給他這種普通人聽嗎?
鄧為民敲打兒子:“知道自己腦子一般就勤快點,勤能補拙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我勤能補拙,就是默認我笨了哦?我笨難道是我的問題?”
“嘿,你個臭小子,老子告誡你兩句還敢頂嘴?”
鄧為民眼睛一橫,站起來一副要揍人的架勢,鄧白術見情況不好,趕緊跑。
鄧白術把書往桌上一扔,邊跑邊說:“我去堂叔那裏看看。”
鄧為民哼哼一聲:“遲早要揍他一頓!”
過了一會兒,鄧為民跟關月說:“醫學院那邊編的書我也去看過兩眼,大家也算盡心盡力,不說別的,中醫兒科那本書,就很有價值,以後肯定會造福很多人。”
關月點點頭:“放心,我說了給錢養着他們,肯定就不會半路不認賬。”
鄧為民:“我知道你不會不管,不過還是要跟你說一聲那邊的進展,至少要讓你的錢花得值。”
關月覺得挺值的,不說他們本身就很有知識,就算他們是普通人,只要花錢管他們吃飯,就能救這麽多人,這個事兒就做得值。
他們正在聊着醫學院那邊的事情,小馬過來叫人:“那個外國人來了。”
顧随:“那我們出去看看吧。”
山谷口那裏正在做登記,關月和顧随去的時候,那個癱瘓的約翰教授剛被從車上擡下來。
遠看着,他像是下半身癱瘓。
章明銳看到關月,笑着打招呼:“關大夫,咱們又見面了。”
這位約翰教授,是章明銳通過羅伯特請過來的,約翰教授來的時候帶着兩個護工,都不會說漢語,他就給他請了一個翻譯,剛好他沒事兒,就親自送過來。
羅伯特早就想認識關月,這次他也跟着過來了。
關月走過去:“幾個月不見,你看着不錯。”
章明銳哈哈大笑:“那也是托你的福。”
羅伯特看到關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這位年輕的女士就是神醫?”
關月看向羅伯特,她不認識這個人。
章明銳趕緊介紹:“這位是羅伯特醫生,以前也給我看過病,得知我的心髒病是被你治好的,他一直很想見見你。這次請來的約翰醫生,也是他幫的忙。”
關月笑着說:“多謝羅伯特醫生。”
羅伯超級激動:“不客氣,能幫助你是我的榮幸。”
約翰教授被兩個護工擡過來,明顯看得出,長途跋涉到這裏,他已經非常虛弱了。
關月用流利的英語和約翰教授打招呼,約翰教授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意外他未來的這個學生會說英語。
畢竟,不會英語怎麽看得懂病毒學?這方面的前沿著作都是英文寫的。
他們帶來的行李多,還有江芝和蔡錦給關月的東西,也有兩箱子。東西多,再加上檢查的嚴格,這會兒剛檢查到一半。趁這個時間,關月給他把脈。
羅伯特趕緊湊過去,看關月是怎麽給人看病的。
關月把脈之後,想開個藥方,左右都沒看到鄧白術,這小子剛才跑到醫學院那邊去了。
鄧為民跟過來:“登記那兒有紙和筆,你先開藥方,我一會兒去煎藥。”
關月點點頭。
她開藥方的時候,鄧為民順手給約翰教授也把了個脈,這人不僅癱瘓,現在的身體狀況極度虛弱,估計說話都費勁。
關月開完藥方,遞給鄧為民。
鄧為民展開看,研究關月開的這個藥方,羅伯特也湊過去看,還用蹩腳的中文問鄧為民:“寫的是什麽?”
羅伯特現在的中文水平,日常口語問題不大,但是不會寫也不會讀。
鄧為民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卷毛,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鄧為民用方言說的,羅伯特沒聽明白,急得直撓頭。
關月給約翰教授解釋:“一會兒上山先安頓下來,我給你針灸,針灸完你就吃飯喝藥,睡一覺,等你明天精神好了咱們再聊。”
約翰教授點點頭。來之前他就了解過什麽是中醫,中醫是怎麽治病的。他雖然一點都不懂中醫,但是他願意試試。
檢查完他們的行李後,王鐵軍順手送他們上山。
約翰教授的兩個護工擡着他走在後面。
鄧白術跑過來找關月:“我就離開這麽一會兒,就來病人了。”
關月:“你爹熬藥去了,你去拿一盒銀針過來。”
“我現在就去。”
關月和顧随走在最後,章明銳也跟在一旁:“那個教授的病能治嗎?”
關月點點頭:“他癱瘓的時間不算長,而且護理得挺好。他看着身體挺虛,實則他的經絡情況都不算太差。只要恢複得情況好,也就一兩個月的事情。”
章明銳驚嘆:“關大夫厲害,你真是什麽病都能看。”
“一通百通嘛,會者不難。”
他們剛上山,鄧白術拿着銀針也跑上來了。
安置好病人,王鐵軍他們就要走:“關大夫,你的東西我們一會兒送到木屋去。”
“好,謝謝了。”
“自己人,不用客氣。”
等人都走了,關月對約翰教授的兩個護工說:“把他的衣裳褲子脫了,平放着。”
兩個護工問約翰教授的意見,約翰教授點頭同意。
關月拿着銀針,從他腰上開始落針,然後是大腿,最後慢慢到他腳踝。
最後一根銀針落在他的腳背上,星星點點的穴位被異能連通,約翰教授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腳都翹起來了。
“我的上帝啊!”伯羅特驚呼一聲!
他來之前知道中醫,也了解過針灸,他不明白,這麽細的針,為什麽有治病的作用?他問過很多中醫,沒人能跟他說清楚。今天他第一次見人針灸,沒想到是這樣的神乎其技。
不僅羅伯特震驚,約翰教授和他的兩個護工,根本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約翰教授眼角流淚:“剛才是我的錯覺嗎?”
羅伯特急忙道:“不,沒有,剛才你的腿确實動了。”
羅伯特期待地望着關月:“剛才我的腿真的有感覺,我能好嗎?”
關月:“肯定能好,我如果治不好,剛才在山谷口,我就直接叫你回去了。”
約翰教授笑了起來:“上帝啊,我是如此幸運!”
鄧白術小聲說:“到咱們這裏,不是該喊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嗎?他的上帝隔那麽遠,聽得見嗎?”
那個翻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好像确實如此。
約翰問翻譯:“你笑什麽?”
翻譯笑着說:“關醫生的助理說,你的上帝會保佑你。”
約翰笑了:“感謝上帝!”
關月翹起嘴角:“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再來。”
約翰教授:“謝謝關大夫。”
屋裏的人都出去了,約翰教授望着窗外的森林,過了一會兒,慢慢睡着了。
來到這裏的第一天,關月就給了約翰教授一個驚喜,讓他對恢複健康更有信心,來了幾天後,他不僅身體好轉,心情也越來越好。
幾天後,關月每天去給他針灸,他都能跟關月說笑兩句,問問她現在的學習進度,她為什麽想學病毒學。
約翰教授聽關月說以後想做病毒方面的研究,而且她已經有一個實驗室,他感覺不可思議,在這樣一個深山裏面,居然有個中國小姑娘真的想研究病毒學,而不只是随便學一學。
約翰教授動了邀請關月去英國留學的念頭,但是關月拒絕了他。
約翰教授真誠道:“如果你真的想學習到最前沿的知識,英國、美國是最适合你的。并且,你在這裏,就算研究出什麽成果,也無人知道,這樣對你非常不利。”
關月:“我研究病毒學,并不是為了名譽,我只是單純地想研究。”
約翰教授無法說服關月,只能暫時先放下邀請她出國留學的念頭。
兩人的日常交流中,關月經常問約翰教授一些她之前沒弄明白的相關學術知識,約翰教授都能給她非常好的解答。有些地方,甚至能觸發她的思維,她把這些知識和他爸爸留下來的手稿聯系起來,總算能明白一些。
經過這幾天,兩人都對彼此的水平很滿意,關月覺得這個老師合格,約翰教授覺得,關月有能力治好他。
這裏進入正軌後,章明銳準備回去了,關月謝謝他的幫忙,還要謝謝蔡錦送給她的東西,就準備了一個大禮包給他。裏面有給蔡錦的美白丸,以及保養身體的東西,如養生藥丸等等,非常适合體虛的人吃。
東西準備了兩份,還有一份是給師傅的,也請章明銳帶回去。
關月:“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是我的謝禮。”
章明銳接過關月的謝禮:“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關月送東西,都送到他心坎上去了。
章明銳:“對了,聽說你以後一年看診五個病人,今年還有機會嗎?準備怎麽篩選名額?”
關月:“今年才過一半,我也說不準,或許下半年會把名額放出去,或許要等明年。這個你聯系方霖,我不管這個。”
章明銳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回頭再見。”
關月送他到山谷口,才轉身上小青山。
關月上山的時候,羅伯特正纏着上來送藥的鄧白術,問東問西的,鄧白術都毛了:“我說了你又不懂,你問那麽多幹什麽?”
羅伯特也很委屈,就是因為不懂才問嘛。
關月不禁笑了。
現在的羅伯特,就跟前段時間一點基礎都沒有就強行研究病毒學的她一樣。
她是書上的字都認識,就是不知道什麽意思。羅伯特則是話都聽明白了,就是不知道鄧白術在說什麽。
看到關月來了,鄧白術求救:“老師,去下面醫學院撈個人上來教他吧,随便從編寫中醫基礎的人裏面找一個。”
羅伯特現在不配讓他當老師,找個教中醫學基礎的人當老師還勉強。
關月:“咱們又沒有收他的學費,你那麽糾結幹什麽?”
“對哦,關我什麽事兒?”鄧白術一把推開羅伯特:“你給我把手撒開!”
羅伯特聽明白了他們的話,更不放手了:“你教我吧,我出學費,或者你教我中醫,我教你西醫。”
鄧白術撇嘴:“我才不學西醫,我中醫都沒搞明白學什麽西醫,你給我讓開。”
關月不理會吵吵鬧鬧的兩人,進屋去看約翰教授。
這時候他已經吃完早飯喝完藥,已經在床上躺着等關月過來了。
“早上好。”
打了個招呼,關月開始了今天的針灸。
約翰教授忍不住跟關月說:“我的腳趾有感覺了,能勉強動一動了。”
關月:“那是好事情。”
約翰教授笑着說:“我感覺用不了兩個月那麽久,我就能恢複健康。”
關月呵呵一笑,想得太多了,現在只是腳趾有感覺而已,導致他癱瘓最嚴重的病竈才剛剛好了一點點。
不過,治病可以慢慢來,學習要搞起走。
這幾天約翰精神養好了,他也了解過關月的學習進度,從今天開始,約翰要系統地給她上課。
約翰上午要針灸,中午要午休,每天的上課時間就定在下午三點,每天上課兩個小時。
關月每天下午去上課,顧随也盡量抽出時間去聽課,傍晚回家,兩個人還能讨論一下。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多月,整個夏天過去了,約翰的身體也逐漸恢複,關月通過約翰的教學,入了病毒學的門,把她手裏的相關資料都研究了個透徹。
其實半個月前,約翰給她上課已經不看教材和資料了,他交給關月的內容,都是他以及業內同行們的最新研究成果。
也就是這時候,關月已經能和他對相關課題進行讨論,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約翰教授,以及見證這整個過程的羅伯特,簡直為關月的學習能力震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天才。
關月确實天才,但是也足夠努力。除了周一要看診,其他時間,她下午去上課,晚上回山間別墅嘗試做一些簡單的實驗,第二天早上給約翰教授針灸回來後,再複習預習。
關月覺得,約翰教授早晚都要走的,短時間內,能學多少學多少吧。
這一天早上,關月給約翰把脈之後告訴他:“你現在已經痊愈,随時可以離開。”
約翰教授現在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甚至都不需要複建了,他現在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約翰笑着說:“确實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我已經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去英國嗎?我可以帶你去認識病毒學研究方面的其他學者。”
關月搖頭:“我不會離開這裏,但是如果你有新的能公開的研究資料的話,如果方便,請給我郵寄一份,我會很感謝你。”
約翰答應:“我非常樂意。”
約翰對關月的醫術非常信任,他想介紹其他朋友找她看病,不知道方不方便。
關月:“你能碰上我,純粹是因為我需要一個病毒學的老師,如果是其他人來找我看病,流程比較繁瑣,回香港後,你們可以問問章明銳。”
關月:想必約翰的朋友也不是什麽缺錢的人,想來找她就去參加競拍吧。
約翰點頭:“再一次感謝你!”
關月笑了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呆在山上,活動範圍就只有屋子的方圓幾十米,即使是為了治病,約翰和羅伯特也快待不住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他們要走,關月特地請了一會兒假,送他們離開。
小馬:“哎呀,那幾個外國人總算走了。”
關月笑了笑:“你們都盼着呢?”
“可不是,多了幾個外國人,大家平日裏都要警醒一點,萬一是間諜呢?幸好現在走了。”
關月:“說不準哦,以後還有外國人來。”
“啥?還有外國人?”
約翰昨天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問她一句如何找她看病。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再說吧。
關月在山中不知歲月,外面現在已經在忙活着秋收了。過了兩天,周保和他們把今年給關月的糧食送過來,又問關月要了一些藥,給冬天準備着。
關月都不知道這些事,最近她一直呆在山間別墅裏,木屋那裏的事,都是顧随在處理。
關月在專心研究學習,幾個月過去,山下的中醫學院也出了成果,寫出好幾本書。
最近,他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聚在一起開會讨論新編出來的教材,一句話一句話地檢查,有沒有知識錯誤。
一周後,關月從山裏出來,去療養院上班,鄧為民把兩本已經審核過的書遞到關月手裏:“你醫書比我看得多,醫術也比我高明,你拿回去看看,有沒有錯誤。”
這時候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鐘,關月大概翻閱了一下:“好,我拿回去看看。”
鄧白術敲門:“老師,來病人了。”
關月放下書:“請進來。”
今天新到的病人有點多,顧随和關月都忙,就在食堂随便吃了兩口,又回去接診。
這一天忙活下來,累得晚上都不想吃飯。
傍晚回家,顧随心疼她:“這幾天在別墅裏面沒吃好,今天中午飯也将就着,今晚上給你做一頓大餐。”
關月躺在椅子上,拉着顧随的手不讓他走:“你也累,咱們晚上随便吃點吧,大餐明天再吃。”
顧随笑着道:“還算有良心,知道心疼我。”
關月嘿嘿一笑:“我們晚上吃面吧,明天中午我想吃火鍋魚。”
想到麻辣重口味的火鍋魚,關月忍不住咽口水,實在是這一周一個人待在別墅裏,都是将就吃稀粥配鹹菜,要不就是雞蛋和面包,嘴裏沒味兒了。
“明天上午不忙的話,我早點回來做。”
關月嗯了一聲,撒嬌道:“顧随,你真好。”
顧随揉了一把她的嫩臉:“你啊,用得上我的時候才知道我的好。”
“誰說的,我随時都記得你的好呢。”
顧随哼哼一聲,不知道信不信?
顧随去廚房做飯,關月拉着他的手一起去幫忙。
晚上吃番茄雞蛋面,她負責番茄和小蔥、香菜。
顧随:“別種太多。”
關月:“知道啦!”
顧随擔心山上有其他人來,發現不合時宜的東西不太好。實際上,這段時間李定邦回軍區了,小馬每天忙着療養院的瑣事,根本沒有其他人上來。
山上安全得很。
第二天是星期二,關月不用上班,她一早去山上小溪裏抓了一條大魚扔廚房的水桶裏,然後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着,看昨天鄧為民給她的兩本書。
關月看書的速度快,兩本書看下來,大體沒什麽錯誤,有兩三個她不贊同的地方,用紅顏色的筆标了出來。
這時候還沒到中午,關月拿着書,去下面家屬樓轉轉。
家屬樓裏的大夫們看到關月,熱情得很:“關大夫來了,有啥事兒啊?快裏面請。”
關月笑眯眯地舉起手裏的書:“看了你們編寫的書,寫得特別好。”
衆人哈哈一笑:“兒科和內科的啊,我們已經開會研究檢查過了。”
關月又說:“你們現在有空沒有?有空我們坐下聊聊,有幾個地方,我有點不同的想法。”
“行,那就聊聊。”
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鄧老先生能把他們從當初的泥潭裏救出來,主要原因是關大夫花了大錢。他們都是記好的人,對關月都非常尊重。
再說了,就說關月的醫術,連鄧家人都要甘拜下風,他們也不得不服。
關月把書遞給他們,等他們看完之後,關月才說:“你們這幾條寫的不太妥當,比如第一條,關于小兒驚悸的治療辦法……”
關月有理有據地說出她的看法,還給出相關醫書的證明和相似病例的藥方,讓人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關月說完之後等他們反駁,結果他們讨論了一下,直接認可關月的說法。
關月挑眉,喲,挑他們的刺兒呢,今天怎麽沒打起來?
關月:“那我再說下一條……”
關月這邊開大會讨論中醫教材,香港那邊,則是在開小會讨論約翰教授的病情。
約翰教授看過很多醫生,各個醫院的診斷證明和報告他都随身帶着。他們從大陸回來後,羅伯特第一時間帶他去醫院做檢查,所有的指标都表明,約翰教授現在是個再健康不過的人。
這次的身體檢查報告和之前的檢查報告相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約翰教授自己是親身經歷者,也覺得癱瘓被治愈這件事情,簡直像是奇跡一樣。
此刻,屋裏坐着羅伯特的朋友,都是各個科室的醫生,大家都研究讨論之後,都覺得以目前的西醫技術,确實無法治愈約翰教授的疾病。
但是,中醫做到了!
神奇不神奇?
他們現在想知道,這個神奇,是有一定水準的中醫都能做到,還是只有關月能做到?
被羅伯特特邀出席的穆立言告訴他們:“确實有一些厲害的中醫可以治愈癱瘓,但是像這個約翰教授這種程度的癱瘓,有本事能治愈他的大夫估計也沒幾個。”
至少,他就治不了。
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中醫,穆立言為杏林界有關月這樣的人才而自豪。
羅伯特笑着說:“這個國家,真是個神奇的國度。”
約翰教授颔首表示贊同。
關月中醫如何治愈疾病,他們沒搞清楚,這場研究會得出的唯一一個結論,那就是:關月真的是神醫!
約翰教授要回英國了,走之前,他去章家拜訪了一趟,從章家出來之後,他相信,他很快就會再回來。
十一月上旬,已然是立冬時節。這個時候,醫學院那邊編寫的十二冊中醫教學書籍已經全部審核通過,可以刊印了。
他們現在想把醫學院這個名頭落到實處,而不是大家嘴巴上随便說一說。
這個事情不用找關月,鄧為民回了一趟青川找李定邦,十一月底,解放軍西南醫學院的牌子就辦下來了。
醫學院暫時不對外招生,和關月最開始想的那樣,負責編書的那幾位現在就是學院的老師,年輕的那些醫生現在就是學生。
在這裏的大夫們,專精一科的人比較多,全科醫生比較少,所以那些在某一科當老師的人,可能下節課也會去其他科上課學習。
雖然年後才會正式開課,此時,大家學習熱情高漲。
而且,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是正規醫學院了,學校的老師領工資,學生每個月也有生活補貼,現在他們總算不需要花關月的錢了。
李定邦好事做到底,既然醫學院已經辦起來了,還挂在他們名下,學院的老師們的家屬,如果想搬過來的人,都可以過來。
當然,家屬不能進清溪村,可以在山谷外面找一塊地皮修房子。
有了這個政策,大家歡歡喜喜地回老家把妻兒老小接過來,就算過來住草棚子也無所謂,至少不用受欺負。
醫學院從無到有,鄧為民全程參與,現在醫學院的章程也主要都是鄧為民和鄧為家在負責制定,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當仁不讓,肯定就是第一任校長了。
結果,到最後張貼公告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鄧為家是副校長,校長是關月。
鄧為民和鄧為家怕關月不同意,還專門跑去找她:“醫學院怎麽來的我們大家都知道,怎麽着,第一任校長也該是你。”
關月想拒絕,鄧為民連忙說:“你就是一個挂名校長,平時那邊也不用你管。”
鄧為家:“對對對,來這裏之前,軍區醫院那邊的工作我都辭了,我有時間,我當副校長,醫學院那邊的事情都我來管。”
關月想了想:“好吧,不給我找事兒就行。不過我可以負責出錢。”
鄧為民笑着說:“整個學校誰不知道你是大財主。”
除了讓關月不要推辭校長之外,還有一個事情想和她商量。
“我們現在既然已經挂上解放軍西南醫學院的牌子,我們想在年後開學的時候搞一個開學大會,在報紙上把我們學校宣揚出去,讓人家知道我們中醫現在有正經學校,這樣或許能提高一下咱們中醫的地位,也讓其他地方來不了的那些中醫,日子好過一點。你看怎麽樣?”
關月點點頭:“我覺得這個可以。”
鄧為民興奮道:“好,就這樣搞,到時候你負責出席就行。”
只要他們把名頭打出去,讓別人看到,那些無辜被打成封建餘孽的人,日子能稍微過得好一點,他們的目标就達到了。
顧随下班回來,聽關月說完學校那邊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學?”
關月:“只說了年後開學,估計怎麽着也要等元宵節過後吧。”
顧随把信遞給關月:“我哥今年能請到假,我爸媽想叫我們一起回北京過年。”
關月打開信,信是顧随媽媽寫的,從字裏行間就看得出,是個溫柔的人。
關月:“你媽媽叫我去。”
“嗯,想去嗎?”顧随在她旁邊坐下。
關月想了想:“去吧,我還沒去過北京。再說了,你都已經見過我師傅了,我也該去看看你爸媽。”
顧随捏着她的手指頭:“什麽你爸媽,你可以叫叔叔阿姨,不過最好叫公公婆婆。”
關月把手抽回來:“哼,還沒結婚呢。”
顧随笑着說:“快了,等過完年就是六九年了,明年過年就是七零年了。”
關月震驚:“你不會這麽等不及吧?明年元旦一過就結婚?”
“元旦不好嗎?不是你說的嗎?七零年,以後結婚紀念日好記。你說說,什麽日子比元旦節好記?”
關月努力想反駁他,最後靈機一動,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有了,端午節啊,端午節不是我們第一天認識的日子嗎?多有意義。”
顧随冷笑:“關月,不能什麽便宜都讓你占了,你說七零年結婚,我答應你了,至于七零年什麽時候結婚,你是不是得聽我的?”
“哎呀,你別跟我計較啦。”關月纏着他撒嬌,試圖蒙混過關。
顧随一把抱起她放在他腿上,有些咬牙切齒:“你一天天的,對別人都大方得很,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關月趴在他肩頭,笑出了聲。
她撐着他的肩頭,和他們鼻子貼鼻子,手捏着他的耳朵:“哎喲,委屈你了。”
顧随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你知道就好。”
她親回去,手指頭在他敏感的喉結上滑動,在他耳邊小聲問他:“那你想我怎麽跟你道歉呀?”
啧啧,說話那個調子,簡直甜得能擠出二兩蜜。
顧随呼吸一沉,猛地站起來,把她往椅子上一扔,轉身走了。
關月樂得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關月就特別喜歡撩撥他,看他氣得牙癢癢的,還不敢動她,她內心的小人兒就開心的跺腳。
顧随走了兩步,回頭看她一樣:“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
關月:“總有一天幹什麽?你能吃了我呀?我等着。”
關月已經在腦補,她用藤條把他捆起來,手裏拿着小皮鞭兒,我心裏正得意!
這個丫頭……好些話在他唇齒之間滾了好幾遍,都麽有說出口。
顧随:“還有一年!”
關月才不怕他呢,嘿嘿一笑,跑過去撲他背上:“背我呀。”
顧随能怎麽辦,小姑奶奶得罪不起,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