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婚紗照,他的小仙女呀~……

瑞恩的例子就擺在眼前,此刻無人懷疑關月的本事,四個病人排好隊,依次請關月看診。

關月看完之後,刷刷刷地開出藥方,鄧白術下山去熬藥的空檔,關月給幾個人做完針灸。

“關大夫,我們晚上還要做針灸嗎?”

關月搖搖頭:“你們今天不需要了,等明天早上再做針灸。”

“那瑞恩……”

“那位先生是因為情況危急,所以需要加強,你們的身體還行。”

其他四個人瞬間明白了關月沒說出口的潛臺詞,他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用給他們紮針。

知道關月是這個意思,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郁悶。

高興麽,關月這個态度,說明他們的病在關月這裏不是不治之症。郁悶麽,花了那麽大的代價,千裏迢迢地來到這裏,這個服務态度感覺很一般啊。

關月:“你們自己找一間房子住着吧,短則一個月,長則兩個月就能好。”

這次來的五個人,畢竟不是一般病症,治療時間拖長一點也好,免得時間太短了,讓他們覺得太容易。

一個月?兩個月?這在五個病人眼裏,就已經算時間很短了好麽?

關月轉身去找她師傅,走了。

此刻,五個惺惺相惜的病人,因為關月随意的态度,讓他們覺得未來很樂觀,幾個人圍在瑞恩的病床邊說話,互相鼓勵,他們一定要健健康康地回去。

“師傅,你的乖徒弟來啦!”

徐華安正在和蔡錦母子聊天呢。

蔡錦看到關月,連忙招呼她:“你看完病人了?”

關月點點頭:“看完了。”

關月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年輕男人:“這是你的兒子?”

“對,這是我的兒子,叫章朔。”

關月笑眯眯的:“長得挺帥的嘛。”

蔡錦哈哈大笑:“都是随我!”

被一個年輕女孩說長得帥,怎麽說,心裏還美滋滋的。

蔡錦:“你要的婚紗我帶過來了,剛才我們上山的時候,他們說檢查完就送你家去。”

“謝謝,麻煩你了。”

“不麻煩,順手的事兒。好久沒見你了,我也想過來看看你。嘿嘿,也讓你看看我。”

關月笑了:“小意思。”

關月走過去,搭上蔡錦的手腕。

蔡錦期待着:“怎麽樣?”

關月點點頭:“你現在的身體非常好,繼續保持。回頭我再去給你一些養生丸。”

“你那個養生丸是真的好,我和我家老章都在吃,現在走出去,比同齡人看着年輕了十歲不止。”

“你們吃得好睡得好精神好,看着顯年輕也是正常的。”

章朔埋怨了一句:“媽,好東西你就和我爸一起吃,都沒想着你還有個兒子。”

蔡錦理直氣壯:“你年紀輕輕的用得着吃這些好東西嗎?好好吃飯睡覺就成了。”

關月噗嗤一聲笑了,真是親媽。

徐華平瞥了關月一眼,不自在地把手腕放在桌上。

關月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順手搭過去:“您身體也挺好,就是最近有點脾胃不調和,晚上我給你紮兩針。”

徐華安滿意了:“成吧,教一個徒弟出來,總算有點用處。”

蔡錦:“徐先生啊,你這話說的,人家的一堆徒弟捆一起,也不如你這一個徒弟厲害。”

徐華安就樂意聽人誇獎他徒弟,樂呵呵地應了一聲:“她要戒驕戒躁,以後會更好。”

關月這會兒要回去一趟:“等顧随下班我們再過來,咱們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吃什麽呀?”

“吃養生湯鍋,裏面給你丢一只山參。”

徐華安心疼好東西:“沒病沒痛的,山參就不要了,弄點枸杞湯就行了。”

關月擺擺手:“我那裏什麽都不多,就是好藥材多,你也別替我心疼。等你回去,我送幾根給你,你拿回去泡酒喝。”

關月走了,蔡錦說:“徐先生,關月對你可真孝順。”

徐華安哈哈大笑:“你兒子看着也不錯,是個好孩子,以後有大出息。”

“我也不求他有大出息,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就很好了。”

章朔唇角帶笑:“媽,你們先聊着,我去瑞恩先生那邊看看。”

“去吧,如果別人在休息就別打擾了。”

“知道了。”

關月回到木屋那邊,幾口箱子放在院子裏,她打開箱子,裏面裝的全是婚紗,拿起來一件,裙尾層層疊疊的白紗,輕飄飄的,如夢似幻,太好看了。

關月萬分心動,現在就好想試穿呀。

裙子下面,還有一個小箱子,裏面是成套的首飾,師伯娘和蔡錦有心了。

關月就跟尋寶一樣,每個箱子都打開欣賞一遍。別說,以她的眼光來看,雖然款式有些複古,但是做工和樣式什麽的,真的好看。

關月欣賞完這些婚紗,時間不早了,她趕緊配了一個補藥包,先丢到水盆裏泡着。

然後,她轉身進山抓了一頭羊回來。

今天顧随回來得早,看到廚房外面的野山羊,還有關月準備的那些蔬菜,他問:“今天吃火鍋?”

“不,吃湯鍋,藥包我配好了。”

顧随挽起袖子:“那現在炖一鍋羊骨湯做底湯?”

關月點點頭:“對。”

顧随去處理羊,關月從玉佩空間裏面掏了一個高壓鍋放在廚房,又去欣賞她的小裙裙。

顧随看她喜滋滋的模樣:“你想什麽時候拍?”

“你什麽時候有空呀?”

“拍這個需要多長時間?”

“怎麽着也要半天一天的工夫吧。”

“那就後天吧,我明天把工作安排一下。”

“成啊!等晚上咱們回別墅試試衣服,師伯娘還給你準備了西裝。”

顧随寵溺地笑了笑:“好。”

準備好底湯和菜,兩人去小青山那邊。

徐華安:“總算來了,可把我餓着了。”

關月放下裝菜的籃子:“中午沒吃飯啊?”

“中午随便吃了點,這不是等着吃好吃的麽。”

章朔趕緊擺好桌椅,蔡錦卻不讓他搬桌子:“吃湯鍋用什麽桌子,你把火爐子搬出來。”

“火爐子是什麽?”

“火爐子是啥你都不知道?”

蔡錦自己去廚房,把爐子搬出來。

徐華安搭了把手,熟練地生好火。關月把切好的蔬菜、肉擺在旁邊的桌子上,顧随給大家調好小料。

就章朔一個人傻傻地站在旁邊,什麽忙都幫不上。

蔡錦拍了他一巴掌:“火生好了,趕緊把湯鍋放爐子上。”

“哦。”

爐子的火燒得旺,沒一會兒,湯鍋就沸騰起來。

“椅子拉過來,坐下吃了。”

“肉呢?先把肉丢下去煮。”

“這個肉切的真薄,丢進鍋裏一燙就熟了,肯定是顧随切的吧。”

“外科醫生手上功夫就是厲害。”

“哈哈,不做醫生,去做廚子也行,至少切肉比人家切得都薄。”

“這個湯不錯,我聞着參味兒了,大補呀。”

章朔端着碗埋頭苦吃,他從沒想到,從小出身優越的他,有一天能在這樣簡樸的環境中,吃東西吃得不可自拔。

章朔在這一點上,跟他媽媽一模一樣。

蔡錦當初來的時候也什麽都不習慣,多待兩天吧,就覺得那些光鮮亮麗華而不實的東西不用太在意,吃東西,實惠好吃才是真的好。

沒有水晶燈、紅酒杯、大廚精致的擺盤,她一樣吃得香。

就因為她突然想通了,後來回去香港,她經常沒事兒就和丈夫去街頭小店嘗新鮮,還真吃到過好多簡單又美味的食物。

涮完肉又涮菜,蔡錦小肚子都要吃出來,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碗。

章朔一個年輕男人,食量更大,他還能吃,但是已經沒有什麽菜了。

顧随:“稍等一下。”

顧随丢了一把紅薯粉下去煮,等到紅薯粉要煮熟了,再把剩下的青菜丢進去。

“可以吃了。”

顧随一聲令下,三個男人把一鍋粉都分了。

章朔感嘆:“太好吃了。”

蔡錦:“原汁原味的食物當然好吃”

章朔點點頭:“那些調料用得多,擺盤精致的西餐,也不一定有這個好吃。”

而且這一鍋涮菜的羊骨湯,還是關月專門配的養生湯。

徐華安拍着肚子:“不錯,歇兩天,咱們再吃一頓。”

關月:“大夏天的吃那麽多羊肉湯鍋不好,你要喜歡吃湯鍋,改天咱們吃酸蘿蔔老鴨湯的湯鍋,正适合現在這個季節吃。”

想到酸蘿蔔老鴨湯的滋味,徐華安又饞了:“我要吃山裏的野鴨子,你去溪邊給我抓一只。”

顧随:“山裏的野鴨子長得都不大,一只估計不夠吃,至少要兩只,我回頭去抓。”

徐華安滿意了,正眼看了顧随一回:“你還不錯。”

蔡錦:“咱們也不能白吃不幹活啊,關月,你準備什麽時候拍婚紗照?讓章朔給你拍,他拍照的技術可以。”

章朔點點頭:“我行,讀書的時候我還參加過攝影協會。”

關月:“行呀,後天拍,到時候麻煩你們了。”

蔡錦哈哈一笑:“不麻煩,到時候章朔給你們拍照,我負責給你化妝。我跟你說,穿衣打扮上我還是很研究的,你看過婚紗沒有,配套的首飾都是我給選的。”

“看到了,特別好看,特別是魚尾裙那一套,我特別喜歡。”

“蔡錦得意:“是吧,那一套我也很喜歡。後天在哪兒拍呀?”

“就在山上拍。我都想好了,魚尾那一套就在小溪邊拍,蓬蓬裙那一套就坐在秋千上拍。”

“你打算拍森林主題的呀,這邊環境好,拍出來肯定好看。”

徐華安:“小溪在大青山上吧,咱們能過去嗎?”

“我帶着你們,能過去,就是不能進院子。”

“不進院子,在外面化妝都可以。”

幾人聊了一下拍婚紗照的事情,時間已經不早了,夕陽都快下山了。

顧随去廚房把碗筷洗了,關月就給她師傅紮針,随後還要去前面房子裏看看瑞恩,還要給他針灸一次。

鄧白術:“老師,這位先生剛吃完飯吃完藥。”

關月:“那就等一會兒再紮。”

約翰教授看到關月過來,去屋裏提出來一個小箱子交給關月:“這是給你帶的資料,裏面都是近一年病毒學方面的研究成果。”

關月十分驚喜:“謝謝你,約翰教授。”

“不客氣,你也幫助了我很多。”

關月:“你回去後身體好嗎?”

“謝謝關心,我回去之後身體非常好,去英國各大醫院檢查,他們都說我現在非常健康。”

關月:“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把個脈?”

“求之不得。”

關月給他把脈之後,才說:“你身體和一般人相比确實還不錯,但是你畢竟以前得過重病,平時生活中還是要多注意一點。比如,盡量少沾煙酒,三餐也要定時吃,盡量不要熬夜。”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放在心裏。”

關月點點頭,然後去看瑞恩:“明确告訴你,你這病,我能治,只要你好好配合針灸吃藥,兩個月之內肯定有希望恢複健康。”

瑞恩點點頭,艱難地跟關月說了一聲謝謝。

關月招手叫來鄧白術:“準備好針灸。”

紮針之前,把瑞恩挪到卧室,紮完針之後沒幾分鐘,瑞恩就睡着了。

關月扭頭對鄧白術說:“你看着,等到了時間就撤針。”

“知道了,老師。”

關月從屋裏出去,顧随在外面等着她。

顧随順手接過她手裏的箱子:“回去吧。”

“嗯。”

拿到約翰教授給的最新資料,關月晚上都沒回山間別墅,晚上認真學習,第二天上午去小青山那邊看過病人,回木屋繼續學習。

趁着約翰教授還在這裏,趕緊看完資料,有什麽問題正好問。

顧随一早去療養院上班,忙完手裏的工作,就去找張院長請假。

張院長坐在辦公桌前,擡頭看了他一眼:“又請假?是不是關大夫又要去哪裏逛逛?”

顧随笑了:“不出去逛,就在山上待着。”

“那你請假幹什麽?”

顧随不好說拍婚紗照,只能把師傅拉出來擋槍:“張院長你知道的,關月師傅昨天來了,師傅對我……”

張院長瞬間腦補了一出師傅看不上徒婿,棒打鴛鴦的戲碼。

顧随哭笑不得:“那倒不至于,不過嘛,看不順眼總是有的。”

張院長:“你這是準備去讨好一下?”

顧随:“讨好我媳婦兒就行了,師傅嘛,順便。”

張院長哈哈大笑:“你個滑頭。行,你的假我批了,走吧。”

“謝謝院長,下午我會把工作安排好。”

“你辦事,我放心。”

顧随從張院長屋裏出去,長吐一口氣,沒想到他現在為了請假陪媳婦兒,都開始跟人撒謊了。

顧随回家做午飯,捏着關月的鼻子:“知不知道我為了明天請假幹了什麽事兒?”

“讨厭,不準捏我的鼻子。”關月揮開他的手。

顧随搖搖頭:“想吃什麽?”

關月:“随便吃點什麽,挑方便的做。”關月的眼睛都沒有從資料上挪開。

顧随想了想,那今天中午就吃涼面吧。

他去菜園子裏摘了兩條黃瓜,切成絲,再把剛做好的鮮面條上鍋先蒸後煮,面條熟了後拿出來控幹水分,再用熟油拌一拌,最後才把菜和各種醬料加進去,料汁裹着涼面,酸香鮮辣,特別适合夏天。

關月吃開心了,親了他一嘴兒:“顧醫生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以後繼續加油呀。”

顧随笑了:“下午也別一直看資料,抽空休息一會兒。”

關月:“下午我就不看了,我準備把木屋後面收拾一下,弄個秋千,再種一棵好看的花樹,方便我們明天拍婚紗照。”

“衣服還沒試呢?”

“等你下午回來,我們去別墅試。”

本來說好昨天晚上回去試的,關月一看資料就停不下來,昨晚上兩人就留在木屋休息。

關月:“如果我們去樹屋上拍照肯定好看。”

把樹屋催生得高高的,他們站在樹屋外面,目之所及都是山林。或者在樹梢上,顧随抱着她,長長的白紗随風飄蕩,肯定跟仙女一樣美。

關月:“我還想去找狗剩,我想和狗剩一起照。”

顧随:“那我們上午在木屋這裏照,下午我們兩個去山裏照?”

“好呀,一天就能照完。”

關月高興的時候,眼角飛起來的時候,整張臉都妩媚起來,顧随忍不住,親了她的眼角。

關月笑着躲開:“讨厭,癢。”

顧随輕聲笑了:“我去上班了,下午我争取早點回家。”

“知道啦。”

顧随下山上班,關月盤腿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好多種子。

她選了很久沒選到想要的鮮花種子。

“既然挑不出來,那就多種一點吧。”

關月去後山上選了一塊平地,選了幾種不同顏色的花,催生出一條百花齊放的拱形走廊。

關月從走廊的一頭走到另外一頭,覺得缺了點什麽,又在走廊的兩側弄了兩排天然的木椅子。

百花走廊不遠處,又催生出兩棵筆直的大樹,兩棵大樹中間,綁上秋千,她試了試,一下蕩出老高了。

關月玩上了瘾,幹脆把秋千的椅子弄成一個搖籃,她就在上面晃呀晃呀,沒一會兒,就把自己晃得睡着了。

關月想着,以後有了孩子,用這個帶孩子挺方便的。

顧随下午下班回來,沒看到他媳婦兒,屋前屋後轉了一圈,看到後山上五顏六色花,他走過去,就看到關月在搖籃裏睡着了,身上還蓋着被子,她又黑又亮的長發散在臉頰四周,像個森林裏的仙女。

顧随摸摸她的臉頰,真不忍心叫醒她。

小黑使壞,暗搓搓地抽了關月手腕一下,關月這才醒過來。

關月皺眉,眼睛都沒睜開,把手腕上的小黑扯下來,丢到一邊。

顧随笑了:“醒了就起來吧,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去山裏了。”

關月醒了醒神,揉揉眼睛:“還要去給那個瑞恩紮幾針。”

顧随:“那現在就去,我在家收拾東西,等你回來。”

“嗯。”

關月去給瑞恩紮完針,顧随這邊已經把要帶去山間別墅的東西收拾好了。

關月摟着他的腰,小黑纏着幾口大箱子,一起往山間別墅去。

一到山間別墅,顧随去做飯,關月就把箱子都打開,在衣帽間裏一件一件地試婚紗,除了蔡錦帶來的,還有玉佩空間裏面的。

顧随做好飯去叫她吃飯,一開門,偌大的房間,都被白紗淹沒了。

“月月,你在哪裏?”

正蹲下穿鞋子的關月,擡起頭來,沖顧随笑:“好不好看?”

“好看。”

顧随挪開擋住他路的各種紗裙,總算走到她面前。

大大的落地鏡擺在那裏,關月一身抹胸的婚紗裙,掐出盈盈一握的小腰,一雙修長的腿露在外面。此刻的她趴在他胸口,顧随什麽都顧不得,低頭吻了她。

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墊着腳回應他。

顧随雙臂一使勁兒,把她抱起來,她的腿纏上了他的腰,呼吸都亂了,這一頓晚餐,恐怕要延後了。

第二天,章朔拿着相機站在漂亮得不似凡間的百花走廊前面,驚訝地張大了嘴。這麽漂亮的走廊,就算有花匠精心養護,也絕對養不出這麽好看的花。

這時候早上的霧氣都還沒有散開,風一吹,花瓣上的露珠滾下來,真真是好看極了。

可惡,他手裏的破相機根本拍不出那種感覺。

蔡錦:“章朔,叫你拍婚紗照,你去拍花幹什麽?”

章朔眼神落到關月和顧随身上,關月一身優雅的白色婚紗,顧随一身黑色的西裝,女的美,男的帥,還這麽相愛,他看了都嫉妒。

蔡錦一巴掌拍他腦袋上:“看什麽呢?叫你拍照。”

章朔躲開:“媽你別打,我這不正在拍嘛。”

蔡錦對自己今天的手藝特別滿意,關月的妝都是她一個人畫的,怎麽畫怎麽好看。

“拍完了,現在換一身再拍秋千。”

章朔看了一眼秋千:“這麽高,這個穩當不穩當?不會摔下來吧。”

關月肯定道:“不會,安全得很。”

顧随和關月去換衣服,徐華安背着手在百花走廊那裏轉悠:“這裏什麽時候種了這麽多花?”

章朔笑着道:“肯定是你不在的時候呗。”

章朔一猜,肯定是顧随為了讨關月歡心種的,要不然山裏還能自己長出來這麽多花?

章朔看上了一朵粉色的月季,伸手想摸。

徐華安不讓:“好好的花,讓你摸壞了。”

“摸一下怎麽會壞?”

“你不懂,好好的花,沾了人味兒就不仙了。”

章朔:“……”還有這種說話?

顧随和關月換了一套衣服出來,這一套,關月穿的是蓬蓬裙,兩人坐在秋千上,婚紗寬大的裙擺,有一小半都放在顧随腿上。

千秋蕩起來,章朔蹲在那兒仰拍:“很好,笑一個!親一下嘴!牽手!好嘞!非常好!”

第三套關月穿的魚尾裙,在小溪邊拍,美人和水中的倒影相映成趣,美這個字,章朔已經說厭倦了。

這一上午,拍了六套婚紗,每一套都是如此驚豔。

下午。關月和顧随兩個人去山裏,把相機擺好,兩人在樹上拍,在樹屋拍,在狼群裏拍,在別墅裏拍,拍了無數張,每一張關月都好喜歡。

晚上兩個人在別墅選照片的時候,關月驚叫不停:“這一張把我拍得好美,這一張我也要!”

顧随無奈:“你都選了十幾張了,別墅裏面不能都挂上我們的婚紗照吧?”

關月咬着指頭:“真的選了那麽多嗎?”

顧随點點頭。

“你把剛才咱們選的翻出來,我重新選。”

重新選一遍,關月還是每一張都喜歡,她可憐巴巴地看着顧随。

顧随笑了:“喜歡的話就都打印出來吧,咱們選個空房間,全部用來挂婚紗照。”

“好呀,好呀,那張和狗剩合照的,我要打印兩張出來。”

和狗剩合照的那一張,他們兩人坐在一棵倒下的樹幹上,狗剩的兒子在她的婚紗上撒嬌打滾,狗剩站在旁邊,頭狼的氣勢盡顯,霸氣非常。

關月高興:“看看我養大的狗剩兒,多威風。”

顧随摸摸她的腦袋:“別太興奮,小心晚上睡不着。”

關月纏着他:“快點打印出來,把這事兒弄完我就睡得着了。”

這一次婚紗照,簡直太完美了,關月把最喜歡的那張婚紗照挂到客廳的牆上,站在一旁欣賞,顧随催了她幾次去睡覺,她嘴上答應,就是不行動。

顧随最後也不催了,直接抱起她,扔到床上,他俯身上去壓着她:“睡不着是吧?累了就睡得着了。”

“顧随你……”

最後的一句話被他吞了,一頓妖精打架,妖精累了,趴在他懷裏閉眼就睡。

顧随笑了笑,摟着她,也閉上了眼睛。

愉快的一天過去,也該投入日常生活了。

顧随去上班,關月去小青山看病人,醫學院的學生在上課,山谷外面制藥廠今天招工考試。

關月早上過去,徐華安就問:“大青山那邊我都能去,醫學院那邊我也能去吧?我也不幹什麽,我就去看看他們上課教什麽。”

關月:“不是給你拿了一套教材嗎?上課肯定是教書上的內容。”

“就是不讓我去是吧?”

“師傅你別鬧,安心住兩天,下周你就回去了。”

蔡錦下周二走,她師傅也要一起回去。

徐華安知道沒戲,哼哼一聲,扭頭走了。

關月去看那幾個病人,大家看到她都熱情地打招呼,看着精神狀态都不錯。

走到瑞恩那邊,瑞恩也笑着和她說早安。

這才治療沒幾天,瑞恩吐字都清晰了。

關月給他把脈之後,點點頭:“一切正常,你晚上睡得好嗎?”

瑞恩高興道:“一夜睡到天亮,晚上沒有醒過。”

“那是好事兒,你要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态,這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好的,好的。”

看完病人,紮完針,關月就回去了。約翰教授帶給她的資料她還沒看完。

關月在家裏學習,外面制藥廠的考試也在進行中。

秦烈第一個交卷,交完卷從制藥廠出來,回青松大隊上工。

“隊長,我回來了。”

周保和被秦烈吓了一跳:“你今天不是去參加招工考試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題都答完了,在那兒坐着也沒意思,就先回來上工了。”

周保和:“題目都會做?”

“會做啊!”

“你這傻小子,就算題目都答完了,你不會再檢查檢查?萬一出錯了怎麽辦?”

秦烈聳聳肩,笑嘻嘻道:“我都出來了,現在人家也不能讓我回去。隊長,您還是先給我安排事情吧,讓我掙幾個公分。”

周保和嘆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不說了,你去前頭那塊地裏除草。”

“好嘞!”

秦烈做完就交卷,負責監考的幾個人已經把秦烈的卷子批閱了,滿分。

李定邦今天上午有點空,就過來巡邏,湊過去看了一眼。喲,這是誰的卷子?字寫得挺好嘛。

小馬小聲說:“一個下鄉的知青,高中生,腦子挺聰明,來這裏沒幾天,就和青山縣那群人混一起了。前段時間被顧醫生他們撞到,就勸了兩句,他沒去縣城,就跑來考工人了。”

李定邦:“和關月他們有什麽關系?”

“沒什麽關系,我們查到這小子不老實,就打電話去北京那邊問過,就是他倒黴的時候關大夫救了他一把,這小子從顧團長那裏聽說關大夫和顧醫生在這裏,就報名下鄉了。”

李定邦輕笑一聲:“這是來報恩的?”

“也不清楚。”

“你多看着點,不老實就把他清出去,別耽誤咱們的事兒。”

“好的,部長。”

正在田間地頭渾汗如雨的秦烈,如果知道這一番談話,不知道要多感激關月和顧随在車上勸他的那一回。要不然,他此刻還不定在哪裏呢。

當天下午,考試成績出來了,秦烈高居榜首第一,大家都為他高興。

周保和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腦子聰明就是不一樣。”

秦烈謙虛道:“也是運氣好。”

秦烈能考第一,究竟是運氣還是實力,大家都心裏有數。知青點那幾個落榜的人,都閉嘴不言,默默去廚房做飯。

這時候,李家的李達,樂得哈哈大笑,抱着兒子扔起來,又接住,把孩子吓得哇哇叫。

林海音着急:“你趕緊把清溪放下來,他小小一個人兒,摔着了可怎麽辦吶?”

李達意氣風華,通過了考試,說話都更大聲一些:“我怎麽會讓他摔着?我是他親爹可不是後爹!”

“對不對,兒子!”李達笑着湊過去香了兒子一嘴。

大名李清溪的小孩兒嫌棄地撇嘴,伸手要媽媽抱。

林海音趕忙把孩子接過來,李達拍了兒子屁股一下:“哼,不讓老子抱!”

張翠花笑着:“雖然是倒數第一名,好歹考上了,今晚上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最後一名也是我憑實力考上的!”李達很得意。

“你可得了吧,人家考第一的秦烈都謙虛說是運氣,你倒數第一名還有臉說你是憑實力。”

林海音扭頭,笑着道:“桃子回來了。”

“嫂子,別慣着他,考上工人尾巴都翹上天了。”

李桃走在前頭,賀文抱着兒子跟着李桃走進屋。

李達撓頭:“我考了三次,好不容易考上,還不準我高興高興?”

張翠花:“該高興,今天高興完了就別提了,明天去工廠上班,好好跟着人家學,多幹活兒。”

“知道了,娘。”

張翠花難得大方一回,切了半條臘肉,炒了一大盆菜,還蒸了一鍋白米飯,一家人,吃一頓好的。

以後他們家兒子媳婦兒都是工人了,日子差不了,吃塊肉也沒什麽。

張翠花覺得自己今天特別大方,李達卻沒吃夠:“等下個月我拿到工資,咱們就進城買肉去。”

林海音笑着說:“聽你的。”

她本來嫁妝就豐厚,現在他們夫妻倆還都有工作,想吃塊肉有什麽打緊?

考上工人的人家,今天晚上都在慶祝。知青點裏的知青們則分成兩撥,考上的知青得意不已,沒考上的則是愁眉苦臉。

那些得意的人不知道收斂,沒考上的人就看不慣了,兩邊吵了起來。

秦烈兩不相幫,他決定好了,等上工後就去找負責人商量,他要申請住到工廠的宿舍裏去,以後每天吃食堂。

秦烈聽他們說,做到管理崗位,就能分一室一廳帶小廚房的房子。

這一天晚上,考上工人的都興奮得睡不着,睜着眼睛等天亮,雞剛打鳴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就準備去工廠那邊。

秦烈感覺到身邊有人起床,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戶外黑乎乎的天,閉上眼睛又睡着了。

上工的人和上班的人都起了,秦烈睡到七點鐘才醒,随便吃了點東西去工廠那邊,大家都還在工廠外面排隊。

辦好入職後,秦烈進去工廠,只做了一上午,他就發現了工廠管理方面的問題。

他按耐住想和領導們談談的想法,再等等,等他多幹兩天再說。

中午顧随回家,跟關月說:“聽小馬說,秦烈去工廠上班了,第一名進去的。”

“第一名?這麽厲害?”

顧随:“那小子就是小心思多,用到正道上,以後差不了。”

顧随聽小馬說過,現在制藥廠那邊的人越來越多,肯定要提拔管理人員,秦烈算是趕上好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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