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看我那親父二次捉奸的把戲!哦,讓姜太夫人也來看戲吧!讓她看看,她養了多年的好媳婦是怎麽樣在她家裏養野漢子的!”

男子聲音一禀再一次回答:“是,爺,一定按您的要求進行!”

等男子一出門,小洪平進了書房:“爺,水備好了,您沐浴吧!”

姜承宣坐在書桌揮揮手說:“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再洗。”

洪平不安的說:“爺,這一路來您好象都沒有睡好呢!這事情快有結果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您也好好的睡一覺吧!”

姜承宣一楞,他沒想到這個小厮還很關心自己的,這幾天來他确實都沒睡好,不是因為這事,而是因為秦曼的哭臉!

每天晚上一躺下,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并不是京城這件事,而是秦曼坐在地上哭着叫“媽媽”的情景!

那張臉一臉的純真和無辜擾得他難以安睡,讓他覺得後悔當初的沖動!

她還會在姜家嗎?她沒地方去一定會留在那兒的吧?她一個孤身女子不可能有地方去的!等他回去以後想想再怎麽安置她好了!

疲憊的姜承宣站起身來,看着遠方的夜空輕動嘴唇:“曼兒,希望是我錯怪了你!”

麗娘吃過飯洗好澡後,故意擦了點媚香,批着紗衣進得房門,李東明出門十來天,看到麗娘的裝扮,撲了過來,把麗娘壓在身下。

麗娘雙手撐在李東明的胸前,不停的磨蹭着他的敏感,李東明氣息粗重的說:“寶貝,讓我先來。”

麗娘故意扭動着身軀說:“不嘛,我要侍候相公。”

李東明大喜的說:“一會兒相公再讓你侍候!”

麗娘把李東明推倒在床上,嬌笑着說:“我要先檢查一下,看你外出有沒有偷吃!”

李東明一把摟着她壓在身下:“有我娘子這麽好的味道,相公我哪想到偷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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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娘故意一扭臉說:“相公就是會說說的!每個月你不都去會那個老女人幾次!”

李東明邊摸邊說:“我的寶貝吃醋了?她那一身肉全都松松垮垮的,哪有我家寶貝摸着舒服!要不是為了把她手中的銀子都弄過了,好帶我的寶貝去快活,我哪會去應酬她呀!”

麗娘撅着小嘴問:“你真的不喜歡她?”

李東明舉手發誓:“我真的不喜歡她!”

麗娘不滿的說:“可是這事什麽時候才會完呀?”

李東明緊摟着胸前的可人兒說:“快了!她說要我去別的地方置辦些産業,我已經給她傳消息了,叫她盡快弄銀子!三天後我去姜府拿!”

麗娘揪着他的耳朵說:“不許上她的床上!”

李東明翻身壓在麗娘身上:“我想在就只想上你的身!寶貝不說了行不行,你瞧,它比較急!”

麗娘的臉一浮現出了一絲不明了的微笑,又努力裝出一臉的淫D,引得李東明大大增強了男人的自豪,她看着正在自己身上賣力的男人,轉眼就是一臉的厭惡!

三天後姜家大門口,姜老爺準備出發,三姨娘走近前說:“老爺,您一路小心,慢點走,不要太累了!”

姜老爺說:“我知道的,你把家裏管好就行,特別是父親母親要照顧好!”

三姨娘假裝抹了一把淚說:“這些老爺您不要擔心,只是老爺您要快點回來,妾身在家等着您。”

姜老爺點點頭說:“家裏就交給你了,我辦好了貨就會回來的,你只管放心。姜明,出發吧!”

三姨娘看着遠去的馬車背影,她對身邊的朱媽媽說:“奶娘,你去給表哥送個信,叫他今晚亥時三刻過來。”

朱媽媽是三姨娘的奶娘,她明白三姨娘的意思,于是立即低聲簽到:“是,老奴立即就去!”

剛吃過晚飯,李東明洗漱一新正要往外走,麗娘抱住他的腰說:“相公,你要早點回來!”

李東明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早回來的,于是他嫌意的說:“麗娘乖,自己早早睡,等過幾天,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以後我每天晚上都陪着你,聽你哭聽你叫!”

麗娘臉色一紅,故意一臉嬌羞:“相公你是個大壞蛋!”

李東明哈哈大笑:“要壞也得壞在我娘子身上!我先走了,把門關好了!”

李東明前腳剛走,麗娘立即回房收拾包袱,轉眼就到了姜家別院:“姜爺,所有的東西都在這了!”

姜承宣接手麗娘遞過來的銀票、房契和地契,從中抽了幾張遞給她:“你做得很好!這是獎你的,你的爹娘我都已經給你贖出來了,你的仇人我也讓他找閻王說話去了,你就帶着你的爹娘,到沒人認識的地方去吧!”

麗娘跪在地上瞌了三個響頭:“小女子謝謝姜爺的大恩大德,今後無以為報,就此告別,祝姜爺一切順利!”

姜承宣揮揮手,麗娘走了,他的嘴角浮現出了冷酷的笑容…

正當麗娘把東西交給姜承宣的時候,姜府的後門“吱呀”一聲打開,朱媽媽對李東明說:“少爺,小姐在她的房間裏等你。”

李東明小心的問:“這園子裏沒人吧?”

朱媽媽說:“少爺放心,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這,這下人都打發下去了!”

李東明剛一推開門,三姨娘就撲進了他的懷中:“表哥,想死英妹了!”

李東明抱着她“吃吃”輕笑說:“表哥才不相信呢!你家老爺這麽寵你,你還會想死表哥我?”

三姨娘推開李東明假裝狠狠的說:“怕你是在外面偷吃忘了我吧!”

李東明趕緊說:“你來看看,我是不是偷吃了?”

三姨娘臉一紅一縮手說:“老不休的!又不是年輕小夥子,還長這麽粗!”

李東明“嘿嘿”笑着說:“這不是你喜歡麽?要不是粗了點,哪會十幾年你都不舍得扔了!”

麗娘下在李東明的催情藥起了作用,他全身溫度升高,內心已燥熱不已,三姨娘的小手拉着不放,讓他更加難耐!

李東明把三姨娘壓在桌子上:“讓表哥看看,我的英兒到底是哪裏在想表哥!”

絲絲的燭香盈滿鼻間,三姨娘被李東明壓到後,在李東明的撫摸下,葡萄已挺立起來,小珍珠急切等待着人的親臨,在燭香的作用下,溫熱的泉水滾滾湧出…

李東明身上的藥物起了作用,內心狂熱不已,那已下垂的豐滿也引得他口幹舌苦,低下頭吸弄起來…

三姨娘已被胸前的吸弄弄得很舒服,不一會就發現了陣陣的輕哼,全身覺得都變得很空虛,等待什麽來填充,她不斷的扭動着身軀難受的叫着:“表哥,去床上好麽?”

李東明已有點混亂了,藥物完全發揮了作用,身S的大物快要暴炸!聽到表妹的□,立即抱起她上了床,早已拉開帶子的睡衣飄落地上,一瞬間,床開始了歌唱…

姜老爺回到院子裏,急忙走近三姨娘的房間,他走到好幾個時辰才發現,銀票的盒子放在三姨娘的櫃子裏忘了拿。

姜明問:“老爺,您是先洗漱還是先去姨娘那?”

姜老爺說:“你們倆個掌燈吧,去姨娘那,就在她那洗漱好了!明天早上我們再出發。”

姜全立即答應一聲:“是,老爺請。”

剛進三姨娘的院子,姜老爺很納悶,這滿院子的人怎麽一個都不見?

嗯?怎麽院子門也沒關?這朱媽媽看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看來得交待英兒,讓她好好管管!要出事就晚了!

☆、報仇

姜全掌燈走在前面,姜明拿着東西走在一邊,快到門口時,姜全站在一邊照着。

姜老爺正要推門,突然門內傳來:“表哥,表哥,你輕點!我要給你弄死了!”

男子的聲音傳來:“好妹子,表哥還不知道,這十幾年哪天你不叫說要被表哥弄死?就是你的第一次,我也沒把你弄死,現在要弄死你,表哥還得加把勁!”

三姨娘撒嬌的聲:“人家就是喜歡你弄嘛!”

男子“吃吃”笑着說:“表哥的味道比你家那老家的東西好吧?”

三姨娘:“表哥,表哥,我愛死你了!”

姜老爺氣得全身發抖,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擡起腳“砰”的一下把門踢開了:“你們這對奸夫□,我要殺了你們!”

姜明上前一把抱着他說:“老爺,您冷靜點!”

姜全立即驚叫:“快來人呀!快來人呀!”一個大男人的驚叫,立即整個姜府都驚動了!

姜老太爺和姜老太夫人進門的時候,李東明還趴在三姨娘的身上,不停的來回抽動,姜老太爺指着他們說:“快,把他們給拉開!傷風敗俗呀!”

時候姜老爺已氣得發了瘋,他全身顫抖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在姜明扶住了他,否則早就倒了地。

姜老太夫人是三姨娘的姑媽,畢竟是自己的侄女,姜老太夫人怒吼:“別人都滾出去!朱媽媽,還不快去把你們小姐拉下來!”

李東明終于發洩出來了,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後,才發現房間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三姨娘“啊”了一聲,立即爬下地跪在了老夫人腳下。

朱媽媽立即把被子披在三姨娘的身上,姜老夫人飛起一腳:“你這作死的!我怎麽就瞎了眼呢!”

三姨娘嚎啕大哭:“姑媽,我錯了!饒了我吧!嗚嗚嗚…”

姜老爺清醒過來叫到:“快,把他們綁起來,送到衙門去,我要讓這對狗男子浸豬籠!”

三姨娘一聽要進衙門,吓得爬在姜老爺腳下:“老爺饒了我吧!英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門外響起:“哎呀,我十來年沒回來,一進府就看到了這出好戲!真是似曾相識呀!”

姜老太爺正要發火,當他看清進來的人時,驚喜的叫到:“是我的宣兒麽?是我的乖孫麽?”

姜承宣走到姜老太爺面前跪下說:“不孝孫見過爺爺。”

姜老太爺拉起面前的長孫,老淚縱橫的說:“老天有眼,讓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我的乖孫呀!宣兒,見過你祖母和你父親。”

姜承宣笑笑說:“爺爺真是年紀大了!孫兒十幾年前就沒有父親和祖母,成為一個野種了!”

姜老爺一陣發抖,他狠狠的踢了地上的三姨娘一腳:“姜明,讓人把這兩人捆綁到柴房,把這賤人身邊的幾個人,明天都給我發賣到北獄去,讓她們去侍候獄卒去!”

嘩啦一下跪了四個人在地上,她們哭叫着:“老爺,不關奴婢的事呀!三姨娘從不叫我們近身侍候的,她相信的人只有一個朱媽媽!”

姜老爺氣憤的叫着:“把這個老賤人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

姜承宣冷笑着說:“慢着,洪平,讓他們把人帶進來!”

門外洪平應到:“爺,人已帶過來了!走,進去!”

“撲通”一聲,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象個皮球似的滾在地上。

男子一見地上的三姨娘,立即叫喚:“小姐,救救奴才!”

三姨娘發瘋似的批着被子就要去打人:“誰是你的小姐!你是從哪來的,為什麽要來污陷我!”

姜承宣“嘻嘻”一笑:“這女人好有趣,這男子只是叫你救他,你怎麽說他污陷你呢?看來,你真的是做了什麽壞事呀,這叫不打自招!”

三姨娘看着魔鬼似的姜承宣不停的磕頭:“大少爺饒命,大少爺饒命!”

姜承宣冷冷的說:“當年你也沒有饒過我和我娘的命呀!狗奴才,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給爺說出來,要是有半句胡話,小心你的狗命!”

男子跪在姜承宣腳下說:“奴才說,奴才全說!當年那一切都是三姨娘指使的呀!奴才的命握在他們表兄妹手裏,也是萬般無奈…”

姜老爺一臉的悔恨:“我怎麽相信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了呢!我真是只蠢豬,竟然會相信我的發妻跟你一樣無恥!我要殺了你給她報仇!”

姜老爺一腳又踢在了三姨娘的身上,瘋子一樣的三姨娘尖叫着哭了起來:“老爺,求您原諒我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您請原諒我這一回吧!”

姜老爺“嘿嘿”冷笑:“孩子?那是我的孩子麽?你不會告訴我,那會是我的種吧?”

三姨娘從來都沒有看過如此模樣的姜老爺,她膽怯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他逼問之下,避開了他的眼光:“老爺,他們真的是您的孩子呀!”

姜承宣冷冰的看着發瘋的姜老爺,然後對門外的人說:“把這狗奴才帶走,我們就別留在這裏看別人的家醜了!”

滿屋子的人看着揚長而去的姜承宣,各人心情都不一樣!

秦曼知道從此她開始了新的生活,她随着車隊一路往南,三天後到達第一站陵城。陵城是個古老的城市,也是一個農牧業發達的州府。

三月中旬的陵城已有江南的味道,春天的氣息很濃,草長莺飛,氣候适宜。

秦曼一路都跟着唐掌事一車,進了陵城入住在一家叫萬興客棧的中等客棧。

客棧條件還不算着,秦曼坐了一天車全身都酸了,就沒有跟幾個年輕的夥計一起去城裏逛。

前世她就是個不愛逛街的人,何況在這不知時空的古代,跟着一群年青漢子,能逛出什麽味道來?早早收拾好她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秦曼洗漱好下樓來吃早飯,見唐掌事與唐大、唐二、三坐在一桌,其他幾個夥計在另一桌,幾天來秦曼和大家都熟悉,加上她對此風土人情的評價,大家覺得她很嫌虛又是讀書人,和她都處得來,也很喜歡她。

一見秦曼下了樓,年紀最小只有十三歲的唐三是唐掌事最小的兒子,也是了急性的一個,馬上招呼秦曼道:“秦大哥,坐在一起吧”

秦曼立即走了過來,招呼小二要了早點,一邊吃一邊聽大家商量行程。

唐掌事見秦曼沒發言,因此詢問道:“秦小哥,我們一行人要在陵城停留二天,到鄉下的桑農家中去商定今年夏絲和秋絲收購的事情,但晚上都住在這個客棧。你是怎麽樣安排?是在這停留還是自己另去游歷?”

秦曼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熟悉,所有的地方名字也與前世的不一樣,這陵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世界的江蘇地界,也這裏沒有地圖,無法知道它在哪個方面,既然是窮游,那就走到哪是哪。

想到這秦曼開口問:“唐叔,小侄從來沒出過遠門,所了解的知識都是書上知道的。你們要去鄉下訂絲,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們去?我不會跟你們搶生意。”

唐掌事笑了起來:“秦小哥,唐叔我可沒那麽小氣,這世上的生意哪有一家能做完的?如果你真的有興趣,那我們一會就一起出發吧。這樁生意是每年初就要預訂好的,到時直接來收貨就行了。二天後我們轉道往東南方去,春茶已開菜,我們得趕着收春茶。”

秦曼快速的吃完了早飯,就與唐掌事一幫人一起來到了個叫裏莊的地方。有着江南農村的特點,水稻已撒播在田裏,一寸許的嫩芽讓大地呈現出生機盎然。

清晨下過小雨的田野空氣格外清晰,秦曼用力一呼,一股新鮮的空氣沁人肺腑,她發出了從心底的舒嘆!

看着秦曼好笑的動作,唐三笑着問:“秦大哥,是不是想把這鄉下的味道吸進帶回去?”

大家也嘿嘿嘿的笑了,都說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一個初蠻的鄉下也喜歡得不得了。

秦曼撇了撇嘴,心中感嘆:你們是沒有在被污染的空氣中生活過呀!如果你去過那個天不再藍水不再清的城市裏生活個二三十年,你們就不會這麽說了。

大家來的是這裏莊是裏正家,裏正姓王,是這個村子裏的最高級“長官”,一個整齊寬敞的四合院,顯示着村官家的氣派。

王裏長客氣的接待了這幫人,把大家帶到大客廳,棒上茶後,叫他的大兒子去來了村子裏長家的男人,把唐叔今年訂絲的情況跟大家說好,然後簽訂了一份契約,收了訂金,等完全弄好後,已過午時。

秦曼趁着大家商談的時機,到外面地裏走了走,這裏跟自己的外婆家很象,有水稻、有油菜、有各種季節蔬菜,低小的山腰上種滿了桑苗,唯一不同的就是外婆家到處都是茶葉地。

回到城裏天色還很早,唐三再三邀秦曼出走走看看,他是第二次來這了,這裏的絲綢是全國最好的,想選幾塊回去給大姐做嫁妝。

秦曼想了想,認面料是她的專業,唐大叔對她很好,就算是幫他了吧,省得買到假的。

秦曼跟随唐掌事父子來到了陵城最熱鬧的大街,這裏充滿了江南的韻味。

他們三人進的一間布店是一家中等店鋪,三開的店門寬敞明亮雕花的門框有點陳舊,但也說明了這是家老店。櫃臺前小二哥正在忙碌的招呼客人。

見三人進來馬上有一小夥計前來招呼:“客官,您想要添置點什麽面料?”

唐叔客氣道:“老夫想為小女選幾塊絲綢面料做嫁妝,中等面料即可。”

小夥計立即到:“請三位客官随小的來這,這邊櫃臺上全擺的是真絲綢的樣品,您選好樣式後,小的為您取來。”

唐三天真的問:“小二哥,你說這櫃臺上擺的全是真絲?”

小夥計見唐三一孩子樣,幾個人也是鄉下打扮,眼裏就有了不屑!他頭一扭:“我們可是百年老字號,還能騙你這個小孩子不成?”

唐三嘟喃着說:“可有的店明明不是全絲的面料,偏偏說成是全絲的!我們可是要做嫁妝的,你可不要把假絲賣給我們!”

小夥計立即大怒:“你要真的找得出哪塊是假絲的,我送你!要是你找不出來,我告訴你,那就不是這麽說的了!”

唐三看着小夥計發怒有點害怕了,唐掌事立即道歉說:“小二哥請諒解,和氣生財!他還是個孩子,說話不知輕重,老夫向你道歉!”

小夥計不依不撓:“你說道歉就道歉了?你們這是抵毀我們店的聲譽,一句道歉就行了?”

秦曼覺得這夥計不适合做生意,看來他還有點欺負外地人!她上前一步一揖:“小二哥是說你這櫃臺上擺的全是全絲了?”

☆、辯絲

小夥計遲緩了一下,但他不相信一個鄉下沒有見識的小子會認識真絲!就是幾十年的老掌櫃沒有識絲法子,也沒辦法識出來!

小夥計說:“你要真找得出來,算我送你!”

秦曼微微一笑伸手從櫃臺上挑出五塊面料來:“小二哥,我左手邊的這三塊是全絲的,另外兩塊不是全絲的對不對?”

小夥計臉色一禀心虛的說:“這可不是你說不是全絲就說了算的!”

秦曼笑着問:“那小二哥你說誰能說了算?你請他來評判一下好了!”

小夥計知道自己今天遇到對手了:“哪有這麽容易請人來的?算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不要買好了!”

正在這時一個年紀五十幾歲的男子從後門走了進來,見幾人圍着小夥計在說什麽,于是他問:“幾位客官有什麽不滿意的麽?”

小夥計眼光閃爍,秦曼看看眼前男子,她猜想這人不是大掌櫃就是東家:“這位大叔您好!我們叔侄想到您店裏選兩塊全絲面料,您夥計說這櫃臺上全是全絲面料,我小弟不懂事,惹夥計不高興了!”

男子狠狠的瞪了小夥計一眼對秦曼道:“小哥剛才說這兩塊面料不是真絲,如果您能說得出是什麽面料以什麽來評判的,那這兩塊面料就送你了!如果您說不清,那就請您當着大家道歉。”臉色也不是很高興。

在別人的地盤上,可不能撒野,秦曼見大家都盯着她,也不想把事态弄大:“掌櫃的,恕小生無狀!曾經小生祖上有人做過絲綢生意,家父生前也對這一行比較熟悉。家父生前教過小的幾個識別真絲的方法,不知是不是對,請您鑒定。”

男子聽秦曼說祖上做過絲綢生意,立即恭敬起來:“請小哥說個一二!”

秦曼見他态度變好,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慢慢的說:“絲織面料是否全絲,識別最簡就是五個字:折、摸、拉、抓(磨)、燒。”說着便從兩堆面料中各拿起一塊,示範起來。

經過秦曼的邊示範邊解說,果然兩塊面料有不一樣的結果,這時還有進店來看面料的人這齊聲叫好。

秦曼見大家都信了她所說,接着又拿起剛才選出來的兩塊面料道:“其實這兩塊面料并不是說不是真絲,只是不是全絲,內含了棉大約三分之一左右。這樣的面料,有一點好處,色彩比全絲較豔真的也是不錯。因為是做嫁妝的絲綢,所以我們想要的是全絲的面料,真是給掌櫃的添麻煩了!”說完一躬到底,表示了嫌意,人家畢竟也沒有标明含絲量百分之百是不?

男子見秦曼态度很謙虛,也非常客氣的道:“小店是百年老字號,從來不售假貨。小哥剛才識別真絲的方法真是聞所未聞,小老兒長見識了!這兩塊面料就按剛才所說的送給哥兒了。劉成,再拿一匹上好的真絲過來,這是小店謝小哥的。就當是謝謝剛才小哥教識別真絲方法的禮物!”

秦曼見掌櫃的那麽客氣,馬上推辭道:“老人家不在小子的無狀,在下已很感激,禮物就不用了,這幾塊面料就算個平價給在下好了。”

難得見到這麽有禮有識的年輕人,男子的開心的說:“小哥不要客氣,這點禮物還是拿得出的。小老兒姓劉,這店從祖上起傳到小老兒手上已是第三代,口口相傳的識別絲綢的法子也不很多,您剛才說的那法子确實是又簡單又中用。你就不要客氣了,如果不收下這點禮物,小老兒心裏會難過。”

聽到掌櫃說得這麽客氣,秦曼不再拒絕:“掌櫃的,小的還知道一點點更細的識別方法,如果您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跟您說,只是這法子您用不用得着,那就要您仔細去摸索了。”

聽說還有更細的法子可以告訴他,掌櫃馬上叫過劉成,叫他到後間準備茶水,并交待小二管好櫃臺,然後領着三人進了內間。

大家坐定後,秦曼叫掌櫃的拿來了紙墨,邊說邊寫,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知道提煉後簡單的寫了出來。

識別分了:雙绉、喬其、桑波緞、素绉緞、雙宮絲/綢這五種,把這些面料的特點和性質都簡單的寫明。

滿滿一大張紙的絲和綢緞的識別方法,讓這劉老板高興得不得了!這可是好東西呀,古代人把這些經驗可是當作傳家寶用的。

秦曼這一紙從未聽聞的經驗姜法無償傳授,讓他感動不已!最後那五塊布料一紋沒收,還送了秦曼一匹店裏最好的真絲面料,總價可不少于十兩銀子。

三人回到店裏後,唐叔要拿銀子給秦曼,秦曼再三推辭:“唐叔,您這就太把小侄當外人看了。跟着大叔您這麽多天,子明可沒少受您關顧,這幾塊面料和這匹真絲就算小侄給姐姐出嫁的禮物。小侄無依無靠一個人,拿着這東西也不合适。”

唐叔聽她這麽一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叫唐大過來把東西送到樓上,然後吩咐小二安排了桌晚飯,讓秦曼去洗漱過後過來一起吃。

晚飯安排在二樓的包間,一共五個人。八菜一燙,雖然不能跟以前大酒樓相比,但在這古代也算豐宣了。

大家坐定,唐叔開口道:“子明,唐叔只是東家的一個大掌事,世代是唐家的家生子,也是東家的看重才坐上了這掌事的位子。東家在并州城開了一家比較大的生絲店和一家茶葉鋪子,多年的收絲和收茶經驗,對絲綢的識別還真不在行。這次可得多謝子明了。大叔敬你一杯,在此謝過了。”

秦曼端起茶杯對唐叔道:“因在孝期,小侄以茶代酒。唐叔不要太客氣,一路行來多承您的關照,以後小侄還要跟着您老繼續南行。這十幾天來,小侄跟着您可長了不少見識。”

唐掌事見秦曼知書有禮很是喜歡,并邀請他回到并州城後,到他家去做客。

秦曼答應了他的邀請,并承諾回了并州一定去拜訪,可她知道,去的機會可能不會太多。

第三天一大早,一行人轉道往東南邊出發,急行了四天,到達越州,入住在越州府的栖堂鎮上越來客棧。

走進客棧,到處都是軟軟的南方哩語,秦曼有些激動,這是她熟悉的語音。這越州這栖堂會不會是前世的杭州?

秦曼很納悶,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它有着中國三國以前的歷史軌跡,有着與前世一樣的繁體文字和文化,可是這些地名與前世一個也不一樣,杭州在歷史上所有的別名中也沒有稱過越州的名稱,但這裏的語音确與南方話相似。

秦曼要的還是一間上房,好幾次唐三都說要跟她睡一間,吓得她馬上說自己有潔僻,與別人睡一床就會睡不着。唐二和唐三還笑着說他讀書人就是毛病很多!

熟悉的口音這讓秦曼很興奮,晚上躺在床上都睡不着。她在想明天可以去打聽打聽,了解一下這座古鎮的歷史。

腦子裏一直很清醒,這是這段日子來秦曼一直沒有的事。從姜府出來後,已近二十天,她什麽都不去想,當作一場夢。

今天也許是這裏的熟悉感提醒了她,腦子裏出現了許多現代的古代的,屬于以前秦曼的和現在秦曼的許多記憶,記憶一清晰,

來這個世界一年,秦曼的時間基本上都被弘瑞占滿,不是母子,确産生了勝似母子的感情。

秦曼更難以入睡了!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失眠!她在輕輕的問:“小弘瑞,你現在好不好?你有沒有也在想曼姨?如果還能見到你的話,你還會不會記得我?”

第二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一大早陽光照在窗臺上,秦曼早早的就起了床。昨晚很晚才入睡,她早上起來人還有點昏沉沉,但一想到今天的事,她也沒有睡意。

正準備下樓,唐三瞪瞪的上來了,一見秦曼就叫着:“秦大哥,等你吃早飯呢,今天得到鄉下去收茶了,爹爹問你跟不跟去?”

自從秦曼每次都不單獨行動的習慣,唐掌事每一要出門都會問上一聲,這次也不例外。

秦曼馬上應道:“唐三,我把包袱放好,馬上就來。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的。”

唐三“哦”了一聲轉身下樓。

吃過早飯,一行六人帶了三輛馬車去了去栖茶村。一走進茶村,馬路約兩米多寬,兩旁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遠遠得可以看到,依山而旁土地上到處都是一片片的茶葉地。

一排排一垅垅的茶葉樹,滿山遍野,繞着小山,層層上遞!好一幅茶村風光!看得秦曼內心翻騰不已!

看着一群群的采茶姑娘,秦曼突然想起了去年采茶的時候,那次她被蛇咬,姜承宣為她吸蛇毒的情形,平靜的心有了一絲異樣!

她用手摸摸胸口,那一種痛又回到了她的胸膛內,再一次告誡着她的過往所受到的一切!

☆、收茶

六人一路往前一直進了茶村裏長家,秦曼暗笑,不管哪個時代都一樣,古人也知道,做生意就得跟當地的最高領導搞好關系,看來這是古今做生意鐵的定律。

裏長姓郭,叫長勝,唐掌事稱他為郭裏長。

幾年來唐掌事的茶葉收購一直與他合作,今年茶葉剛開始收頭茶,他一直在等着唐家的商隊到來。

因此一見車馬到院門口就快步的接了過來。

見唐掌事下車,郭裏長立即雙手抱拳:“唐掌事一路辛苦!”

唐掌事在這是老熟人了,因此客氣的道:“有勞裏長等候,唐某來遲了一天。”

裏長哈哈哈大笑:“不遲不遲!我們全村可盼着您的到來呀!您見到了吧?今年天氣較冷,頭茶也出得晚了幾天,好在近幾天天氣一直暖和,要不然村民們都得擔心了,天一冷頭茶就過季節了!“

唐掌事可是個老茶精了,知道這春茶的質量好壞與氣候關系大,得知今年雖然冷了幾天,但茶葉采得還是不錯,更放心了。

跟着大家走進了裏長家,這是一幢漂亮的江南典型的兩層小別墅建築,從院門外就能見到正房的樣式。院子大門內左右兩邊各有一排平房,可能是用于各式的雜用。兩層小樓一排五間,比院子略擡幾步,這樣可以防潮。

走進大廳,幹淨整潔,正面牆上一個大大的福字。一張大桌放在廳中央,四張長凳圍桌而放。桌上已擺好了茶點和茶杯,已做好了迎賓的準備。

一起走在桌子邊坐了下來,一個約四十歲的女人拿來了杯壺,裏長一把接過,打開桌上包着的包裹,原來是各式的茶葉。

裏長指着桌上的幾種茶葉對唐叔道:“唐掌事,今年的茶葉同樣制作了三種頭茶,您看先償哪種開始?”

唐掌事客氣的道:“不用客氣,我們還是跟往年一樣,從最好的開始品茶。”

“好,那郭某就請本家三個大師傅進來,請您仔細品點,如有什麽見解,請您不惜賜教。”裏長轉身對門外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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