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

的抵觸,可是他真的不能再放開她了,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以硬得起心腸,但是一旦知道自己的感情,他不會再放手了!

聽着秦曼冷靜的聲音,幽暗房間裏想起姜承宣憂郁的嗓音:“曼兒,我沒有什麽想法,我唯一想要的就是,從今往後跟你、娘、瑞兒、衍兒,還有就是今後我們倆再生的孩子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什麽是愛,但是以後在這裏的女人只會有你一人!”說着把秦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觸摸着他的心跳,秦曼沒有哼聲。

他們倆再生的孩子?她可不再想跟他生孩子了,她沒有這種生理欲望,再說她一直認為男女的結合,是心靈與肉體的相碰撞,而不是這單純的□的發洩。

講又講不清,又沒辦法掙脫他的懷抱,秦曼只得讓他靜靜的抱着,姜承宣抱着疆硬的秦曼,埋在她的脖子裏,深深的吸了一口:“太好了!曼兒,我又可以抱着你,聞你的氣息了!我現在真的很幸福!多少次在夢裏抱着你,可是一醒來只有無數次的失望,別離開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秦曼冷靜的說:“不要對我承諾!我不會相信這些,當時你能棄我如破布,今日視我為珍寶,這種太虛浮的事我再也不會這麽傻的去相信。當日你什麽也不問,就認為我秦曼爬上你的床,難道你就真的認為你的床就龍床?就是龍床我秦曼也不稀罕!”

姜承宣緊緊摟着秦曼在胸前,淚水跌落在她的脖子裏,聲音哽咽的說:“曼兒,你再怎麽對我,我都接受,可是請你不要再離開我,以後的傷害我無法彌補,但是請給我機會。我知道我該死,我傻我笨,用平常的眼光來看待你,現在就是受再多的罪也是我應該!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求求你了曼兒!”

秦曼堅硬的心終于融化了一角,她再沒有對姜承宣冷若冰霜,只是她也沒有再準備愛上這個男人!

第二天是中秋節,是龍慶國盛大節日,姜承宣因瑞豐酒禮品行的開張,硬是把全家人都帶到了店裏。

到了店裏秦曼才發現,瑞豐酒禮品的樣式已不下幾十種,有高端的,有中檔的,也有普通的,秦曼不得不嘆息自己這個現代人在舉一反三的能力上也無法跟古人相比。

姜承宣一到店裏,就把家人都介紹給了店裏所有掌櫃和掌事,并告訴他們,以後秦曼就是這裏的主人。

秦曼看完所有的樣品後,選了三種檔次不一的禮品酒和買好的幾種月餅,讓趙嬸送去了盧永涯家,作為中秋禮品。

開業式過後,姜承宣帶大家上了後院,中午大家在那裏随便吃了點,晚飯是酒樓大家一起過的,即是慶祝中秋節,又是慶祝酒店的開張,聽說今天開業的禮品酒生意非常好,這裏不愧是龍慶國的第二大州城。

七天來,利用煎藥的空隙,洪平不停的像個老太婆跟秦曼唠叨:“姑娘,您知道麽?三爺的夫人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呢,三爺樂得高興了笑了三天。”

秦曼開心的問:“哦,王三嫂生了個大胖小子?那王三哥肯定高興壞了!”

洪平說:“是呀!王三爺一個勁的問您呢!”

秦曼問:“王三哥問我?”

Advertisement

洪平說:“對呀!王三爺問您什麽時候從娘家回林家村,說要謝您呢。”

秦曼問:“王三爺有了兒子,為什麽要謝我?”

洪平莫明其妙的說:“姑娘您不知道?王三爺說是因為您他才生了大兒子,難道這不是真的?”

秦曼笑了:“這也不能說完全不是真的!我只是跟王三嫂聊了女人生孩子的事。”

洪平說:“姑娘,最可憐的是小少爺了!”

秦曼內心一緊:“瑞兒怎麽了?”

洪平說:“爺每次回家,瑞兒都在問着爺為什麽不把您接回去,每次生病時他願意不吃藥,淩嬸就說如果他不好好吃藥你就不會再回來,才能讓他就範。”

秦曼緊張的問:“瑞兒老生病麽?”

洪平說:“小少爺沒有您帶他,他一點精神也沒有,只在去大樹下的玩的時候才高興點。可是那幾個孩子經常纏着淩嬸問你什麽時候回去,小少爺聽了又很難過。”

秦曼差開話題:“那些孩子也問了我麽?”

洪平說:“不止孩子們,還有姚奶奶也老是來姜家大門口打了聽很多次,她說她準備了很好的涼粉留給您吃呢。”

聽着洪平的唠叨,秦曼心裏說不出的難過,跟弘瑞在一起雖然只有一年時間,可是秦曼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愛。

七天後姜承宣的病已基本上好了,餘下的就是調養的問題,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第二張單子就要吃三個月,一直留在這兒也是不現實的,畢竟家中還有那麽一大攤子的事。

這天晚上,宋夫人把秦曼叫到了房間,輕聲問道:“曼兒真的不想跟宣兒回去麽?”

秦曼沉默不答,宋夫人又說:“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我們就不回去吧。把小弘瑞也接過來一起生活。娘知道宣兒傷了你的心,娘自己也受過這樣的痛,我不會強求你忘記過去的一切。娘是真心喜歡你這孩子,并不會因為宣兒是我兒子就讓你原諒他。只是不回姜家去的話,衍兒無法認祖歸宗,一個沒有認祖歸宗孩子就只能擁有現在的庶民身份。”

秦曼問:“娘,身份真的有這麽重要麽?”

宋夫人說:“如果我也不是因為身份,也不會被婆婆嫌棄,落得離家棄子十幾年!”

秦曼抱着悲傷的宋夫人說:“娘,曼兒不該這麽問。”

宋夫人說:“這個世界,什麽都講究個身份呀!真正的姜家是個世家,雖然說家業不是太大,但在京城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當年也是為了宣兒,我才十幾年沒去見他。你仔細想想吧,娘遵從你的決定,我會一直陪着你和衍兒,一起把他帶大。”

秦曼把臉埋在了宋夫人的脖子裏,難過的說:“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把您當作比我親娘還親的人,生我的人為了其他的孩子也不敢要我,是您不嫌棄我。我想回去我又怕回去,我怕管不住自己會心軟原諒他。娘您不知道,當時我差點就不想活了!”

宋夫人輕輕的拍打着秦曼的背:“娘知道,宣兒把一切都跟娘講了!他也知道了錯。昨天晚上他一直跪在娘的跟前,流着淚失聲痛哭,一遍又一遍的問娘,他該怎麽做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宣兒是個從小就很堅強的孩子,從小作為嫡長子,要肩負接任家簇的責任。從三歲開始,不管天晴下雨無論春夏秋冬就開始練武和學文,從他懂事起就從沒哭過。可是這次他是真的錯了,娘不要求你能原諒他,但是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秦曼想了半天才說:“娘,我不想談什麽機會不機會,但是為了衍兒,我願意跟你回去,只是別的方面,我怕是做不到。”

宋夫人拍着她背:“我知道我知道,曼兒真的是個了不起的好孩子!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不會強求曼兒,以後曼兒想怎麽都行!”

秦曼真心的說:“謝謝娘!”

第二天宋夫人告訴了姜承宣,秦曼願意和他們一起回林家村。

姜承宣聽了手腳都不停的顫抖,他按耐住自已的激動,立即開始做準備,他要盡快把秦曼帶回去才安心。

☆、告別

另一方面,姜承宣馬上讓洪平到店裏派人先回并州報信,讓家裏做好一切準備接秦曼。

因為答應了離開,秦曼先跟琴姑姑商量了珍繡樓的事,并約定第一季都會派可靠的人把新樣式送到樓裏,一年會回來一次永州,才讓琴姑姑放手。

這天秦曼約了盧永涯告別,她與他靜靜的坐在貴賓室,秦曼再一次給她泡了一壺青茶,端起茶杯對着盧永涯說:“大哥,小妹要走了,明年新茶炒制的事,就得您多多辛苦了。”

盧永涯沒有在乎她的合作,只是認真的問着她:“曼兒,你是真心想去回麽?是不是那個男人逼你的?如果是這樣你就不用怕,在永州大哥我還能保你平安!”

秦曼笑着說:“大哥,你看小妹是個能被人逼着做事的人麽?只是為了孩子,我應該回去。我是大哥的小妹,哪個敢找我麻煩,是不是不想混了?”

盧永涯親昵的在秦曼頭上敲了一指頭,認真的說到:“就會打趣大哥,你知道這麽久來,我真把你當親妹妹。如果不是你要求的一夫一妻我無法做到,我不會讓別的男人把你帶走!”

秦曼聽了這話很感動,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一個人,哪裏會尊重她的想法呢?

秦曼真心的說:“大哥,小妹我在這世上沒有什麽親人,您就是我的親哥哥。不管在何地,我都會認你的。明天我要走了,我家的小院子還留着,到時候你幫我看着呀,還有就是改造的事也交給你了。”

盧永涯不舍的問:“曼兒真的以後還會回來?”

秦曼笑着說:“我答應琴姑姑了每年盡量來一回,不也就十來天的馬車麽?又不是天遠地遠的,明年回來時我還要住的哦。一會兒我還得去跟老夫人告別,在這裏以茶代酒,謝謝大哥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

盧永涯送秦曼下來時,姜承宣正坐着馬車在門口等她,剛才回去院子裏,宋夫人告訴他秦曼來這裏了,他沒進門調頭就來了,問過下人,說她還在樓上,他就一直在門口等着。

見秦曼與一年輕的男人走出來,姜承宣臉都黑了,立即把盧永涯打進了情敵的隊伍。

秦曼見姜承宣來接她了,立即給盧永涯介紹:“大哥,這就是點點的爹,叫姜承宣。我先走了,明年新春一過,您先去南邊,我會從林家村過去。”

盧永涯見姜承宣一臉不豫,也臉色一正的沖着他點了點頭,轉臉就對着秦曼一臉溫柔,讓姜承宣更加郁悶。

盧永涯問:“不用我來接你?”

秦曼說:“不用,我家人多着呢,你不用擔心!我先走了。”

兩人坐在馬車裏,姜承宣一臉想問又敢問的樣子,讓秦曼看得很爽!她與盧永涯的相約,雖說是光明正大的事,可是她就是不想告訴他,看着他一臉的臭色,秦曼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姜承宣看着秦曼變幻莫測的臉色,在馬車上越坐越近,最後把秦曼抵到了車角,她懊惱的問:“你到底準備讓我坐哪?”

姜承宣依舊不言,伸手抱過她放在腿上,把臉埋在她的腦後,秦曼感到了有一股熱泉流入她的後背…

八月二十八日,姜承宣帶着宋夫人、秦曼與小點點,外加麗紅、趙嬸與洪平,在一隊镖局人馬的護送下回了并州。

九月初八傍晚,一行人回到了并州的姜家別苑,蘭令修、老關、老李、賀青和李亮就等在大門口,一進別院大門,大家急忙幫着把要用的行禮拿了下來,送到了各處院落。

秦曼抱着點點剛要進大門,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兒竄了過來,雙目含淚、聲音顫抖:“大姐…”

仔細一看原來正是原主的親弟弟秦朝阱,秦曼一手扶住他:“大弟!”

秦朝阱聽到這聲親切的“大弟”嚎啕大哭:“大姐…”一聲聲的大姐,讓秦曼頓時淚如泉湧!

伸手給弟弟抹了一把淚:“大弟不哭,大姐回來了!”

秦朝阱雙手緊緊的抱着秦曼和點點不肯松手,秦曼把點點遞給他說:“大弟,這是點點,你的親外甥,來抱抱他!”

秦朝阱淚臉上含着驚喜:“大姐,這是你生的孩兒?我真的當舅舅了麽?”

秦曼朝他笑笑:“嗯,你是他唯一的親舅舅!點點,讓舅舅抱抱。”

秦朝阱歡喜得伸手抱住了點點,可是才幾個月大的點點有點認人,在他這親舅的懷裏極度不樂意,掙紮着要秦曼抱,見他馬上要哭了,秦曼只得接過他然後對秦朝阱說:“大弟,我們先進去可好?”

秦朝阱欣然的跟着她進了屋,一步不拉的跟着她進了內院。

秦曼回想着三年前原主上橋的時候,追着橋子哭喊的小男孩。如今個子長得比她還高了,完全是個小夥子了!不禁對自己從沒有去想過對這個弟弟的關心而難過,這個弟弟以後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個血親了!

其實不是秦曼無情,剛來這個世界原主留給她的記憶真的很悲慘,親生的娘為了銀子聽從繼父的安排,把她賣給一個将死之人,如果不是她穿來了,這原主怕是早就沒命了!

洗漱過後,秦曼與宋夫人一起到了飯廳,大家都坐在桌子邊等着她們,小點點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怕生,九個月大的他正被賀青和李亮逗得格格笑,一旁站着的是他那一臉開心的親舅舅。

由于是一家人,大家坐定後,先與宋夫人見過禮,大家才與秦曼招呼,說明天大家都與她們一起回林家村,明天早飯後就出發。

蘭令修站在庭院裏,看着遠遠走來的秦曼,雙手有點抖動,他沙啞着嗓子問:“曼兒,為什麽!”

秦曼笑笑說:“不為什麽,只是想走走!”

蘭令修激動的問:“為什麽不能來找我?不管你想去哪,我都會陪你去!”

秦曼說:“因為我不想來找你!”

蘭令修一怔,傷心的說:“難道我就當一個朋友陪你也不行麽?”

秦曼輕輕的說:“因為我不想我的朋友因為我而傷心!我更不能帶着一顆殘破的心去拖累自己的朋友!”

蘭令修難過的說:“你知道我不在乎!”

秦曼感動的說:“我就是知道你不在乎,我更不能!六哥,我說過我把你當親人當朋友,但不能把你當愛人!”

蘭令修聽了秦曼的話心裏更加難過:“難道我就真的不配麽?”

秦曼苦笑着說:“六哥,你知道自己配不配的!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我哪能讓你做個不孝子孫!你要的我給不起,我要的你也無法滿足!我不能拖累你,那樣自私的我,更不值得你的喜愛!”

蘭令修被秦曼的話問倒,他只得說:“那曼兒今後準備怎麽辦?”

秦曼淡淡的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目前真的沒有什麽想法!六哥,以後要怎麽過,也不是我能選擇的,既然回到了這裏,一切都再說吧。”

蘭令修真誠的說:“曼兒,要是你沒有心愛的人,那就去愛上大哥吧!他是一個受過很多傷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雖然他曾經傷害過你,但是我相信他會用後半生來補償你!只要你幸福了,我就放心了!”

秦曼真心的說:“六哥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想。只是愛與不愛不是說想想就行的,現在的我只想好好把孩子養大,只要他們好好的,我就會幸福!”

蘭令修臨走前再一次說:“曼兒,相信六哥,大哥真的值得你去愛!”

秦曼點點頭說:“謝謝六哥關心,我會考慮的。”

多天的車馬實在累得很,秦曼晚上給小點點吃得飽飽的,半夜也只給他把了一次尿,呼呼的睡了個大覺,一覺醒來天已是大亮。

秦朝阱一大早就來了她的院子裏:“大姐,您今天就得回林家村麽?”

昨天晚上秦曼找個機會與他聊了好一會,對這秦家目前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們有了姜承宣置辦的地,溫飽問題是解決了。

秦曼伸手給秦朝阱理了理掉下來的一根長發:“大弟,林家村到這裏并不遠,等你學院放假了,就來林家村,姐姐在那裏等你!你要好好讀書,姐姐只有你這一個弟弟,是我唯一的娘家人,你要有出息了,姐姐将來就有了依靠。”

秦朝阱含淚點點頭:“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掙個前程出來的,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秦曼欣慰的說:“好,大姐知道你是個有志氣的人,以後我一定會有個強硬的靠山的。”

秦朝阱遲疑的問:“大姐,你不回去看娘麽?”

秦曼搖搖頭說:“當時出門的時候就說過了,讓我不要再回去了。”

秦朝阱難過的說:“大姐,娘真的對你太過份了!怪不得你難過。”

秦曼笑笑說:“大弟,大姐并不怪娘,她也是迫不得已,她除了我們兩個孩子,她還有另外兩個孩子,她顧不了我們也正常。再說吧,等以後我們倆都好了,我們再回去看她吧,畢竟她是生我們的娘。”

出門的時候秦朝阱戀戀不舍的說:“大姐,等書院放假了,你一定要讓人來接我!”

秦曼肯定的朝他點點頭:“我會的!相信姐姐!”

九月初九是重陽節,這是個小節,農村不太重視,可姜家大門口,姜家的小少爺一個上午在門口來回轉了不下十次。一會兒拉着茶花出來:“茶花,你說曼姨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是的,小少爺,昨天晚上洪爺回來,不是跟您說得很肯定麽?”

一會又他又拉着淩嬸出來了:“淩奶奶,您說曼姨還認識瑞兒麽?瑞兒長高了很多哦,我也有好好的讀書練功哦,她一定會喜歡我吧?”

“會的,瑞兒小少爺這麽乖,又這麽用功,你曼姨呀一定高興得不得了。”

一會兒拉着淩叔的手:“淩爺爺,我們要不要去大道上等呀?曼姨真的帶回了小弟弟麽?我好想看到他呀!”

一會兒又說:“小弟弟會叫我哥哥麽?他會不會喜歡我?”

姜弘瑞的行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淩嬸笑答到:“瑞少爺,衍少爺他才九個月呢,他還不會叫人呢。你要喜歡他叫呀,以後就是慢慢教他喲。”

弘瑞“啊”一聲,自言自語的說:“我要教多久才能教會他呀?不過我以後每天下了課就教他,他一定會叫哥哥的。我要把好吃的都留給他吃,他就喜歡我了!以後我也有弟弟了,省得花兒老是在我面前說她弟弟怎麽好玩!”

小點點還沒有到家,就被他親愛的大哥定為玩具了,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抗議!

午時未到,三輛馬車和六匹快馬在姜家大院門口停了下來,小弘瑞等馬車一停穩,就急忙大叫:“娘親,曼姨,是不是您回來了?瑞兒在這裏!”

秦曼下車還未站穩,小弘瑞已經跑到了她的身邊,抱住了她的雙腳叫到:“娘親去婆婆去了好久哦,您只帶弟弟去,不帶瑞兒去,我好生氣。不過淩奶奶說了,弟弟太小了沒辦法,要不然就是帶我去了對不對?”

秦曼蹲□子雙手抱着弘瑞:“唉呀,我的弘瑞寶貝長大了!”

弘瑞雙手摟着秦曼的脖子輕聲道:“娘親,我有好好吃飯好好學本領哦,現在我認識了好多好多字,您留給我的故事我全部都會背了。明天我教給弟弟哦!”

秦曼開心的笑了,小弘瑞真的全好了,她撫摸着他的頭說:“弘瑞真棒!以後你就是弟弟的先生了!以後要更好好的學本領哦!”

弘瑞輕聲的在他耳邊說:“娘親,我會好好學習的,但是我不去找那個見不着的娘親了。我只要您這個娘親,弟弟也不用找娘親,瑞兒也不要去找了,以後您就做瑞兒的娘親好不好?”

聽了弘瑞的話,秦曼心裏暖暖的,既然自己回來了,那以後自己就得做姜家的女主人,不為別的,只為孩子!秦曼點點頭,弘瑞高興得跳了起來。

秦曼抱着弘瑞往宋夫人的面前走去,跟他說:“弘瑞,那是爹爹的娘親,是瑞兒的親祖母,快去叫一聲。”

弘瑞高興的跑到宋夫人跟前大聲的叫着:“祖母,我是您的瑞兒。是不是爹爹學好了本領才把您找回來了?”

宋夫人見到弘瑞已經開心得不行,被他一聲甜甜的祖母叫得熱淚盈眶,她一把抱住跑過來的弘瑞,說道:“是我的大孫子麽?快來快來,讓祖母看看我的乖孫子。”一邊說一邊緊緊摟住了跑過來的弘瑞。

不到兩年的時間,弘瑞的變化很大,只見他說話口齒伶俐、面色紅嫩飽滿,一身紫羅蘭的長袍顯得身材修長,好一副大家小公子的派頭。看得宋夫人喜上眉梢。

正在打量小弘瑞的宋夫人正沉浸于喜悅之中,這時一男一女走到她前面,“撲”的兩聲跪在她的跟前。

☆、回家

宋夫人低頭一看,兩張包含熱淚的老臉一臉激動的正看着她,淩嬸顫抖着聲音問:“夫人,真的是您回來了麽?夫人,夫人,麗香給您磕頭了!”

“老婆子,真的是夫人回來了,蒼天有眼呀!夫人呀,您回來了,姜淩給你磕頭了!”姜淩看着眼前對他有知遇知恩的女主人,當年因為他沒能保護自己的女主人,讓她被人陷害,以為她真的已不在人世了!今天見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姜淩這一個大男人也淚流滿面!

宋夫人見到兩人悲喜交集,把弘瑞交給秦曼,雙手親自扶起兩人,淚流滿面:“姜淩、麗香,是我,真的是我!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們,這真是老天有眼呀!麗紅也來了,麗紅,麗紅快過來。”急切的語調暴露了宋夫人此時激動的心情。

麗紅飛快的跟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兩人時,也是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頓時,主仆四人熱淚盈眶,一時話語不知從何說起,只有不停的抹眼淚。

秦曼理解他們四人此時的心情,情同姐妹似的主仆生離死別十幾年,有生之前能再見面,就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衆人站在這大門口總不行,秦曼走上前放下弘瑞,她和弘瑞兩人一邊一個牽着宋夫人的手道:“娘,到家了,以後啊有的是時間,讓您和淩叔、淩嬸、紅姨慢慢敘。”

宋夫人抹了一把淚笑着說:“是的,曼兒說得對,我們以後有的是時候慢慢敘。別讓大家都杵在院子裏,我們進去吧。”

淩叔和淩嬸聽到秦曼的說話聲,含着淚眼對她笑着點了點頭,秦曼也報以微笑。

宋夫人和秦曼住了當初李琳住的麥香院,宋夫人住正廂,她帶着兒子住了東廂,趙嬸和麗紅也住進了院子裏侍候。

秦曼走進東廂的時候,兩個人小姑娘正在為她歸置一些日常用品,見她走進來,兩人慌忙給她見禮,并欣喜的喊道:“見過姑娘。”

秦曼等她倆擡頭一看,原來是茶花和冬梅,快兩年不見,這兩孩子變成大姑娘!

秦曼笑着說:“不用客氣,茶花和冬梅一直都好麽?”

“嗯,我們都好,就是姑娘走了,我們沒有學字了。還有就是花兒墩子他們老是來找您。”冬梅見天秦曼到開心得不行,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她是真的高興,因為從小到大只有做姑娘的丫頭時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見房間都已收拾得差不多,秦曼對兩人說:“辛苦你們了,茶花和冬梅去把點點的東西也擺好,就不要忙了,其餘的慢慢歸置。”

幾人正在忙碌着,門外傳來弘瑞的聲音:“娘親,弟弟是不是跟您睡一塊呀?瑞兒也要跟您睡一塊。茶花!”

“是,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去爺的房間裏,把爺的被子衣物拿到娘親這來。”

“這?姑娘您看?”茶花為難的看着秦曼。

秦曼笑了,這弘瑞近兩年不見,還真有少爺的氣勢了!她抱走弘瑞坐在床上:“哦,弘瑞小寶貝長這麽大了,娘親都抱不動了!”

“那是,我可有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念書,好好的練功。淩爺爺說,瑞兒滿十歲了就可以一個人騎馬去外面玩。”弘瑞得意的樣子讓秦曼覺得他很狗屁。

說着說着,弘瑞雙手摟着秦曼的脖子,趴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娘親,其實我不是想去玩,我只是想去找您。爹爹說娘親的婆婆家離這裏很遠,要騎很久的馬才能到。我就決定要好好學本領,長大了就可以去找您了。現在娘親回來了,我更要好好學本領,保護娘親和弟弟!”

秦曼眼底湧起一陣濕意,這個從小失去親娘的孩子,是這麽的敏感又這麽的讓人疼,這次回來他看到自己不再是秦曼的唯一了,他怕是有點害怕了,所以才以命令的口吻讓茶花把他的東西搬過來。

輕輕的摸着弘瑞的頭,秦曼吻了吻他的額頭,也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娘親謝謝瑞兒,瑞兒永遠是娘親的小寶貝,我的瑞兒學好本領,等弟弟長大一點,你就教給他。以後娘親不走了,一直一直的陪着你們倆個。”

弘瑞眼巴巴的看着秦曼說:“娘親,我和弟弟一起在這陪你好不好?”

秦曼摸摸他的頭說:“我也想要弘瑞陪呢,只這個房間太小了,如果瑞兒搬進來就沒法住了。”

弘瑞又問:“那為什麽弟弟住這房間就不小呢?”

秦曼說:“弟弟住這也小呀,只是沒辦法呀!”

弘瑞抱着秦曼的脖子說:“娘親,那就叫弟弟跟瑞兒睡好了!”

秦曼笑了:“可是弟弟太小了,他晚上不跟娘親睡呀,他會尿床,還會把便便也拉到床上,那會很臭很臭的,娘親要教他以後自己起床尿尿和便便。瑞兒現在長大了,晚上會自己起來,你不想以後有一個只會尿床的弟弟吧?”

弘瑞一谔,原來娘親帶弟弟睡是要教他不尿床呀!

他還以為娘親只要弟弟不要他了呢,弘瑞馬上點了點頭:“瑞兒不要尿床的弟弟,那樣小夥伴們都會笑話我。那瑞兒不跟娘親睡了,等弟弟不會尿床以後也不要讓他跟娘親睡了,要不然他會長不大哦。”

秦曼跟弘瑞點了點頭,約定點點長大了就不帶他睡了,并承諾以後給他做好吃的才放棄。

晚飯時分,王漢勇、趙強、劉虎三家全都過來了,大家都與宋夫人見過禮後分兩桌坐下,王漢勇媳婦來弟緊緊挨着秦曼坐下,把手中快一周歲的兒子送到秦曼手中:“秦妹妹,這可是托您的福得來的兒子喲。小名叫石子,大名還沒取,如今您回來了,這大名我家那口子說了讓您給取呢!”

秦曼看着手中結結實實的小石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看着她一點也不認生,不愧是軍人的後代,好小子膽子不小,真不錯!

聽來弟說小石子的大名要她取,秦曼急忙推辭道:“王三嫂,這可不行。小妹這就點水平哪能給小公子取名,還是到鎮裏請個秀才給孩子取個名吧?”

旁桌的王漢勇一聽:“秦姑娘,您可不要推辭,您的水平可不比秀才的水平差。再說了不是您指定我媳婦,這小子在哪還不知道呢!如果您看得起我們夫妻這兩大老粗,就給小兒賜個名吧!”

話說到這上崗上線的地步了,秦曼再也不好意思不同意了,她可不是學周易的人,沒法按孩子的生辰八字金木水火土五行來取,只是在給自己的兒子取名時了解了一些,因此問道:“三哥、三嫂,小石頭有沒有算過有什麽諱忌,五行有什麽缺少的麽?”

來弟忙說:“算過算過,諱忌倒是沒有,只是五行中說是既缺水又缺火。”

秦曼想了想,名字不但要有意義,還得要朗朗上口,因此開口問來弟兩夫妻:“小石頭的大名叫王烨霖,烨是火加華,霖是上雨下林,你們看怎麽樣?”

“王烨霖?”這個名字真不錯,蘭令修從內心流露出了贊許,他高聲的說了一句:“烨字帶火,表示光明,霖是帶雨,有雨就不會缺水,好名字!”

聽到蘭令修叫好,大家夥也跟着叫,特別是劉虎說:“王烨霖,王烨霖,小石頭以後可是前途光明呀!知道秦姑娘取的名字這麽好,我家的妞兒和小子也當讓你來取名的。”

秦曼笑着說:“是你們怕我難為情才不笑話我的。”

晚飯後王、趙、劉三家回家了,留下的幾個男人都集齊在姜承宣的書房,姜承宣先把如何找到秦曼又是如何找到自己母親的事給大家做了個簡單的說明。

蘭令修聽說找到秦曼,是因為在永州購買衣物時找到線索的,就問他:“大哥,你是說以前那幾件新式的衣物是曼兒想出來的?還在永州城裏賣得滿街都是?”

姜承宣欣慰的說:“是的,當時我看着那衣物的式樣,我的全身都在發抖,怕自己弄錯,在繡樓前守了三天三夜,終于讓我等到了她!”

賀青與李亮一聽立即說:“前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兩還求曼兒姐姐各做兩套來的。只是她要我們保密,不讓說出來呢!哪知道這是條最重要的線索呀!”說完一拍大腦,深深後悔。

姜承宣點了點頭:“不能怪你們,我前年一年的衣物都是這種新式樣,我以為是奶娘做的。如果說不是曼兒走後,奶娘說那些衣服是她做的,我也不會知道,可是就是知道了,我也沒有想到從這方面去找。”

蘭令修嘆了一口氣說:“還是我們不了解曼兒呀!不知她在永州那過得怎麽樣?日子還過得下去麽?”

姜承宣苦笑着說:“我只用一種平凡女人的眼光來看她,所以我活該受這麽多的罪!聽說這種新樣式衣物,去年冬天做成了什麽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