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他良久後終于痛心疾首地揮他出去。

縱使習微涼這人多麽冷漠無情,但平心而論,他在特種部隊裏呆了那麽多年說沒一丁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他曾經以為自己這一輩子真的就呆在特種部隊裏了,要麽執行任務時英勇犧牲,運氣好的話就是可以平平安安地幹到退休。

但人生就是存在着許多變數,這世上唯一能夠不變的就是變化。

現在他也是個有家庭的人,他也有一個妻子要疼、要哄、要保護。若不是因為有魏禮群這個兄弟,或許他以後也會為養家糊口而煩惱。畢竟普通部隊的工資可高不到哪裏去,再加上現在物價、房價都不斷上漲,女人又或多或少喜歡什麽奢侈品,這一筆一筆的開銷可都不是小數目。

習微涼轉過頭看着将自己窩成一團的小人兒,覺得她就是生活賜給他的驚喜,素來如一灘死水的心覺得暖暖的……

……

早晨醒來,林淺夏發現自己是整個人窩在習微涼的懷裏。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小時候經常在父親的懷裏醒來一般。

和大多數孩子不同,比起母親,林淺夏卻更是依賴自己的父親。年幼無知的時候她經常爬到父母的床上硬是擠在他們的中間,然後整個人貼在父親的懷裏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這期間也不知道她破壞了多少次父母的……呃,好事。

林淺夏由于體質偏寒,所以較一般人而言就更是怕冷。即使在炎炎的夏季,她半夜也是偶爾會被凍醒起來關電風扇的。于是乎在她沉沉睡去的時候略感冰涼的小身子會忍不住向熱源不斷靠近。而顯然,習微涼的身子可比被子要暖和舒服多了。

習微涼似乎早就已經醒來,他發現林淺夏這只懶豬終于舍得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黑眸霎時亮了不少,嘴角也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我想做。”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林淺夏一掃大腦的渾沌,習微涼那三個字簡直驚為天雷,劈得她外焦裏嫩。她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不可以。”語氣裏有明顯抑制的憤怒和不滿。開玩笑,讓她一個還算保守的女人和不大熟的男人親、密,根本做不到!!

此時她已經很後悔自己昨天沖動嫁給他了。

“為什麽?”習微涼不解。“你是我的妻子。”

“因為我們還不熟。”

習微涼愣了一會兒,心想林淺夏确實還不大了解他,便開口說道:“我1980年5月25日出生在海邊,十三歲那年父母出海捕魚遭到暴風雨的襲擊雙雙喪命。我和家裏的親戚幾乎都沒有往來,但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從十六歲開始我就當兵了,之前在特種部隊裏服役,不久之後就要調回K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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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夏在聽到習微涼說他的父母在他十三歲那年去世時思緒就打住了。她想起王夢奎曾經對她說現在選好丈夫的保準是:父母雙亡,有車有房。顯然他四個優點全具備了,這要是讓王夢奎知道自己找了這麽一個“好男人”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嫉妒死。

十三歲就成為孤兒了,這種孤單與痛苦是出生于獨生子女家庭、從小備受父母寵愛的林淺夏所無法體會的。

琥珀色的雙眸落在那張俊臉上不由得充滿了同情,但林淺夏十分驚悚地發現此時習微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黝黑深邃的眸底閃着期待的光芒。

“輪到你了。”見林淺夏一臉疑惑,習微涼還是好心地提醒她。其實她的基本信息他都已了解,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告訴自己。

“我1992年9月30日出生,爺爺奶奶一輩都是農民,父親在國企單位上班,為了響應國家計劃生育的政策,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當了十幾年的學生,除了念書,幾乎啥也不會。不會做家務,也不會做飯做菜。”

“說完了?”習微涼盯着林淺夏一張小臉,唇角微揚。

林淺夏一臉的莫名其妙,覺得習微涼那笑裏總有些意味不明。但她想了想,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補充的了,總不能把自己暗戀一個鄰居哥哥整整七年的蠢事也說出來吧。于是便點點頭,鄭重道:“真的說完了。”她的隐私打死她都不說。

“嗯。”習微涼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在林淺夏還沒反應過來就翻身撐在她腦袋上方,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林淺夏憤怒地伸出小手狠狠推了他一下,琥珀色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怎麽了?”習微涼不高興地問道,一只大手還心有不甘地伸進她的衣服裏不舍得出來。“你還有什麽問題就快點問吧,我絕不隐瞞。”他可是憋了好久好久啊……

林淺夏朝天翻了無數個白眼,心想這男人要麽就是和她存在太多的代溝要麽就是火星來的。敢情他以為只要他們互相了解了對方的基本信息就算熟了啊?!?!

“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麽感情,你要我怎麽接受你??”她真的好想好想離婚啊!!

習微涼很不高興,他覺得兩個人要增進感情的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徑就是做、愛。他不懂這丫頭的小腦袋瓜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麽,他覺得自己可能有必要向魏禮群取取經。

雖然欲求不滿的習微涼很想再像上次那樣霸王硬上弓,但畢竟那時林淺夏醉得不醒人事屬于特殊情況,現在他可不想讓這丫頭從此恨死自己。

習微涼最不缺乏的就是耐性和自制力,于是在倆人對峙良久後他終于嘆了口氣抽身進了浴室。

5相處

習微涼相當利落迅速地洗完澡後就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林淺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明白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生她的氣了。

在床上又賴了約莫半個小時後,林淺夏才終于舍得起來走進浴室洗簌。

視線落在梳妝臺上,她很詫異地發現上面竟然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一套情侶式的洗簌用具,從牙刷、水杯、毛巾再到浴巾,都應有盡有。

林淺夏看着那些冒着粉紅色愛情泡泡的生活用品就覺得一陣惡寒,她才不相信像習微涼這樣一個木頭男人會特意去買什麽情侶用品來表示什麽心意呢。

其實習微涼确實沒想表示什麽特殊的心意,他就是在超市生活用品區挑選洗簌産品時一個花癡的導購小姐抛下原先服務的顧客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邊,一雙眼睛緊盯着他挺拔結實的身體心想這衣服要是脫了裏面的風光肯定會讓她猛流鼻血。所以她故意用發嗲的聲音甜甜地問道:“先生,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習微涼對她陶醉迷離的眼神沒什麽感覺,只是淡淡道:“我需要牙刷、牙杯、毛巾和浴巾各兩件。”

導購小姐一聽那春風滿面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原來這個英俊的男人早已經名草有主啦?!

不過失望歸失望,導購小姐心想這工作還是得好好幹的。既然我目前是無法在身體上占你便宜了那麽在經濟上肯定要好好宰你一頓。于是乎她故意選了一套已經很久沒有賣出去并且價格相當昂貴的情侶生活用品,這套用品如果賣出去了那麽她這個月的抽成可是相當客觀的。

習微涼盯着這花花綠綠的圖案眉頭緊皺,但善于察言觀色的導購小姐立刻補充道:“女人最喜歡這種風格的生活用品了,您的愛人一定會滿意的。”

習微涼瞄了一眼導購小姐那張年輕的臉龐,想到林淺夏可能和她年紀相仿便沒再說什麽,拿着産品到收銀臺算錢去了。

可他直到從超市回來,将洗簌用品整整齊齊地擺到浴室裏時也沒看出這有什麽特別的,因為在他單調但忙碌充實的生活裏從來沒接觸過什麽“情侶用品”這類的詞彙。

……

林淺夏将自己收拾妥當走出房間的時候,詫異地看到習微涼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大概是軍事類的報紙,而餐桌上正擺着幾道家常小菜。

她還以為他早出門了呢。

“你吃了哈?”林淺夏有些讪讪地打了聲招呼。其實對于自己連碰都不肯習微涼碰她還是有些心存愧疚的,畢竟兩人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而她這個任性的妻子卻一直都不肯履行義務……

習微涼掃了她一眼後便起身朝廚房走去,出來的時候手裏正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林淺夏看着面前還算秀色可餐的菜肴越發覺得內疚和不好意思了,她嘗了一口涼拌豆腐後便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嗯。”習微涼拿了個水煮蛋熟練地剝了起來。

“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麽好。”菜都非常符合林淺夏的口味,她霎時覺得胃口大開。

“我以前在部隊裏有當呆過炊事班。”習微涼如實說到,并且将剝好的雞蛋伸到林淺夏面前。“吃吧。雞蛋很有營養,你太瘦了。”

林淺夏驚愕地盯着白皙剔透的雞蛋百感交集,她真的沒想到習微涼剝這個蛋竟不是給他自己吃的。

小時候父親也很喜歡一邊看她吃飯一邊給她剝蛋剝蝦什麽的,只是等她長大後父親就不再願意做了,說是怕她懶惰成性。

林淺夏本來就是性情中人,而且會比一般人要多愁善感些。所以習微涼會給她剝蛋這件小事讓她不禁稍稍感動了一把。她接過蛋咬了一口,發現裏面的蛋黃竟然是紅的,而且味道非常新鮮,這是她來到城市後第一次吃到這麽好的蛋了。

“這蛋,你應該不是在超市買的吧?”現在的城市一般已經買不到這麽好的蛋了。所以很多市民都是拖鄉下的親戚朋友給他們捎些家養的雞蛋什麽的。

“嗯,我是在鄉下買的。”習微涼沒說自己其實就是在林淺夏的老家買的,而且他當時還差點想順便以女婿的身份去拜訪拜訪岳父岳母,不過後來想到自己答應她不能随便去打攪她的父母于是就作罷了。

“你的爸爸肯定很疼你媽媽。”林淺夏下意識地開口。她從來都覺得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是最大的。

“嗯。”習微涼不經回想起以前父親替母親剝蝦殼時的情景。其實與其說他父親是他母親的丈夫,還不如說是傭人來得更為貼切。他的父親幾乎每天都要出海幸苦捕魚,回來後還要包攬一切的家務活。那時年紀還小的他就會忍不住問父親為什麽鄰居小孩們的媽媽都會煮飯燒菜,而她的母親幾乎什麽都不做呢?

而他的父親總會捏捏他的小鼻子,語重心長道:“媽媽是爸爸的妻子,爸爸就要極盡所能地疼愛呵護她。”

于是,習微涼将這句話牢牢地記在心裏。

習微涼似乎不太想和林淺夏繼續聊他的父母,就轉移話題道:“我一會兒得出去一趟。你可以呆在家裏看錄像。”

“嗯。”

……

習微涼在出門的時候,還是将門從外面反鎖了。其實他一直清楚自己心理有問題,以前他孤身一人倒沒什麽,現在他有了林淺夏,他就老是擔心她會離開自己,害怕她會背叛自己,就像當年他母親對待他父親一樣……

習微涼到魏禮群家的時候,魏禮群正和他的情人之一卿卿我我,好不纏綿。看到他過來後,兩人雖然暫時停下了親密的舉動,但那風情萬種的女人還是如小貓般緊緊依偎在魏禮群的懷裏,媚眼如絲。

“你來啦?”魏禮群向習微涼打了聲招呼,然後俯下身子朝依偎在他懷裏的女人耳語了一番,引得美人笑得花枝亂顫。

習微涼早已經習慣了魏禮群這種作風,便淡淡開口道:“有什麽事嗎?”

“關于你叔叔的病情。”說到這魏禮群有些頭疼,這習微涼沒有給親人留下任何聯系方式,導致他的親人都來拜托他這個外人。“你知道的,你叔叔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現在已經找到了和他匹配的腎源,只是這醫療費用……所以他們拖我找你商量商量。”

“我考慮考慮。”習微涼不是很在意錢,但對于他叔叔的薄情寡義他還是有些介懷的。

感受到一抹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習微涼淡淡地掃了一眼魏禮群懷中的美人。只見美人見他望向自己,竟然還能向他抛媚眼,微腫的嘴唇還稍稍嘟了起來,真是赤、裸、裸的勾、引。

“她不是個好女人。”習微涼當着兩人的面直接說道。

魏禮群和那美人一愣,随即紛紛笑了起來。“我們只是玩玩,無所謂好不好。”

習微涼眉頭緊皺,但也不再說什麽。魏禮群對待感情的作風讓他無法理解,但他們卻的的确确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

“對了,你和你那小媳婦兒處得怎麽樣呀?”魏禮群嘻笑道。

習微涼眉頭又是一皺,然後回答道:“不是很乖。”

魏禮群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再加上他對習微涼的了解,馬上對佳人戲谑道:“這家夥欲求不滿呢!”然後便起身親了佳人一口道:“老婆,我去上個廁所,你要替我好好招待他呀。”

魏禮群對所有的情人都只喚作老婆,什麽寶貝啊啥的親昵的叫法從來都沒用過。像他這樣的人應該對婚姻充滿了渴望,可他和所有的女人卻從來只是逢場作戲。

習微涼沒有理會美人對自己的媚笑,只是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樓下的車水馬龍。

美人望着習微涼挺拔高大的身軀有些移不開眼。他不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卻是她見過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扭着小蠻腰婀娜多姿地走到習微涼身後,一只纖纖玉手無不挑逗地搭在她肩上,魅惑道:“留個聯系方式吧。怎樣?”

習微涼轉過身,視線從搭在他肩上白皙柔嫩的手指滑過,然後落在她化着濃妝的臉上。

被習微涼清冷的目光注視,美人有一瞬的愣神。

渾厚粗糙的手掌抓住那只纖纖玉手放下,然後在美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只聽“咯嗒——”一聲,美人的叫聲不再那麽楚楚動人,而是像殺豬一般吼了出來。

聽到尖叫的魏禮群趕緊從廁所沖了出來,只見他的美人左手正扶着右手痛呼,看那只無力的右手很可能是斷掉了。而習微涼卻一臉鎮定地站在一旁,望着跪在地上的美人一臉嫌惡。

“你瘋了??!!”魏禮群有些生氣。“她可不是什麽罪犯,你至于下這麽狠的手嗎??!!”

習微涼似乎也微有薄怒,他掃了痛哭流涕的美人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多髒的東西似的。“我讨厭三心二意的女人。”

魏禮群一愣,霎時想到了習微涼以前的童年遭遇。稍稍平複了下怒火,他将美人抱起,在走到玄關處時對習微涼說道:“我送她去醫院,你自便。”

6談心(小修)

魏禮群說,女人就是要靠哄的,而像林淺夏這樣才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就更容易哄了!通常你只要稍微動動腦筋哄哄她,人家說不定一感動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要她怎樣她就怎樣。

魏禮群講到後面還突然壓低聲音暧昧地說道:“小女生最單純了,你帶她去約個會看個電影啊啥的,她說不定就……任、君、采、攫!”

習微涼一聽到“任、君、采、攫”這四個字時,平靜鎮定的外表下那顆一向波瀾不驚的心馬上就不能繼續淡定下去了。于是乎,他當即決定明天,也就是星期日,帶他的小媳婦兒去浪漫浪漫。

說到約會,習微涼這只情場上的菜鳥就又要頭疼了。他想,要不去問問那丫頭想去哪兒玩,想看什麽電影?

而魏禮群一聽馬上嗤之以鼻,說這樣就沒一點新意、沒一點驚喜了!他建議選一部風、月、情、色電影看看,而習微涼立馬否決。這不僅會洩漏他不軌的企圖,而且很可能會讓保守的林淺夏氣得拂袖離去。

倆人登錄了枚達電影院的網站首頁查閱明天播放的電影一遍,最後一致贊成看美國的3D電影《冰川時代4》。

因為傳說——這部電影老少皆宜。

鑒于這部電影只有上午十點半的場次,而且就一個小時半左右的片場,因此魏禮群建議習微涼看完電影後再帶林淺夏去逛逛東百,讓她感受感受自己所嫁的男人那雄厚的財力。

對此,沒有什麽經驗的習微涼只好聽取魏禮群這個情場高手的指點,但願此次他能夠抱得美人歸。

……

當晚,習微涼就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我一朋友送了我兩張倉山枚達的電影票,明天早上十點半的,要不要去看看?”

林淺夏一愣,反應過來後歡欣雀躍不已。枚達的電影票一張至少要兩百塊錢,就算有學生證打折也要一百五十幾塊,這起碼是她一周的夥食費。因此,她沒去看過一次。現在有個機會讓她感受感受高級電影院的氛圍,還是免費的,她要拒絕的話那就百分百的腦殘。

林淺夏不疑有他,沒有一絲猶豫就連連點頭,因為激動嘴角的酒窩還若隐若現,看得習微涼差點心猿意馬……

第二日清晨,林淺夏幾乎是第一次在節假日的時候起那麽早。她将自己快速洗簌完畢,然後就坐上了習微涼的車裏。

習微涼這幾天在等待上級的調遷文件,因此沒有穿軍裝,也沒有開軍用路虎,而是一輛很寬敞舒适的寶馬。

因為K市很大,外加偶有堵車,兩人從家出發到梅達電影花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到。

兩人在禮儀小姐的指引下來到了一間很寬敞的情侶包廂裏。

大多數消費者在情侶包廂裏看的都要麽是愛情動作片,要麽是恐怖片,會看動畫片的今天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梅達還算是對得起它那昂貴的票價,那畫面還有音響效果真不是一般電影院可以相比的。

林淺夏看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被滑稽的劇情逗得哈哈大笑。

習微涼對這動畫片不感冒,不過無聊歸無聊,看到林淺夏看得這麽開心他還是頗為滿意的。

看完電影,習微涼就帶林淺夏去一家由法國人開的餐廳感受了下正宗浪漫的異域風情。

林淺夏今天精神和身體上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心情那是非常的好,連帶着對習微涼的态度也不再那麽冷淡了。

習微涼看她那張白皙的小臉上春風滿面、神采飛揚,心想這丫頭果然如魏禮群所言,好哄得不得了。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行使丈夫的合法權利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淺夏的好心情在逛東百的時候戛然而止。

東百是比較适合上流社會出入的高級場所,但雖然這裏商品價格昂貴,不過偶爾還是有些學生妹來逛逛的。

畢竟“只看不買”并不犯法。

習微涼今天穿的衣服很休閑,他本來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簡單的襯衫和長褲就襯得他身材挺拔、雙腿修長,引得很多人頻頻側目,尤其是女性。

林淺夏本就有些敏感,她已經感覺到落在她身上那不屑、複雜的目光了。

一般的人都是帶着面具出門的,但還處在象牙塔中的學生不同,畢竟她們閱歷尚淺,心裏藏不住事兒,于是望着倆人有些憤憤道:“這女的根本配不上那男的,又矮又不漂亮。”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那聲音不小,沒有絲毫阻礙地直接傳到倆人的耳朵裏。

林淺夏聽得都快哭了,要不是因為自己已經是二十周歲的成年人了,否則她真會跑到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初中生面前狠狠罵一頓。

習微涼也很生氣,但他一個大男人對這幾個穿着校服的小女生又不好發作。他見林淺夏一言不發地走開,就趕緊跟了上去。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林淺夏似乎都一直和習微涼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就好像在告訴大家他們根本不認識似的。

倆人直到逛完商場回到家,壓抑的氣氛都沒有一絲緩解。

習微涼關上門,拉住林淺夏将她的小身板扳過來和自己面對面。

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小臉輕輕捧起,林淺夏的一雙濕潤的眸子裏載滿了他熟悉的自卑和哀傷,看得他一陣心疼。

“淺夏,我有話和你說。”習微涼望進林淺夏的眸底,那漆黑如墨的雙眸是從未有過的專注與溫柔。

“哦。”林淺夏情緒低落,腦海裏一直回想着方才那幾個學生妹刻薄的言語,因此對于習微涼現在親昵的舉止沒有太多反應。

習微涼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已經三十歲了,只想要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做我的妻子。我覺得,你就很适合我。其實外表對于我來說已經沒那麽重要,我都活一把年紀了如果還那麽膚淺那豈不是很失敗?你還太小不明白,其實随着年齡的增長外貌反而看得越來越輕了。更何況我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得那麽好,我高中都沒念完,性格又有些木讷,又是軍人不會有太多時間陪老婆,所以在真正了解我之後是不會有什麽女人願意嫁給我的。況且在我眼裏你就很好,年輕、單純、可愛,還是個大學生,我對你真的很滿意。”

習微涼想到以前他的父親也常常被人說配不上他母親。

習微涼的母親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而且學歷又高,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知性美的氣質。他的父親只是一個沒啥文化、沒啥家底的漁民,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他母親會嫁給他父親。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會引起村民的議論,林淺夏現在的眼神他曾經常常在父親眼裏看到。

可是夫妻之間哪有什麽配不配得上呢?倆人既然會走到一起那就應該相互扶持,一生相守下去。若真要說誰配不上誰,習微涼反而覺得是他母親不配得到父親的愛。

因為她,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7突破

林淺夏心思細膩、敏感,較一般的女生還要多愁善感些。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他人的故事所感動。因此她常常由于看到某些比較傷感的劇情而難過好幾天,有時甚至會被自己所編的故事落淚。

可那些都是在她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時候,而這次她竟然有幸成了女主角,她感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琥珀色的眸子不再溢滿悲傷,林淺夏那一雙水眸波光潋滟,裏面包含了太多難以言喻的感激之情。她薄唇顫動,明明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卻終是彙成了簡單的一句話:“微涼,你真好。”

是的,真好!林淺夏清楚自己資歷尚淺、還太單純,往往無法正确辨別什麽是真情、什麽是假意。可此時習微涼眼中的真摯和深情她是一點都不懷疑。除了父親,從來沒有哪一個男的會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她,讓她知道自己是被呵護、疼愛的。

習微涼見林淺夏兩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只覺得內心波濤洶湧。他揚起嘴角,略帶着戲谑的口氣說道:“你要是再乖一點,我肯定會更好!”然後當即俯下身子,火熱的嘴迅速貼上他肖想已久的粉唇,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舌頭就鑽了進去,溫柔地攻城掠池起來。

林淺夏被吓了一大跳,原想掙紮,但她那微乎其微的力量馬上就被淹沒在習微涼堅定的攻勢中……

良久,習微涼放開她時還有些欲求不滿,而林淺夏則渾身像被抽幹了力氣般伏在他的胸口上不停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張白皙的小臉因為缺氧而泛起兩酡妖豔的紅暈,被吻腫的、濕潤的雙唇也泛着誘人的光澤。

習微涼一雙大手急不可耐地鑽進林淺夏的衣服裏解開她的內衣,渾厚的手掌在觸到她敏感的雙、峰時立即引起她一陣強烈的反抗。

“不要……”林淺夏雖然整個人渾渾噩噩、毫不清醒,可陌生的感覺還是讓她害怕得想要趕緊躲開。

欲/火焚身的習微涼此時就像一根離弦的箭,就算是山崩地裂恐怕他也無法停下來了。他不容拒絕地拉下林淺夏牛仔褲的拉鏈,手指伸進去在敏感的禁地不斷探索着……

林淺夏“咻——”地弓起身一聲尖叫,強烈的感覺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就想要燃燒起來一般,她根本無法思考,只剩下一張小嘴在無意識地呻、吟着。

習微涼喘着粗氣,在感受到些微濕潤時終于按捺不住奮力挺、入——

林淺夏霎時被撕裂般的疼痛驚醒,靈魂開始慢慢回歸身體,她的大腦也漸漸開始清明……

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她所愛的人,而她也不例外。邵華澤于她,實在太過遙遠、太過高不可攀。他以前不是她的,現在、以後也都不可能是她的。

望着伏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氣、還不太熟識的男人,她的眼淚一點一點地落了下來。

習微涼見自己懷裏的小人兒淚流滿面,趕緊減輕抽、送的力氣心疼道:“很痛嗎?”他當即一片懊惱,為自己的心急感到抱歉。他覺得自己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林淺夏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那也才第二次,哪禁得起自己這般蠻橫的折騰?!

林淺夏望着那雙寫滿心疼與憐惜的雙眸,眼淚流得更洶了。她常常會抱怨生活對自己的不公,她沒有聰明的腦袋,也沒有出衆的外表。從小她就為了那些複雜的數學題想破頭腦,她平凡得一走入人群就會在穿梭的人流中消失不見。她那或許可以感動很多人的暗戀也只能被她永遠地掩埋在內心的最深處,一直到她老去。她那七年寶貴的青春時光就這樣随着那場漫長而沒有開始的初戀消逝而去。

可是這次她真的想感謝生活能賜給她這個男人。她相信他會對她很好,一直都會對她很好,而她也會好好地和他過日子。別說什麽愛不愛,那其實太過奢侈,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麽好運遇上。而他們之間雖然還沒有太多的感情,可他們卻能有大把的時光來好好培養。

幸福本來就應該這麽簡單。不需要有太多的激、情,太多的轟轟烈烈,那實在太浮誇、太脆弱。或許平平淡淡才更真。

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

8難以協調(小修)

林淺夏被鬧鐘吵醒的時候,身邊早就空無一人,柔軟的床褥沒有一絲凹陷的痕跡,看來他已經走了很久。

習微涼早上五點半就起床了,為了能夠在六點半就趕到部隊裏。今天是他第一天上任,上級已經批準了他調離的申請,并授予他中校的軍銜。

其實以他目前的地位,是不需要陪新兵晨練的。但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去能提前熟悉環境不說,還能樹立一定的威信。況且他已經離開特種部隊好多天了,多少都有些懷念軍隊裏的生活。

習微涼到達軍營操場的時候,新兵們正在迎着初升的太陽晨跑。

溫暖的金色光芒灑在那一具具充滿爆發力的體魄上,黝黑的肌膚表面反射出年輕、強建的光澤。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多年前在操場上奔跑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在或溫暖或強烈的陽光下不斷揮灑着汗水,他喜歡那種累到什麽都無法思考的極限,那可以讓他忘卻一切的痛苦和煩惱……

原本正在監督新兵訓練的陸教官看到習微涼就馬上小跑到他面前行了個标準肅穆的軍禮。

上面已經傳出風聲,說新上任的中校是來自特種部隊。特種部隊啊,那可不是随便哪個兵都能去的,沒有先天的優勢和過人的意志你要進去可比登天還難!這讓陸教官對這位新來的習中校仰慕不已,況且對方可是自己的上級,他自然絲毫都不敢怠慢。

習微涼對新兵們的情況作了個大概的了解,幾個新兵蛋子按捺不住對這位新上任中校的好奇心,都偷偷打量起來,甚至還悄悄議論了一小會兒。

他們以為陸教官和中校大人正相談甚歡,無暇顧及他們,可沒想到在他們跑回原地站好軍姿時,陸教官還是準确無誤地點出了幾個開小差的新兵,并懲罰他們再跑三圈。

幾個新兵蛋子在心裏一陣哀嚎,剛才的二萬五千裏長征已經差不多要了他們半條命了,現在再來個三圈,估計他們得立馬一命嗚呼了!

……

林淺夏來教室上課的時候,本想盡量自然地走路,可身體的酸痛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5着碎步。

昨晚習微涼吃飽餍足,好不惬意,而可憐的她卻被折騰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路上她都不敢看別人一眼,就生怕被誰發現自己的異樣。明明是一段很短的路程,她卻走得大汗淋漓,而且老有一種被人看穿、被人嘲笑的感覺。

“小夏!這兒呢!”林淺夏一到達教室,閨蜜王夢奎就朝她熱情地招手,示意她趕緊坐過來。“你終于回來啦?有沒有帶螃蟹?這周末你不在學校我都無聊死了。”

林淺夏前幾天因為怕王夢奎對自己夜不歸宿抱有懷疑,所以就騙她說自己回去了。

林淺夏的家離海挺近的,因此她那兒的海鮮種類又多,價格又便宜。王夢奎則來自偏遠的F市,四面環山,一年四季幾乎都吃不到什麽海鮮。自從她大一那年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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