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都睡在書房裏。

現在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估計是憋了太久終于一發不可收拾了。可她真不知道習微涼究竟是被自己說動了還是因為實在控制不了欲、望所以才繳械投降了?

11賢妻(小修)

自從王夢奎知道林淺夏那麽奔放與異性同居後,她就整天纏着林淺夏問一些難以啓齒的問題,羞得林淺夏只想挖一個地洞鑽進去。

“我不知道!別再煩我了!!你再問我這種不正經的問題我就廣布天下:堂堂信息學院的院花其實是一個內心無比猥瑣龌蹉的小女人!!!”惱羞成怒的林淺夏惡狠狠警告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和天使,王夢奎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溫柔文靜、清純動人的小美女模樣:烏黑柔順的長發乖巧地落在肩上,一張标致的瓜子臉鑲嵌着精致深邃的五官,白裏透紅的皮膚,嘴角常常挂着一抹溫煦的笑容。再加上一米六八的身高,凹凸有致的曲線,這麽漂亮的女孩兒當不了院花還有誰有資格當呢?

按林淺夏廣泛涉獵言情小說的經驗,像王夢奎這樣有閉月羞花之色的尤物,往往都會被一些高幹子弟看上,然後共同譜寫一段勇于打破世俗、催人淚下、轟轟烈烈的愛情童話。

只可惜現實往往和小說那麽精彩。王夢奎還是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雛、兒。她是從F市某個偏遠的山區走出來的,在上大學以前生活很簡單,除了念書,就是幫家裏幹活。來到K市念大學後,縱使衣着樸素的她也因為過人的姿色而受到廣大男性同志的關注,收到的秋波、情書、陌生人來電也是數不勝數,可她卻從沒接受過任何人的追求。

林淺夏也曾經不大理解地問過她,明明追求的人裏面有一些條件很不錯的男的,難道都沒有一個打動得了你?

王夢奎總會羞澀地說自己已經偷偷喜歡上一個人了,就是她們學校的。可再問她是哪個男的那麽出色能受到院花的青睐時,她只是俏皮地眨眨眼睛,然後笑道,這是秘密!

林淺夏也不是那種非得知道閨蜜隐私的人,因此也就作罷。

王夢奎和林淺夏那是整整快三年的交情了,而且兩個人又志同道合,關系好得就像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妹一般。因此她在林淺夏面前總會卸下她天使的外殼露出她猥瑣龌蹉的本色,就比如此刻在毫不知修地纏着她問一些十、八、禁的問題。

“你少糊弄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王夢奎才不相信林淺夏的話呢,不是都說初、夜是女人一生難忘的嗎?她應該在以後七老八十的時候還對自己的第一次記憶猶新吧?“快點說啦……你的第一次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疼??習微涼對你溫不溫柔???”

我勒個去!!!林淺夏撫額無奈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時候我喝醉了根本什麽都不記得了。”真是打死她都不想說出自己非常奔放地玩了次一夜情。

“噢……那實在太可惜了!”王夢奎恍然大悟道:“那就不問你第一次了,你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感覺怎麽樣?會不會很銷、魂?”

我擦!!!林淺夏在心裏爆了無數次粗口,然後終于忍不住摔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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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閨蜜啊?真是交友不慎!她忍不住想到昨晚令人臉紅的畫面,她的身體似乎都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習微涼就仿若掌握了她身體的密碼,主宰着她的快樂與痛苦,而她只能無助地迎、合着他的索、取,嘴裏不斷求饒着……

人家說,通往男人的心的是胃,而通往女人的心則是陰、道。

這個道理林淺夏深有體會。女人不同于男人,可以将肉體和靈魂完全分離開來,她們往往無法将性與愛絕對地分離。

林淺夏現在雖然并沒有喜歡上習微涼,但他于她,自然是與別人不同的。

……

林淺夏和王夢奎端着托盤在食堂的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坐下。

為了避開高峰期,她們12點多才下去吃飯,因此現在食堂裏的人很少,學生幾乎都走光了,只剩下食堂的工作人員在離她們五桌的地方吃飯。

“诶,你那剛過門的兒媳婦兒怎麽樣?聽話不?聽說小姑娘長得特水靈……”

食堂的員工阿姨們平常工作也挺累的,他們也就吃飯的時候可以聊聊家常。

“呸!別跟我提她!她以為她是千金大小姐啊,什麽家務活都不幹,都是我兒子在做,就一個吃白飯的!!”食堂阿姨B憤憤不平地罵道。

“喲……這哪兒成啊?這媳婦兒不做家務可不得了啊!”食堂阿姨A附和道。

“就是!那她要是像我嫂子那樣因為工作忙也就算了!丫的她無業游民、游手好閑,還什麽都不做!就連她的內衣內褲還要我兒子給他洗……”此時食堂阿姨A的話匣一打開,就像爆發的洪水般滔滔不絕。

而林淺夏則像被她的話給淹沒了似的,心虛地低着頭,似乎怎麽也不好意思擡起來。

她自己不就是那極品媳婦兒的另一個版本嗎?雖然她還不至于連內衣內褲都不洗。不過她什麽家務都沒做,整天就泡在書房裏玩電腦,偶爾去挖掘一些文壇的新手。早飯她都不用做,習微涼無論多早去部隊裏都會先給她做一份豐盛的早餐,而她起來後只要放到微波爐裏熱一熱就可以了。至于午飯和晚飯,他如果趕不回來做,也會打電話幫她預訂外賣。

衛生呢,她也幾乎沒做過,習微涼還真的是絕世好男人,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把家裏掃得幹幹淨淨,整理地井井有條。

對于她這個百無一用的妻子,習微涼是毫無怨言,而她也理所當然地享受着他的付出。

還真虧習微涼的父母去世了,否則就她這種兒媳婦兒,肯定不出三天就得被掃地出門了!

……

林淺夏下午只有兩節課,下課後她便搭公交車回去。

習微涼不在家,但他早上和她說過在傍晚前他會趕回來做晚飯。

習微涼最近一陣子很忙,似乎是他的部隊在下個月要和B市的部隊交流探讨經驗,其實也就是比試吧,因此現在都在忙着訓練。

林淺夏不想再米蟲下去了,她害怕自己如果再這麽懶惰成性的話即使習微涼不會嫌棄她她自己也要唾棄自己了。況且她始終認為,如果一直都是一方不求回報的付出而另一方只懂得索取的話,無論多麽穩定的婚姻最後都只能走到盡頭。

她決定今晚嘗試做一下晚飯,于是便開門到附近的超市買菜。

林淺夏是個日常生活菜鳥,許多常識她都不大清楚,尤其是菜該怎麽挑,肉該怎麽選,這些對來說就像數理化公式一樣讓她難以理解。

還好遇上一位好心的老奶奶十分耐心地教她挑選。

林淺夏不敢殺魚,所以就花了點情水産區的大叔幫她将草魚處理幹淨。由于不會炒菜,她就随手拿了一本家常菜肴烹饪書到收銀臺算錢。

她用手機搜索了下淘米的方法,在看到“怎樣淘米才能保留最大營養時”才深刻明白生活處處有門道啊。

蓋上電飯煲的蓋子,她就拿起那本烹饪書認真琢磨起來。

林淺夏很喜歡吃紅燒魚,因此特意買了一條草魚。她按照書裏的介紹打開煤氣,在鍋裏倒了些油,卻沒注意鍋裏有水,一下子油就帶着高溫濺到她手上,吓得她一聲尖叫連連往後退。

後退的林淺夏不期然地撞上了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裏。

習微涼正好剛回來,聽見廚房裏有動靜就走過去看看,就正好撞到了林淺夏被油濺到這一幕。

“快點給我看看!”雖然只是被油濺到,但習微涼還是有些微的緊張。他仔細看了看那只白皙的手,沒什麽大礙,只是有些紅。他把林淺夏帶到水龍頭那邊用冷水一直沖她的手以降溫邊說道:“要等鍋裏的水都蒸發完了後才能倒油的,不然就會濺出來。”他走到煤氣旁關上火接着說道:“以後你不要做這些事,我來做就好。”

這句話很平常,根本不是什麽甜言蜜語,但是字裏行間都透着股溫暖,讓林淺夏感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怎麽會有這麽傻的男人呢?似乎從來都沒為自己考慮過,從來都不知道累的。

林淺夏雖然是受到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但她骨子裏還是很傳統、很保守。她不喜歡女強人,她覺得女人可以有工作,但不能将過多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她認為一個女人如果不會炒菜做飯、不會做家務活,那即使她職位坐得再搞她也不是個優秀的女人。

“不行,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這些事我就應該做的。”林淺夏微微笑道。

習微涼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林淺夏說她是自己的妻子,讓他覺得心裏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在流淌。

習微涼想到以前父親對他說,因為母親是他的妻子,所以他要極盡所能地寵她、呵護她。

他搖搖頭,認真說道:“不需要,我母親以前也都沒做家務。”

林淺夏心想原來是這樣,看來她那位已故的婆婆生前過得非常幸福啊!

可是即使如此,林淺夏還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妻子。她揚起嘴角,語重心長道:“夫妻雙方一定要相互付出,感情才會越來越穩定的。”

習微涼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但他下意識地就覺得林淺夏說的話都是對的。他覺得自己的小媳婦兒好像漸漸長大了,而且似乎也教會了他一點做人的道理。

此時窗外的夕陽透過窗口照了進來,溫暖的陽光灑在林淺夏白皙的臉龐上,給她的臉增添了一抹嬌媚的色彩。

習微涼望着她有些出神,他們的距離很近,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在光暈下舞動。

他的唇鬼使神差地落在林淺夏的唇上,一開始只是淺嘗則止,但到後面溫度慢慢升高,吻開始漸漸強烈起來,兩人的呼吸都開始急促。

就在習微涼的手忍不住伸進林淺夏的衣服裏輕撫那年輕光滑的肌膚時,林淺夏才突然清醒過來。

這裏是廚房啊!難道他們要在廚房做?保守的林淺夏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刺、激,趕緊按住習微涼的手喘氣道:“我……我肚子很餓,我要吃飯……”

“嗯。我去炒菜。”習微涼沒有一絲不悅。他努力平複自己的欲、望,望着無力地靠在她懷裏喘氣的人兒,感受着她那柔若無骨的身軀與他緊緊貼在一起,他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點一點充滿。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那叫作幸福……

12靠近

習微涼和林淺夏雖然已經領證了好幾個月,但親密次數還屈指可數。

而每一次林淺夏都是處在半渾沌狀态,大腦是一團漿糊,因此非常重要的顧慮都被她不小心忽略了。

今天她總算在動、情前找回了那份殘存的理智,趕緊推開習微涼吶吶道:“不行,你……你要戴避孕套。”

習微涼一愣,然後一雙黑眸漸漸染上冰霜。“我沒有那東西。我們是合法夫妻,孕育下一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那東西幹什麽。”

“不行!我才二十歲,我還在念書,要孩子太早了!況且我們還是隐婚!我父母到現在都以為我還沒男朋友呢!”對于習微涼的話林淺夏果斷否決。

習微涼縱使萬般不情願,也不想為難自己的小媳婦兒。況且他明白林淺夏的顧慮是有一定的道理,她才念大三,雖然女大學生懷孕的現象在當代并不少見,但她們所吃的苦也只有她們自己清楚。

更何況林淺夏在習微涼的眼裏其實也還只是個需要人呵護、疼愛的孩子,他不想讓她過早經歷身為人母的艱難和辛酸。

習微涼方才還熊熊燃燒的欲、火此刻就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澆得一點不剩。這倒還不是因為林淺夏不想要孩子的事兒,而是他對于他們還是隐婚的事情非常不滿,對于他的岳父岳母還不知道有他這個女婿存在頗為介懷。

習微涼不是很高興地放開林淺夏後就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浴室。

林淺夏知道習微涼對自己有些不滿,但她只當他是因為孩子的事。

畢竟,三十歲的男人想要一個孩子這點無可厚非。

她感覺有些內疚,就跟着走進浴室站到習微涼身旁準備洗簌。

林淺夏望着鏡子中兩個人手裏都拿着情侶杯子,嘴裏還冒着白色的泡泡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習微涼不知道她在笑什麽,只是望着鏡中的她一臉疑惑。

林淺夏沒想到這個一向嚴肅正經的大男人原來也會有這麽萌的表情,簡直正中紅心,讓她感覺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她的那顆玻璃心上撓來撓去的。

她打量着鏡中的兩個人,一個白皙嬌小,一個黝黑高大。

第一次發現他們其實也有那麽一丁點的相配。

習微涼卻沒有去想他們兩個相不相配的問題,事實上他覺得這個問題就像在問“男人和女人相不相配”一樣幼稚無聊。只是他的一雙黑眸忍不住落在林淺夏的一張小臉上。可能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她把頭發給剪短了一點,原本長長的垂肩黑發現在只剛好遮住小臉。乖巧貼順的黑發襯得她更加靈動清純。

林淺夏可猜不出習微涼的心理活動,只是她的手忍不住撫上那張黝黑的俊臉,粗糙的觸感讓她終于憋不住嫌棄道:“先生,您的皮膚也太差勁兒了吧!”這還只是濕潤的夏季啊,要是到了幹燥秋冬季節,他的臉得有多幹燥啊!

習微涼有一點委屈,他覺得一個大男人何必要像女人一樣去關注自己的皮膚呢,只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小媳婦兒那幾乎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時心裏終于産生了一絲悔恨之情。

林淺夏可想不到習微涼會給她的肌膚那麽高的評價,不然美得她……

她現在心裏正偷偷籌劃着該怎麽改善習微涼的膚質,她的想法可和大多數男人不一樣,她覺得男人保養肌膚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兒,要知道她學校裏會光顧護膚品店的男生并不在少數。

首先,防曬一定是這炎炎夏日必不可少的主題。習微涼可是軍人,每天風吹日曬是不可避免的。世界衛生組織可明确表示過50%~70%的皮膚癌的原因可歸于紫外線輻射。況且現在溫室效應日趨嚴重,臭氧層被破壞,紫外線可比以前還要強烈。別說她杞人憂天,她一直記得高中地理老師曾說過亞洲得皮膚癌的幾率比非洲得皮膚癌的幾率還要高,原因是亞洲人防曬的意識比非洲人薄弱。

其次就是補水啦。林淺夏前一陣子買護膚品的時候導購員送給了她一套同系列的男士護膚品小樣:洗面奶、水、乳液,她原本是想送給父親的,只是一直沒有回家所以就沒有機會。現在正好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可是該怎麽說服習微涼這個大男人用護膚品呢?林淺夏直覺他不會答應。

終于在她苦口婆心的勸說、三寸不爛之舌的攻勢下,習微涼終于勉強答應日常護膚了。只是有個交換條件,那就是林淺夏平常必須與異性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淺夏答應的時候頗感無可奈何。她心道這孩子可真不誠實,之前竟然還騙她說自己沒談過戀愛,看他這多疑的性子肯定以前遭到女友背叛過,而且指不定還好幾次呢!不過她答應得還算爽快,一是她從小就對護膚這一塊很感興趣,當看着皮膚在她的一天天護理下逐漸改善會讓她很有自豪感;二是她原本人際圈就小,異性朋友自然不多,而且還都只是泛泛之交,壓根兒就不會有深交的可能。

說幹就幹!

林淺夏這人在某些時候就是急性子,她一見習微涼點頭就馬上跑回卧室從抽屜裏拿出那套男士護膚贈品。

習微涼按照林淺夏的指示乖乖地坐在搬來的椅子上,看着那雙白嫩的小手将一次性美容毛巾兌水弄濕後在他臉上輕輕地擦拭着。他望着鏡中木讷的自己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說一個堂堂的大男人搞這些小女人的玩樣兒傳出去該有多丢人啊?!

可沒辦法,誰叫他這個小媳婦兒就喜歡折騰這折騰那呢?更何況還有交換的條件,習微涼覺得這臉丢得值。

洗掉習微涼臉上的洗面奶泡泡後,林淺夏就用化妝棉将他的臉稍稍擦幹。

然後她倒了一點爽膚水在手掌心輕輕拍打習微涼的臉部。她很滿意地發現這男人皮膚雖然幹燥但還是很有彈性,也就是說他的底子很不錯。

林淺夏一邊塗抹水和乳液一邊講解着要點,最後想到習微涼每天還要刮胡子就順便補充道:“你要先刮胡子再塗護膚品哈。”

她望着鏡子中英俊的男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自豪道:“我嫁的男人長得可真帥!”

想到這她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為什麽有些人就那麽幸運專門遺傳了父母的優點呢?而不幸的她卻是父母的缺點結合體,除了天生白皙的肌膚,她身上幾乎就沒有什麽優點了。

倆人洗漱完畢後就一起趟在床上。林淺夏天生怕冷,K市的晝夜溫差又大,因此她整個人都習慣性地緊緊依偎在習微涼溫暖的懷裏取暖。

習微涼最享受的就是這一段美好的時光。這時候的林淺夏,可不想平時那樣張牙舞爪、跟個刺猬似的。好吧,雖然她前幾天的确還懂事地想煮飯做菜當一個賢惠的妻子,但她幾乎不會向他撒嬌、對他做出親昵的舉動。

邵華澤在他的心裏還是一個時時都不可忽略的肉疙瘩。

不過每當林淺夏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她懷裏時,習微涼總會安慰自己,她把她的所有都給了自己,邵華澤的确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感受着身下較一般的年輕肌膚還要滑嫩的觸感,習微涼不經意地問道:“你皮膚都是你保養出來的嗎?”

習微涼并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他只是想起方才林淺夏為他護膚時的專業架勢就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可林淺夏那敏感的自尊心卻被深深地傷害到了。她擡起小臉頗感委屈道:“總要讓我有個優點吧?我這皮膚是遺傳自我媽媽好不?!你見過誰保養皮膚能保養到全身的皮膚都那麽好啊?哼哼!”此刻她終于明白當時王夢奎聽到別人謠傳她整過容時為什麽會那麽生氣。天生麗質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

習微涼看着林淺夏撅着小嘴不高興的模樣就覺得心癢癢的。他揉了揉那還算豐滿的胸部有些氣悶道:“明天我就去買避孕套。”而且還要一打的!

13暗戀(添加了新內容,看過的人再進來看看吧)

習微涼第二日淩晨五點半起床的時候,詫異地發現林淺夏也鑽出被窩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爬下了床。

“你幹嘛呢?現在還早,才五點多。你今天早上不是沒課嗎?”習微涼順便拿過來挂在床邊的外套給林淺夏披上,以免她着涼。

林淺夏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呵欠道:“我昨晚還沒教你怎麽塗防曬霜呢!”

“……”習微涼徹底無語了。他從沒想到他那對什麽都不怎麽上心的小媳婦兒會對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那麽上心……

林淺夏的确對美容護膚這一塊兒有着超乎常人的熱情,開一家美容院也是她從小就擁有的夢想,雖然這和她所學的專業是八竿子打不着邊兒。因此後來林淺夏和父母在她就業這方面起了很大沖突,幸虧習微涼出面調節,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你就為了這事兒起這麽早?”習微涼哭笑不得,這丫頭可是連住在學校裏都嫌八點上課太早的人,現在竟然為了教他塗防曬霜五點半就起來了?!

“是啊。你快點,別磨蹭了!”林淺夏将習微涼風風火火地推進浴室,在他以光速刷完牙洗完臉後就再次教起了塗抹水和乳液的要領。

“我覺得洗面奶只要晚上用就行,白天只要拿毛巾擦擦就好了……”最後終于到擦防曬霜的時候了。由于沒有男士專用的防曬霜,林淺夏就暫時拿自己的那瓶防曬霜代替。

輕輕在習微涼的臉上拍打着防曬霜,林淺夏慎重交代道:“塗防曬霜時一定要用拍打的方法将防曬霜塗開,不要用抹的方法,不然會讓防曬效果大打折扣。”

習微涼無語望天。他出門的時候還總因為臉上異樣的感覺而覺得很別扭。他心想他得食言了,什麽“季布一諾值千金”、“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在這時候估計都得成屁話了。

……

習微涼走後林淺夏發現自己也睡不着了,于是便索性換好衣服洗簌完畢後吃了習微涼準備的早餐去學校。

雖然現在才六點多一點,但K市的天已經微涼。

路上還能偶爾看到幾個行人和參加晨跑鍛煉的人。

因為有到她學校的公交車得六點半才開,所以林淺夏便順着往學校方向的公交站走着。

月末走了兩個公交站左右的距離,有到她學校的77路公交車終于在第四個公交站時開來了。

林淺夏輕快地跳上了車。一路上望着車窗外漸漸熱鬧起來的城市只覺得一派欣欣向榮。

這就是生活啊。

到學校的時候林淺夏原本還想回宿舍看看王夢奎醒來了沒有,卻在樓梯口的時候看到這王大美女竟然穿着一條還沒過膝的超短裙款款走下樓。

林淺夏一頭黑線。她望了望了外面有些陰沉的天氣,如果沒記錯,昨晚看天氣預報時說今天會降溫。

好吧,就算沒看天氣預報,你的皮膚也不是什麽銅牆鐵壁,應該可以感覺得到那冰涼的氣流吧?

“诶?小夏啊……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啊?”王夢奎還不知道林淺夏對她的這一身打扮已經在心裏繞了九轉十八彎,只是看到閨蜜就開心地跑過去。

林淺夏一言不發,她上下打量了王蒙哭一番,覺得自己的閨蜜最近有些不正常的騷動。

王夢奎雖然是院花,但她絲毫不受這桂冠的影響,平常的穿着一如既往地樸素簡單。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的穿着打扮開始往嬌媚的方向發展,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墜入了愛河。

“小夢,不要撒謊,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啊?”不然有必要在這麽涼的天氣裏穿那麽短的裙子嗎?

“沒有啦……”王夢奎一副嬌羞的小娘子模樣。“小夏,我想向他表白。他馬上就要畢業了,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他了。”

林淺夏簡直被她的話劈得外焦裏嫩。堂堂的院花竟然要主動去追一個男的?!不過她終于知道原來讓王夢奎春心蕩漾的男人是某大四的學長啊!

“我能見見他不?我想為你把把關。”林淺夏恢複常态說道。

“嗯。”別說林淺夏是王夢奎的閨蜜了,她怎麽說也是和別人同居了,在感情這方面多少比她了解。“我等一下要去我們學院的陳瓊募捐,你也去吧。我相信他回來的!”

陳瓊是她們學院大二的宣傳委員,因為在某天兼職途中出了車禍進了醫院,家裏本身經濟就不好,所以同學們就自發地為她募捐。王夢奎是外聯部部長,受底下的副部所托就過來幫忙。

……

募捐活動的設施很簡陋。就一頂帳篷,一張桌子和一個用紅色紙皮包裹的募捐箱。當然旁邊還樹立着關于陳瓊同學遭遇的牌子。

林淺夏就站在王夢奎的身旁,琥珀色的雙眸緊盯着過往的男生不放。

現在還算早,大學生都喜歡過着黑白颠倒的生活,所以路上的人并不多。

募捐和大學裏其他活動不同,因此同學們的積極性都不是很高。畢竟很多學生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的月光族,那還有閑錢用來捐助別人呢?

不過院花就是院花,會來捐錢的同學中女生很少,男生比例卻占得非常高。

林淺夏望着王夢奎小心期待的模樣就知道她的MrRight還沒出現。

終于在王夢奎一聲微不可聽的驚呼聲中一個蒼白的少年出現在林淺夏的視野中。

那是一個白得有些病态的少年,個子很高,身材有些偏瘦。他安安靜靜地走過來,拿了一張一百塊的人民幣放入募捐箱裏就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王夢奎先是激動得止不住顫抖,但在少年一言不發地離開後她就失望極了。

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麽難以接近,她想和他說話卻因為他那冷漠的表情而開不了口。

募捐活動結束後林淺夏和王夢奎一起走回宿舍。

王夢奎有些難過,她耷拉着一張小臉沮喪道:“我有時覺得他可能也是喜歡我的,不然為什麽每次我弄什麽活動他都會出現呢?可有時我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要不然為什麽他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林淺夏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王夢奎,她直覺得那是個有故事的少年。

她拍了拍王夢奎的肩膀以表安慰,但就在她無意中擡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的站在超市的樓上癡癡地望着她們這邊。

“不是自作多情。”林淺夏輕聲道。

正如她所說的,那位令王夢奎魂牽夢萦的少年此刻也正深情地凝視着她,而她身旁的林淺夏則被無情地忽略了。

少年近乎癡迷凝望的眼神讓林淺夏忍不住回想起她小時暗戀邵華澤時的情景。

自從喜歡上邵華澤後,林淺夏就忍不住每天偷偷地躲在玄關處看着他抱着一顆籃球走來,然後走進她對面的房子裏留下帳然若失的她一個人回想着他的背影。

她有時甚至還會偷偷地跑到邵華澤所念的高中去看他。

那時她就這樣站在人群中,不用刻意去躲藏,她本就是那種普通到扔在人群裏就不會被找到的人。而她深情凝望的他,卻好像是天生就帶着光芒,走到哪都像站在舞臺中央,被像她這樣的少女藏在心裏偷偷地關注幻想着。

……

林淺夏和王夢奎倆人回到宿舍,恰巧另外兩個舍友都已經出門,于是兩閨蜜就爬到各自的床上開始了卧談會。

“我覺得他是喜歡你的,而且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林淺夏分析了下方才看到那名少年癡望王夢奎時的情景心底就浮過一抹辛酸。

“那他為什麽對我都沒有一點暗示?”王夢奎聽到她暗戀的少年也是喜歡自己的時候很開心,但一想到他對自己那冷漠的态度又覺得心灰意冷。

“呃……可能是覺得你不喜歡他吧。”這純粹是林淺夏的猜測。她以前也是小心經營着自己暗戀邵華澤的秘密,就生怕被他和別人發現。“他叫什麽名字?我什麽時候去幫你打聽打聽。”真沒有想到王大院花青睐的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長,不過那少年的身上确實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

“不知道。”王夢奎愁眉苦臉道。

“大小姐?!你怎麽連人家姓甚名甚都不知道也能暗戀得好好的?!”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林淺夏看王夢奎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也有些心疼。

“我決定再過兩三天就去向他表白!!”王夢奎一副豁了出去的樣子。“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再過一個月他就要畢業了!”

“你千萬別沖動啊!你連他的個人資料都不了解你表什麽白啊!”林淺夏趕緊阻攔道。“你等等,我先幫你打聽打聽他的基本信息再說。”她真是服了王夢奎了,這種不靠譜的暗戀她也能維持整整三年。這種保持着最美的距離的愛戀很不真實,若是倆人真正接觸後她才發現他原來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可怎麽辦?

……

林淺夏跑到打印店裏在網上下載了幾份調查問卷表,下午上完課後她就又和王夢奎一起來到了愛心募捐點。

“你确定他下午還會來?”林淺夏不無懷疑道。

“一定會的。”王夢奎星眸璀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果然沒過多久,那名蒼白的少年又來了。

林淺夏看着他一步一步走進,再次在募捐箱裏投進了一張一百塊的鈔票心道,這次我起碼有九層的把握你喜歡我家的公主!

她在少年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趕緊叫住他。“同學你好!我最近在兼職,您能幫我填一份調查問卷嗎?”

這一招林淺夏是在一篇校園小說裏學到的,當時她就覺得作者實在太聰明了!

少年猶豫了片刻,似乎是不忍拒絕林淺夏就接過筆填了起來。

“原來是叫冷世軒啊……好名字!”林淺夏看着這份調查問卷表,裏面姓名、性別、學院、專業、班級等聯系電話都有。

王夢奎激動得就差要手舞足蹈了,林淺夏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第一次變得高大威武起來。

……

冷世軒是材料院化工專業的學生,林淺夏正好有一個老鄉和他是一個班的,于是便打聽了一下他的為人。

情況似乎不大妙,林淺夏的老鄉告訴她冷世軒為人太孤僻,他在學校裏沒有一個朋友,就連舍友他都會與其保持着過分的距離。他從不和任何人接觸,就好像別人身上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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