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

面聖,半載後等闵煜稍松戒心,母親便帶全家出海去大端,而草民只要接到母親從大端的來信便會立時帶凝香入天門嶺。只是草民沒想到,皇上竟親自前來。”她又見陸凝香眉頭不展,不住小聲安慰。

陸凝香低聲憂心道:“我這一走,我的姨娘和姐姐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趙潤玉笑道:“闵煜素重賢名,你姐姐們又都嫁了權貴,他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和下屬、寡婦為難。三五月後,他身邊有了其他美人,自然會将你淡忘。”

二八年華竟然如此思想通透、周到行事,唐鹹安啊唐鹹安,你給朕推薦了個大才啊,湛凞感慨不已。晃晃悠悠回了京城,子端來回禀說趙母已經到了。趙潤玉十分興奮,當即回了皇上帶着凝香告退。

湛凞也想着闵仙柔,趕緊回了宮,匆匆洗漱一番便迫不及待要一親芳澤。哪知闵仙柔冷冷推開她,面色不善道:“我給你半月之期微服私訪,你足足遲了十日才歸。你竟還私自跑到了敵境,你現在不比以前,你是皇帝,你的安危關系天下,關系我們孩兒的性命。你——”

湛凞很不痛快,她本就有些疲乏,正想在溫軟懷中歇息,這一通數落讓她煩躁不已,火氣也沒壓住,當即回嘴反駁。闵仙柔直氣得雙眼含淚臉色發白。兩人大吵一架,最後湛凞拂袖而去,子端見皇上又換上了便服出了宮,想勸又不敢,只能趕緊跟上。

湛凞胡亂走了一通,問:“你把趙潤玉一家安排在哪兒?”子端不敢怠慢,帶皇上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落。趙潤玉也納悶,上午才告退,這才中午皇上又來做什麽。

湛凞心情不好,進了堂屋徑直坐在了主位上。趙母和陸凝香趕緊跪拜後又忙着奉茶。湛凞喝了口茶水,對子端道:“這裏不錯,只是沒有伺候的下人嗎?”

“回皇上,奴婢的下屬怕人多引來注意,故而先将趙老夫人送來。至于老管家和三個丫鬟婆子,都是下人,不會引來懷疑,所以遲些時日才會将他們送來。”

趙潤玉忙道:“皇上,草民和凝香可以照顧母親的。”

湛凞點點頭,突道:“你是準備參加武舉還是文舉?”

趙潤玉只一愣,立刻道:“草民想參加武舉。”

“朕所料不錯,你有個行伍出身的師父,兵書戰策自然是拿手的,”湛凞疲憊道:“只是朕不準你出頭,考個居中即可。這話朕也對唐鹹安說過。”

趙潤玉略一想就明白了,感激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更何況草民和唐先生以往還都是敵臣。”

湛凞滿意趙潤玉的機靈,趙母在一旁看出了皇上的疲乏,小心道:“民婦鬥膽請皇上留下用膳。”

湛凞不好說她和愛人吵架,出來散心沒地方去才來這兒的,只能含糊道:“不必,朕只是來看看。老夫人教的好女兒啊,潤玉日後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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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是過來人,見皇上煩悶勞累卻又不回宮休息,分明就是受了氣又無處發洩的表情,試想,這世上誰能讓皇上光受氣卻不能發火的?那只能是皇上不舍的愛人。她在晉地時也聽聞過這位女皇帝的轶事,故而有意笑道:“皇上可別只看玉兒的面相就覺她好,玉兒以前極為淘氣,民婦常常拿着大木棍揍她。有時見她哭得傷心內心也是不忍,但她是民婦的命根子,若是有了什麽差錯,還不要了民婦的命!所以也只能嚴厲了。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愛之深責之切吧。”

“愛之深責之切。”湛凞默默重複了一句,有了一絲通明,她的仙仙何嘗不是如此。其實也不怪湛凞,她和闵仙柔到底年輕,又都有萬人之上的強勢,長輩又不在跟前,一旦吵嘴,二人都不肯低頭,哪個也不敢勸說,只得自個生着悶氣。趙母的一番話來的及時,正擊中她的心田。一旦想通,也不遲疑,立即起身就要回宮。

趙家三口又要跪送。出門前,湛凞好心情調侃道:“趙潤玉,你在平縣不是說晉民不拜端皇嗎?”

趙潤玉叩頭回道:“如今身在端朝,自為端民,當拜端皇。草民堅信,日後普天之下皆會是王土的。”

湛凞哈哈大笑,急着趕回了宮,路過禦花園時正碰見了恵妃挽着個華貴的老婦人在散步,後面跟着一大堆太監宮女。

湛凞才好轉的心情又陰了下來,看着跪滿一地的人,冷冷地問:“這是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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