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美人爸爸
第13章 美人爸爸
什麽樣的種子……
不能細想,越是想恐怕越難以自拔,他要緊急銷毀內褲裏黏膩的罪證。樊綽艱難地,忍着欲望給屁股塗上一層清涼的藥膏,換了新的內褲,掀開被子艱難地下床穿鞋。
直到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把上臉的情欲紅潮堪堪壓了回去,樊綽瘸着腿,慢慢地打開房門——
門前的圍欄旁,依靠着一個背影挺闊的男人,皮帶勒着他勁瘦的腰肢,垂落的褲管裏,是那人筆直且有力的雙腿,黑色的襯衣上少有褶子,顏色正襯得他肌膚瓷白,緊抿的薄唇透着禁欲的氣息。
絲毫看不出這是剛剛用他健碩且火熱的身軀壓在自己背脊上的惡魔。
心細的樊綽發現了男人的左手手腕上,少了一塊腕表,替換它的是一條簡約款的鉑金手鏈。
原來耿景他不僅僅換了衣服,他還……還拿走了他的生日禮物。
聽到動靜,男人走來,越發順手地抱起了樊綽。
情潮方褪的小孩立刻因為親近的姿勢而再次紅了臉,因為是正面抱着,樊綽其中一條腿不能屈伸,在空中莫名的墜落感,又無所依,只能用另一條完好的腿堪堪勾住了耿景的腰。
“謝謝您,爸爸。”
因為他的配合,男人摟着他的腰穩步下樓。
他似乎明白了,耿景是顧慮他的傷腿,于是,他允許自己更為放肆地環住男人的脖頸,貼着他觸感頗好的側頰。
早有靠枕放在了沙發扶手的位置上,等男人溫柔地将他放下,他都有一種,并不是腿受傷了,而是整個人癱瘓了的感覺,耿景在他的傷腿處墊了個質地稍微硬些的抱枕,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地脫了他的鞋子後,便坐在他的身邊,擺弄手機。
料想或許是公司有什麽事……
二寶被劉姨送去寵物店裏洗澡修剪毛發了,天氣稍稍有些燥熱,三寶在窩裏睡着,不肯挪動它的身子,暫時性的傷殘人士樊綽目下無事可做,只好發愣似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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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景低頭時,會将脖頸兩側的美人筋繃得很緊,頸部綴着的喉結十分性感,耿景哪裏是外面那些,中年啤酒肚,油鼻又掉發的老男人标配版爸爸,他應該屬于美人爸爸的範圍,并且是典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劉姨從廚房裏端了果盤與牛奶過來,面前父子二人,她顯然與樊綽更親,她扯了幾張紙巾,為面前可憐的小孩,輕輕地擦着眼角的淚漬,“小少爺以後要聽先生的話,你看看,先生一罰你,你的哭聲讓我都難過極了。”
樊綽難堪地詢問:“聲音很大嗎?”
“很大。”
他驟然紅了臉,本不想再回憶,結果又被劉姨的話語一勾,深深地陷入到了男人健碩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摟抱着自己,溫柔地吻他的耳後與發梢的情景裏了。
耿景難得地開口,讓樊綽感到無地自容,“他一哭,我便拿他沒辦法了。”
“不過現在小少爺和先生不是相處得很好嗎?人家不是都說,兒子和父親哪有什麽隔夜仇啊?我們家那個小孫子,調皮得很,每次都要被他父親揍,還倔強得不像話,哭都不許別人哄,只要他父親過來抱抱他才可以,等哭完了,兩個人又像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吃吃喝喝。”
樊綽端着牛奶,軟嫩的紅舌沿着杯壁輕柔地舔舐,而目光在那皺着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派頭的男人身上細細地舔過。驀地,他踹掉了腿下墊着的靠枕,大着膽子将腿搭在了男人的膝上,光裸的腳丫徑直進入了耿景的眼裏。
他似嘆非嘆地道:“是呀,我也是只允許他哄,不然只會哭得更厲害。”
劉姨摸了摸他的軟發,心知這個小孩的不容易,現下先生回來了,情況應該會有所改善,她說道:“你倆吃點水果再等一等,晚飯很快就好。”
西斜的慘淡日光輕易地透過窗格不偏不倚地掉落在耿景的手鏈上,男人對于他的挑釁,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今天的樊綽像是被什麽東西操縱了,那股淫邪的力量牽扯着他的四肢,裹挾着他那顆砰砰跳動的心髒,他的喉結不安地滾動,口中焦渴,“爸爸,喜歡嗎?”
喜歡,喜歡什麽?他意有所指,究竟是喜歡他這樣不遺餘力地沖撞與挑釁,還是喜歡自己送給他的那個富有小心機的鉑金手鏈?
其實那款手鏈的外形,有些像一把囚禁人用的手铐,真正被男人戴上之後,束縛感便直沖樊綽的心髒,他隐隐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屬于他的。
這樣,男人做過再多的懲罰,那些幾乎快要讓自己喪命的舉動,也會被原諒。
少年人總是不自覺地想要獲得他人的反饋,樊綽也一樣,他迫切想要知道男人的感受,以便日後更好的'投其所好'。
“喜歡。”
要是他沒有眼花的話,男人不甚明顯地提了下嘴角。
這樣,他便高興了,輕輕說道:“爸爸,您感覺我們之間是什麽樣的相處模式?是父子間的嗎?”
對,那個本不該提起,深深紮入他心髒的一顆木刺,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大的毛病,動一動的話,可是痛得很。
耿景難得将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着他,同時按滅了屏幕,标準的聆聽動作。
“我們,更像情侶。”
“但我不在乎這些,只要您願意,只要您今後別再丢下我,我樂意得很。”
耿景似乎也上了心,想起之前男孩在車裏說過的惡言惡語,問道:“你究竟在哪裏看到的那些東西?”
樊綽的大腦宕機片刻,意識到耿景所指的是什麽,他揪着衣角,輕輕說道:“網……網站上,有時候我還會去看一些同性戀寫的文章,還知道了字母圈指的是什麽……”
“你會覺得惡心嗎?”
“會……有些人為什麽那麽殘忍啊?那些被斷手斷腳,被困在牢籠裏,活得比狗還要悲慘的人,下半輩子都會這樣嗎?”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小聲問道:“我是不是冒犯到您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爸爸,您知道的,我害怕,恐懼自己會有一個這樣的媽媽。”
他看不出來耿景那張平日裏不見喜怒的臉上能夠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只是額間布有一些青筋,末了,耿景搖搖頭,說,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