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窺
第17章 偷窺
鼻間萦繞着的一股別樣的香水味,如同一條斑斓的蛇,扭動着蹿進了他的鼻腔,直抵他昏聩的大腦,利用身體的優勢在他的腦海裏翻起了滔天的海水。
雙唇似乎被什麽軟物所碰觸,樊綽無意識地抓住了它,放進嘴裏輕輕地吮吸,舌尖有意無意地舔着,有了唾液的潤滑能夠更好地嘬吻,他感到枕着的地方忽地起了一片火熱,腫脹難消,讓他枕得很不舒服。
耳邊是料峭的山風,但他感覺不到冷,他迷蒙地睜眼,循着香味的來源而去,最終攀附上了男人的脖頸,在他頸間細細嗅着這與平時不一樣的氣味,夢醒時分聲音略微黏稠,“爸爸,什麽味道啊,這麽好聞?”
男人提溜着他的後頸拉開了距離,面帶不善,“六神花露水,聞夠了?”
“別這麽兇……”他捧着男人的臉,輕輕地說道:“不要兇,要愛。”
忽地一團陰影覆在了他的身上,男人清俊的面容無限放大,他被一股強勢的力量壓在了躺椅上,雙手被桎梏住,男人惡毒的話語引起了他腦中毒蛇的共鳴,身軀更為緊致地絞着他的腦子,讓他無法思考:“寶貝,你在試圖勾引我,但你要明白一點,我玩過的男人,太多了。”
話語猶如針刺,隔着肋骨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心髒上。
耿景包容了他這麽多天,本以為他們就可以這樣父慈子孝下去,其實這個人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原來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個無知的,搔首弄姿的婊子。
“抱……抱歉,爸爸,是我不自知了,我去看看魚,一起下山好嗎?”
魚群專門避開了他,他拎着空無一物的鐵桶艱難地邁着步子走山路,男人距離他很遠,提着便攜式躺椅和一副魚竿,那一刻,他覺得不時撞在岩壁上發出空洞聲響的鐵桶就是他自己。
可悲又可笑。
他就是背着父親手淫的怪物,做着荒誕春夢,夢裏主角只有耿景那張臉的怪物,他們在夢裏颠鸾倒鳳,不知今夕何夕,眼前滔天的快感幾乎将他們完全吞沒。
以為樊綽是因為沒有收獲而感到難過的老板嬉笑着說:“沒事呀小兄弟,咱家的魚多得很,快入座,今晚我給咱們多做幾道魚。”
他覺得和耿景的距離,又倏地變遠了,他躲在房子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恍惚間覺得是自己辜負了一切,臉上的蟄疼與滾燙同時冒了出來。
他難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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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要在大廳裏吃飯的,耿景卻讓老板将餐食送進了他的房間,樊綽便懂了,這是不願意見到他了。
聰明的老板似乎也嗅出了什麽不對勁,看樣子是小孩和家長鬧別扭,于是他在晚上組織了一場篝火晚會,汽油澆在木柴上,點燃時火勢順着燃油的地方,一瞬間亮得眼睛發慌。
老板做了幾多努力,磨破嘴皮子叫來了所有的游客,在前院的小廣場上支起了燒烤攤,讓自家兒子搬來幾箱啤酒,這氛圍,也就有了。
隔壁房間與樊綽年齡相仿的男孩主動邀請他一起,和幾個大人圍着火焰載歌載舞,他看着焰火,木頭在高溫下崩裂的噼啪聲,想起了那天年夜,他對耿景說過的話。
是他說,如果孩子不聽話,是要被父親教訓的。
他瞟了一眼角落裏坐着的男人,火焰照得他的臉色明滅不定,而身旁,圍着一個看着就不是什麽好料的男人。
扭着水蛇似的腰,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耿景聊着天。
耿景也樂意回他,兩個人舉着啤酒瓶碰杯。
那晚,在沒有耿景和李睿的監管下,樊綽偷偷喝了兩瓶啤酒,本身不勝酒力的他迅速上臉,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恍惚起來,他看到自己的父親被複制出來了三四個,而那陌生的男人似乎已經坐進了耿景的懷裏。
他慌忙跑去樹下嘔吐,吐到眼淚都流了出來,下午飯毫無保留地吐幹淨後,腫脹着眼皮扶着樹身幹嘔。
酒精麻痹了他大量的感官,他忘記了,又似乎在朦胧中,感到有人用紙巾擦他的嘴唇,與快要眯在一起的淚眼。
又重新拿了一張幹淨的紙,替他擦着鼻涕。
燒烤攤的油煙恍恍惚又飄來了這裏,他的腹部翻攪不已,跪在地上快要蜷在一起,卻清晰地看到了一雙皮鞋,他用袖子擦去上面細微的灰塵,難過地,卑微地伸長頸子,去吻他褲管垂落處的腳踝。
用黑襪包裹着的腳踝骨。
嘴唇感受着他皮下的溫暖。
說出那樣冷漠話語的男人,肌膚還是溫暖的。
他被人抱了起來,再一次被熟悉的香味包裹。
“不要,不要把我丢給別人……”
“我愛您,爸爸,我是怪物…嗚……”
那股游蛇一般的鼻息再次鋪灑在他的後頸,滾燙的吻落了下來安撫着他,“耿樊綽,不要這樣,回去乖乖睡一覺。”
“您不愛我,您不愛我……”
小孩咕哝着叛逆的話,終于在酒精的作用下,翻身睡了過去。
世間所有的嘈雜都自覺地紛紛退去,空間裏靜得只有他緩和下來的呼吸聲,他在海上漂浮了許久,萬種孤寂紛紛湧上潮頭,在他意識逐漸下沉的空擋,陡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将他徹底裹進幽深的海底,不知所蹤。
夜半,難以抑制的尿意催促着他醒來,在耿景訂的這個套間裏,客房是沒有獨立衛生間的,他穿着鞋跌跌撞撞地開門找廁所,卻觑見了走廊上一抹可疑的光暈。
耿景房間裏面似有人聲,卻如同隔了一層紗,聽不真切。
好奇心使人走上前,扒着門縫細細看着。
“今晚被你摟抱着的是你的誰,你的老婆嗎?長得真美……”肌膚白皙如雪的陌生男子,正翹着扭動的屁股,趴在耿景的雙腿之間,靈活的手指解開了面前男人的褲鏈,蓬勃的肉莖倏地彈跳出來,被迷離着雙眼微笑的男子誇了一句,好大。
那肉莖僅僅是半硬着,露出了大半的圓潤龜頭,根部稀疏的毛發,與暗紅的碩大陰囊輕輕墜着,莖身上清晰的青筋脈絡浮痕,龜頭頂部的馬眼裏吐着徐徐的清液,看起來色欲滿滿。
夢裏幻想的,無數次貫穿他身軀的肉根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被陌生的男子用嘴叼着,交合間隐隐能夠看到男子富有心機的軟嫩紅舌,掠過柱身,艱難地一口從龜頭吃進了底。
撫摸過樊綽無數次頭發的大掌覆在一個陌生人的後頸上,男人冷漠地挺腰将他的臉埋進自己的下腹,半硬的肉莖逐漸在緊致的口腔與喉道裏茁壯成長,疏離的口氣讓樊綽覺得,這不像是在做愛,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樣,“閉嘴,不要企圖打探任何人的消息。”
陰莖在他口腔裏跳勃,他卻被男人按頭進了那撮毛發裏,鼻間被堵塞着不能呼吸,肺間的氣息被慢慢地抽空,忽地一巴掌抽上了他的屁股,劇痛中他喉道愈發緊致,他想扶着男人的雙腿,卻想起做愛前男人的叮囑,“只用嘴來取悅我。”
這個男人太優質了,他不後悔在篝火前窮盡其力地勾搭,男子跪伏在他的身下,十指老老實實地抓進被單裏,指節處捏得泛白,努力地用唇舌來伺候嘴裏的巨物。
漫長的時間過去,男人猛一抽腰,肉根悉數從他嘴裏退開。
大量的空氣湧入他的鼻間。
冰冷的皮帶扣在了他的頸部,男人牽着皮帶喂他吃粗碩的肉莖,好幾次扣着他的腦袋拼命地往腹下摁,男人真正勃起後,那肉棒的形狀與長度讓他感到再也塞不下了。
吃不完一整根。
來不及吞咽的涎水順着他濡濕的毛發與陰囊往下滴淌。
男人極速地做着小幅度的抽插,并瘋狂虐待着自己的屁股,将它搓圓揉扁,毫不留情地掌掴,痛得他嗚嗚直叫。
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被刺激得眼淚不住地往外冒,不住地翻着白眼。
男人暴戾地掐着他的乳尖,氣息裏出現了一絲不穩:“騷貨,這雞巴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現在後悔了?”
……
樊綽雙腿酸軟,揉弄着隔着一層布料的半勃肉莖,男人穿着衣服只露出一根陰莖操陌生男子的嘴時,原來這樣有魅力。
腦中的閃電突然将他打了個激靈,他徹底酒醒了。
仿佛是心有靈犀似的,樊綽恍然間,似乎感應到耿景知曉了門外的一切,正冷冰冰地注視着他,抓着男子的頭發,粗暴地幹着他被戳弄得紅潤至極的嘴。
樊綽一驚。
耿景最終也停止了他虐待男子屁股的舉動,單手拎着男子的發絲固定其腦袋,另一只手杵着硬勃的陰莖,退了大半的莖身出來,那盤虬的青筋,被口水染得顏色更加清晰。
龜頭捅着大口喘氣,被涎水弄了一臉的狼狽男子的高熱口腔黏膜。
不時剮蹭過,順着嘴唇滑了出來,男子又饑渴地将它吃了進去。
陰莖越發粗壯,龜頭紅潤得,不吝于男子的嘴唇顏色。
他将死魚一般的男子扔到了床的另一邊,水兒亮的陰莖突然對準了門口的樊綽。
樊綽下意識就想跑,奈何下一秒就被男人的鐵掌揪了回來,惡劣的手掌揉弄着他的小腹,将硬勃的陰莖擠進他濕黏的下身,隔着一層布料,他都感受到了陰莖滾燙的熱度,蹭着他柔軟的腿根。
男人從背後抱着他,陰莖毫不知恥地在他的腿間做着抽插的動作,他氣吐幽蘭,像只勾人的狐媚子,而言語和動作顯得異常色情:“寶寶,看夠了嗎?你是不是想替他受疼?”
溫熱的大掌探進他的上衣下擺,點火似的撫摸過他的肋骨,發狠地擰着他的乳頭。
樊綽腿上都站不穩,癱軟在男人的懷裏,悄聲說着,不,別……
另一只手鬼魅一樣出現在了他的下腹處,隔着布料狠狠揉弄,問他,這麽硬了,該怎麽辦才好,和爸爸進去房裏,操那個騷東西,好嗎?
粗粝的手指揉捏着他的乳尖,在他身上激起了一抹顫栗似的快感,他壓抑不住地暢想男人給的場景,又在背德的道德譴責裏狼狽不堪。
“不可以,爸爸,我是您的兒子……”
魔鬼一樣陰冷的氣息覆在了他的耳廓處,男人探出門齒輕輕撕咬着他的耳肉,手裏卻倏地使力掐住了樊綽的命根,在他受不住疼痛尖叫的前一秒,捂住了他無知的嘴。
“還在立牌坊?你知你是我的兒子嗎?你就差掰開屁股讓我操了,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