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店

第19章 酒店

夕陽慢慢将樓宇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拉得很長,陰影吞沒了少年的腳踝,并逐漸爬升。

他還是重新摘了一束,并細心地裁剪好牛皮紙的形狀,将向日葵包裹了起來,送給屈敏,原本想留她在家裏吃晚飯,也因為男人的突然到來而被迫取消。

臨上車前,屈敏接過他的花兒,用少有的認真神情對樊綽說道:“樊樊,我知道多管閑事很不應該,但是我看得出你和你爸爸之間有點矛盾,父母嘛,多包容一下,家裏又不是說理的地方,我們家那二老也常常絮叨,聽着有點煩,你就當灌個耳音,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冷戰真的沒有必要。”

“嘿嘿,更何況,你爸爸那麽帥,誰會和美男過意不去?”

那夜門縫裏男人頂胯時的挑釁眼神,洩露出的幾分邪惡,驚愕之餘,他只覺荒唐,他不願意繼續回顧下去,因為只要想起,就會同時溺死在耿景為數不多的溫柔,與他令人難堪的惡劣癖好中。

操場筆直的跑道向遠處延伸,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腿傷痊愈後進行的長跑,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會由于動作幅度而産生律動與拉扯,血液的流淌速度加快,恍然間他聽到了血液沸騰的聲音,體溫也在初夏稍有涼意的傍晚升高了些許。

腿間灌入冷風,激得他在冷熱交織中艱難地消耗自己的體能,耳畔呼嘯的風聲,下颌骨變得疼痛難忍,口中分泌的那點唾液逐漸滿足不了他猛地增加的運動量,喉嚨幹澀得直想犯嘔。

雙腿之間強勢進入的滾燙,清楚感受到的跳勃。

與自己相同的器官,正插在另一個同性的嘴裏。

他越是抑制,腦海裏的畫面越是清晰,像是老舊的電影一樣緩慢播放着,耿景紅潤的龜頭上開出了一朵花,被那陌生人一口吞下,畫面離譜得讓樊綽看到了豔麗的花朵緩緩滑進那人的喉口,進入胃裏,與胃液一同翻滾,不時,便消失了。

耿景扭曲的臉正對着他狂笑,用刺耳的聲音問他,寶寶,要一起來操這個人嗎?

他以為減少與耿景的接觸,可能會有利于那日夢魇的消逝,其實那如同夢境魔幻般的場景一直都藏在他的內心某處,只消看見耿景,就會連皮帶骨地記起來。

體力急劇地消耗,樊綽幾乎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雙腿了,汗水打濕了他的頭發,衣服不舒服地粘在了身上,玉佩從領口裏跳了出來,他用手指拈起,将它銜在嘴裏含着,做着最後的沖刺跑。

在這期間他試圖捋清兩人的關系,耿景,他是愛的,他忍受不了他的忽視,他的冷暴力,以及——

天空中一道閃電劃破了黑黢黢的夜空,周遭的一切都在剎那間亮起,眨眼後又消失了,光亮接觸到他視線的瞬間,樊綽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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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那樣随意地,不顧自己感受地,去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勾引,這是什麽?

某一種警告嗎?還是純粹的炫耀?

橡膠跑道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個人,樊綽反弓着腰調整呼吸,心跳聲如擂鼓一般在他肋下激烈地撞擊着,他都要以為心髒要破肉而出了。

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學生們放了暑假,空無一人的校園裏靜得仿佛只有風夾雜着自己粗喘的聲音。

指腹摩挲着玉佩背面刻下的字跡,彼其之子,美如玉。

——河對岸的公子,美豔得不可方物。

這算什麽,是耿景随意挑選的,還是與他第一次見面時,樊綽留給他的印象?

My precious

my precious。

樊綽現在還敢說,耿景如同上天賜給他的珍寶嗎?

男人明明那樣過分。

用皮帶險些勒斷他的脖子,手上一點也不留情地打他的屁股,情色地揉捏他的乳頭,動作輕佻地撫摸着自己硬勃的陰莖。

還要咬着他的耳朵,讓他乖。

父親?或許耿景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父親的角色。

樊綽扪心自問,他也僅僅是在前幾次,将他當作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父親,後來啊……兩個人各自心懷叵測。

晚上十一點,在外面耽誤了太長時間的樊綽臨時決定不回家了,他找了一家酒店入住。渾身軟綿綿的他,在浴室裏洗去了身上的汗漬,用浴巾擦着濕潤的發絲走出來,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就睡下了。

他綿長的呼吸聲驟然停在酒店的電話叮鈴鈴響起的那一刻,他迷迷糊糊地打開燈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淩晨三點,手機上五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耿景和李睿交替打來的。

座機電話的鈴聲如催命一般急切,他揉了揉漿糊似的腦袋,伸手接了,“喂?”

對面一道冰冷的男聲直傳他的耳膜,“耿樊綽,開門。”

“……爸爸?”

“嗯。”

不時,門外就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樊綽立刻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滿腦子都在梳理整件事的經過,他記得好像有一次,他私自下線了自己的手機賬號。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劃過,沒了定位,男人不會在挨家挨戶地找他吧?

門打開,走廊上只站着耿景,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對着電話裏說:“找到了。”

“……爸爸,請,請進。”

男人天生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場,以及未能很好掩飾的一抹戾氣,讓人無論在暗地裏腹诽了多久,表面上見到該人還是有那麽一絲的懼怕,又或許只是他沒睡醒,将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了吧。

他慌忙向旁邊避讓,男人進屋鎖了門,昏暗的燈光下,他也瞧不清他有着什麽樣的神情,只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男人将頸上纏繞的領帶取了下來遞給他。

緊接着是外套,襯衣,西褲,以及……還帶着胯間熱度的內褲,男人脫了鞋子與襪子,放在了地上。

他收了眼底的幾分疲色,淡淡道,“浴室在哪裏?”

樊綽被他一系列的動作震驚到了,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又發不了聲,只能呆滞地指了指身旁一道緊閉的門,男人摸開牆壁上的燈光走了進去。

樊綽瞠目結舌。

他全程都在注意,從來沒有真正站在燈下讓自己看着他脫衣服的男人,手臂線條優美,背肌寬闊而腰線窄仄,飽滿的胸肌随着呼吸的起伏輕輕顫動,肌肉紋理勾勒出完美的腹肌與鯊魚線。

雙腿筆直且修長,胯間的稀疏毛發中,墜着兩顆碩大的肉囊,與沒有勃起,但看着侵略性極強的陰莖。

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樊綽替他關好了門,自己走到床邊一件一件地收拾他脫下來的衣褲,等到最後一件黑色內褲時,他忽然做賊心虛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流水聲并沒有停止,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即使他們之間的關系都這樣僵硬了,他還是像變态,像他口中的騷貨,婊子一樣,把質地柔軟的內褲捧在他的鼻間,細細地嗅着。

極淡的香味,夾雜着私處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乖寶,我也愛你。”

“乖些,寶寶。”

如同罪惡的低咒,束縛住了他,蒙蔽了他的雙眼。

就是這樣的一塊布料輕易地包裹着男人的陽具,肉莖在他內褲裏擡頭,他才是應該被唾罵的人。

“耿樊綽。”

忽然,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意淫,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探進褲裆裏,揉着半勃的肉柱,他猶如被電擊打過一般,慌忙收回了手,狼狽地回了一聲,“在。”

不知道什麽時候,水聲已經停止了,他聽到男人說:“拿浴巾進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牆上挂着的浴巾,第二眼看到了自己硬挺的陰莖,他一咬牙,拿起浴巾光着腳走了進去。

熱氣氤氲,盥洗臺前的男人身上被熱水刺激得泛起了粉嫩的色澤,耿景安靜地刷着牙,頭也不擡地說道:“過來。”

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走近男人,不敢細看,“爸爸,給你。”

一只手提住了自己的後頸,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讓樊綽腳滑,險些摔在了男人的身上,耿景強迫式地将他箍進自己的懷裏,看着上面的梳妝鏡,樊綽難捱地紅了臉。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手掌覆着自己的後腦,倏地攥住他的頭發向前推了一下,力氣很大,他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梳妝鏡,鼻子鈍痛,鼻血淌了下來。

看見血的那一刻,樊綽承認他有些激動了,陰莖早就在疼痛襲來時軟了下去,一巴掌拍上了他一側的屁股,雙手按在盥洗臺上不住地打滑。

樊綽用餘光,掃到了男人那張已然沉下來的臉。

“不……不該出門不打招呼。”

“還有呢?”

“也不該……”

變故總在轉瞬之間,樊綽趁男人手勁稍有松動,便一個後肘擊撞向了他的胸膛,很明顯耿景是沒有做過多防範的,硬生生吃了這一下,按着他頭的手瞬間滑落,樊綽反身就給了他的臉一拳。

也就僅僅只有這兩下樊綽是得了便宜,等耿景反應上來,一巴掌差點掀飛他,兩個人在狹窄的浴室裏扭打在了一起,不過純粹的力量壓制下來,樊綽躲閃不及,被他反剪了雙手,以巧勁鎖着他胡亂撲騰的腿,強勢地把他壓在地板上,樊綽徹底震怒了:“我他媽就是婊子,就是去嫖,被男人操,又關你什麽事?你是我爸爸嗎?你從頭到尾,認清過自己的心嗎?”

“所以呢?騷貨,你來到我家就是想讓我操嗎?”

臉上挂彩的男人發狠地咬着他的後頸,滔天的怒火幾乎将他整個人吞噬,手指呷呢地揉着他圓潤的肉臀,隔着布料,沖動地猥亵他。

“寶貝,我就不該放開你,你這樣漂亮,就該待在我的房間裏,張開腿做我一個人的婊子。我調查過,寶寶,當年你親生父母在當地的戶籍派出所裏為你上戶時,将你報小了一年,也就是說,今年你的法定年齡應該是十八周歲,對嗎?”

樊綽如遭雷劈。

“你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想來應該聽得懂我在說些什麽吧?”

男人火熱的胸膛緊緊貼住樊綽起伏不定的後背,小孩想挪動一點點軀體,換來的都是成倍力量的壓制,他看着牆角淌落的流水,鋪天蓋地的絕望紛紛湧來。

一只手輕易地伸進他的短褲裏,順着內褲的褲沿摸了進去,即将訴諸于口的髒話忽然變為了求饒,他也不知道是哪裏生出的力量,耿景幾次險些讓他從身下溜走。他竭力地保護着他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

“不……不要,爸爸,我求您了,別碰那裏。”

指尖帶着濕潤的涼意,輕巧地捏住了他垂軟的陰莖慢慢地揉搓着他,就吊着他胃口似的,僅僅是淺嘗辄止,也不深入。

男人的大手輕易地揉過他墜着的陰囊,他弓着背,想夾着腿不讓他繼續下去,奈何男人硬生生從後面分開他的雙腿。

指尖繼續向下,卻摸到了一片黏膩。

陰囊的後面,似乎潛藏着什麽東西,他多揉捏兩下,那形态怪異的細縫裏還會吐出一絲熱乎乎的滑液。

被多個領養家庭退回的原因還是被男人發現了,樊綽軟下了腰,眼淚淌了滿臉,如同困囚的孤獸,忍着屈辱與快要溢出口的呻吟,用盡氣力地喊了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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