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巴掌

第20章 巴掌

血液裏鐵鏽味濃厚，從他的鼻子裏汩汩地冒了出來，沿着地板上的紋路，被水漬沖刷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浴袍早就不知道在撕扯中丢去了哪裏，樊綽清晰地感受着身後男人火熱的胸膛，和隔着兩層皮肉，跳動着的心髒，他的耳尖，脖頸都暈染成了快要熟透的顏色，羞赧地閉着眼睛，眼淚争先恐後地掉了出來，砸在地上。

沒有什麽，比他身體上的秘密，更讓人感到羞恥了。

“你這個怪物，不僅偷我家的錢，還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快滾，滾出我家。”

“……”

那靈巧的手指撥開奇妙縫隙上兩片嫩滑的唇肉，手指盡顯色情地揉了揉那一直被包裹着的，綴在雙唇間的嫩豆，不時便有一副誠實的軀體挨上了男人的胸腹，男孩像被人抽幹了靈魂一樣，在他懷裏打着顫，期期艾艾地說：“滾啊……不要看，滾……”

嘴上說着膩口的髒話，股間溫熱的淫水幾乎泛了濫，塗抹得耿景滿手都是。

略微向下一些，他摸到了一道窄窄的肉口，每當指尖掠過，便吸附上來嘬吻他的手指，耿景明白了一切。

“耿樊綽，你是雙性人？”

那三個字眼将他深深地灼傷了，他的喉道被一團血污堵得腫痛，他開不了口，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只怕明天，他就要被打包回福利院，甚至，十八歲了，福利院也不會收留他。

一聲幽幽的喟嘆将他從漫天的污言穢語裏帶回了現實世界：“你怎麽會，這麽漂亮啊？”

男人抽出手，赤裸着身子站起來，把他抱在懷裏，在盥洗臺上洗幹淨他滿臉的血污、淚痕與鼻涕，牆上的衛生紙被耿景扯過來，細細地攢成條狀，塞進了他的鼻子裏。

有時，樊綽也挺憎恨自己的，一副給了個巴掌再給顆糖，就會原諒之前的巴掌，去舔着臉讨糖吃的性格。男人的左臉上微微腫起，嘴角一抹血漬，如今正悉心地用毛巾給自己擦着鼻尖。

他想起自己那一拳，也是下了狠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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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是我賭氣，是我先動龌龊心思的，爸爸，我不回福利院，您要是不想要我了，我會自己走。”

樊綽靠着盥洗臺冰冷的邊沿，紅腫着眼睛看他。

“山裏那晚，是誰親了我？”

得到自由的雙手抓着身後臺子的棱，男人将他擠進盥洗臺與他之間，已經沒有路可以退了，樊綽避無可避，自暴自棄地回複：“是我。”

“你是誰？”

摸不透其心思的樊綽癡癡地道：“樊綽。”

耿景一巴掌上了他的臉，扇得他有點懵，不疼，但是有些突然，他冷聲道：“重新說，你是誰？”

像是在無數紛繁複雜的線條裏隐隐約約摸出來了一根能夠掣肘他的細線，男人只消動動手指，他便如同被人操控了一般，“我是耿樊綽。”

那種感覺，配合着男人漸趨神秘的眼眸，皺着濃眉，腦袋距離他很近，近到他都可以看出男人冒出新芽的胡茬，生長在暗紅的薄唇周圍，看着又禁欲又性感。

放在他腰間的手自然而然地托住了他的臀，男人使力将他抱了起來，關了浴室的燈轉身回房，另一只手在黑暗裏，覆在了他的腦袋上，揉搓着他微微卷曲的細軟毛發。

兩條長腿沒處放，腳趾夠不到地面，被迫耷拉着又難受，他只好用雙腿夾住了男人的腰，靜靜地等待他的'宣判'。

他被耿景抵在了牆上，後脊貼着冰涼的牆面，激得他不斷打顫，臺燈的光太微弱了，根本看不清面前男人是什麽樣的神情。

困意時而席卷而來，又被高度緊張的神經逼退回去。

“對，你的名字叫耿樊綽。”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兩人如同耳語一般，在這間靜谧的屋子裏進行交流，“告訴我，我是誰？”

樊綽咬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怕答錯了又會有一巴掌，更怕如果遲疑或沉默，懲罰只會來得更快，他嗫喏着說：“耿景，是我的養父。”

“很好，乖孩子。”

男人微熱的氣息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他，捧着他臉的手暖着他被打腫的側臉，癢意中帶了幾分麻癢，拇指極其緩慢地摩挲着他的嘴角，輕而易舉地撥弄開他的嘴唇，探進他的牙關，揉弄着他軟嫩的舌頭。

“現在，說一說你的腿間長了什麽？”

樊綽原本抱着他脖頸的雙臂瞬間垂落下來，剛剛消散的紅暈再次爬滿了他的臉頰，他的眼周感到一陣灼燒似的燙意，“不，爸爸……”

“回答我的問題，乖寶貝。”

害怕男人溫柔，也恐懼他的惡毒，樊綽強忍着恥辱，從嘴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眼，“逼，我的腿間，長了個女人的逼。行了嗎，夠了吧，爸爸？”

拇指逗弄着他的舌頭，翻攪着他的口腔，樊綽被迫仰起頭吞咽分泌出的涎水，他真就如同一個賣逼的婊子一樣，溫順地接受男人輕佻的亵玩。

“夠了，耿樊綽，足夠了，而且，這是一個漂亮的騷逼，它會咬我的手指，寶寶，它好美。在這裏待着，不要走開。”

男人把他放在地上，他茫然地看着耿景的背影，以及拿了衣服走來時，那腿間一團随着動作起伏而輕輕晃動的肉棒與陰囊，他被男人緊緊地裹住了，西裝外套裏都是他的味道。

“這就是你的秘密，乖寶。”

意味深長的語氣，大手從他的領口探進去，堪堪滑過他由于敏感而挺立的乳尖，攥住了被男孩體溫捂熱的玉佩，拿出來拉向自己，小孩的微微翹起的嘴唇随着繩子的扯動逼近他的下巴。

男人的拇指還帶着樊綽嘴裏濕滑的口水，如同撫摸他的唇舌那樣，撫摸着那玉佩背面刻着的字，耿景回答了很久之前，樊綽盛怒下提出的問題：

“是誰不知好歹，偏來撩我，平日裏伶牙俐齒，如今怎麽啞巴了？誰在叫嚣着讓我關注他？寶貝，是誰出了格？你怎麽可以倒打一耙？我們之間，究竟是誰看不透自己的內心？

認清你的心，寶寶，你想要的任何東西，伸手就能觸碰到。”

夢裏的嘴唇輕輕地碰到了他的嘴，像當初他親吻耿景那樣，伸出舌尖在他的下唇上撩了一道灼熱的疤痕，慢慢地啄吻着他的嘴角，具有侵略性地，從他的唇縫間鑽了進去，整個身軀都覆上他。

他的爸爸，勾引着自己的舌尖與它交纏共舞，吸舔他舌根下最敏感的區域，将他口中的津液如同對待什麽美味的糖水一樣緩慢地舔淨，情熱一點就着，腹下燎原的火焰促使他的陰莖翹得老高，直直抵着養父的腿根。

男人的肉棒更是過分，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它的熱度。

最該迷茫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那夜門縫裏胯下的陌生男人艱難地吞咬着他粗碩的肉莖，耿景頑劣的話語，和兇狠地抽插。

他艱難地別過頭想要躲開，卻被手掌箍住了腦袋，耿景給他留了喘息的機會，摟着他腰的手慢慢下滑，隔着被淫水打濕的內褲精準地摸上了那道對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肉縫，低語道：“過去，這裏是你的秘密，現在，它是我們的秘密。直至我死，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