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吸引力
第23章 吸引力
話音剛落,便引得樊綽仔細去打量他,男人的手在他脖頸附近的地方抓了抓,把頭上的潛水帽艱難地扒了下來,潮濕的發絲綴着水珠,讓人不禁猜測上面究竟是汗液浸透的,還是海水。
這個人容貌清俊,唯獨側臉有一塊不規則的紅斑,一側的嘴角有些發紫,樊綽堆起甜甜的笑,扯到了臉上的傷,忍着痛說:“好巧,我也姓耿,耿樊綽。”
伸出的手被他溫暖的手掌接住,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肆意地從他的肩膀攀爬至臉上,良久才怔怔問道:“要喝汽水嗎?”
“行啊。”
樊綽赤着腳踩在綿軟的沙地裏,他向海的那一邊靠近了些許,沙子吸飽了海水變得松軟,踩進去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腳印,不時又被澎湃的綠海吞沒,重塑,抹掉了上面的痕跡。
深海裏仿佛有着魔力,在無形中召喚着樊綽擡頭去注視它,靠近它,他提起褲腿,将褲腳挽高了些,又跨越了一步。
面前的海水比松軟的濕沙更加冰冷,舔舐着他的雙腳,他又慢慢地,越了一步,白色的水沫穿過他的雙腿沖上沙灘,澎湃的潮水幾乎快要掩蓋住人群的嘈雜,直到有人在後面急切地喊了聲:“不,不要。”
男孩轉身,正遇上了提着兩瓶汽水的男人,他混沌的眼眸逐漸變得清亮,意識緩慢回籠,才發覺水深已經沒過了他的小腿,樊綽輕松地返回,扯了扯嘴角:“沒事,我有分寸。”
半空中的汽水被他穩穩接住,腳腕上細碎的沙粒弄得人有些癢癢的,男人和他挨着坐了下來,看着不遠處的海天一色,樊綽問道:“您一直在這裏工作嗎?”
男子點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眯着眼,說道:“愛人在哪裏,我便在哪裏工作。”
“真好。”
樊綽站起身往濕沙的區域走了兩步,趁着退潮,蹲在那寫下了兩個字,兩個他永遠都不會忘了筆畫的字。
随後,泛着白邊的墨綠海潮如同一把鋸齒,輕易地抹去了沙灘上刻着的字,海沙又恢複到了原來那樣的平坦。
樊綽望着海浪發呆,問道:“臉上痛嗎?”
男人細如蚊蠅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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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從褲袋裏取出了一支軟膏遞給他,“消腫很快的。”
那人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攥在手裏,一雙眼睛卻只牢牢地鎖住他,樊綽只覺此人怪異,他找到了自己的鞋,擡腳用紙巾擦去了上面的沙粒與水漬,低頭悶悶地道:“我要離開了。”
“好。”
男人因為拉扯緊致的潛水帽,現在泛了紅的耳廓,又嚴肅地,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讓樊綽感到有些好笑,“先生,您根本就不會塗吧,或許我走了以後,您就要把軟膏丢進一旁的垃圾桶了。”
車旁的導游開始喊人,零零散散的人從沙灘上開始移動,樊綽跪在他的身邊,搶來那支軟膏,在沒有征求對方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将其打開,塗抹在了手心裏,熨帖上了男人的側臉。
他看到了那人眼裏的一絲猩紅。
“聽話,會好得快些。”
良久,他才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你……你住在,哪個酒店?”
樊綽調笑着問,“怎麽?您是想交我這個朋友,還是想泡我?”
他眼裏掙紮的神色一閃而過,被樊綽精準地捕捉到了,“寶……”
話未出口,就已經被樊綽打斷了,他仿佛意有所指地道,“我喜歡原來模樣的您,請不要不愛惜自己。”
即使那些傷都是自己造下的孽。
樊綽擡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說了個地址,用自己手上的汽水瓶與他的碰了個杯,又伸手放在了他面前的沙地上,“謝謝您,我該走了。”
回到車裏,樊綽看着遠處沙灘上的背影,似乎離開過後他從來沒動彈過,想了很久,直到隔壁座的阿姨從包包裏取出了一張紙巾,說道:“小夥子哭什麽呀?快把眼淚擦一擦。丢錢了?”
樊綽搖搖頭,又在臉上堆起他自認為親和的笑,說:“沒什麽事,阿姨,謝謝你。”
吃過飯後,下午,導游帶他們去了一個大型的廣場,裏面叫賣聲不絕,像短暫性地放出了圈養的羊一般,導游規定了時間,樊綽在附近逛了逛也就到點了,回到酒店已是夜晚了。
旅游團一般将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了車上,樊綽跟的團,裏面的人都來自天南海北,說的鄉音讓他也分不清哪兒是哪兒的。
近幾天他坐大巴的次數幾乎要趕上平日裏坐一年大巴的次數了。樊綽在搖搖晃晃的車上睡得香甜,回到酒店後反而沒了困意。
下樓就見到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端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側臉已經在慢慢消腫了,實際上這些傷怎麽也擋不住他出色的容貌。
樊綽從第一眼起,就格外喜歡注視他的眼睛,無論冷淡疏離,還是邪氣四溢,抑或是粗魯暴戾,都讓他畏懼,又渴望。
如同一個下賤的婊子,等到男人在他面前訴說了邀請他去家裏的請求時,他居高臨下地問:“嗯?您的愛人,現在也該下班到家了吧?您是以什麽樣的名義請我去的呢?”
不曾等到男人的回複,只有一只手牽上了他。
他彎下腰,輕輕地貼着男人的耳朵,說道:“看樣子,您更喜歡偷情,也對,家養的,哪裏有長着腿亂跑,讓人惦念不已的野味更加讓人垂涎呢?”
末了,他補了一句:“您真好看,先生。”
男人開着車帶他去海鮮批發市場買了一箱活蹦亂跳的斑節蝦,說是要為他做一頓晚餐,他抱着箱子看着男人将車駛進了一處民宿,給了他門牌號與鑰匙讓他上樓,他特意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
具體在等些什麽,樊綽驀地笑了,他也不知道。
樓梯間,男人的腳步聲忽地響起,他靠在牆上,斜睨那一抹身影,就在兩個人的注視即将要吞沒對方時,樊綽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目光渴求地舔了一口男人緊抿的嘴角,生硬地問道:“您的愛人呢?”
男人的視線掠過他不加掩蓋的脖頸,吻痕遍布,現在已經成了細小的紅黑色斑點。
那人的嗓音有些低沉:“睡了。”
“所以約我來,是為了……”
男人大膽地靠近,手臂攬住了他的腰,接過那一箱斑節蝦,流連在他腰畔的手指繼而向上游移箍住了他瘦削的下颌。
一股大力襲來,他被牽扯着往房間裏帶,斑節蝦的箱子被扔在了腳邊,樊綽已無暇多想,因為男人已卡住了他的脖頸,将他直直地抵在了緊鎖的門背上。
“你覺得呢?”
危險的氣息再次出現在他的後頸,耳廓,幽幽地鋪灑着滲人的寒意,手勁逐漸收緊,“臭婊子,這麽會勾人?”
樊綽肺部的空氣被窄仄的喉管緩慢壓榨,他漲紅了臉,雙手扳着男人的肩,雙腿不停地撲騰,直翻白眼,但他依舊扯着嗓子說着:“放輕松,耿先生,不要,不要這樣,我不會跑。唔……我是婊子,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您偷情,您不知道嗎?您的潛水服好緊,肉棒好大,沙灘上人們的視線都會多多少少地落在您的腰胯處,看得我好嫉妒,放開我好不好?”
脖頸上的手的力道慢慢減弱,空氣瞬間充盈了他的肺部,大口呼吸的同時又伴随着不時的劇咳,男人把他抱進了懷裏,吻他的側臉,滾燙的氣息将他覆住,手指輕易地溜進他的褲裆裏,揉搓他半勃的陰莖。
是的,坐在車裏就已經硬了,看着男人挽起的衣袖,青筋蜿蜒的手臂,與骨節分明的手指,他的下面就已經開始流水。
他抵擋不住男人的任何一次靠近。
自從那晚之後,父子之間的關系已經滿足不了他。
他只想要更多,更多。
這一次旅游,樊綽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在折磨誰。
淫水沾濕了他柔軟的陰囊,男人靈活的手指将每一處敏感地都兼顧到,大力揉搓着他的陰囊,與其後面那一處濕熱的細縫。
充血的肉豆被他的手指捏住撕扯,男人的腿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樊綽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咬着嘴唇不要自己呻吟出聲。
他閉着眼難堪地接受男人的挑逗,幾乎整個都癱軟到他的身上,嘴裏無意識溢出的一聲哀吟,就像是鼓勵一般,一根指頭在他吸嘬的洞口前撩撥似的畫着圈,他睜開眼,眸子裏迷蒙的情欲徹底将男人點燃。
嘴唇覆上他的同時,在肉洞前逡巡已久的手指倏地鑽了進去,四面八方的軟肉都在擠壓排斥着異物的入侵,他卻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硬了,勃起的陰莖抵着他的下腹,跳勃着剮蹭他。
“別,先生,您愛人還在休息呢。”'善意'的提醒不僅沒有喚醒男人的性欲,敏感的陰唇甚至會被男人抽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他腰都酥了,難捱地咬面前人的嘴唇。
“騷貨。”
手指又重返戰場,借着深處分泌而來的濕熱滑液,緩之又緩地塞進了一根中指,男人打着旋地開拓他從未被人造訪的緊澀密處,樊綽扣着他的手腕,哀求道:“不,不要再磨了……”
淫水四溢,打濕了他的內褲,外面的短褲也隐隐得見可疑的水痕,男人其他的手指輕輕地扯他柔嫩的兩瓣陰唇,快感如潮水一般幾乎吞噬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惡劣地塞進了第二根手指,飽脹的感覺讓樊綽的雙腿直打顫,一邊接受着男人的唇舌侵略,勾纏着他的舌頭,用牙齒細細密密地啃咬,一邊劇烈地喘息。
“會有子宮嗎?”
忽地一句羞恥的問話,讓樊綽難堪地縮緊了本就窄仄的穴肉,男人的手指在裏面寸步難行,他的另一只手伸進了孩子的衣服裏,揉捏他胸前綴着的乳頭,“放松點,騷逼,說到子宮你就這麽興奮?”
男人淫邪的話讓他夾緊了腿:“是不是早有預謀,想破壞我與愛人之間的關系,想讓我射在你肚子裏,給我生個兒子?”
“不……不是,啊啊啊唔……不要……不要放三根……”肉洞深處一股透明的濕液洶湧而來,瞬間打濕了男人的手指,他在男人的髒話裏高潮了,陰莖也吐出了星點精液,樊綽虛脫地躺在男人懷裏,氣喘籲籲,腦門的密汗與眼角的水痕悉數被男人吻掉,他紅着臉,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的手指緩慢地抽了出來,上面晶瑩剔透的可疑水漬讓樊綽抱緊了他,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裏不敢看。
水潤的指腹猥亵似的摸過他的側臉與耳肉男人揪住了他的頭發,在他的眼皮底下,舔幹淨了手上的水痕,猩紅的舌尖看得樊綽眼熱無比,“不要……髒……”
“你好美,小騷貨。”
樊綽被情欲攪得一團亂的大腦逐漸恢複了平靜,男人給的快感總是會讓他迷失自我,他看着那人略微發紅的眼角,與慢慢消腫了的側臉,問道:“還疼嗎?”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着他,搖了搖頭。
“那……我可以再索要一個吻嗎?”
話音剛落,就有手掌桎梏住了他的腦袋,男人的氣息驟然覆蓋了他,雙唇被掠奪,被強勢的舌頭撩撥把玩,未來得及吞咽的津液自嘴角淌下,又被他一一舔淨。
男人深吻着,抱着他躺在了沙發上,手掌隔着衣服撫摸他的下腹,火熱的陰莖抵着他的腿根,又執着地問了一次:“有子宮嗎?”
“您猜猜看。”
男人的手從衣服下擺裏探進去,撫摸過他的胸腹,又使了勁揉捏他小巧的乳尖,樊綽被迫承受着他狼一般急促的吻,就像是重新圈領了這份地盤,迫切需要标記一樣。
“我想射進去,讓你的肚子喂滿我的精液。”
樊綽捧着他的臉回吻他,“所以您帶我回家,只是為了打炮。”
“你不是一樣渴求嗎?誰的淫水淌得我滿手都是?”
“可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只願意給他,吃他的精液,給他生崽子,我都願意。”
男人咬住了他的耳肉,“你又在立牌坊了。”
身下的人悶悶地笑着,雙腿慵慵懶懶地挂上了他的腰,“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了嗎?都是我那占有欲爆棚的男人賜予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我會在另一個人的身下心心念念地想着他,想着我是他的,我是變态,我喜歡我的爸爸,我愛他,我愛耿景。”
“你會張開腿給他操?”
小腿肚子被溫熱的手掌撫摸,男人看似不經意地沉下身子,用陰莖摩擦着他的陰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等來一句,“只要他想,我可以掰開腿送上門去,讓他進來射精,射尿……像野獸一樣占有我,标記我。”
男人從他身上起來,開始整理被揉皺了的衣服,淡淡道:“我去做飯。”
柔軟的手指牽住了他,樊綽情潮未褪,蜷起身子咬着嘴唇問道:“別……別走,我對您沒有吸引力嗎?”
“只怕再待一會兒,我會掐着你的脖子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