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乖孩子
第26章 乖孩子
吧臺後的酒櫃上,琳琅滿目的各色酒瓶,盛着或清澈或渾濁的液體,瓶身上花體的字母讓人失去了對它應該有的好奇,樊綽在四周逡巡,新的侍酒生遲遲不到,讓他已經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一陣腳步聲響起,吧臺出入口擋板撞擊的聲音,身邊女孩和同行人的低呼聲,“這個侍酒生有點帥吧?”
新的侍酒生站在了樊綽的面前,來人穿着極易被炫目且在場上游移的燈光染色的純白襯衫,打着這種環境裏不明顏色的領帶,以及外面包裹着他身軀的周正馬甲。
酒色迷離中,唯獨他一身冷香,沖進了樊綽快要被熏得迷迷糊糊辨不清味道的鼻間,當他竭力在昏暗環境裏看清了來人的容貌,他試圖從吧臺上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掙了兩掙,發現手的主人并沒有要放自己離開的意思。
他硬着頭皮轉回身,上翹的嘴裏用齒縫研磨出一句低低的,“放開我。”
男人與他僅僅隔着一個吧臺,天花板上的鐳射燈又将它絢爛的燈光投了過來,眼見這個人冷冷淡淡地垂下眸子看着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開始解系于他脖頸的領帶。
“寶寶,今晚這個酒吧被我以你的名義包下了,所有人的賬單都由我來付款,聽話點,不要做出太幼稚的動作。”
樊綽不太懂他話的意思,也學了這麽多年語文了,耿景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他又有些迷糊。
一塊還帶着男人頸間溫度的領帶布覆上了他的眼睛,他的視線瞬間處于一片黑暗之中,原本不覺嘈雜的環境,如今視覺蒙蔽後,別的感官,觸感都被無限放大。
他嗅到了領帶上耿景特有的冷香,手已經被松開,他卻因那人之後的一個動作而軟了雙腿,再也提不起逃跑的興趣了。
身旁的女孩們一陣接着一陣的驚嘆,大抵都是些誇侍酒生的話,他聽到有冰塊落進杯中的聲音,鐵器與玻璃碰撞的聲音。
他忍不住掀開領帶去看,男人正在盎司杯中倒着酒液,到達某一刻度後,他便将盎司杯用食中二指夾起倒入盛滿老冰的玻璃杯中,反複幾次,将他手邊的幾款酒多多少少都放入了一些。
男人拿起鐵制的長匙,順着玻璃杯的內壁攪動着混合的橙紅色酒液,樊綽聞不出那是什麽樣的味道,只覺得有些紛雜,最終将其全部倒入之前用老冰鎮過的另一個高腳杯。
樊綽全程都在注意他靈活的手指,即便光線再過黯淡,他也可以從記憶裏填補出有關于男人手指形狀的空白,又細又長,唯獨關節處比較分明。
Advertisement
他擡眸看了一眼男人緊抿的嘴角,與昨晚他洩憤時,在他喉結處留下的青黑牙印,由于他低着頭攪拌酒液,如今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塊。
男人取來一個塑料小勺,在高腳杯中的酒液裏盛了微末一點,用手掌托着送到嘴邊品嘗了一下它成品的味道,樊綽像是被什麽迷住了心神似的,喃喃道:“可以讓我也嘗一下嗎?”
其實耿景不說,樊綽也知道這一整杯的酒都是自己的,但他依舊執拗地說了一句:“可以嗎?”
耿景的眸色變得深沉,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了最濃郁的夜色裏,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兩下,肌膚上的牙印形狀也随之發生了一星變化,他淡淡道:“可以。”
只見他重新取了一個小小的塑料勺,将盛出的一星半點的酒液塗抹到了他右手的虎口處,眼裏倏地出現了最迷人的色彩,聲音也變得蠱惑起來,将手伸在了樊綽的唇邊,循循善誘道:“舔舔。”
樊綽單手抓着男人的領帶,遲疑地湊上前嗅了兩下他手背上虎口處的水光,慢慢地伸出嫩滑的紅舌,真的埋頭舔過他手上的酒液,舌尖帶着一絲辛辣,卷入了口腔。
男人屈起食指,用指節在他的鼻梁處滑過,又用指尖點了下他的鼻尖,像是調戲,又像只是發自內心地想做這般動作,不顧身邊人對于二人關系猜測時的說話聲,他重新為男孩系上了領帶,責備中夾雜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溫柔:“你不乖,寶寶,不要再取下來了,嗯?”
“嗯。”
樊綽難得聽話地點了點頭。黑暗中,有人将高腳杯遞到了他的手上,男人的氣息與聲音覆了上來:“這款用來開胃的雞尾酒的名字以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命名,你可以嘗嘗,如果味道不好就告訴我……或是,我讓你感到不舒适了,你都可以在我面前指出,只要別再折磨自己了。”
酒液入口,與之前在男人手上品嘗到的沒有什麽不同,有些刺激,但整體味道還算不錯,樊綽不懂拼酒,形容詞也僅限于好喝或不好喝之間,他慢慢地喝完了最後一口酒,就摸索着放在吧臺邊。
事實上,聽着男人的話,嘴裏的酒液已經沒有什麽味道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有人牽起他放在吧臺上的手,虔誠地吻過每一根手指,樊綽都快要将下唇咬出血,雙腿松軟無比,整個人活像一灘陷在名為耿景的腥臭沼澤裏的爛泥。
“您不要這樣,先生……不要這樣。”
他無法組織自己的語言,只是一味地拒絕着。
周圍時不時的起哄聲,或是女孩的哀嘆聲,已經在他的腦海裏遠去了,一方陌生的,對他來說又熟稔之至的軟物觸碰上了他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一下,熟悉的冷香灌入他的鼻間。
樊綽瞬間感到天旋地轉,紅暈爬滿了他整張臉,男人的大手箍住他的後腦,細膩地揉搓他的毛發,唇瓣厮磨間呢喃着:“對不起,原諒我,耿樊綽。”
他的脖子上忽然有了墜物感,那塊玉佩被男人輕柔地系在他的脖頸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嘴唇離開他,吻着刻在玉佩上的字:彼其之子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樊綽喃喃自語:“剛剛您主動吻了我。”
男人平靜地道:“是。”
“因為我奇怪的身體嗎?能激起您獵奇的心思?還是說因為愧疚?我不喜歡這樣的您,您不要這樣。”
“無關其他,我只是愛你。”
耿景捧着他一側的臉,吻他滾燙的耳尖,與細嫩的肌膚,樊綽在快要溺死人的沼澤裏做着最後的掙紮,他似夢似幻的一聲喟嘆,聲音小得近乎耳語:“爸爸。”
“乖。”
“您是我的珍寶,我對您就像指環王裏的咕嚕對魔戒那樣,即便烈焰焚身,我也不會放開您的。”
黏稠的泥潭終究将他吞沒,讓他陷得越來越深,在無涯的時間盡頭,他對着虛空,仍是一副摟抱耿景的姿勢,如同魔怔了一般說着:“My previous
my previous。”
他忘記自己是怎麽扒下領帶推開耿景踉跄着從酒吧裏跑出來的,但他陰郁地躲在距離酒吧的不遠處,路燈照耀不到的地方,沉默地看着随之沖出來找他的男人。
見他少有的急切表情,樊綽竟是得意地笑出了聲,癫狂着走了出去,上前将自己頸上的領帶系在了耿景的雙眼處,說:“跟我走,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男人果真被他牽着手帶走了,在巷尾最見不得人的陰暗角落裏,他靠在牆上,牽着耿景的手,讓他撫摸自己平坦的肚皮,癡癡道:“爸爸,您知道今天,我為什麽嘔吐嗎?因為我懷了您的孩子,您的下賤兒子懷了自己爸爸的種,您摸摸看,他(她)在踢我呢。”
一股莫名的力量縛住了他的心神,逼迫自己說出這樣不着邊際又格外殘忍的話,他等待着男人罵他瘋子的回應,卻只見那蒙着雙眼的男人,慢慢地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雙手牽住他的。
隔着衣服吻他的小腹,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男人也由着他,輕輕說道:“那就生下來,寶寶。或許你總是不想去醫院的原因便是這副身子,我……我投資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私人醫院……”
他第一次發現,耿景說話也出現了磕絆,他的吻接連不斷地将愛意傳遞到了自己的血肉裏,骨髓中。
“您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耿景順着小腹,在他未勃的陰莖處吻了吻,很輕,但他明白,耿景一定聞到了他私密花穴分泌出的淫水味道,男人分開他的雙腿,也在穴口所在的位置上,慢慢地親了一下。
“願意。”
他的雙腿已經軟得不像話了,全靠着身後的牆做着支撐,男人站起身抱住了他,支着他的身體,吻他的頸後肌膚。
剛剛還嚣張至極的樊綽,現下已經軟到了他的懷裏,枕着他的肩,雙眼無神地說道:“沒有,沒有孩子。爸爸,我在胡言亂語。”
“嗯。”
“也沒有子宮……我的第二性器官發育不完全,沒有所謂的子宮,這是我的第三個秘密。”
“好。”
樊綽動容了,他湊上前含吻着男人耳朵上綴着的軟肉,用舌尖輕輕逗弄:“我不知道,我很難過,爸爸,我痛恨自己,我對您欲望很強烈。您可以像那夜山間對待那個男子那樣對待我,用您的陽具狠狠地插我的嘴,操我的肉穴,我是個不要臉的臭婊子,您是我的,您是我的,爸爸。
我能夠背負勾引父親的罪名,只要您別離開我。”
在後頸處的吻消失了,男人揉亂了他的頭發,卻不見下文,他焦急地等待着,怕男人後悔,最後發現原來自己只是個跳梁小醜。
“耿樊綽,你這麽聰明,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嗎?”
他的心髒被狠狠地用鋸齒鋸開了,每一次拉扯都連血帶着肉,想起男人之前對他說過的很多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接。
“爸爸,我……”
“我對倫理道德方面沒有所謂的顧忌,你喊我爸爸,只會讓我變得興奮,想将你占為己有。”
就像是故意的一樣,他沖着男人的耳朵呼了一口熱氣,“爸爸。”
他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硬勃的陽具抵着他的下腹,耿景在黑暗中,精準地捕獲了自己的嘴唇。
“那麽您可以猜一猜,每次您打我屁股時,我心裏都在想些什麽啊……唔。”
鼻息愈發急促,冷香在溫熱的氣息中烘出了暖熱的暧昧味道,男人咬着他的嘴唇,勾纏他的舌尖,掠奪他肺裏僅存的空氣。
“唔啊嗚嗚……爸爸,我,我在想,您該用您的陽具,您的陰莖,您的雞巴打我,狠狠地抽我的臉頰和臀瓣,懲罰我這個淫蕩的壞孩子……”
話語越來越粗鄙,顯然男人越聽越興奮,大力揉捏着他挺翹的肉臀,愛不釋手地撫摸每一寸肌膚,欲望幾乎吞噬了二人。
他低低地念着:“壞孩子。”
“嗯,爸爸……”
“你是我的乖孩子,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