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假想

第38章 假想

雖然樊綽在這裏生活了一年多了,家裏是有幾間常年緊閉的房門,他沒有什麽興趣去探索,自然不知道這裏會有一架大鋼琴。

更不會知道,男人會彈鋼琴。

他站在男人身後,看着他筆直的背影發怔,男人的手指按下琴鍵後的每一道音符慢慢彙聚成了一首流暢的曲子,它輕盈的旋律格外地耳熟,似乎是他聽過的某首歌曲。

溫軟的手指從男人脖頸間喉結的凸起處緩慢觸碰過,摩挲着他可以在自己身上種下無數痕跡的淺色薄唇,只要樊綽與他接吻得過于認真與努力,那淺淺粉色的嘴唇也會變得豔紅起來,看着妖嬈且誘人。

樊綽的手有目的性地貼上了男人的眼睛,他便順勢閉上眼睛,按照爛熟于心的譜子,将彈奏繼續進行了下去。

家裏幾乎已經被搬空了,工人們被劉姨和李睿帶去吃飯休息,準備将家具搬往倉庫。就剩下了耿景與樊綽在家,樊綽的另一只手調皮地解開男人襯衣最上面的扣子,将靈活的手指探了下去。

男人飽滿的胸肌上綴着一顆圓潤的乳珠,被樊綽精準地捏住,食指順着深紅色的乳暈挑逗性地打轉,用兩指的指根夾着撕扯凸起的乳頭,感受耿景越來越深沉的胸部起伏。

“我聽了很久,是巴赫的平均律嗎?”

“嗯。”

他發現耿景輕輕噴出的鼻音都讓他有種錯覺,今天被他玩捏乳頭的男人聲音變得有些別樣的媚了。

西斜的刺眼日光在黑色頂蓋上悄聲無息地滑落,克制不住自己骨子裏的懶意,藍貓枕着琴聲已然睡去。樊綽慢慢地低下頭,探出堅硬的門齒緩之又緩地銜住了耿景稍稍有些硌牙的耳廓肉。

他記憶裏已然模糊了樣貌的媽媽曾經說過,耳朵硬的人大抵都不太好講話。

松開了捂着男人眼睛的手指,繼而悠悠解開襯衣的第二顆扣子,雙手探進他健壯的身體,揉捏把玩着男人堅實有彈性的胸肌,每當他如同揉面似的狠抓了一下,耿景的眸色都變得更加低沉,指尖洩出的音符裏都仿佛帶着顫音。

乳頭在他的輕攏慢撚下挺得很直,略略有些硬,他的舌尖已将男人的耳廓舔舐得濡濕紅潤起來,即便男人嘴上再不表達,身體永遠都是這樣誠實。

想操他的時候,下身腫脹得如同烙鐵,同理,被他玩得情起,也會有呼吸起伏加劇,紅了耳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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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平日裏您都是很高的,只有在吻我的時候才肯低下頭,但我踮着腳也咬不到您敏感的耳肉,今天終于得償所願了。”

“嗯。”

“我是178,爸爸您呢?”

“189。”

“好诶,是我喜歡的身高。”

“只喜歡我的身高,不喜歡我的人嗎?”

這樣的話一出,樊綽短促地愣了一下,進而彎了嘴角:“喜歡,喜歡您的身體,更愛您霸道的靈魂。”

他不敢讓男人看見他快要熟透的臉頰。

第一次樊綽因為他說了一句不那麽正經的情話而酥了腰。

“爸爸以後要在襯衫裏再穿一件內襯,可以遮住乳頭的,我不想別人看到爸爸色情的樣子。”

“嗯。”

他微燙的臉頰輕輕貼着耿景的臉,“爸爸,今天我打開房門以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您,心想原來我的男人還會彈鋼琴,真是出乎意料。您的優雅從容與旁邊樓梯間的忙裏忙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點像……”

男人靜靜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像煙塵彌漫的廢墟裏,慘叫與恸哭聲不絕,随處散落的肉塊與鮮血為這場災難覆蓋上了一層紅色的陰影,遠方齊塔瑞大軍已經登上地平線,壓路機一樣轟轟烈烈地向這裏推進,您卻在四周都是水泥混凝土殘塊的小平地上,摟着虛空中的戀人,跳了一支曼妙的華爾茲,從容不迫地等待着死亡的逼近。”

可能是腦洞有點過于誇張,他說到一半時已經忍不住翹起了嘴角,男人卻無比認真地聽着,問他:“齊塔瑞大軍是什麽?”

“嗯……您可以理解成為外星人入侵地球。”

“那麽你呢?”

揉捏男人腹肌的雙手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認認真真地聽自己講被編排後的故事,甚至還要拉自己入鏡。

“爸爸希望我在做什麽?已經被砸死在廢墟裏,斷裂的四肢讓您都拼湊不了一個完整的人形;還是一個得到政府命令前來尋找幸存者的機甲獵人,與您相遇,帶您逃離危險之地;又或者是做一對兒亡命天涯的普通人類,在核輻射的威脅下,與您找來一艘小船,漂泊在海上,相擁着等待器官衰竭,宣告死亡來臨……”

“希望你不要遇到我,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孩子。”

暢想的思緒戛然而止,樊綽的眼眸裏蒙上了一層怎樣都抹不掉的陰影。

沉默了許久,他才在早已停止的鋼琴聲中,靜谧的客廳裏,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聲音:“我不會快樂的,耿景,沒有您,我不會快樂的。”

沒有人說過擁有兩套性器官的他是美的,很美很美,用一種癡迷的,驚羨的口吻誇贊他。他面對的只有無盡的謾罵與栽贓陷害。

好像,在這樣男女性別分明的社會不允許出現一點異端,否則就是不正常,是一只活生生的怪物。

“您是我的。”

他怔怔地看着對面琴架上,男人映出的模糊面容,抽出手,畏懼地将身體退到了牆邊,一字一句道:“現在您惹我生氣了,我可能會像惡心的怪物一樣'犯病',發瘋,出走,或者要……更嚴重。我沒有要捆綁您的意思,您大可以走出這道門,像過去那樣冷眼相待,我不會怪您,我只是單純地,因為您這句話而感到生氣。”

樊綽努力地張口呼吸着,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話,我能找劉姨聊會天嗎?我……我現在就去找她。”

冬日裏短暫的陽光已經消失了,夜晚來得很早,他早早地感受到了黑夜的冷,樊綽看着男人合上似乎有些笨重的琴蓋,站起身沖他伸出了手,“過來,不要讓我喚第二遍。”

有些發抖的手指,在兩個人目光交彙的空中,慢慢搭上了耿景有些發涼的指尖,繼而整只手被他握住,将他拉了過去,抱着他的腰讓他坐在琴蓋上,視線與他齊平。

樊綽的眼神閃躲不定,垂着頭不知道看哪裏合适。

男人輕柔地分開他的腿,強勢地将自己的腿插進去,撫摸着男孩柔軟的發絲,帶了點熱度的嘴唇熨帖在了他的下颌處,氣息搔得他生了癢意,“乖狗狗。”

“嗯?”

癡癡的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梁一直向上攀緣,直到遇見了男人沾染了一點別樣色彩的黑眸,裏面倒映着醜陋不堪的自己。

“乖狗狗,要學會聽話。”

“好。”

“告訴我,在你的腦海裏,如果這樣緊張的話,你會希望我怎麽做?”

琥珀色的眼眸裏夾雜了些許迷離,樊綽緩慢地眨着眼,聲音裏帶着幾分不屬于他年紀的喑啞:“抱我,讓我感受被擁有。”

男人順勢抱起了他,動作輕柔又透着十足的小心翼翼,瞬間的失重感讓樊綽耷拉在空中的雙腿有些無所适從,卻被耿景的另一只手扶着,讓自己貼上了他的腰。

與往常一樣。

揚起的下巴讓他正好能夠吻到樊綽微微翹起的唇珠,舌尖夾雜了撫慰情緒地打着轉舔弄,一巴掌抽上了他挺翹的肉臀。

“唔……”

不疼,就是讓他有點受驚。

男人磨着他的性子,放緩了腳步上樓,期間用循循善誘的聲音問他:“抱着你的人是誰?”

“耿景,我的爸爸。”

“誰在吻你,抱你?”

“是我的耿景爸爸。”

“乖狗狗。”

耿景似乎很少喊他一開始起了名的大寶,因為自己喜歡耿樊綽這三個字,無論什麽時候耿景都在連名帶姓地叫他名字,現在有了新的,獨屬于他的稱呼後,好像這樣的稱呼,更加讓他可以感到安心一些。

乖狗狗,他是耿景的乖狗狗。

情動時會沖着他搖尾巴,情緒不穩定的話會讓主人安撫他。

耿景踹開房門并關上,把他放在床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他找到了散落在床邊,上午剛剛玩過的項圈,慢慢悠悠地樊綽戴上。

當比皮帶稍微細一些的頸圈套上自己的脖頸時,那種輕微的窒息感又湧上他的心頭,精神上他感到自己正在被男人一塊一塊地分解,并将所有的肢體都用他的氣息與動作感染成屬于他的所有物。

“我不會束縛你的手腳。”

手铐與腳鐐被扔到了牆角。

樊綽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不遠處的床頭櫃上,三款不同材質的手拍板,每一個都曾經打過自己的屁股,讓他羞恥地夾緊了男人灼燙的肉棍。

男人脫了鞋子抱着他坐在了床上,伸手取來散亂在床頭的被子,抻平蓋在了兩人的頭頂,樊綽的視線裏頓時一片黑暗,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跪坐在男人的懷裏,雙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喉間焦渴。

他扯着嗓子,将他很久之前的疑惑道了出來:“您也看過《斷代》,是嗎?”

不然也不會那樣急切地,找人在他面前做愛……

樊綽又陷在夜間地板上那一縷光暈裏,男人的粗喘,陌生男子口中脹大的碩物裏了。

“對。”

“爸爸,我感覺您有些像姚瑞峰,自帶一種可以吸引人的特質,只需要在他人面前保持某種淡然與不在乎,別人會自動着色一般,在空白處填補上那些能夠襯托出您的顏色。

您會覺得我像小鐘嗎?那個癡情的男孩子,在夕陽下的自習室裏,為您的優雅而癡狂到跪着給您口交,在性沖動裏,将用我的一生來為之買單。”

“你就是你,不是某個書中人物的縮影。姚齊峰是一個虛僞的人,無論是作為一個獵食者,還是家族的犧牲品,他始終沒有為自己而活。我的像與不像無足輕重,并不能改變當下我愛你的現狀。”

樊綽摩挲着男人後腦的毛發,向他的唇縫間輕輕地呵着熱氣:“您的高中生活是怎樣的?您會收到許多女孩子的情書嗎?啊對……還有男孩子。”

“會有。”

“如果時光倒退回您的高中生涯,正巧您與同齡的我在一個班裏,我向您表白,您會接受嗎?”

“或許會。”

“為什麽是或許?”

“因為你這個小崽子擋住我考大學的路了。”

樊綽咯咯地笑:“爸爸那時候的思想好直男啊。”沒過一會兒,他問道:“看來您的目标性很強,可以冒昧地問一下您上的是哪所大學嗎?”

耿景低聲在樊綽耳邊說了個名字,惹得他的眼睛發亮,“啊……我也想上這所學校!我一直想考他們最好的專業!”

“考古嗎?”

“嗯!”

高中生的心思永遠不夠穩定,今天說想學計算機,明天說要學法律,後天就要去跨度很大的考古。

“傻孩子,考他家的考古專業比考清華北大都要難。”

“所以我在努力啊,”樊綽的聲音裏攜帶了一絲絲的期待,“學長。”

“……”

一雙被被窩這樣密閉的環境捂熱了的雙手扯開他別在褲子裏的毛衣,從褲縫裏探進去,揉搓他光裸的肉臀,将他的軟腰貼向他,氣息不穩地問道:“沒大沒小地叫什麽?”

“唔……學長,您明明那麽興奮地抵着我……”

緊接着,他後面的話就被男人吞吃入腹了。

兩個人彼此之間都懂得這樣讓人難堪,又束手無策的消極情緒最難搞,但是逐漸上道的男人會笨拙地安撫他,和他濃情地擁抱,纏綿悱恻地接吻。

讓他享受當下的愛意與被占有。

他的情緒在男人的撫慰下,成了來也快去也快的調情之物。

油亮的龜頭順着淫靡的細縫緩慢摩挲,肉頭的鈴口不斷擦過他敏感的花珠,與翕張的泥濘穴肉,青筋飽滿的莖身順勢蹭着他濕潤的縫隙,熱燙得讓他攬着男人飯脖頸呻吟出聲。

“乖狗狗要被他的主人用肉棒喂飽了。”

“喜歡這樣嗎?”

這樣,自然就是指的,用他火熱的雞巴磨自己腫脹的騷逼,雞巴幾次進了家門又不深入,這樣淺嘗辄止,又勾着他的魂兒,還不徹徹底底滿足他的惡劣行徑。

“嗯,喜歡,很喜歡。”

“願意搬來和主人住在一起嗎?”

樊綽的眸子泛起一層情熱的水霧,問道:“可以嗎?”

“可以。”

“好啊。”樊綽在他緩慢而堅定地捅進來時,努力地用每一處褶皺的穴肉都緊緊包裹住來之不易的肉莖,他狠狠地,用軟肉夾了一下滾燙又敏感的男人性器,咬着牙執着地問:“要是真的有下輩子,情景就是按照我剛剛所說的劇本呈現出的,您會選擇什麽,我可以給您最後一次機會。”

男人悶哼一聲,額間暴起了蛛網似的青筋,咬牙切齒地回答:“等你的救援,找一個沒有人,也沒有外星生物的地方,把你從機甲裏騙出來,用雞巴狠狠地欺負你,強奸你,看着你哭,聽着你的哭聲,我要射進你身體的最深處,用精液喂飽你,讓你懷孕,生孩子。”

“好,我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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