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獎勵
第42章 獎勵
高二下半學期的期末考試,樊綽史無前例地拿下了年級第一,考試成績685分,聽肖老師說這次考試是模拟高考出的題。
喜上眉梢的肖老師重重地拍了拍他們班從未顯山露水的學霸的肩,說樊綽你這次太給老師長臉了,過去的年級第一一直都被隔壁二班搶去,沒想到啊,終于奪回來了。
面對肖老師的這個消息,樊綽沒有多大的喜悅,他想要的獎勵必須要耿景送給他,要耿景,在不耽誤工作的情況下陪他一天。
果然,他考了年級第一的消息剛剛發出去,耿景幾乎是秒回了消息:【寶貝想要什麽?】
然而卻沒了回音。
樊綽迅速收拾好了六本暑假作業和素質報告冊,抿着嘴低頭準備回家,禁欲了……他掰着指頭想了很久,為了不打擾他複習,耿景那幾天頂多在睡覺前吻了吻他的耳肉,他冷漠對待自己也就罷了,這樣做無異于飲鸩止渴。
以至于每次他都是紅着臉氣息不穩地算題,背東西一直到深夜。要回家和他滾床單,媽的,現在就要。
林明替他打開了車門,問他是去別墅還是去公寓。
在張嘴準備回複時,樊綽收到了來自耿景的一條消息:【來咖啡館,寶寶,我想見你。】
“去爸爸的公司。”
樊綽背着書包,找到了自己的專座,實木桌的對面正坐着西裝筆挺的男人,桌上早有一杯拉花的咖啡,他端着杯子抿了一小口,問道:“爸爸?”
男人的身體稍稍向他這裏傾斜,眸色低沉,鎖住了他想四處亂竄的眼睛,皺着的眉間忽而舒展開來,進而想提嘴角,樊綽制止了他,嘿嘿笑着說:“爸爸想對我微笑嗎?不用,這樣就很好,我記得平日裏不怎麽笑的男人,突然一笑的模樣會很像鯊魚的。參考《X戰警:第一戰》中的萬磁王。”
“……”
話畢,只見耿景明顯地放松了下來,靠在椅子上,問道:“想去哪裏,我帶你去。”
思考中的樊綽不經意間瞥見了咖啡館裏的衛生間,他莞爾道:“爸爸可以帶我去下廁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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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讓他帶着去,卻早就站起身進了廁所,男女廁各有一個小小的單間,每次僅供一人使用,不過打掃得很幹淨,只是裏面的香味屬實有點刺鼻了,男廁這裏正是空着無人,樊綽像是在等男人,走走停停。
欲擒故縱的模樣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等一股熟悉的冷香沖散了四周濃郁的刺鼻香味,樊綽手疾眼快鎖住了門,鑽進了耿景的懷裏,細細嗅着他獨特的味道,“爸爸,我有點累了,腦子裏總是有人在說話,聲音很小,卻又十分密集,您也抱抱我好嗎?”
寬厚的手掌攬住了他纖細的腰肢,他将自己的身軀死死貼着男人,迷戀似的聞着那若有若無,卻時時刻刻都在勾魂奪魄的香水味,男人的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軟發,将他的頭貼着自己的胸前。
薄唇帶着點沁人心脾的微涼,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乖寶需要休息。”
“不,我不需要休息,您只要走近我,那些聲音便都消失了,現在已經沒有了。”
懷抱将他摟得更緊。他笑了起來,單手解開了男人西裝外套的扣子,進到內裏去撫摸面料柔順的馬甲,一顆一顆,緩慢地剝開上面的扣粒,裏面呈現出的,是一條帶些禁欲色彩的斜紋暗色領帶。
如同男人平日裏用狗鏈,皮帶那樣牽他,湊近時将手指一圈又一圈都纏繞上這些困束他的繩子,弧度刻薄的下巴微微揚起,居高臨下地如同神只一般悲憫地看着掌中之物。
而今他也學着男人的手法,拿起領帶的末端,一圈接着一圈纏繞着他的手指,直到男人因為圈束的領帶而不得已将頭低下時,樊綽被情欲熏染得微微紅潤的臉頰與耳尖,琥珀色的眸子已然出現了朦胧的水霧。
但依稀可見其中的狡黠,他勾着嘴角,“耿總,您外面的員工,會知道他們的老板,在店裏對顧客發情的這件事嗎?”
其實他很享受耿景抱着他時,無論出于怎樣的目的,下腹都能燃起欲望的火焰,寂靜已久的那物忽然有生命似的,抵着他的小腹微微勃動。
即便被這樣具有壓倒性性暗示的動作所束縛,耿景依舊不會像樊綽那樣,軟了腰搖着屁股求他進來,獨特的氣勢絲毫沒有減退,反而像是雄獅在自己傲嬌的伴侶面前偶爾順了他的意,更沒有任何伏低做小的成分。
這是樊綽最欣賞的,這樣有挑戰性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才不會感到無趣。
指尖輕微地滑過他緋紅的臉頰,耿景似在幽嘆:“那麽他們會不會知道,他們的大老板壓着小老板,光天化日之下在廁所裏狠狠地提槍幹他?”
“小老板?”樊綽對于這個新鮮的稱呼格外喜歡,甚至超過了男人後面說要在這裏操他的話,他抓着男人領帶的手松了下來,踮起腳淡淡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謝謝,我喜歡這個稱呼。”
有時候他很讨厭耿景穿西裝,因為這個人很喜歡穿三件套,襯衣,馬甲與外套,只要穿了三件套,為了搭配美觀他便不會格外穿皮帶,雖然十分修身,又顯得禁欲且性感,能給他獨到的視覺美感。
但脫的時候很不好脫。
想化身小騷貨色眯眯地摸他健身過後成效十分顯着的腹肌,有次他在浴室裏和男人洗澡還特地數了數,八塊呢!又硬又有彈性。
讓人愛不釋手。
他還想讓男人捆綁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做他一個人的乖狗狗,但是沒有皮帶,領帶又要用來捆手腕。
他情不自禁地說:“大老板,您真的太好看了,沒有人告訴您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美人胚子嗎?光是看着您高潮射精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對您說,想這樣看一輩子您的模樣,您在我身上馳騁的樣子,皺着眉吻我,在我體內射精的樣子,每一副模樣都好美……這樣說我好像一個垂涎您美色的色鬼。”
他的鼻尖被人輕輕地捏了一下,嘴唇也被回吻了,“騷貨,今天還有別的安排嗎?沒有的話和我回家在床上聊這些好嗎?”
“乖狗狗想和您去滑雪,下午的票我已經訂好了,兩個人,您,和我。晚上,等晚上,我要檢測您那二兩肉究竟還有沒有存貨了,是不是瞞着我在外面給我找了幾個媽媽了。”
說話間,樊綽為他家大老板整理好了衣衫,用拇指抹去了他唇角多餘的水漬,靠着牆點進APP裏确認他那兩張票的時間段,卻被男人按下了手腕,猛地壓向他,攫住了他沾染了自己氣息的軟唇。
急不可耐地撬開他緊閉的門齒,探舌進去勾引糾纏他無處躲避的嫩舌,将他的舌尖吸得啧啧作響,淫靡的水聲回蕩在這個小房間裏,他想偏開頭,下巴也已經被他固定住,無奈他只能承受男人忽如其來的暴戾。
“婊子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現在的耿樊綽是身兼多職,既是我的老婆,也是我的兒子,知道嗎?”
“唔……”樊綽被他弄得一陣粗喘,氣息不穩地道:“也是您的乖狗狗。”
淡漠的黑眸裏劃過一道別樣的色彩,男人的眼尾緩緩勾起一道春意的弧度,“是的,回家把這句話抄一百遍,睡覺前送來我房裏,嗯?”
樊綽抄過各種各樣的錯題,有時候自己對自己要求嚴格到還會有課文的罰抄,男人所說的話,是他最心甘情願想要抄寫的,“好,耿總,大老板,爸爸,我愛您。”
直到危機解除,耿景不僅放開了他,還真的在他面前扮演了父親這個角色,只不過場景與動作都十分色情,他從背後抱着自己,解開自己的褲鏈掏出略有尿意的小肉棍,将龜頭對着小便池,在他耳邊吹着催尿的口哨。
弄得樊綽面紅耳赤,尿的話,太羞恥,不尿的話,男人就會不停地套弄,咬他的耳肉,問他為什麽不尿,來到廁所不就是來解決尿意的嗎?
還是說,寶寶想讓我捅進來,操到你射尿?
淅淅瀝瀝的淡黃色水液從紅潤龜頭的鈴口處徐徐流出,他腿軟得全靠耿景支撐着他,臉紅得像只熟透的蝦子,看着男人抽出旁邊的紙巾,替他擦幹淨龜頭上零星的水漬。
他被賞了一個吻,一個鼓勵性的吻,因為男人還在他耳邊說,真乖。
他情色地看着在盥洗臺前洗手的男人,與男顧客錯身而過,他迅速斂了神色,不願意讓耿景之外的人看到他身上半點屬于糜爛情欲的影子。
這些東西只需要被耿景看見就足夠了。
天邊滾滾的火燒雲正映襯着地面潔白的雪色,他看着悉心在他身邊幫他檢查裝備的男人,好像滑雪場上其他人的身影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目及所至,只剩下了耿景一人。
當男人替他戴上護目鏡的那一刻,樊綽用極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爸爸,從剛剛到現在,我已經幻想了,您在車上操我,在更衣室裏瘋狂幹我,操進我身體裏。現在,我在幻想您扒了我的裝備,在冰天雪地裏用大雞巴狠狠地幹我的嘴。”
“……”耿景替他系好護膝,拿着雪橇杆一馬當先從山坡上滑了下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深色痕跡,遙遠的聲音順着風傳進了樊綽的耳朵裏:“好啊,來追上我,你想要的通通都可以實現。”
樊綽二話不說緊随其後。
那天大概是他玩得最爽的一天了,每次快要接近時想抓男人的衣角,卻都被男人躲開,只抓上了空氣。
他一次次不服輸的精神幾乎都要把自己感動得掉眼淚,甚至腦子裏奇思妙想,妄想着如果高考出了像這樣的題,他一定含着淚寫自己。
直到為了躲前面突然出現的小孩,他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男人迅速沖過來拉起他把他抱在懷裏,問他有沒有哪裏嗑傷。
天色漸晚,他只記得被滑雪場上亮着的路燈照着的,男人弧度刻薄的下巴,與緊抿的嘴唇,樊綽有些傻愣愣地笑了出來:“爸爸,您知道什麽是男友力max嗎?您這樣的就是。”
帶着厚實手套的的手還是抓住了他羽絨服的袖子,倔強地說:“抓住您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摘掉手套,從重重包裹的衣服裏費勁地取出脖頸上系着的玉佩,收斂了臉上的傻勁,不顧身邊到底有沒有旁人在場,他癡癡地道:“您離開我很久了。”
其實時間或許不到五分鐘,他那種患得患失的情感又湧了出來,“來吻吻它。”
耿景抿着嘴沒有說話,把他扶起身,兩個人沉默地進了單人更衣室,換下裝備,耿景抱着他壓在門板上瘋狂親吻他的嘴唇,揉弄他的屁股,下體将他一頂一頂的,門板都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手指的指尖勾着玉佩的細線,唇分時依稀可見淫靡的銀絲上游移着吸頂燈的光,耿景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低頭吻他那塊玉佩,嘴唇貼着那一行古語的情話。
問他:“我做的還不夠,對嗎?”
樊綽怔怔地看着他,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好,回家,看來騷婊子的逼是真的想吃雞巴了。”
“嗯。”
樊綽摟着他的腰,輕輕說道:“婊子想和您用被子蒙着頭,說點悄悄話。”
“同時用雞巴填滿你麽?”
“是。”
“好啊,走吧。”
見樊綽不為所動,料想他正在一個人,對抗着游移不定的思緒,耿景挑眉詢問:“是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牽手,爸爸。”
哪會想到耿景直接托着臀抱起了他,仰着下巴小聲說:“見外了,我抱你回家,要是你覺得不舒服,我也可以背着你。”
摟着他脖頸的手臂攀緊了,樊綽低低地說了聲:“好。”
滑雪場距離公寓,有着很遠的距離,耿景把車停在那裏的停車場了,抱着他走走停停,在夜色降臨的街上,偶爾旁邊路過的夥計打了聲呼哨,問他:“這兄弟是咋?喝多啦?”
耿景都會緊了手臂,摟着男孩回道:“小孩鬧點別扭。”
周圍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父子。
很少有見這麽大的孩子纏他爸爸了。
很久,待樊綽的意識緩慢回籠,他松開了自己已經發酸的下颌骨,發現男人的側頸上有着很大一塊牙印,都已經滲出了血,但是耿景一聲不吭,帶着他走了這麽遠。
“爸爸?”
他探頭過來,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若非這層關系在,曾經的男人只會把他扔在滑雪場,讓他一個人滾回家。
“我是不是犯錯了?爸爸,您罰我吧。”
耿景的鼻尖抵着他,緩慢問道:“罰你,罰你什麽?”
“罰我……您老了,走不動的時候我也這樣抱着您。”
“好。”
夜晚的街巷早已褪去白日的浮華,清冷得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樊綽忘情地吻住了他的嘴唇,模糊了聲音:“我是不是,有病啊?”
“沒有,寶貝,你很健康。”
“那,我還是您的嗯……小嬌妻,您叛逆的壞兒子,磨人的乖狗狗嗎?”
“嗯,乖寶一直都是。”
“我們打車回家吧,您穿皮鞋不适合長途走路的。”
“可我想和你待着,享受片刻的安寧。”
樊綽咬了下他的下唇,笑嘻嘻地說:“爸爸,我承認您今天說的話取悅到我了,您放我下來,我們牽着手回家好嗎?”
微涼的手指牽上他的,樊綽與他的指頭十指交扣,靜靜地走在夜裏,為他說起那個過了許久,卻依舊記憶猶新的血腥之夢。
他沒有發現耿景的嗓音裏帶着一絲澀然,問道:“你會害怕這樣的我嗎?”
少年人的心思自然聽不出當時的話中深意,他只是道:“正常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怕吧,我會覺得您有點帥诶,很少有想過血漬灑上您側臉時是什麽樣子的,可能會有點殘忍,又有點好看。但是一想您總不可能做知法犯法的事情吧,就權當是那時候偷空看血腥美劇時留下的陰影,加上胡思亂想的毛病。”
男人牽着他的手,沉默地思考着,他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對于冥冥之中的心靈感應,都抱有懷疑的态度。
真的沒想到……
他走快了一步,錯身抱住了樊綽:“乖寶。”
“啊?”
“我是你選擇的路。”
樊綽還想着他怎麽突然間這樣主動,聽到這句話,他拍了拍男人的背,輕松地說:“我知道,我無條件接受所有的您,無論是纏綿悱恻的,還是冷酷無情的,我都喜歡,也都會一心一意地愛着您。除非……”
“嗯?”
“除非我生命裏還有比您更有魅力的男人出現,到時候我找個比您還年輕的,還會說情話的,雞巴又大操得我又爽的。”
“……”
耿景用平靜的聲音說出了最殘忍的話語:“看來今晚你的屁股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