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告白

第49章 告白

空闊的游泳池裏,透亮的藍色池水映着的波光投在了白色的天花板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在鼻間揮之不去,樊綽一個人披着毯子穿着小短褲從換衣間走了出來,趿拉着一雙柔軟舒适的涼拖,沿着泳池邊走過。

從透明的落地窗向外望去,腳下是渺小且獨具特色的房屋建築群,日頭正盛,海面上粼粼的水光像碎金一般浮動,而他此刻在帆船酒店的中高層,俯瞰着這一切。

早餐是經典的法式早餐,吃過飯後被侍者帶來了這裏,樊綽癡癡地盯着靠在水池的角落裏,那一抹健壯的身影。

忽而感慨道:“奇怪,暑期不該是旺季嗎,為什麽沒有人?”

那人用手撥了撥他潮濕的發絲,水液浸過他的下腹,透明的水面之上,是他碼放齊整的腹肌,與飽滿壯實的胸肌,豔紅的乳尖上還依稀綴着一顆水珠,看着色欲逼人。

樊綽乖乖地坐在泳池邊,将光裸的雙腿伸進水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水是溫熱的。

耿景緩慢地游到了他的身邊,在低矮的水池裏仰起頭看着他,眼裏是他熟悉的淡漠神色,“因為被人包了場。”

“您?”

沒等來下文,男人從水裏伸出手指,細細地摩挲着他的唇珠,在水底站直了身子,也比他矮上了一截兒,他用眼神'視奸'這個男人身上的肌肉紋理,它的走向,沒過一會兒,耿景就上前了一步。

雙手摁着他的膝蓋,分開了他的雙腿。

身體強勢地擠了進去,微微仰着頭,用濕潤的嘴唇吸住了樊綽胸前的乳頭,乳尖在他詭計多端的嫩舌下被逗弄得挺立起來,樊綽的下巴抵着他的頭頂,伸在背後支持軀體的雙手也被迫纏繞住了他的腦袋。

細長的手指揪着男人的發絲。

“感受我,寶寶,先不要着急着拒絕。”

“唔嗯……”

紅暈緩慢地爬上了他的臉頰。

Advertisement

他心裏想的與耿景完全不同,他在思考,按照他爸爸這樣的做法,此時此刻,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而且是在他面前把一沓一沓地往火爐子裏扔,如同他親眼看着火舌逐漸吞噬了令萬千人都趨之若鹜的金錢。

他家的財力真的可以支撐得起嗎?

忽地一側胸乳在耿景的吸吮下變得刺痛,他探出門齒懲戒性地咬了一口自己。

“不專心了,嗯?”

“事實上,爸爸,我并不希望您這樣……”

“哪樣?”

“總是為我花錢。”

說着,一不留神就被男人牽着手拉下了水,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在被男人拖入水底前,他聽到了他冷淡至極的聲音:“老子給兒子花錢,天經地義。”

樊綽并沒有做好入水的準備,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憋氣,驟然跌進水底,他撲騰着身子翻起了巨大的水花,嗆着喝了好幾口味道怪異的泳池水,緊接着就有身影覆蓋上了他,壓着他在水底沉浮,吻着他的嘴唇,給他渡氣。

身上的桎梏逐漸變松,沒有帶護目鏡樊綽也不敢多睜眼,怕水裏會有什麽細菌進了眼,直到那道黑影消失,樊綽才努力地手腳并用浮上了水面。

“咳……”

他趴在岸邊支着身子猛咳,幾乎都要把肺管子咳出來,臉頰通紅,剛才還抱着他的男人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游泳館,只留下了一行深色的腳印。

誰也不知道,他與耿景的這場對彼此的賭氣,究竟什麽時候才會過去。

……

帆船酒店一樓大廳,樊綽站在巨大的噴泉池前,看着數不盡的豪車從酒店唯一與海岸,與陸地連接的道路上開過來,來自各國的人穿着正式,與他擦肩而過。

他都不敢多看人家一眼,因為那氣場,就像是從巴黎走完時裝秀歸來一樣,全身上下都透着十足的貴氣。

偶爾走來一位侍者,彬彬有禮地問他是否遇到了什麽問題,樊綽敷衍地說沒什麽,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屬于他們倆的房間裏,空氣中除了高奢的香水味兒,還混合着一股清冷的香氣,圓形的軟床上,一具美妙的胴體橫陳在上面,體态修長,從腳尖到頭發絲都是那樣的完美。

樊綽瞬間紅了臉,因為那個人一絲不挂地拿着一本陌生封皮的書躺在床上看着,碼放齊整的腹肌下方,危險的三角區域內,半勃的肉莖蓄勢待發,碩大的肉囊呈現出了情欲的暗紅色,看得他不禁動了情。

掰了手指算算,在和耿景游歷周遭小島的這麽多天裏,他似乎并沒有多餘的動作,去觸碰他,除過今晨泳池邊的調戲,和險些将他溺死的事故。

胸前那顆被耿景啃咬過,用唇舌伺候過的乳粒又開始泛了癢意,對于這副記吃不記打的模樣,樊綽有時候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掩飾性地快步走到桌前提起水壺倒了點冰水,迅速飲了想要壓一壓心裏的欲火,他持着杯子的手有些顫抖,盡量不去看床上的人,心想得找個事情做。

他也翻出了一本讀物,走到了落地窗邊,借着陽光慢慢看了起來。

逐漸沉迷在故事情節裏的他好不容易忘記了身後那充滿欲望的魔物,奈何他一開口,喚他樊樊,他倔強的雙腿瞬間卸了力,被施了法似的向床邊走去。

“在。”

耿景原本持書的手如今攀上了他的肩胛骨,稍稍使力就将樊綽的身子壓低,而他只要輕擡下巴就能吻到那豔紅的柔軟嘴唇。

樊綽被迫妥協性地伏低了身子,借着男人向床裏挪了挪,滿滿的暗示,他也不得不接受了這樣的信號,躺在了他的身邊,單手手肘支撐着身子,氣息跟着耿景若即若離的薄唇游走。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小說,牽着他的另一只手,撫摸過自己堅實的腹肌,逐漸滑向了那最隐秘的地方,與他一道握住了挺立的,昂揚的性器。

他很少這樣堂而皇之地被牽着手替耿景手淫,肉柱頂端溢出的清液沾濕了他的手掌,男人慢慢地挺胯,教他如何撫慰這裏,用拇指的指腹摳弄頂端敏感的小眼。

或是在布滿青筋的柱身上來回套弄,不時兼顧着綴着的肉囊。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耿景的氣息由平緩變得粗重起來,胸部起伏不斷,嘴裏銜住了他的下唇,輕輕吮吸。

如同夢境一樣,耿景呢喃地從唇齒間擠出一聲模糊的:寶寶。

他對自己的情欲永遠都是這樣不加掩飾,火熱而強烈。

盡管早晨鬧了不愉快,最近也是這樣,兩個人各做各的事,各懷各的心思。

以往這個時候,但凡耿景開始吻他,他都閉了眼安靜去享受,唯獨今天不同,他睜着眼捕捉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珠,像是蒙了一層霧,變得朦胧起來,他倒不清楚,原來耿景除了那副冷漠與愠怒,居然還會有如此多彩的神情。

不經意地收緊手指,會聽到他從鼻腔裏壓抑出的一聲悶哼,進而羞惱似的扣着他的腦袋掠奪他肺部的空氣,逗弄他的舌尖。

“爸爸。”

“嗯?”

“您氣惱的模樣便不像你自己了。”

他知道耿景的耐力很棒,每次磨得他高潮了兩三次都不肯射,時間久了支着他身體的手都麻了,不得已他的腿跨過耿景的身軀,躺在他的身上,攀着他的肩,專心地與他接吻,感受着他胯部的挺動,與手心裏蓬勃的巨物。

按照耿景只按心情回複人的性格,樊綽原以為這場對話已經'無疾而終'了,奈何他偏生順了他的話頭,皺了眉詢問道:“像什麽?”

樊綽轉着眼珠想了想,低聲道:“像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被伴侶逗了逗便惱羞成怒,恨不得活扒生吞了我。”

耿景放開了他的嘴唇,樊綽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兩個人抵着額頭,鼻尖對着鼻尖,沉默地注視彼此,直到對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纏繞上了紅色如蛛網的血絲,手心裏滾燙的肉柱如有生命般彈跳。

龜頭頂端的鈴口翕張着冒出一股接着一股濃白的濁液,急促的呼吸聲卻不顯狼狽,耿景的睫毛卷而密,每次眨眼時略略地在眼睑處投下一道陰影,又很快消失,樊綽主動地替他撫慰柱身。

延長快感。

直到一雙手攬住了他的腰。

他們倆四條腿交纏着,疲軟的肉棒蹭着他腿根的布料,耿景的鼻尖可見性地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手上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僅僅是單純地抱着他。

第一次有一個新穎的,用來修飾耿景此刻狀态的詞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克制。

他在克制什麽,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如他這樣情欲旺盛,他試圖将自己的欲望也蹭着他的下腹,然而并沒有得到任何動作上的回應。

“和我去一個地方,嗯?”

釋放後的耿景,聲音裏帶着餍足與喑啞,讓樊綽不得已沉醉在了他的聲線中,良久才道了一句:“好啊。”

眼前巨大的空曠場地,幾家小型飛機停在上面,太陽炙烤着地面,不遠處還有海風習習,耿景帶他走進了屋裏的訓練場,聽教練連說帶比劃的講解,交代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手勢。

他一臉懵地在訓練場裏尋找耿景的身影,發現他已經不在了這裏,而他心底似乎隐隐地有了一個答案。

當教練開始為他穿着裝備,再三檢查系扣,拿出幾份全英語版的免責聲明,他看了幾條後才恍然大悟,由此坐實了他之前的想法,耿景帶着他來空中跳傘了。

他捏着紙張,心想這不是傳說中的'生死狀'嗎!

原本不想簽,忽地有人從背後抱住了他,一股冷香驟然撲面而來,來人抓着他的手背,替他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吻着他的耳肉,悄聲說:“把你交給我,好嗎?”

“爸爸……”

等上了飛機,樊綽左看看右看看,一直有外國友人沖他微笑,但是他們有的人裝備都不一樣,有穿戴鎖扣的,還有額外背着包的,他似乎認出了有些人是教練,而有些人是顧客,他們前後坐着,身上的鎖扣将彼此連在了一起。

在飛機螺旋槳巨大的旋轉聲中,他發現了些許的異樣,耿景好像是背着包的,工作人員上前将耿景與自己綁在了一起,并再三确認沒有任何疏漏,和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就下了飛機。

飛機關閉了艙門,在筆直的跑道上前進,窄仄的空間裏,男人摟着他,身上的鎖扣将他倆的距離拉得更近,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樊綽将已經緊張得出了汗的雙手放在屈起的雙腿膝蓋處。

卻有人來湊近他,親吻他的側臉。

男孩結結巴巴地問:“爸爸,您是我的教練,對嗎?”

飛機逐漸收了起落架,上升着飛向天空,一股失重感襲來,耿景淡淡地應了一聲,說:“我考了證的,不要怕。”

飛機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機身上的紅燈滴地一聲變成了綠色,艙門倏地被打開,強烈的冷風幾乎讓樊綽即使是佩戴了防風鏡也有些睜不開眼。

在他前面的幾個顧客都跟随着教練慘叫着跳了下去。

耿景與他挪着身軀到了艙門邊上,望着濃郁的雲層,在他耳邊吼了一聲:“寶寶,你不是說了,想和我一起死掉嗎?這裏,就是我們死亡的歸宿。”

說着,就跳了下去。

由于重力的迅速下墜樊綽在他懷裏一直低着腦袋,之前陸地教練就叮囑過在空中一定要竭力往後仰靠着教練的肩膀,樊綽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尖叫,即将透過雲層時的忐忑讓他幾乎聽不見耿景在他耳邊都說了些什麽。

穿越雲層并不如童年幻想過的那樣軟綿綿,而是有千萬顆冰涼的小雨點打在他的臉上,激得他身上一陣兒冷意,他被耿景糾正了腦袋的位置。

穿越雲層就可以依稀看得見地平線上疊起的房屋,充滿了魅力的棕榈島,樊綽顯然是興奮了起來,大喊道:“爸爸,您猜猜現在我們像什麽?”

“什麽?”

“像基多拉和拉頓入侵地球,我們作為城市空投軍,正在下墜,下面是一片電閃雷鳴,遠方的海面上哥斯拉肉肉的小jiojio正在登陸。”

他很少有聽到耿景的笑聲,輕輕地笑了一下,模糊得讓他幾乎以為是幻聽,耿景提醒說:“注意了寶貝,我要拉開降落傘了。”

一道布條紛飛的聲音,他的耳邊忽而一股近乎刺耳的風聲,降落傘帶着他們的身體迅速攀升,下落的速度逐漸變得慢了起來,樊綽倔強地扭着頭跟耿景說道:“好刺激!”

耿景拉開他的雙臂,嗯了一聲。

直到精準地落在了降落區的草坪上,耿景将頭頂快要傾軋下來的降落傘往身後撥去,迅速有工作人員上前來解開兩人的鎖扣,确認二人無事後,耿景抱住了他,在歇腳的游客和工作人員的注視下,捧着樊綽的臉吻住了他冰涼的嘴唇。

場地上短暫地靜谧了一下,人群裏瞬間爆發出驚呼聲與喝彩,甚至還有人吹着口哨,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李睿差點連手裏的鮮花都沒有拿穩,好在職業素養讓他穩住了身形。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裏腹诽道,他家老板的眼光果然不一般,原來如此,難怪他一直感覺他與樊綽相處的方式那樣奇怪。

樊綽騰地紅了面頰,眼神閃躲不定,被他牽着的手都不安分地想要逃開,結果被耿景攥得更緊。

“耿樊綽,我只問你這一次,與我一同赴死之後,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麽?”

他該說些什麽,冰涼的物什穿過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他在耿景淡漠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堅定,“我……”

耿景又用英語問了他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請遵從本心。

人群裏再次爆發了一場小浪潮,樊綽紅着臉磕磕絆絆地說了句:“I do.”

耿景糾正道,“是I will.”

“嗯,I will.”

樊綽帶着虔誠,看着面前的愛人,方才九死一生的極限運動他們都已經經歷過了,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主動地踮起腳摟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李睿适時地走上前把一束向日葵遞給了男人。

耿景離開了他纏綿的嘴唇,後退了一步,單膝向他跪下,牽着他的手指吻過上面的鉑金戒指,将開得正盛的向日葵舉在了兩人之間,怔怔地看着他,眼裏除過藍天白雲,僅僅只倒映着樊綽一個人。

耿景用緩慢的語調輕輕說道:“我對自己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感到懊悔不已,對不起,寶寶,是我沒有早些發現你的心思,是我一再地踐踏你的尊嚴,是我的問題,對不起,寶貝。我不會像任岘那樣說出讨喜又動人的情話,語言在我這裏變得蒼白無比。

但唯一可以借此來表達我內心夙願的,只有,我愛你,耿樊綽。”

樊綽用袖子擦掉了臉上的水痕,接過花兒俯身抱住了他。

“我也是,我不在乎,我說過,我包容您的一切,我愛您,耿景。”

耿景借勢抱起了他起身就走,将他扔在車裏的後座上,兩個人瘋狂地接吻,樊綽隔着褲子摸他硬勃的性器,嘴裏叫嚣着諸如你是我的這一類的話語。

都被耿景吞吃入腹。

當他們兩人的距離緩慢地成為了負距離,那多日未曾進入的肉穴被陰莖撐得不見了褶皺,緊實得讓耿景頭皮發麻,狠下心破開他最幽閉的穴洞,在裏面撻伐标記,讓他的身上沾滿自己的氣味。

狠狠地撕咬他的唇舌。

說着葷話。

訴說他早就想在高空時,就将硬得流水兒的大肉棒塞進他熱燙的淫穴裏。

操幹他。

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他是屬于誰的。

樊綽在狹窄的空間裏被耿景頂得腰軟腿麻,還要黏在他身上不撒手,讓他進得再深一些,堵住那些見到他就泛了濫的淫水。

“唔……爸爸……景……阿景哥哥,要哥哥抱……”

耿景壞心地問:“怎麽抱?”

“回家,抱着操我……”

樊綽眼見窗外李睿像這裏走來,便狠狠地夾了一下體內亂搗的淫棒,耿景也發現了不對勁,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消片刻,樊綽就被耿景壓在車座上幹得雙腿大敞,哭着求他慢點,小穴要壞掉了。

淫水夾雜着乳白色的精液在交合處發出噗嗤噗嗤的淫靡聲響,耿景每次進得深還要頂弄他深處的敏感處,在他體內射精。

看着晃動不已的車,李睿及時止住了腳步,透過單面玻璃的車窗,他似乎都可以和耿總陰狠的目光對上,耿景危險地眯起了眸子,充滿說教意味地壓低了軀體,貼在樊綽的耳邊,輕輕說道:“不守夫道的人,往往是要被伴侶幹死在床上的,樊樊可要擦亮了眼睛,否則不要怪爸爸沒有提醒過你,嗯?”

“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