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絆腳石
第50章 絆腳石
樊綽在家裏翻箱倒櫃找出了一方暗紅色的戶口簿,首頁上耿景作為戶主,第二頁,他的身份是父親,自己則為他的子女,姓名,耿樊綽,曾用名,樊綽。
他揪了桌上果盤裏的一顆青提吃了,越看越有滋味,尤其是當舉着戶口簿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有一枚耿景為他悉心戴上的鉑金戒指,那種滿足感幾乎要将他的整副身軀吞沒。
這個人終于屬于自己的了。
手掌大小的戶口簿被人拿到了安靜吃飯的耿景面前,那人眉目間掩飾不住的得意,嘻嘻笑着,從背後攬着他,細長的手指插進他溫軟的發絲裏,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爸爸。”
“嗯?”
樊綽并不是有事喚他,只想炫耀一下他們倆的關系,于是細細念叨:“耿景爸爸……”
這樣喚着,越叫越是意猶未盡。
每當樊綽碰見歸來的男人,只消一個隐晦的眼神,彼此就能心領神會地脫掉衣服坦誠相見,在任何地方,即便是最狹窄的樓梯間,耿景都要抱着他一逞獸欲。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盡管在劉姨的投喂下增了好久的肥,耿景依舊可以毫無阻力地将他托抱而起,将腦袋鑽進他的衣服裏,與他肉貼着肉,伸出舌尖逗弄他顫抖的乳粒。
随着小幅度的動作,滲人的冷風從下衣擺的縫隙裏吹拂而來,讓他汗毛乍起,手臂沿途的肌膚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加之耿景如嬰孩般的親吻吮吸,用濡濕靈活的唇舌撫慰他無底洞似的欲望,根本要不夠。
幾次都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趕上課業,不能再這樣做欲望的奴隸了,結果在茶幾上寫了沒多久的題,一聽到電子鎖滴地一聲,屁股先不由自主地搖起來了,與平日裏在他面前讨賞的阿拉斯加一樣。
也預備着想從來人的'口袋'裏,找些好處來。
只不過阿拉斯加的目光盯着的是他上衣裏可以拿出肉幹的口袋,他盯着的,是耿景西褲的胯間拉鏈裏,那神秘的可以掏出肉棒的口袋。
出了門,無論去哪,美食街還是附近的廣場,他們做着情侶間應該做的那些事,樊綽在這個攤位蹲守了一會兒,手裏還拿着烤鱿魚,而眼睛又瞥向了另一家的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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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雙手都拿不下了,就遞給了男人。兩個人坐在街邊攤上,樊綽看着熙攘的人群,吹了吹碗裏炒面的熱氣,夾起吃了,見男人遲遲不動筷,以為是他吃不慣這裏的街邊小吃,擡頭一看才明白了。
耿景對着滿滿一盤的炒面上幾顆綠色的香菜蹙着眉,樊綽恍然大悟,換了一雙嶄新的一次性筷子将其挑了出來,自己咀嚼吃掉了,心想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人不喜歡吃香菜呢?
哪會想到一雙筷子尖兒抵住了他的嘴唇,男人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麽,緩慢說道:“今天以內不要吻我。”
“?”
“我可以喝點奶茶沖掉味道的,爸爸。”
“不可以。”
樊綽看着忙碌的炒面老板的背影,頭微微地往他那邊靠去:“那能吃您的胸乳嗎?”
“……”
眼見調戲他這樣的奸計得逞,樊綽露出了久違的迷人笑容,“美人媽媽。”
走到公園隐蔽處時,聽着河流潺潺的水聲,自他們倆的腳下淌過,蛐蛐在密林裏發出求偶的叫聲,夏夜的荷爾蒙總是無時無刻都在分泌,耿景站在松軟的土地上,手掌揉捏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從沾染了河畔涼意的手臂,到他敏感的後頸,軟肉遍布的頸窩。
樊綽捧着冰冷的奶茶,口中奶香四溢,朦胧地睜着被情欲熏紅了的雙眼,擡頭詢問:“要喝點嗎?他家的楊枝甘露很不錯。”
卻聽見了那人有些綿柔地噴了一點氣,像是笑了一樣,黑夜裏又看不清。
鼻間淡淡的芒果香氣,耿景沒有忍住銜吻了他如同果凍似的綿軟嘴唇,雙手摟着他纖細的腰肢,問他喜歡這樣溫柔的接吻嗎?
自然是喜歡的,被微風吹起的蘆葦搔着他的臉蛋,他懊惱地擡手壓着掃興的枝條,踮着腳想讓耿景再深入一點。
不得不說,耿景這樣的撩人手法,雖然生硬,但是對他來說格外見效。
耿景由他微張的嘴唇輾轉來到了他的頸窩,細密黏人的薄唇輕輕地嘬吸一下,又很快放開,去撫慰其他被冷落了的區域,喉結被他含吻在嘴裏,時不時用門齒撕咬幾下,弄得他心猿意馬,幾乎要站不住腿。
端着茶杯的手指逐漸被捏得指節發白,他小聲地乞求被蛐蛐聒噪的聲音所蓋住,依稀只能聽見諸如主人這樣的字眼。
腿間早已支起的小帳篷被耿景隔着布料揉弄,平日裏受這般挑逗早就放浪呻吟起來的樊綽,在大庭廣衆的室外不得已忍着淚花繃緊牙關,捏着耿景的肩靠在他的身上急促地喘氣。
最後實在忍得不行了,就哭咽着說:“癢,爸爸。”
耿景挑了眉,聲音裏難得能品出點溫潤輕柔,又循循善誘的語調:“哪裏癢?”
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樊綽對正确答案心如明鏡,他也想與他貼着下腹,掰開腿根用那道隐秘的細縫去迎合男人滔天的欲望,奈何:“小腿癢,有蚊子……”
耿景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才看到了今天只穿着短褲的男孩,僅僅是在這樣潮濕的地方待了一小會兒,他們的前戲才進行了一小部分,就已經有四五個粉色的大包出現在了他的皮膚上。
甚至還有黑色的小伊蚊趴在他的腳踝上,在手電筒的燈光下堂而皇之地吸着他家寶貝的血。
樊綽被飛快地帶離了這裏,還有些失落,只得咂巴着嘴裏男人留下的清冷味道,拼命地嗅着他身上男人殘留的香水氣息,心道或許自己真的不太适合浪漫吧。
電視裏那些湖畔邊接吻的戀人們究竟是怎麽做到防蚊蟲的啊?
他無奈只好将悲憤化作食欲,盯着正單膝跪在他的腳邊為他用花露水噴塗腫脹大包的男人的後腦,又吃了一碗番茄牛腩面。
有時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了,就連爸爸這樣的親昵稱呼都省了叫,徑直喚他的大名,結果被冷冷的眼刀伺候了幾秒,而後鼻尖就被他繃起的手指彈了彈,他黑色的眸子如同化凍的春水一般蕩漾着昂然的情意。
“小兔崽子。”
樊綽欣然地接受了這個稱呼,還稱他為:“老兔崽子。”
老兔崽子只是凝視了他一會兒,便握着他的腳踝擡起了他的腳,垂眸親吻着他的肌膚,他能感受到,自從那一次的告白,樊綽一門心思都撲在了他的身上,琥珀色的眸子咕嚕咕嚕地圍繞着他轉。
只希望樊綽這樣的小傻貓不要真的有老人所謂的貓咪獨有的喜新厭舊特性,不然誰會知道瘋狂如斯的男人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男孩的腳踝骨真的很漂亮,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青筋順着肌理游走,白色的棉襪讓人心旌蕩漾,過去他也不曾知道,原來他會這樣喜歡一個擁有十足少年感的人。
愛情蒙蔽了他的雙眼,有時他會被自己驚人的想法駭住,覺得這樣一雙完美的長腿應該割下來供他觀賞,而失掉雙腿的男孩只能依靠他,吃着他濃郁的精液存活。
他不止一次認為男孩卷翹的眼睫上挂着自己乳白的精液會很色,會讓他性致勃發,尤其是男孩試圖用鮮嫩的紅舌去舔濺到他唇邊的濁液時,那種魔鬼似的占有欲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他恨不得……
恨不得……
過于黑暗的想法讓他沉醉,久久不能自已。
直到他微熱的氣息盤亘在了男孩的腿根,手掌順着光裸的大腿探進短褲裏。
樊綽咬着嘴唇低吟出聲。
腿間的小帳篷直楞楞地。
一抹緋色迅速攀爬上了他的臉頰。
耿景他做什麽啊……只是塗個花露水怎麽會變得有點色色的了。
少年人的欲望經不起挑逗。
樊綽豎起一根手指,在男人的薄唇上抹過,他的唇形不飽滿,有時都可以繃成一道細細的,豔紅的線,但唯獨他覺得這個人的嘴唇抿起來有一種獨特的禁欲色彩,搭配上恰到好處的五官,讓他不由自主有了百般不可言道的想法。
“我是不是有點煞風景了?”
“沒有,你很好。”
樊綽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的嘆氣聲很快便被響應,男人擡起眸子,問道:“為什麽嘆氣?”
“開學就要高三了,我還溺在您這裏,絲毫提不起興趣學習,您真是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是麽?”男人哂笑道。
樊綽的眼睛忽然變得亮晶晶的:“爸爸!”
“嗯?”
“再笑一下我看看!……別走啊快讓我看看嘛,一點也不像鯊魚,好好看啊……”
耿景卻怎麽也不想讓他瞧了,睡前泡澡時他還騎在耿景的腿上逗他讓他笑一笑,用軟糯的腔調磨了半天,結果只讓他腿間物什硬如柱,根本沒有絲毫嘴角上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