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出櫃
第55章 出櫃
正月裏那幾天天氣幹冷,兩旁的法桐光禿禿的,一輛房車正行駛過路面,車裏暖氣充足,穿着高定衣服的樊綽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幾次都倒向了男人的肩頭,又慌忙挺直了腰背,生怕衣服出現一點兒褶子。
帶着倦意的目光有一搭沒一搭地掃着身旁的人。
真被耿景說對了,他有些像家養的小貓咪,對新環境格外地忐忑與排斥,直到耿景發現了異常,偏頭過來攬住他單薄肩膀,與他蹭着冰冷鼻尖,“嗯?害怕?”
他吸了吸鼻子,低着頭說道:“有一點,怕爺爺不喜歡我。”
“不必讨所有人的喜歡,不然你會活得很累。”放在腹部的纖長手指被男人的手拉住,舉在兩人中間細細親吻,鋪灑在指尖的熱氣勾得樊綽心猿意馬。
他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話茬,問道:“所以爸爸您想清楚了嗎?去了以後見到您的父親,到底是喊他爺爺,還是爸爸呢?”
空閑的手指從耿景的西裝外套探了進去,靈巧的指尖毫無阻攔地一路撫摸着,隔着西褲挑逗着他下身沉睡的欲獸,頓時便聽到其主人不穩的呼吸聲。
“……騷貨的小屁股又濕了?”
“沒……沒有,只是有點緊張,想摸點什麽東西緩解一下。”
紅潤的顏色浮現在他的臉上,樊綽與耿景距離得很近,恍惚間都可以聽到彼此激烈的心跳聲,耿景原本平淡的語調裏倏然沾染了些許冷意,他的目光從兒子看似真誠的眸子移開,盯着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下體,幽幽問道:“你自己沒有嗎?”
“拿我的,叫做自慰;拿爸爸的,叫做亂倫,勾引。”
……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下了,林明在一身正裝,在車門旁恭敬地說:“耿總,到了。”
最先下車的就是樊綽,被包裹着鎖骨與些許脖頸的白襯衣稍稍有些褶皺,他面色通紅,平日裏薄厚度适中的嘴唇如今色彩豔紅,飽滿而水潤。
耿景靠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但見他未能消散的潤紅臉頰顏色更甚,無奈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被什麽巨物摩擦過喉口一般,小心翼翼地遮住了手腕上的紅痕,将纏繞在脖子上歪了的領帶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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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別墅比他們自己家的似乎還要富麗堂皇很多,符合當代老年富豪的審美特征,由一個不認識的,自稱是耿家管家的人,帶着進了房子,顯然耿景也沒有緊随他後,一瞬間他便見到了幾張陌生的面孔,幾個人面面相觑,不知尴尬到了幾億光年外。
還是其中一位儀态翩翩的婦人先發了聲,站起身問道:“你是耿景的……?”
樊綽先是對她的反應愣了一下,繼而心道,難道耿景是瞞着家裏人領養了自己麽?
現在其實還在臘月,既沒有過年也沒有過節,估摸着耿景是一時興起帶他回了家,也沒有提前打過招呼。樊綽正想找這麽個正式介紹自己的契機,沒想到機會就擺在了他面前,結果舌尖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年輕男人便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輕笑一聲:“媽,您這還看不出來啊?當然是我親愛的大哥所豢養的小白臉了。”
他學着耿景的模樣眯起了眼,同時嗅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氣息。
緊接着另一個坐在沙發上抱着一只貴賓犬的男人嗤鼻道:“大哥雖是優秀,但他的私生活……”厭惡的眼神将樊綽從頭打量到腳,将手上的高腳杯放在了茶幾上,盯着他一字一頓地說:“真是淫亂得很。”
樊綽被這幾個字着實刺痛到了,現場也沒有看似老态的男人形象,耿景的爸爸似乎不在這裏,他心如明鏡得很,幾個鸠占鵲巢的人在他面前威風凜凜,他突然不想說自己是他兒子這樣的話了,倒是有點想看看,這些人都能在他跟前作些什麽妖。
那女人距離自己又近,他明顯地捕捉到了她臉上嫌惡的神情,很快一閃而過,又表面上斥責二人:“徐振徐峰,你們亂說什麽呢?來者是客,再者說你們大哥再怎麽樣也比你們強。”
看來她就是傳說中只出現在懷孕單子上的徐靜玉了,看着她已然顯懷的肚子,身子還依舊十分輕盈,款款走到他面前,笑着說:“來啊,傻愣着幹什麽,進來坐啊?”
莫名的心悸讓樊綽眼皮狂跳,他咬着嘴唇,直勾勾地看着他們,問:“抱歉,請問衛生間在哪裏?我聽到有些畜牲開始講人話,就直教人反胃。”
“……”
徐振眯細了眼睛,卸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鏡,居高臨下地問:“什麽?你一個賣屁股的狗,端得什麽護主的架子?”
而徐峰聽到這句話,立刻放走了懷裏的狗,站起身走了過來,兩個人的脾氣都不怎麽好,幾乎屬于一點就炸,尤其是在年前生意虧了不少,得靠着他媽,靠着耿家財力,靠着耿景掙錢養活的情況下。
自從他們兄弟倆也學耿景開公司,老頭子給的啓動資金又多,一路上讨好了無數公司,好好的生意愣是打得像商戰,專挑着跟耿景對着幹,耿景原本是不怎麽想理這群瘋狗的,他甚至不想關心有關老頭子的分毫。
奈何徐姓兄弟的公司被查到兼帶給人放高利貸,手底下養了一群小混混,當初堵屈敏小姑娘的就是這群人,被耿景順藤摸瓜摸出了這倆玩意。
耿景心疼樊綽之餘真是氣壞了,小孩肩上的疤到現在都有,每次做愛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這塊恥辱性的肉咬下來,吞進肚子裏去。
最後的懲罰就是破産,既然成了一家人他多少賣老頭子一個面子,要不是這樣,他真的保不準新修的哪條公路澆灌的水泥裏有兩個不識好歹的家夥的DNA。
這些樊綽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只能看着自己名義上的小叔們醜惡的嘴臉,鄙夷的目光,他靜靜地回瞪,問道:“對我的敵意就這麽大?”
徐靜玉用肚子擋開捏住了拳頭的徐振,拿身體把他往一邊推,心裏也是惡心萬分,但表面還要維持着賢妻良母的人設,說道:“別在意,他們兄弟倆就是喝多了,說胡話呢,衛生間在走廊盡頭的拐角,你快去吧。”
他這一輩子都沒有什麽時候能像今天這樣心平如水了,樊綽心裏哀嘆道,耿景的日子過得好苦啊,他名義上的這些小叔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同時也撞開擋在面前的徐振,走到客廳時,與他擦肩而過的徐峰盯着他,忽然低聲說:“婊子,被耿景操一次屁股多少錢啊?我能出雙倍,今晚也讓我嘗嘗你的屁股有多騷,嗯?”
樊綽也嘻嘻笑着說:“算了吧,耿總讓我離陽痿男遠一點。”他也壓低了聲音,認真地道:“婊子的屁股再騷,也只能耿景操,你算哪根蔥?雞巴毛還沒長齊就開始學人婊子婊子地喊了?”
徐峰瞬間被氣得火冒三丈,樊綽瞅準了時機捏起茶幾上的酒瓶沖他揮了過去,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酒瓶嘭的一聲爆裂開來,徐靜玉沒有攔得住徐振,他怒吼一聲加入了戰局。
場面瞬間變得異常混亂,即使平日裏樊綽再精進拳腳之術,徐振徐峰二人多麽忽視自己鍛煉,人數上的優勢讓樊綽吃力不已,茶幾被撞壞,挂在牆上的電視也碎成渣子,由于被徐振大力推開,癱坐在徐靜玉捂着小腹嗚嗷亂叫。
房間裏的聲音很快便引起了外面的注意,老頭子和耿景一起打開門的那一刻,玄關旁木架上擺放的正宗元青花瓷瓶順手被耿景抄起,他面無表情地進到客廳從正在扒樊綽衣服的徐振後腦掄了過去。
耿景漠然地看着腦袋出血倒在一邊的徐振,竟是連眼都不曾眨一下,唯獨看到男孩裸露出的腰側,白嫩的肌膚上還有自己的齒痕,旁邊卻落了一道玻璃劃傷的紅痕。
血濺了樊綽一臉,碎掉的瓷片掉得滿地都是,他下了死力一腳踹開徐峰,抱住脫力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男孩,看着眼前荒誕的場景,冷冷道:“這他媽是我兒子,耿樊綽。”
那一剎那樊綽的大腦嗡嗡直響,卻說不出一句話,明明耿景沒來之前,他學舌似的一邊躲閃一邊進攻,像極了一個滿口髒話的小流氓,好像是被吓到了,不僅僅被他的小叔,還有他的爸爸,他拼命地往耿景的懷裏鑽,好像只要他逃離得越快,這些殘忍又冰冷的場景就困不住他。
哪裏會料到耿景掰正了他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用浸染了屋外冷氣的嘴封着他血腥味濃郁的嘴唇,吸吮舔弄,心裏是沒有由來的慌亂,看樣子擔心了很久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像是解脫了,又像是跌入到了另一個往複循環的怪圈裏,不得已只好說道:“寶寶,不要怕我,不要怕,我要殺了這些人,你不要看。”
顫顫巍巍去扶愛人起身的老頭子看到這一幕,頓時急火攻心,早就聽說他領養了個兒子,沒想到除了這些爛泥扶不上牆的畜牲,他的親兒子才是個最大的畜牲,他是絲毫沒有見到耿景的眼裏有半點為人父的自覺。
倒是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濃情,一想起他方才在自己面前冷言冷語說過的話,本以為他想找個男人結婚這樣的事情已經足夠荒謬了,沒曾想這個男人居然還是耿景的養子,看着他們旁若無人地接吻,唾液裏混合着刺目的血色,他用拐杖狠狠地敲着地板,大吼道:“孽障!耿景,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徐靜玉的下體開始滲血,又看到瘋子一樣的耿景打暈了他的親兒子,一時疼痛與悲傷一齊湧來,在老頭子氣急敗壞的聲音中,竭力喊出一句:“老耿”後,便暈了過去。
唯一清醒着的徐峰一時不知道到底是先扶暈過去的媽,還是去查看倒在一旁不知死活的哥的傷勢,他仿佛被這麽一場倫理大劇攝住了心神,但在他為數不多的清醒記憶裏,一個筆挺的背影跪在玻璃碎渣裏,抱着男孩輕輕地說道:“別怕,爸爸把惡狼都趕走好不好?”
他的骨子裏泛起了一陣寒意,瑟縮着打了報警電話,對面人工剛開始說話時,他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倒在了地上。
那道影子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直到夢裏,他依稀看到了那人的工整衣服下,不似人類的爆發力,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昔日的冷淡神情被仇恨所占據,作為一只覆掌之下的獵物,他最良好的修養便是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眼前的人仿佛徹底擺脫了人類的法律,公序良俗。
……
這是樊綽第十天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了。
從醫院接回來以後,行動也不怎麽方便,為了恢複得快點,他常常一個人挪着步子在一樓和二寶三寶一起玩,有時在小型吧臺上擺弄耿景的搖壺和長勺,把酒櫃裏所有的酒液都拿出來擺在燈光下,看一會兒,撸一會兒狗子,或是悄悄地和藍貓說幾句話,就沉默了。
所居住的房子——也自然而然地回了以前自己的小房間,也不肯踏入半點耿景所在的區域,就像是刻意逃避什麽一樣。
盡管耿景在救護車上無數次地無視周圍人審視的目光,親吻他的後頸,對他說着乖,但無論如何也撬不開他的嘴了。
耿景開始後悔了,後悔把他帶到自己混亂不堪的家裏,後悔沒有在他身邊一直陪着他,後悔……
請的心理醫生都被樊綽趕了出來,耿景也不能用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還有不到幾個月就高考了,情況好似在好轉,有時樊綽用白板記錄下幾道自己不會的求證題,第二天他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推導過程,他坐在沙發上咬着筆沉思,又換了只紅筆,把自己沒有看懂的地方标記起來。
而沒過一會兒,就會有新的筆記出現。
他們兩個人就以這樣的方式無聲地交流着。
他安穩地度過了大年三十,得到了耿景壓在他枕頭下的一張銀行卡,與一張字條,上面遒勁的大字龍飛鳳舞地寫着:“寶寶,新年快樂。”
他則下了樓,在趁着耿景不在家的時候,在白板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爸爸,生日快樂。”
樊綽一直都沒有忘記大年三十是耿景的生日,但耿景一夜都沒有回來,又或者他回來了,而樊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不曾見過他。
最終他想了想,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想吃餃子嗎?】
沒有兩秒,便有消息回了過來:【想。】
【無論您在哪裏,現在,立刻趕回來好嗎?我不想新年第一天,在我睡醒後連您的人都見不到。】
門鎖有動靜的時候樊綽正在廚房裏調制餡料,沒過多久廚房門口便出現了一道身影,靜靜地站着,也不說話。
和好的面團被他搓成長條揪成小劑子,他前前後後找擀面杖,翻了半天櫥櫃都沒有見到,耿景上前順着櫃子他的手邊,摸出來了一根木棍,他接過樊綽揪好的面劑子,慢慢地在鋪灑了薄薄一層的案板上擀起了面皮。
樊綽就在他的身旁,扯了扯嘴角,最後發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于是只好閉了嘴。
其實阖上眼睛,腦海裏還是能夠浮現出現在擀面的這雙手曾經沾滿了碎玻璃與血漬。
抱着他,顫抖地說,讓他不要怕。
他沒有怕,一直都沒有,在那些人最侮辱他的時候,他還是很勇敢地說出了他是耿景一個人的小淫狗,耿景肯定沒有聽到。
于是他就在耿景抱着他說不要怕的時候,告訴他自己是他的。
只是當時兩人都被某些東西蒙蔽了五感,只記得彼此抱得很緊。
樊綽放下手裏的面團,話也不說,奪走了男人手上的工具,鑽進了他的懷裏。
他默默地欣賞着男人的嘴唇,被雙臂托起,抵在竈臺上,耿景發了狠地,用嘴唇封住他齒間咯咯的笑,與他唇舌交纏,汲取他肺部的空氣與口腔裏的唾液,抱着他揉搓他已然弓起來了的脊背。
“爸爸……”
耿景用鼻音應了一聲。
動作更顯攻勢。
他想說的話全都從喉間溢了出來,但是太多了,他不知道該先說哪句好,挑挑揀揀,最後只道了一句:“我可不就是您的騷狗嗎?我的小叔們說的果然不錯,您看,您輕輕一揉,我的腰就軟了。”
“小騷狗。”
“嗯。”
“想做什麽,告訴爸爸。”
“我想做什麽,爸爸會不知道嗎?爸爸,爺爺的身體好點了嗎?我不喜歡他罵您孽障這樣的話,明明您才是親生的,我想報複他……”
耿景赤紅着眼随口應着:“嗯……”
下巴被箍住了,樊綽難以動彈,他摟着耿景的肩,嘻嘻笑着說:“錄一個我們做愛的視頻發給他吧,我好想,好想讓他也看到,這樣的靈肉交融并不是惡心,是愛,您與我結合的愛情。”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爺爺心裏肯定在想我是個什麽賤貨啊,怎麽可以勾引自己的父親,我就是要勾引,我就是要,用騷逼夾您的雞巴。”
“我可是小怪物,小怪物是罵不死,也打不死的。”
“你這個混賬。”說着,腿間變得冰冷,火熱的陰莖被插進了身體裏,耿景再度進了許久都沒有造訪過的柔軟濕潤之地,抱着他瘋狂頂弄,樊綽氣喘籲籲地,帶了點哭腔,說道:“爸爸,痛。”
越是疼,耿景只會越來越變本加厲。
他被抱出了廚房,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耿景僅僅只掏出一根雞巴就能讓他失了言語,甘願淪為野獸身下的雌獸,整個人被釘死在耿景的懷裏,只有腰胯使力,一次又一次把碩大的肉根埋進他體內最深處。
他舔着耿景下巴上的汗珠,又被掠奪了唇舌,樊綽哀吟着射出一股股稀薄的精液等待他的男人在自己體內的釋放。
……
事後,耿景垂軟的肉棒依舊捅在他最深的地方,緩慢地磨,但這時已經變成了他喜歡的騎乘位,樊綽抱着他,說着憋了這麽多天以來的悄悄話。
“喂,爸爸,被他們說幾句沒什麽的,您不要那麽生氣,真的有點吓到我了。”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他的叔叔們怎麽樣了,還有徐靜玉肚子裏懷着的小孩的情況,那天起,耿景就讓他斷絕了外界的絕大部分消息,就連手機也被沒收了,還是過年時,才返還給了自己。
閑暇時間,樊綽刷了好幾套的真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想靜一靜,冥冥之中,耿景替他擋了許多來自外界的幹擾,就連李睿也很少來家裏了。
耿景掐着他的腰,卻不敢使勁,生怕扯到了腰上的傷口,只好緩慢地把陰莖退了出來,很快,精液便争先恐後地從被撐大後半天都合不上的蜜穴裏湧了出來,失禁般的快感讓他低吟着小聲喊不要。
樊綽靜靜地看着耿景替他清理下體,褪去龜頭上的包皮仔細擦拭他的小肉冠,近乎耳語一樣,冷哼一聲:“僅僅是說幾句?那群畜牲就差提着雞巴幹你了。”
“我……我可以,我打得過他們,爸爸,我已經認真在學散打了,以後我也可以保護您。”
倔強的男孩擡着腰配合他的動作,讓他幫自己提褲子,抱着他,感受彼此皮下的心跳。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寶寶,我想讓你快樂。”
“我很快樂啊。”
樊綽認真地吻着耿景的脖頸,腦子紛亂,不知道該說什麽,忽地張開一口利齒咬住了他的肩頭,再看臉上已是一片水光,他氣息稍稍有些亂了,強忍着說道:“我明明很快樂啊……我有您,有二寶,三寶,我為什麽還會不快樂?爸爸……您抱抱我,抱緊一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