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完結

第56章 完結

海灘上大霧疊起,模糊了遠方的海平線,天地間昏黃一片,猶如沙塵暴過境,海浪使濕軟的黃沙簇擁起一層層不規則的沙線,将整座沙灘割裂成了十幾份。

幾張報紙被沾了泥沙的石頭鎮着平攤在濕漉漉的沙灘上,沒一會兒,水印就從紙張中間滲到了四周,上面的字跡開始變深,幾滴泥沙濺在了上面,明明是新買沒多久的報紙,一下子就成了這副鬼模樣。

一段細白的小腿,赤裸的腳踩上了報紙的一角,其主人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最後附加題的答案,緊繃的嘴角終于放松了下來,多天以來的高壓情緒在瞬間化為烏有。

他拿上了趕海用的工具鏟子,招呼坐在礁石上,看着遠方的人:“喂!”

福州最近天氣情況并不是太好,樊綽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但是今天風大霧多,真的沒有什麽值得觀賞的,他不太懂這樣凹造型裝憂郁的耿景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人顯然不想理他,那周圍礁石群上,還有不少游客提着塑料桶在石縫裏掏,活像是找什麽寶貝一樣,大多數都是親子局,為了和孩子減小距離感來的。

只有他自己主動把他的爹強行拉了過來,也顧不上耿景有別的心思,安排或者打算。

“我估分了,理綜大概在260左右,英語不算作文114,語文變數大,我只能保證選擇題目前只錯了一個三分的,數學不錯,上135了。”

如他所言,地上的報紙是高考試卷的參考答案,他對了很久,最後還是半吼似的對耿景說了出來,聲音大的恨不得讓整個沙灘上的人都知道。

不出意料的,耿景的眼裏出現了贊許的神色,輕輕地點了點頭,就在樊綽憋着一口氣吼出這句話時,臉也因此而紅了,紅暈蔓延到了他的脖頸,他覺得眼前也變得不真實起來,腦袋發暈。

周圍只是靜了一瞬,立刻便開始了竊竊私語,有的人還沖他豎起了大拇指,說小孩考得不錯啊。

耿景沒有了其他的動靜,樊綽仰着頭期待着看他,後來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他在沙灘上找了會兒海貨,發現不是迷你螃蟹,就是碎了的貝殼。

在呼呼的風聲與人聲中,男人富有辨識度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過來:“別掙紮了,找不到就去市場買,不丢人。”

“……”

塑料水桶砰地一聲跌到了地上,桶底的小螃蟹紛紛爬了出來四散而逃,一道身影蹿得極快,從礁石底攀了上來,剛一露頭就瞅準了角度抱住耿景去搔他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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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憤憤地說着給老子笑,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面癱。

耿景哪會給他機會讓他占便宜,雙手稍稍一攥他的手腕,就把他的手桎梏到了一起,反扣着,還要左閃右避,躲他咬人的嘴巴,因為在礁石邊上,動作幅度也不敢太大了,生怕懷裏人出點什麽問題。

他把身體往裏挪了點,點評道:“沒大沒小。”

樊綽見掙脫不得,咬着嘴唇,喝着冷風,沉默了一會兒,金豆子就開始從眼眶裏争先恐後地湧,耿景不止一次地發現他兒子還有這樣欺騙性的一副面孔。

他查看了監控,也了解過許多事情的原委,樊綽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有參與過,他不是一碰就哭的孩子,是那個不計後果就沖上去替屈敏解圍的人,是遭到了羞辱就會反唇相譏,甚至頭腦一熱揮動拳頭的人。

唯獨在他這兒讨不到好處了,就會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耿景不得不承認,他對這樣的兒子無力招架。

耿景嘆着氣把孩子帶到空闊的沙灘上,雙腿也不嫌丢人似的鎖着他的腰,抽噎的聲音夾雜着唇間呼出的熱氣徑直蓋在了他敏感的側頸上,“所以您不喜歡嗎,為什麽是不鹹不淡的态度,我沒有到達您的要求嗎?您失望了嗎?”

“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麽話?自己憋回去。”

“我不要,爸爸。”

說着,熱淚橫流的孩子用他最真摯最純潔的琥珀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更加清澈,他所有的瞳仁都覆蓋了耿景的身影。

手腕上鐵鉗似的勁道松了下來,卻見剛才還哭着鬧着質問他的男孩從他身上下來一拳把他掼到在地,耿景摔了個趔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與他有些距離的樊綽早就殺到了他的面前。

兩個人二話不說瞬間扭打在了一起,樊綽可是真真切切把他在散打班裏學到的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往耿景身上招呼,好像心裏也想起了遙遠的過去,那時陰晴不定的耿景常常發瘋。

不是抽他屁股,就是給他甩臉色,要麽揪着他的頭發直往鏡子上撞,要麽把他壓在地上羞辱,猥亵地用手接觸,調戲他的花穴。

即便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但每每想起來,樊綽也氣得牙根癢癢,眼見耿景也沒怎麽謙讓,正好讓他領略一下耿景究竟有些什麽樣的本事。

在想到這裏時,耿景正下了死手揪着他的衣領将他一個背摔摔在濕軟的沙地裏,看樣子也是認了真,但平時摔摔打打也多了去了,摔得稍微有點懵的樊綽面對忽然籠罩下來的陰影。

不由得怔了一怔。

耿景有點本事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自己跟他根本不在一個力量等級上,耿景掩飾得很好,讓他就要以為自己的爸爸只是個公司老總。

好在耿景帶他來的這片區域少有人來,不然真要有人看見了,不得直接報警啊。

耿景攥着他的雙手壓在地上,将他快要脫力的長腿折起,死死抵着他的腿根,動作的大力讓他襯衣的兩粒扣子紛紛崩飛到了地上,不知所蹤,耿景青筋驟然暴起的脖頸一片深紅的色澤,就連鎖骨深處,蔓延到胸肌附近都是紅色的指痕。

“長本事了?”

樊綽眼角挂着淚珠,竟然也挑釁地笑着:“是啊,爸爸的屁股,誰不想觊觎呢?”

他舔了舔嘴唇,鼻腔裏溫熱的液體淌了半臉,剛觸碰到舌尖,一股子鐵鏽味,耿景的眼裏明顯帶着要融化寒冰的火星子,嘴唇惡劣地覆蓋住了他的上唇,吮吸他淌出的血液。

像一頭聞到了血腥的野獸。

胯間悍槍死死地頂着他的下腹。

“給我操,爸爸。”

淚水又一次充盈了整個眼眶,樊綽的聲音變得模糊不已,最後的觸感就是,有人從他上衣下擺探進了他的身體,狠狠地揪了一把他挺立的乳尖,大罵他是騷貨。

結果到晚上,耿景開着車到沒人的沿海沙灘上,給自己放了兩筒絢爛的煙花,花花綠綠的光劃破了黑夜,持續了很久,男人抱着他不住地親吻他的後頸,海風吹拂着他的發梢,他抓着耿景的手不肯放。

白天的那個話題,至今都沒有讨論出一個結果。

他早就知道耿景是悶騷型的,表面對人冷漠,內心恨不得把他揣在口袋裏,想要了就拿出來操,射一泡熱乎的濃精進去讓自己含着。

“給我操,爸爸,您知道的,我饞了很久的。”

耿景含住了他的嘴唇,他品出了他話音的一絲愉悅:“來追我,寶寶,追到了就給你。”

前一秒他還沉溺在耿景高超的吻技裏,下面濕得不行,後一秒耿景就原地消失了,連帶着他的卡宴一起,茫茫公路上,什麽都沒有,海灘一片漆黑。

按照耿景帶他過來,開車還要将近一個小時路程來計算,這裏距離市區肯定不近。

樊綽少有的爆了一句粗口:“媽的,耿景你好卑鄙!”

他在身上摸了摸,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僵硬,耿景居然趁着和他接吻的空隙裏,順走了他的錢包和手機。

……

方圓幾公裏估計都罕有人跡。

冰冷的海風很快就吹滅了他對耿景的欲火,吹醒了他的春秋美夢。

他一個人,徒步回了酒店。

快要走到的時候,天也蒙蒙亮了。

……

但在這漫漫長途中,他也注定和這個家夥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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