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重的打去,只聽見外面撲通一聲,那個賊人被突然返還回來的竹筒重重的紮到喉部,直接倒地!

急忙打開門,看着地上的那個蒙面黑衣人,看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樣子,似乎是死了,拿着手裏的木棍杵了杵地上的黑衣人,那個人依舊是躺在那裏紋絲不動,在我裝着膽子打算揭開那個黑衣人的面罩時,一個利光閃了過來,還好我反應過來了,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沒想到她們竟然派了兩個人來刺殺我。

冷靜的眼眸裏迸射出殺意,和那個黑衣人打了起來,他拿的是一把劍,幾招下來手裏的木棍早已被削的面目全非,那個黑衣人露出了森然的冷笑,手上的劍光一閃快速的向我襲來,麻利的前空翻躲過了飛來的一擊,随着拿起手裏的木棍向後一扔正好打到那人的頭上,那人疼的揉了揉頭,嘲笑道:“沒想到,宮裏頭嬌滴滴的娘娘還會武功。”

不理會他的挑釁,拿出渾身的解數,與他厮打起來,他的武功跟張少軒比起來差多了,借機搶過了他的劍,來了個回馬槍正好抵到那人的胸口處,厲聲說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哼!死在女人手裏,我不服!”說着拿自己的胸口直接插在劍上,他死了。手裏的劍落在了地上,這是我平生以來第二次殺人,撩開他的面紗一看,是一副生面孔,看來她們是想買兇殺人了。

踏雪吃驚的看着院子裏的我說道:“小姐,你會武功!他們咱們該怎麽辦啊!”

眼瞅着到了黎明時分,并未做任何解釋,只是像對面的踏雪投了個溫暖簡單的笑意,随即又和她一起快速的把屋子裏搞得冷亂不堪像打鬥過的樣子,而我和踏雪也弄得一身的狼狽相,在那個蒙面人的眼睛處撒滿了石灰,又咬着牙,在自己的胸口處插了一劍,左臂上也劃了一劍!只有這樣才能不讓人懷疑,可是得想個合适的說辭來解釋一下他二人的死才是啊!

☆、147章 中毒,憐惜

算了先不管那麽多了,在踏雪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踏雪就快速的像冷宮的大門跑去,還一直不停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見到踏雪跑遠了這才假裝暈死過去。

覺得過了好長時間,感到進來了很多人,躺在那裏依舊是裝死,感到踏雪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裏,不停的抽泣道:“小姐,小姐你不能死啊!小姐!”踏雪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冷宮裏回蕩着。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快宣太醫!”和貴妃大聲的呵斥道。

“怎麽回事啊?怎麽死了這麽多人啊?”瑾妃假裝擔憂的說着。

“你們幾個先把秦氏擡到屋裏去!”皇後胡亂的叫了幾個人把我擡到屋裏去。

當所有人都走進屋時,安靜的屋裏有響起了一很唏噓,“看起來,秦氏的命還挺大”,元妃那不屑的嗓音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看來這件事鬧大了,景陽帝這個時候應該在早朝吧,想起來了,他生病了,應該不會來了吧!任憑他人的擺弄依舊是裝死,由于傷在胸口處,太醫不好診治只能找來康妃,康妃小心翼翼的為我包紮着,力道很輕柔生怕一使勁就會弄疼我一樣。

剛包紮完畢,門外喊道:“皇上駕到!”屋裏的所有人跪了一地,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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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吧!”

一股熟悉的龍涎香走進坐在一旁,棉被裏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生硬的骨頭攥的咯咯作響,他來幹什麽?難道是想來看我究竟有沒有死的,呵!真是諷刺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冷宮的侍衛何在?”景陽帝厲聲說道。

兩名膽怯的侍衛從門外走了進來,顫着音說道:“奴才,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啊!”

“不知,朕看你們二人是活膩了,來人把這兩個廢物拉出去斬了”景陽帝冰冷的說道。

兩條鮮活的生命瞬間就這樣沒有了,這時景陽帝深沉的問一旁的踏雪:“昨晚發生了何事?”

踏雪跪在地上委屈的抽泣道:“昨天夜裏小姐畫畫畫到深夜,打算侍侯小姐睡覺得時候,突然看到窗戶處有一根竹竿再往屋裏吹煙,奴婢記得以前聽人說過那是迷煙,于是就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根木棍像那根竹竿打去,門外的那個人就這樣死了,當我想打開門看看發生了何事的時候,又有一個蒙面人拿着劍像我們襲來,小姐來不及閃躲,就被那個人傷到了,後來我拿起地上的石灰朝那個蒙面人的眼睛扔去,那人被石灰迷了雙眼看不到我們了,我才得以在暗處拿起那柄劍像那個蒙面人刺去,後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這時感到胸口處一陣憋悶,一股腥甜脫口而出,“嘩”的一聲一口濃稠的黑血吐在了地上,心底暗想不好,難道那劍上有毒,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景陽帝溫柔的為我擦拭着嘴角的黑血,兇戾的說道:“她是不是中毒了!”

“是的”一旁的康妃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可有的救!”

“無藥可就”

“能活多長時間?”

“最多三天”

“你必須救她!”景陽帝注視着康妃一字一頓的命令道。

“嫔妾盡力!”康妃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朕要的不是盡力,朕知道你有辦法!”景陽帝絲毫不給康妃回旋的餘地,直勾勾的命令道。

明顯的感到景陽帝握着我的雙手加重了力度,冷然的說道:“張少軒,朕命你三日內查明此事素來禀報。你們都出去吧,讓朕自己待會兒。”景陽帝說完後,悶咳了幾聲。

“皇上,您的龍體。”一旁的皇後關切的說道。

還未等皇後說完就被景陽帝不耐煩的打斷了,不耐煩的大聲喊道:“朕說了,想一個人待會兒,都滾出去!”

景陽帝發了雷霆之怒,把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吓住了,只能無可奈何的出去了,景陽帝又大聲的喊道:“把門關上!”

屋子裏頓時安靜了,景陽帝一言不發的看着我,充滿憐惜的輕撫着我的臉頰,另一只手依舊是顫抖着緊緊的握着我的手。不知怎的以前很依賴這種感覺可是現在卻覺得無所謂,奇怪剛才吐完那口毒血後心裏舒服多了,沒有覺出中毒的症狀來呀!難道是康妃故意吓皇上才這樣說的,康妃是想幫我複寵。

☆、148章 毒後表白

沉默了好久,景陽帝終于開口說話了:“朕一直不敢來看你,沒想到這一眼卻成了最後一眼,秦霜,你睜開眼看看朕可好。”

景陽帝的語氣裏充滿了不舍和傷心,能看出來,他的确不想我死,可是既然他那麽不想我死,為什麽要賜我鸩酒呢,真是自相矛盾!

景陽帝又一次開口說道:“朕知道你一直都恨朕,恨朕狠心的将你打入冷宮,恨朕賜你毒酒,你可知當朕再說那句話的時候心有多痛麽?朕那夜前來就是想讓你服軟,可是你話語強硬逼得朕無路可選,朕知道你難受朕的心也比你好不到哪裏去!”

真是可笑,你還會心痛,你以為我聽了你這幾句話就會感動的痛哭流涕不成,我的淚早已流幹了,我變成今天的這個地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現在還有臉跟我說心痛和不忍,心底泛起一陣陣的惡心,真相當面跟他對峙一番,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裝,真是虛僞!

景陽帝拿起我的手輕輕的在他兩側的臉頰上來回磨索着,溫熱的氣息穿過指縫,酥酥麻麻的,景陽帝開始不停的咳嗽着,門外等待焦急的皇後聽到了景陽帝的咳嗽聲,擔心的大聲喊道:“皇上,該喝藥了。”

“朕說過,讓你們在門外等着哪來的這麽多廢話。”景陽帝大聲的斥責道。

“秦霜,你一定要好起來,還記得朕當初要求你的事兒了麽?你的愛怎會如此的短暫讓朕留戀,朕的心裏早已滿滿的都是你了,你怎會忍心舍我離去呢,秦霜,朕愛你,很愛,這份愛朕從來沒有停止過,你聽到了麽?”景陽帝說話的語氣有些哽咽,好像是在哭一樣。

聽了景陽帝的話心底一陣發酸,開始變得有些自責,景陽帝有時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冷漠,他雖貴為天子,可畢竟也是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

“塗德海,着人嚴加看管冷宮,确保秦氏的安全,康妃,朕恩準你悉心照料秦氏的傷,在三日內一定要醫好秦氏的毒。”景陽帝打開門,看着滿院子的嫔妃說道。

“奴才遵旨”

“臣妾遵旨”

所有人都走了,冷宮又恢複了以往的寧靜,由于流了太多的血,又強打精神支撐了那麽久,直到所有人都離去了這才渾渾噩噩的睡着了,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裏的我仿佛又回到了初進宮時的模樣,那感覺真好。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晌午了,睜開惺松的雙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支着身子想坐起來,可是當支撐到一半的時候又無力的躺了回去。

聽到屋裏有聲音踏雪端着水快步走了進來,見我終于醒了過來,踏雪欣喜的趕緊放下手裏的銅盆,扶着我坐了起來,斜靠在身後的倚背上。

環顧了一下屋裏的四周,輕聲問道:“皇上走了。”

踏雪端過來一杯熱茶遞到我的手裏說道:“小姐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皇上剛才下了早朝就來看小姐了,待了半個時辰就回禦書房了。臨走時還吩咐說要是你醒了馬上就去禀報,小姐你看這。”

一飲而盡手裏的茶水,尋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先把康妃叫來,待會兒再說禀不禀報給皇上。”又躺了回去,繼續假裝昏迷。

踏雪會意的下去了,景陽帝昨日的話一直萦繞在我的腦海裏,他或許真的愛過我吧,不過那應該是曾經的事了,其實愛一個人很簡單,我要得是相信而不是無端的毫無止境的懷疑和猜忌。

一盞茶的時間,康妃推門走了進來,走到我的床邊輕輕的握着我的左手柔聲說道:“你醒了,感覺好多了麽?一切都過去了!”

聽出了康妃的聲音,睜開了游離的雙眼,說道:“秦霜多謝姐姐的救命之恩。”

“快別說什麽謝不謝的話,我怎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受苦呢!”康妃輕輕的給我擦去了眼角的淚痕。

“妹妹的毒可有藥解!”直視着康妃的黑眸試問道。

康妃淺笑一下,溫柔的說道:“你根本沒有中毒,是我給你用了些藥才做成中毒的假象的。”

☆、149章 弦外之音

“妹妹愚鈍還望姐姐明示一二。”一臉複雜的表情不解的說道。

“這次可是你翻身的好機會,只有讓皇上嘗到失去的滋味,這樣他才會更懂得珍惜,才會心疼!”康妃眼神堅定的說道。

“藍田玉已碎,無論在怎麽修補也回不到曾經的完美了!”悵然若失的說道。

“你自己可想好了,要麽在算計中活,要麽被算計死,你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宮裏由不得你來看破紅塵。”康妃這次加重了說話的語氣,語氣裏還帶了些微怒。

苦笑了兩下,兩行清淚滑過,如果感情可以像淚痕一樣被擦去那該有多好,明明早已把你傷的體無完膚,掉過頭來卻又為你療傷,這究竟是何苦啊!

“皇上駕到!”

急忙擦幹臉上的淚水,躺在床上繼續裝暈,門外傳來景陽帝的聲音,“丹嫔醒了麽?”

“沒有,康妃娘娘正在裏面為小姐診治呢!”

“嗯,朕進去瞧瞧!”說着推開了房門邁了進來。

龍涎香的香氣越發的濃郁起來,景陽帝坐在我的身側,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他的手很粗糙,而且很涼,明明是盛夏節氣,他的手卻像冬天一樣涼。

“丹嫔好些了麽?”景陽帝看向一旁的康妃小聲的問道。

“啓禀萬歲,臣妾剛給秦氏施完針,毒性雖沒有進入內髒,但是具體何時醒過來臣妾不好估量!”康妃溫婉的說道。

“連你也不知道她何時能醒過來?”景陽帝加重了說話的語氣急切的問道。

“也可能過兩天,也可能一輩子!”康妃誠實的回答道。

“什麽?一輩子!”景陽帝難以置信的嚷道。

“臣妾不敢隐瞞!”康妃福下身說道。

“朕現在命你務必治好丹嫔的毒傷!”景陽帝充滿信任的說道。

“臣妾只能盡力,具體能不能醒來就要看秦氏的造化了!”康妃勉強的說道。

“朕知道你有辦法,只要你能醫好秦霜,朕什麽都答應你!”景陽帝一字一頓的說道。

康妃站在那裏,思量了一會兒,說道:“臣妾遵命!”

“秦氏醒來一定第一時間來禀報,朕先回去了!”景陽帝說完後就走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

聽見景陽帝漸遠的腳步聲,慢慢的睜開沉重的雙眼,說道:“姐姐你這是何苦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幫你!”康妃傻笑道。

又過了幾天景陽帝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而我的毒傷也一直是好好壞壞的,刺客的事已經查清了,那兩個刺客是禦林軍新招募的侍衛,而罪魁禍首也查明了是妙竹,妙竹恨我在她的腿傷藥裏下毒害她腿瘸,氣不過我所以才會雇兇殺我,景陽帝知道後發了雷霆之怒,下旨處死了妙竹,可憐的妙竹就這樣被景陽帝無情的賜死了,其實我何嘗不知妙竹成了蘇穎的替死鬼了,蘇穎的陰險毒辣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無聲無息的借妙竹的手除了我又無聲無息的借我的手除了妙竹,好個一箭雙雕的計謀,到後來我才知道蘇穎早已搬出羽明軒,而榮美人的思雨閣鬧鼠患搬到羽明軒了,蘇穎成了這場戲了最後的贏家,只是可憐了這個花一樣年紀的女子早早的香消玉殒了,而我卻還在這冰冷的冷宮裏過着茍顏殘喘的日子。

清晨,還在朦朦胧胧的睡着,聽外面好象是喊道“瑾妃駕到”的話語,腦子一瞬間清醒了,瑾妃來幹什麽,我與她平時并沒有什麽交情,而且與她之間的仇恨也是頗深的,瑾妃推門走了過來,充滿得意的說道:“康妃說你活不過三天,這都第五天了你怎麽還活着呀!”

她這是想試探我究竟是醒了沒醒,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裝睡,瑾妃又接着自言自語道:“嗨!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秦夫人自從知道你被打入冷宮後就一病不起了,如今你又中毒了也不知道秦夫人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挺得住,哼!你最好是馬上死,這樣你也好在地地下與你的娘親見面,哼!”當說道死的時候瑾妃故意壓低了聲音,狠狠的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故作鎮定的躺在那裏,可是棉被裏的雙手早已不停的再顫抖着,緊緊的咬住嘴唇,眼睛早已被眼淚灌滿,娘病了,聽瑾妃的語氣娘這次病的不輕,看樣子還是不知道我中毒的事,得想辦法在瑾妃之前告訴娘親我并不是真中毒。

☆、150章 怒火攻心

把身邊伺候着踏雪喚了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踏雪就出去了,此刻的我睡意全無,腦海裏一直想着爹娘的身體,也不知道娘病的到底有多重,爹的身體怎麽樣,都怪女兒不孝,讓他們二老為我操心,曾在爹面前說過要力保我秦家大小的安慰,可是現在呢,不但沒有為我秦家盡孝,反而害的娘生了重病,我真是沒用啊!

約莫一個時辰,踏雪走了進來,見景陽帝坐在那裏行完禮就侯在一旁等候吩咐,“你家娘娘,今天可醒過?”

見問自己,踏雪福下身回答道:“娘娘雖未醒來過,但是相比前幾日娘娘的身體卻好多了,今兒個早晨奴婢隐約聽見娘娘嘴裏不停的念叨着‘皇上,皇上’的字句,後面又說了些什麽奴婢聽得不是很真切了!”

聽踏雪這樣說,景陽帝有些意外的驚喜道:“她真的喊朕了麽?”

“奴婢不敢欺瞞皇上”

“嗯,朕就知道你沒那麽小氣,太好了。”景陽帝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臉頰溫柔的笑道。

“啓禀皇上,秦廣求見。”門外的塗德海高聲嚷道。

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是爹,爹找景陽帝幹什麽,難道是為了我的事,不可能前朝是不能幹涉後宮的,那爹找景陽帝幹什麽,緊緊的抓着棉被,盡量的保持着平靜不讓自己失控。

“朕不見他,你告訴他他的折子朕不準!”景陽帝不鹹不淡的說道。

“秦大人說了,您不準,他就長跪不起。”

“他也跟那些迂腐的老不朽學,跟朕來這一套,你現在就告訴他,朕說不準就不準,他要是想跪就跪吧!”景陽帝冷然說道。

折子,什麽折子,難道爹出事了,由于我的失寵而讓爹在前朝受到了排擠,是這樣麽?爹到底是怎麽了,現在是盛暑天氣,爹上了年紀要是長跪不起的話,身體怎會吃得消啊!娘已經病了,要是爹在病了那我秦家可真就要垮了呀!越想越心急,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心口變得起伏不定,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着,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着,原本舒展着的眉頭也緊鎖在了一起,那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整個頭部像是被萬千個針紮一樣發麻發疼,擔心緊張的火焰直接竄上了天庭,“嘩”口吐了一口鮮血,重重的暈倒在床上。

屋子裏頓時亂做一團,景陽帝喚人喊來太醫,而我卻被身後的景陽帝緊緊的抱在懷裏,他的懷抱很溫暖,但是我的心好冷,冷到了極致,試圖掙開這冰冷的懷抱,但還是無力的暈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仿佛回到了秦家,還記得十三歲那次我發高燒爹娘日夜不眠的守在我的床邊,我嫌藥苦爹就拿來蜜餞,溫柔的哄我吃藥,“霜兒,吃一口藥,吃一口蜜餞,吃一口藥,吃一口蜜餞……”這句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裏,好想回家啊!

好舒服啊!這感覺像是爹的手在撫摸着我,這只手充滿了心疼和憐惜,緊鎖的眉頭慢慢的疏開了,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爹娘守在身邊真好,真想一輩子不醒來!

醒來的時候,已是兩天後的下午了,見我醒來踏雪破泣為笑道:“小姐,你終于醒了,吓死踏雪了。”

“我爹娘怎麽樣了”?急忙問道。

“和貴妃說老夫人的病已經好些了,而且和貴妃已經着人給秦大人帶信了,秦大人也沒事,皇上最後還是沒有答應秦大人告老還鄉的折子,秦家一切都好,小姐可放心了。”踏雪快速的回答道。

緊張的心一下子落地了,坦然的又躺了回去,像是又想到了什麽,又問道:“康妃怎麽跟皇上說的?”

“康妃娘娘說,小姐的毒已解清了,只要等小姐醒過來即可!”踏雪回答道。

“那皇上怎麽說?”

“皇上知道以後很高興,說是要恢複小姐的位份呢!”

☆、151章 老老實實

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垂柳,長舒了一口氣,墨綠的柳枝随風搖曳着,有幾只麻雀停在了樹幹上叽叽喳喳的打鬧着,為什麽想平靜的生活就這麽難啊!難道我還要再次卷入後宮的争鬥裏去麽?

“太後駕到!”院子裏高聲嚷道。

急忙撩開棉被,跪下行禮道:“秦氏給太後請安,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你尚在病中,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太後虛扶了一把淡然說道。

被踏雪再次的扶到床上,低着頭等候着太後的指示。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依哀家看,你這病還得好好的靜養才是。”太後關心的說道。

大概讀出了太後此次前來的意思了,輕聲說道:“秦氏是代罪之身,皇上不計前嫌的命人為秦霜治毒,秦霜深感皇恩浩蕩,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你這樣想最好,哀家當初救你,也是看準你知恩圖報這一點,你暫且在冷宮安心的補養身體,一切還是等你徹底的康複再說,不過哀家還是想警告你,在冷宮要老老實實的待着,要不然哀家既能救你也能殺你!”太後的臉色一沉,重聲說道。

“秦霜緊遵太後懿旨。”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就走了,看來景陽帝要恢複我的位份的事兒太後已經知道了,太後雖然明面上不記仇,實際心裏還是記仇的,只是我現在苦于沒有證據證明那一品紅不是我下的,太後裏這裏還有一層含義那就是提前給我敲個警鐘,警告我休想給景陽帝下毒,要是被她知道了,我的小命就難保了!

院子裏漸漸的長起了燈,幾縷涼風時不時的從窗戶外吹進來,輕輕的攏了攏頭上淩亂的發絲,這幾日一直病殃殃的連頭發都沒有了往日的光澤,吩咐踏雪打來水洗頭。

把所有的烏發輕垂在銅盆裏,一旁的踏雪小心的為我輕柔着,舒服極了,拿起一旁的皂夾小心的揉搓着,沉重的頭皮頓時輕巧了不少,笑着說道:“踏雪,你的手藝見漲啊!”

一旁的踏雪并沒有說話,依舊是小心的為我揉搓着滿頭的烏發,還不時的輕撓着我那微癢的頭皮,舒服的贊嘆道:“好久沒有這麽舒服了。”

不一會兒,洗完了,踏雪為我拿來幹毛巾,輕輕的擦了擦濺上水的臉頰,睜開眼一看原來景陽帝不知何時站在我的面前,有些驚慌的看了看安靜的屋子,紅燭還在那裏奮力的燃燒着,又看了看景陽帝挽着袖管濕漉漉的雙手,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我說什麽踏雪也不回答的緣故了,原來剛才為我洗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眼前正含情脈脈看着我的景陽帝。

急忙跪下說道:“秦氏死罪!”

景陽帝笑着欲扶我起來,卻被我快速的閃開了,景陽帝的雙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臉無奈的蹲在我面前,盯着我有些失措的表情說道:“你到底還是怨朕的!”

“沒有,秦氏不敢!”跪在那裏解釋道。

“你就是承認朕也不會生氣的,朕已經經歷過一次失去了,不會在經歷第二次了。”景陽帝說完,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将我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

“皇上,我……”

“朕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大病初愈,朕不會碰你的,你放心!”景陽帝輕輕的将我放在床上,又拿起一側的棉被為我蓋上,拿起我手裏的幹毛巾打算為我擦拭頭上的濕發。

緊張的将頭別到一邊,說道:“秦氏是罪人,使不得,使不得,這種伺候人的活還是讓踏雪來吧!”

“你怎麽還是這麽擰,朕的這些表現不正是在向你道歉麽?你還想讓朕怎樣?以前咱們不是這麽生疏的為什麽你這次醒來咱倆之間卻多了道鴻溝呢!”景陽帝狠狠的将手裏的毛巾放在我的手裏,略帶微怒的說道。

☆、152章 為何害我?

鴻溝?說的真好,我們确實是回不去了,現在的我早已非往日的我,一行清淚滑過,景陽帝見我默默無語的低頭啜泣,心疼的一把将我攬入懷裏,溫柔的安慰道:“朕剛才不該那麽大聲的,你別哭了,再哭病了,朕的心就要碎了!”

躲在懷裏破泣為笑道:“皇上的心要是真碎了,那後宮的嫔妃豈會放過秦霜。”

見我笑了,景陽帝也跟着笑道:“朕就是死了,也要在臨死前先掐死你,省得剩下你一個人讓朕牽挂!”

又說了幾句,景陽帝就匆匆的回禦書房批閱奏折了,夜漸漸的深了,幾盞孤燈立在那裏,一晃一晃的,由于我的身體漸漸的康複了,就撤掉了一多半的侍衛,院子裏很安靜,能清楚的聽見遠處草叢裏蟋蟀的聲音,一個熟悉的黑影飄進了眼簾,急忙站了起來,急步走了出去,先是思量了一會兒,後又朝那個黑影走去,他每次都是夜裏來,行蹤飄忽不定,今晚我倒要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壯着膽子向他走去。

剛走沒幾步,手裏的燈籠被他用石子打滅了,他這是在警告我,不要我往前走了,狠狠的扔掉手裏的燈籠,依舊是往前走,又走了沒幾步,他又用石子打在了我的腳上,想叫我止步,我偏不止,又往前走了幾步。

他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道:“你要是在往前我就不客氣了!”

“好啊!我正好想看看你的真面目,究竟讓人可憎到什麽地步!”說完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見我絲毫不退讓,我往前他就往後倒,就這樣直把他逼到牆角處,這才停下說道:“看你還往哪裏走!”說着就快跑了過去,眼看馬上就要看到他的臉的時候,誰知他縱身一躍跳到了牆頭上,狠狠的跺了跺腳說道:“你就那麽害怕讓我看清你的臉麽?還是你真是長得其醜無比,怕我見了會惡心!”。

“呵呵呵呵,激将法對我沒用,看你這麽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眼前,我也放心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告訴你,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後會更疼!”說完後他又一次消失在黑夜裏了。

現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就生活在宮中,而且對宮裏的一切事态都了如指掌,宮裏什麽時候隐藏着這樣一位高人啊,可以來去自如,身份一定不低,不是景陽帝那就是一位王爺,可是據我所知,景陽帝的兄弟都已離開皇宮,各自婚配自建府邸了呀,難道還有漏網之魚不成。

見我精神恍惚的回來,踏雪擔心的問道:“小姐,你幹什麽去了,急死奴婢了!”

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在屋子裏憋的怪難受的,出去走走不用大驚小怪。”

“小姐,你才剛好,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免得讓他人起疑。”踏雪扶着我坐在窗塌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以後不會了!”說着拿起案幾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平靜的夏夜在蟬鳴和蟋蟀的對唱中度過,遠方的天空飄着幾朵火燒雲,旭日升起了半個,另一半躲在雲層後舍不得出來,宮婢端着早膳走了進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清心。

“清心,怎麽是你?”

“清心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清心跪下怯聲說道。

“你沒事了?”淡淡的問道。

“是的,事情查明了,尚廣勇被打發到了辛者庫,和貴妃為奴婢求了情,太後才同意奴婢回冷宮伺候娘娘!”

“你為何要害我?”一臉正色的問道。

“奴婢不敢,娘娘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真的沒有做過。”清心帶着哭腔辯白道。

“奴婢也不知啊!娘娘給奴婢的那枚紫玉簪奴婢早已找人幫奴婢變賣掉了,至于為什麽會落到皇上手裏,這個奴婢真的不知啊!”清心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的解釋道。

“你先退下吧!”随意的擺了擺手,稍加厭煩的說道。

☆、153章 冷宮裏的質問

“小姐,咱們不能相信她,沒準她又是別人派來的奸細?”踏雪小心的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快速的用完了早膳,坐在柳樹下乘着涼,太陽時隐時現的躲在白雲後面跟人捉着迷藏,想起許久沒有畫畫了,又喚來踏雪為我準備文房四寶,擺在柳樹下的桌子上,怔了怔,就開始在展平的宣紙上來回粗略的勾勒着,世人都說唯有畫畫和練字能夠靜心,平靜的心裏可以肆無忌憚的遐想着,但筆峰卻不能随意的勾勒,畫人畫景卻始終不能畫心。

自從我不如她們所願的醒來以後,冷宮就變得不再冷清了,蘇穎邁着悠然的碎步走了進來,一身蜜色的輕紗煙羅裙,上面用金線繡着小朵小朵的梅花,靈蛇髻上別了枚簡單的梅花簪子,一臉桃花笑意的向我這邊走來,手裏的薄紗團扇不停地扇着,扇子上繡了幾朵豔麗的杜鵑,杜鵑花上還落着幾只調皮的蝴蝶。

蘇穎清了清嗓子,甜美的說道:“沒想到,你現在還有這種閑情逸致啊!”

瞥了一眼眼前的蘇穎,手裏的畫筆沒有停的意思,平淡的說道:“冷宮什麽時候這麽受蘇貴人的歡迎了,難不成蘇貴人也想搬來這裏跟我同住。”

蘇穎冷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怕我在給你使絆子了?”

“又不是沒有使過!”反問道。

“呵呵,姐姐可真是說笑了,妹妹這次來是恭喜姐姐來了,恭喜姐姐馬上就要脫離這冷宮了。”蘇穎尖着嗓子說道。

“哼!少在這裏惺惺作态了,有話就直接說,看了讓人惡心!”白了一眼蘇穎厭惡的說道。

“惡心,我是覺得挺惡心的,可是如果你要是死了,還會覺得惡心麽?”蘇穎直接門見山的說道。

“我秦霜命不該絕!”

“命不該絕?呵呵!你是命不該絕,不過你這輩子恐怕都會老死在這冷宮裏了。”蘇穎奪走我手裏的畫筆重重的扔在地上,咬着牙說道。

“待在冷宮又如何只要能親眼看到你死就行!”反唇相擊道。

“你不會有那一天了,因為我不會讓你等到那一天的。”蘇穎将那支畫筆狠狠的踩在腳下,用力的碾着,巴不得把它踩碎如同踩我一般解氣。

“我等着!”說完後扭頭回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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