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

的醉意,被人擡去了養心殿。

在回丹芷宮的路上,聽見了一陣罵聲,順着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常安正在長街上辱罵一個宮人,只見那個宮人低着頭不說話,看上去很委屈的樣子,而常安則是趾高氣昂的指着那個宮人的鼻子毫無顧忌的辱罵着。

“什麽人在那裏?”身後的安國順高聲說道。

常安則是擡起頭順着聲音看過來,仔細一看是我,急忙福下身說道:“奴才給丹貴嫔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常公公快請起,本宮正要回丹芷宮就聽到公公在這裏有聲音,只是不知道這個宮人犯了何罪,讓常公公生如此大的氣!”說着看了看地上怯懦的宮人,不是別人正是塗德海,一見是我,塗德海向見到救命恩人一樣,眼前一亮。

“嗨!還不是小塗子,皇上想要一杯醒酒茶,可是他卻故意把皇上的醒酒茶給打翻了,娘娘您說他該罵不該罵?”常安有鼻子有眼的說道。

“不就是醒酒茶麽,在熬一碗就是了,你就是把他罵死那醒酒茶也是沒有了呀,待皇上還沒有發怒之前,公公還不快再去準備一碗!”

“只是皇上此刻正在丹芷宮,離禦膳房又甚是遙遠,皇上此刻又急着用,”常安支支吾吾的說着。

“皇上不是去養心殿了麽?怎麽又會在丹芷宮呢?”

“嗨!皇上走到一半說想去丹芷宮,就來了,誰知剛來就被這狗奴才把醒酒茶給打翻了,害我一會兒又得挨皇上的罵!”說着又像地上的塗德海狠踹了一腳,地上的塗德海被這一腳踹了一個趔趄。

“不就是醒酒茶嗎,丹芷宮有,安國順還不快帶常公公去!”說着像身後的安國順使了個眼色。

“那奴才就多謝丹貴嫔娘娘了!”說完就跟安國順快步的跑向丹芷宮。

白靈扶起地上的塗德海,看着眼前滿身泥土的塗德海說道:“塗公公可好!”

塗德海立馬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奴才多謝丹貴嫔娘娘的救命之恩!娘娘有所不知,奴才時常受常安那小兔崽子的欺負,他仗着現在大總管明裏暗裏給了奴才不少氣受,奴才都快不想活了!”說着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公公可還想在回去!”試問道。

塗德海立馬停止了哭泣,急聲說道:“想想想,奴才做夢都想,奴才要是能在回去的話,一定唯娘娘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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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公公就時刻準備着吧!”說完後快步的走進丹芷宮。

☆、189章 去其羽翼

等我到了丹芷宮的時候,景陽帝已經早早的睡下了,看着旁邊這個謎一樣的男子,他有着完美的輪廓,讓後宮的嫔妃為他着迷,為他争的你死我活,可是他卻依然睡得坦然,他的手很白皙且修長,可是他的手上卻布滿了難掩的血腥氣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殺人不見血。

翌日醒來,假裝不是故意的看了看景陽帝的右臂那塊兒當年摔傷的地方,白皙且平滑,并沒有見過什麽疤痕,又拿起一旁的龍袍服侍景陽帝穿上,可是穿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在龍袍的下擺處有一個很大的口子,像是被老鼠咬了一樣。

一臉驚愕的說道:“皇上,這是······”!

景陽帝好奇的拿起我手裏的裙擺,定睛一看,生氣的一把甩開了手裏的裙擺,并快速的脫下了剛穿上的龍袍,高聲嚷道:“常安,給朕滾進來!”

一臉不知所以然的常安急忙跪下,說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看看這是什麽?”說着把手裏的龍袍狠狠的摔在常安的臉上。

跪着的常安戰戰兢兢的拿起地上的龍袍一看,立馬吓了一跳,不停的磕着頭說道:“皇上,這,這,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有罪當誅!”景陽帝森然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才真的不知道這龍袍上怎麽會有一個洞啊!皇上你請明鑒啊!”常安急忙上前爬了幾步求饒道。

“常公公的意思是說,皇上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你這個好人了!”看着一旁景陽帝怒火中燒的表情,推波助瀾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想啊!皇上饒命啊!這龍袍為什麽會莫名的破掉奴才真的不知啊!”常安邊說邊求饒,額頭已經被磕破了,往外滲着刺目的紅。

“你不知道誰會知道啊!你是朕的貼身內監,這件龍袍自始至終都是你收着的,你自己沒有小心的放好讓老鼠咬了,還有臉喊冤枉,朕看你是不想當這大總管了!”景陽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

地上的常安,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吓的打了一哆嗦,連哭帶喊的說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漢白玉的地板,被常安磕的咚咚作響。

常安又接着說道:“皇上,奴才,奴才當時真的已經放在櫃子裏了,而且養心殿裏奴才真的沒有見到過老鼠啊!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奴才的呀!”

“皇上的養心殿除了皇上自己能夠進出自如的就只有常公公自己了,而且養心殿的門口一直都有侍衛把守,連老鼠都進不去更何況一個大活人了!”看着地上吓得瑟瑟發抖的常安,慢聲說道。

聽我這樣說,常安抖得更加的厲害了,反正他這次肯定是翻不了身了,不住的祈求道:“皇上明鑒,奴才真的沒有做過這等誅滅九族的事情啊!”

“公公不是說養心殿裏沒有老鼠出沒麽?那你自己說說這龍袍上面為什麽會有一個口子呢?”假裝吃驚的拿起地上的龍袍,仔細的看着上面那道醒目的口子。

常安被我問的一時語塞,驚慌的眼神來回尋找着什麽,像是在找救星一般,暗自冷笑,想翻身,那我就徹底的整死你!

“來人,常安對朕不敬,玩忽職守,打發到辛者庫!”景陽帝擺了擺手厭煩的說道。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常安被侍衛拖了出去,那凄厲的聲音也漸漸的遠去了。

假裝關心的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景陽帝的胸口說道:“皇上息怒,您要是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那龍袍被老鼠咬了,着人再去拿一件就好了,先喝杯茶消消氣!”

景陽帝接過我手裏的茶盞說道:“一個個的都是廢物,塗德海伺候了朕那麽多年都沒有出過這樣的岔子!”

說話間,塗德海拿着另一件龍袍走了進來,服侍着景陽帝快速的穿上,景陽帝一看是塗德海,随口說道:“你以後就接替常安的位置吧!”

“嗻”塗德海欣喜萬分的福下身說道。

緊接着塗德海跟着景陽帝飛速的離開了丹芷宮,直奔金銮殿上早朝去了。

寧鳳宮裏一派安寧,皇後還沒有到,慢悠悠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斜看了一眼對面蘇穎的位置,蘇穎還沒有來,看來她應該知道了,要不然一向守時的她也不會遲到。

蘇穎一臉嚴肅的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別過了頭去,皇後也從後殿走了過來。

“皇後娘娘可聽說了,常安被打發到辛者庫去了,”一旁的林嫔提前開口道。

皇後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略帶驚訝的說道:“哦?是麽?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今兒早上,嫔妾在來寧鳳宮的時候,看到侍衛把常安從丹芷宮裏拖出來往辛者庫的方向拖去。”林嫔繪聲繪色的說道。

“丹芷宮?所為何事啊?”皇後追問道。

“這就要問問丹貴嫔妹妹了?”所有的嫔妃都齊刷刷的向我看來。

淺笑道:“常安玩忽職守,導致皇上的龍袍破了一個大洞,皇上問起時,他卻一直推卸責任,為此皇上才發了雷霆之怒!”

“哼!常安那個趨炎附勢的狗奴才早就該打發到辛者庫去。”許久未說話的元妃冷冷的說道。

“好了,本宮要去給太後請安了,你們也都回去吧!”皇後站起來平淡的說道。

出了寧鳳宮,被後面的蘇穎叫住了,假笑道:“蘇妹妹沒事吧!”

“妹妹日日都在擔心着姐姐是否一切安好!”蘇穎話裏有話的說道。

“妹妹寝食難安,本宮就安好!”反唇相譏道。

“我也會讓你寝食難安的!”蘇穎說完後,揚長而去。我也是在偶然間才得知的,原來常安是蘇穎的族親,蘇穎暗地裏沒少賄賂常安,所以常安當值這段時間,蘇穎侍寝是最多的,我要是現在再不反擊的話,等到她漸漸的壯大了,那就不好說了,所以只能趁她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狠狠的拔掉她的羽毛!

☆、190章 欺騙

晌午的時候,用過午膳打算小睡一會兒,塗德海從外面走了進來,打了個欠說道:“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本宮還沒有來得及恭喜公公呢!”虛扶了一把,笑道。

“奴才多謝娘娘的再造之恩,雲南總督剛剛進獻了一盒雲子,皇上說會時常來跟娘娘下棋,所以就特命奴才給娘娘送來!”說着拿起身後的那兩盒雲子,恭聲說道。

一臉驚喜的說道:“這雲子的制作工藝考究的很,就單說這黑白兩子,這黑子講究‘仰視若碧玉,俯視若點漆’,如放在棋盤上,棋子漆黑一點,無任何雜色,而如果将其拿起仰光一照,則棋子通透晶瑩,常呈碧綠或寶藍之光,真是奇哉妙也;

而白子則溫潤如羊脂美玉,微有淡黃,翠綠色澤,悅目和諧,呈靜美之态。黑白二子質地都極其細膩,如嬰兒之頰膚,冬天在指尖上溫和,夏天于掌心中涼爽,如有精氣然。‘雲子’結實,高抛落地而不碎,拍于紋枰之上,聲音脆而不浮,若有香榧木棋盤與這相配,可以說是雙絕。”邊說邊拿起棋盒裏的棋子如獲至寶的欣賞着,我的棋藝雖不是精湛,但是對棋子還是有過一些涉獵的。

滿意的讓婵娟小心的把棋子收好,摒棄了殿裏的所有人,含笑道:“公公的這一招釜底抽薪,可謂是讓本宮佩服啊!”

似乎是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塗德海連忙說道:“娘娘謬贊了!”

“你既然已經官複原職,那以後在皇上面前做事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萬萬不得在疏忽了!什麽人什麽事兒一定要看清了!”話裏有話的說道。

“奴才謹記丹貴嫔娘娘教誨!”

“塗公公自幼就開始服侍皇上麽?”沒話找話的問道。

“是,從奴才記事起就一直服侍在皇上的身邊!”塗德海如實的回答道。

“皇上兒時是不是很調皮呢?”

“偶爾,因為太後對皇上很嚴厲的,做不完功課是不能跟其他的皇子一樣出去玩的。”

“太後很嚴厲麽?本宮還記得有一次去給太後請安,正好看到齊王跟太後辭行,太後那和藹的面孔上流露出的依依不舍,絲毫看不出是個嚴厲的人啊!”假裝吃驚的說道。

塗德海滔滔不絕的說道:“齊王是老王爺的遺孤,一直寄養在太後跟前,太後很是疼齊王,奴才記得有一次,齊王從禦花園的假山上摔了下來,右臂上劃了好大的一個口子,太後知道後發了雷霆之怒,那是太後第一次對齊王發怒,雖然是生氣但一看到那淌着血的大口子,太後又無比心疼的親自為齊王包的紮!”

“呵呵,齊王還真是調皮,皇上應該在他摔下來的那一剎那拽住他就好了!”掩口笑道。

“皇上當時并不在場,太後還為此責怪齊王說,為了撿個破笛子害自己摔傷得不償失呢!”。塗德海微微的笑了起來說道。

心裏的疑團徹底的明朗了,原來不是齊王騙我而是皇上在騙我,他為什麽要騙我呢,假裝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皇上這會兒應該也醒了,你還是快些回去服侍吧!”

塗德海行了禮就出去了,看着遠處的枯枝,院子裏突然揚起了一陣大風,樹上的枯枝被吹的來回晃動了兩下,嘆息道:“原來一切都是一個騙人的!”

“娘娘怎麽了?身子不舒服麽?”一旁的婵娟關心道。

酸澀的搖了搖頭,默默的注視着院子裏的那顆枯樹,在景陽帝的心裏我大概就是一枚棋子吧,用來制衡後宮的棋子。

又過了幾天,景陽帝隔三差五的會翻我的牌子,而我對于他的寵愛早就已經不在有奢求了。

這天,我正在畫着手裏的畫,塗德海拿着聖旨走了進來,高聲嚷道:“聖旨到!”

快步走上前跪接道:“丹貴嫔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貴嫔秦氏,溫順賢良,仁義禮孝特此晉封為昭儀,欽此!”塗德海一臉恭維的說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笑着接過聖旨,向一旁的婵娟使了個眼色,說道:“有勞公公了!”

這是自己進宮以來的第二次晉封,只是這次卻沒有了之前的雀躍,相反卻變得平靜。

安國順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娘娘,榮美人有喜了!”

眼皮一挑,冷笑一聲說道:“皇上這會兒是不是正在羽明軒呢?”

“沒有,皇上還在禦書房跟大臣們議政呢。”安國順恭聲回答道。

“婵娟備下賀禮,本宮去瞧瞧這位有喜的美人!”緩緩的說道。

待我到了羽明軒的時候,羽明軒已經恢複了平靜,見我走了進來,榮美人一臉得意的笑意迎過來,微微的福了福身說道:“昭儀娘娘大駕光臨,嫔妾真是喜出望外啊!”

她消息到靈通,我才剛被封為貴嫔,她改的還挺快,從容的走進羽明軒,掃視了一下不大的院落,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羽明軒,景色依舊啊!”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悵惘之色。

“娘娘請進來用杯茶吧!”榮美人不鹹不淡的說道。

淺笑一下道:“本宮聽說妹妹有喜了,特地給妹妹備了一份厚禮,相信妹妹一定會喜歡的。”說着看向身後婵娟手裏的檀木盒子。

榮美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笑道:“娘娘快坐!”

婵娟把手裏的檀木盒子放在榮美人的面前,含笑道:“妹妹快看看可還喜歡!”

榮美人眉開眼笑的接過盒子大開一看,愣了一下,慢慢的拿起那塊兒寫着羽明軒的腰牌,莫名的問道:“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妹妹難道看不出來麽?這是我在冷宮的時候從一個小太監身上掉下來的?”話裏有話的說道。

看到榮美人的手明顯的收緊了,并且微微的顫抖着,就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接着說道:“這塊兒腰牌,本宮總算是完璧歸趙了,妹妹今後可要收好了呀!那本宮就先走了!”

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說道:“哦,對了,妹妹大可放心,腰牌的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說完後踏出了羽明軒的大門。

走在空蕩的青石路上,身後的白靈問道:“娘娘,榮美人真的會去找蘇貴人麽?”

“不是真的,而是肯定會去,榮美人雖然表面上和蘇穎很好,但是她倆都是心胸狹窄之人,尤其是在常安當值的時候,蘇穎的侍寝次數明顯的增多,而榮美人呢卻只有一兩次,你說榮美人會不會恨她,我這麽做只不過在她的恨上又劃了一筆罷了!”自信的說道。

☆、191章 張良計

其實,在我進冷宮不久,榮美人的思雨閣就因有鼠患,而搬出來了,但是哪個宮裏都不願意要她,她的位分又低并不能單獨的居住,所以當時蘇穎就主動提出來,讓榮美人搬到離養心殿較近的羽明軒住,而自己卻搬到了我的湘沅閣住,為此皇上和皇後很是誇贊她的善解人意,而榮美人也是一直視她為自己的恩人。

晚膳過後,安國順從外面走了進來,恭聲說道:“啓禀娘娘,榮美人去了湘沅閣,在湘沅閣待了半個時辰後,又走了!”

“她在湘沅閣待得那半個時辰,湘沅閣裏可有什麽動靜?”淡淡的問道。

“沒有”安國順回答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給我仔細的瞧着蘇穎和榮美人。”小聲的吩咐道。

安國順領了命就出去了,一旁的白靈開口道:“娘娘,咱們怎麽辦?”

“哼!她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果斷的說道。

白靈和婵娟被我說的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

第二日,經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蘇穎正和榮美人在那裏喂錦鯉,主動走了過去,搭腔道:“兩位妹妹好雅興啊!”

蘇穎和榮美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我這邊,嘴角雖然上揚,但是眼神裏的吃驚之色卻顯現出來了,蘇穎随意的打了打手裏的殘渣,說道:“沒想到姐姐除了愛撥弄是非之外,還喜歡看這些枯樹呀!”

蘇穎的話語裏充滿了諷刺的意味,而我則是不理會的掩口輕笑道:“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都做出來了,還怕人說麽?哦,對了,本宮還有一句私話要跟蘇妹妹說說。”

上前走了進步,貼近蘇穎的耳畔說道:“本宮的手裏不但有那塊兒腰牌,還有一樣足以讓你致命的東西,具體是什麽東西,你可以去問你宮裏的那個小太監,不過本宮現在還沒有跟你玩夠呢!”說完又冷笑着後退了幾步,轉身走開了。

身後傳來榮美人的聲音,“姐姐,剛才她都跟你說什麽了,你怎麽不說話啊!”

我手裏其實除了那塊給榮美人的腰牌以外其餘的什麽都沒有,我剛才其實是在詐她,想跟我鬥,我就不信這次你蘇穎會真的按兵不動。

晚上的時候,安國順快步的跑了進來,悄聲說道:“奴才剛才瞧見在湘沅閣裏走出來兩個人,那兩個人還擡着個麻袋,麻袋裏像是裝了一個人,但是由于太黑了,奴才瞧得不是很真切!”

“他們把人擡到哪裏去了?”皺着眉問道。

“幽月苑”

“扔到魚池裏了?”

“不是,是埋在一個很深的角落裏了?”

“你叫上兩個可靠的人,把他給我挖出來,在把他給我挂在禦花園裏的那顆大槐樹上,把死狀做的再慘些,小心別讓人瞧見了!”眼含殺意的囑咐道。

安國順應聲出去了,明天應該就會有好戲看了,蘇穎這次我看能不能整死你。

又是一夜未眠,直到半夜看到安國順和小成子他們回來,這才安心的躺下眯了一會兒,還未等我用完早膳,出去打聽的白靈快步的跑了進來說道:“娘娘出事兒了?”

慢慢的放下手裏的瓷碗,輕輕的擦了擦嘴角,說道:“皇上知道了麽?”

“已經知道了,聽說皇上在去上早朝的時候,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就聽到裏面‘啊’的一聲,就拐過去一看,原來在那顆最醒目的大槐樹上吊着一具男屍,皇上看到後,當場就被吓到了,連早朝都沒有去,現在正在寧鳳宮呢?”白靈急切的回答道。

“好,咱們去寧鳳宮定省!”說着扶着婵娟的手出門了。

寧鳳宮裏凝聚着緊張的氣氛,身着龍袍的景陽帝面色凝重的坐在鳳坐之上,一旁皇後則是憂心的看着皇上,其餘的嫔妃也都神色慌張的坐在兩側,疾步走上前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起來吧!”景陽帝虛扶了一把,淡淡的說道。

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下面的好戲,蘇穎從外面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福下身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起來吧!”

蘇穎剛剛站起來,塗德海就從外面跑了進來,喘着粗氣說道:“啓禀皇上,已經查明那具男屍叫來福,是湘沅閣的!”

景陽帝瞥了一眼地上的蘇穎,冷冷的問道:“你宮裏可丢了人?”

蘇穎趕緊跪下說道:“嫔妾早上起來的确是沒有看到來福的身影,本以為他可能是跑到哪裏偷懶去了!”

“那朕告訴你,來福已經死了,而且死狀極其凄慘,像是被人折磨而死的!”景陽帝森冷的說道。

偷看了一眼上方的景陽帝,面色鐵青,冰冷的眸子可以殺死人,讓人望而生畏,看來是被那慘死的來福吓的不輕,再看了一眼地上的蘇穎許是感到了景陽帝那懾人的眼神,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故作震驚的說道:“真的麽?宮裏怎會有如此兇狠手辣的人。”

兇狠手辣,是在說你自己麽?暗自冷笑,蘇穎在皇上的面前表現的還是溫順純良呀!你既然接着裝,那我就幹脆狠狠的撕掉你這虛僞的美人皮。

“皇上,您還是先消消氣吧,只是死了一個小太監而已,為此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的了!”一旁的皇後關切的說道。

“這件事就交給皇後查清楚吧,朕先回禦書房了!”說着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外面又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急聲說道:“皇上不好了,榮美人小産了!”

“什麽?”景陽帝的身子晃了一下,幸好被身後的塗德海一把扶住,還未在剛才的驚魂中醒過來,卻又被冷不丁的打了悶頭一棍,看着景陽帝滿臉的愁容,心底突然掠過一絲笑意,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讓你防不勝防。

羽明軒裏的榮美人哭得撕心裂肺,嘴裏不停的喊着“我那苦命的孩兒!”還有就是些什麽“為你報仇的話了?”

☆、192章 過橋梯

見到景陽帝走進來,榮美人哭的更是厲害了,悲痛欲絕的趴在景陽帝的懷裏,景陽帝本來就已經夠煩的了,再加上榮美人這麽一哭,就更加煩亂了,怒吼道:“太醫何在?”

早就候在一旁的太醫,急忙跪下說道:“老臣在此,”

“榮美人怎麽會無端的小産呢?”一旁的皇後無比心疼的看着景陽帝,急忙替景陽帝問道。

“啓禀萬歲,榮美人是誤食了大量的紅花,才導致小産的!”太醫從容的回答道。

一旁的擦鼻子抹淚的宮女跪下說道:“我家小主,早晨起來什麽也沒吃,只吃了幾口蘇貴人着人送來的燕窩!”邊說邊把桌上剩餘的燕窩端了過來。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蘇穎微微的晃了一下,不是很明顯,但是卻被我看到了。

太醫麻利的接過宮女的碗,仔細的品嘗了一下,說道:“這燕窩是用紅花的汁液浸泡過得。”

景陽帝和面色慘白的榮美人一起看向站在那裏的蘇穎,榮美人帶着哭腔喊道:“你為什要殺我的孩兒!”

蘇穎急忙跪下說道:“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啊!”

“那這碗燕窩你該作何解釋?”景陽帝陰森的問道。

“臣妾根本沒有着人給榮美人送過什麽燕窩,一定是有人故意想陷害臣妾!”蘇穎帶着哭腔解釋道。

“你還敢狡辯,燕窩明明是你宮裏的初一送過來的,羽明軒裏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難道這還有假麽?”榮美人怒視着地上的蘇穎,歇斯底裏的喊道。

“臣妾,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啊!”蘇穎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又有幾個宮人先後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都指正那碗燕窩是初一送來的,蘇穎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

床上的榮美人突然仰天長笑了兩聲,失望的說道:“本以為姐姐是真心對我,我才會對姐姐放下芥蒂,不曾想姐姐的突然一擊,卻毫不留情的奪取了我孩兒的性命,姐姐太讓我失望了!”

“芙蓉,我,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蘇穎還打算最後一搏,極力的解釋道。

“姐姐還打算裝到什麽時候,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丹昭儀!”榮美人充滿恨意的說道。

“芙蓉你病糊塗了麽?”蘇穎聲色俱厲的看着榮美人說道。

榮美人白了一眼驚悸不安的蘇穎,平靜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慢慢的從床榻上走了下來平靜的跪在景陽帝的面前,平淡的說道:“嫔妾要告發蘇貴人的惡劣行徑!”

蘇穎一把抓住榮美人,氣急敗壞的說道:“芙蓉你在胡說什麽?”

随後蘇穎又祈求的看着上面的景陽帝,辯解道:“皇上,芙蓉她一定是傷心過度,糊塗了,皇上······!”

還欲說什麽卻被景陽帝伸手給制止了,景陽帝狠狠的瞪着地上的蘇穎陰森的說道:“讓榮美人把話說完!”

蘇穎極不情願的松開了握緊榮美人的雙手,但是憤怒的眼神卻一直注視着一臉漠然的榮美人。

榮美人開始平緩的述說着,蘇穎是怎樣陷害我入冷宮的,并且又是怎樣買通宮裏新晉的兩個侍衛,來刺殺我的,還有就是冷宮裏的毒蠍也是她找人放的,等等,期間雖然也有一小部分榮美人有所參與,譬如在我飯菜裏下毒。

景陽帝的表情又先前的震驚到最後的憤怒,而我卻不覺得有什麽可憤怒,因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到最後我還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裏,親眼看着蘇穎的滅亡。

榮美人說完後,蘇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裏絕望的淚水早已流幹,也沒有做絲毫的解釋,而是跪在那裏等待着景陽帝的宣判。

景陽帝沉重的說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蘇穎苦笑了兩下,說道:“正如榮美人所說,一切都是嫔妾做的,嫔妾唯求一死!”

景陽帝深吸一口氣,冰冷的說道:“死對于你來說太便宜你了,來人,貴人蘇氏,蓄意謀害嫔妃,殘害皇嗣,降為官女子,打入冷宮,每日沖洗宮裏的所有馬桶予以懲戒!美人馮氏,念其剛剛喪子,着降為常在,以儆效尤!”

蘇穎徹底的癱軟在地上,景陽帝這樣懲罰她分明是想讓她生不如死,可是她這樣的折磨跟康妃受的折磨比起來簡直是不值得一提,她受這樣的折磨完全是咎由自取,看着眼前身敗名裂的蘇穎,本以為會很高興,可是心裏卻沒有一絲的喜悅,相反卻像是看到了将來的自己一樣,驚心動魄。

當蘇穎被帶出去的那一刻走過我身邊的時候,蘇穎扭頭怒視着我咬牙切齒的說道:“總有一天你也會落到我這個下場!”說完後蘇穎冷笑了兩聲就被帶走了!

看着那單薄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後宮裏又多了一縷亡魂,回過頭看了看地上一臉慘白的榮美人,榮美人突然口吐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把當場的所有嫔妃都吓到了,太醫連忙走了過去,仔細的把了把脈,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榮常在傷心過度,以致怒火攻心,暴斃!”

景陽帝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榮美人,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冰冷的說道:“怒火攻心,是對朕的懲罰不滿麽?也好,那也沒有必要進皇陵了,随便丢到亂葬崗去吧!”景陽帝的話裏沒有絲毫的感情,眼神裏那深不見底的冷漠,讓人從頭冷到了腳底,眼前的這個女子對于他來說真的無所謂麽?或許她曾經真的犯過錯,可是她畢竟曾為你懷過孩子,曾經愛過你,這些也無所謂麽?

對于景陽帝的處罰,殿裏的所有的嫔妃都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或許都是被景陽帝的冰冷傷到了吧,已經不再是第一次覺得景陽帝冷漠了,有時真的很好奇,他有愛麽?或許有吧,只是這愛也是冰冷的!

回到丹芷宮的時候,婵娟端來一杯茶水,看着一臉悵然的我,關切的問道:“娘娘你沒事吧!”

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那些東西你都處理了麽?”

“是的,沒有被人瞧見!”婵娟堅定的說道。

“嗯,那就好!我累了,一會兒午膳的時候不用叫我了!”放下手裏的茶盞,向床榻走去。

☆、193章 選妃

躺在床榻上也是輾轉難眠,想起今天的一幕幕,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讓安國順把來福的屍體弄的慘不忍睹,在讓塗德海施計讓景陽帝走禦花園的路去上早朝,觸目驚心的一幕吓到景陽帝,再讓清心利誘纏住初一,婵娟易容拿着混有紅花的燕窩端去給榮美人,再讓婵娟在裏面下了用銀針驗不出來的慢性毒藥,讓榮美人做成怒火攻心暴斃的假象,每一步都在我的預料中進行着,可是每走一步我的心都在顫抖着,我的手沾滿了血腥,冒着難聞的血腥氣味,自己究竟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的邪惡。

一覺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拿起案幾上的茶水一飲而盡,聽到屋裏有動靜,門外的婵娟推門走了進來,見我已經坐在窗榻上,婵娟又拿了一件披風輕輕的為我披上,白靈從外面領着一個臉生的太監走了進來,恭聲說道:“娘娘,太後讓您即刻過慈寧宮一趟!”

太後找我,所為何事,顧不得多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奔向慈寧宮,此刻的慈寧宮一派歡聲笑語,絲毫沒有被上午的事情而影響到,景陽帝和齊王一起陪着太後在那裏有說有笑,她們母子三人在那裏相親相愛就行了,還叫我這個外人幹什麽。

走近福下身行禮道:“嫔妾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丹昭儀來了,快起來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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