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相

第54章 真相

◎人類的心,既醜陋又美麗◎

柯南……柯南怎麽還和越前龍雅待在一起?

腦子裏瞬間掠過些許疑惑, 但現在西島真理沒有多餘的腦子去思考這些了。她緊緊抓着佐倉千代的手,聲音也在發抖:“游樂園……米花町游樂園的摩天輪,現在開始了嗎?”

佐倉千代連忙拿出自己手機看了看時間, 道:“啊, 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了。”

西島真理:“……拜托你!請送我去米花町游樂園的摩天輪, 我非常非常趕時間!拜托了——”

佐倉千代一愣。

濑尾結月卻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就這啊?交給我吧!佐倉,你把頭盔給西島戴上。”

佐倉千代:“可、可是西島同學頭上的紗布還在浸血……”

西島真理:“不重要!這個是小問題!等會我們出發之後,佐倉你馬上報警——就說先後綁架了酒井鹿子和平川麻紀的兇手是藤島千賀和平川麻紀,他們計劃在米花町游樂園的摩天輪進行一場謀殺!”

佐倉千代睜大了眼睛:“這, 這不就是今天中午越前君打電話和我們說的嗎?不過越前君說讓我們等到六點摩天輪開放之後再報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西島真理搶過頭盔扣到自己頭上, 對佐倉千代做了個‘拜托你了’的手勢:“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總之報警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濑尾, 開車吧!”

濑尾結月吹了聲口哨:“抱緊我哦——”

摩托車開出去的一瞬間,西島真理人也差點被甩出去。

她兩臂死死抱住濑尾結月的腰大喊:“你-有-沒-有-駕-照-?!”

濑尾結月超大聲:“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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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頂多事後批評。

……應該不會翻車吧?

事實證明濑尾結月的車技一流棒, 就算沒有駕駛證也把摩托車開出了賽車游戲的效果。等她一個甩尾停車在游樂園門口的時候, 西島真理直接連滾帶爬下車抱着垃圾桶開吐。

濑尾結月粗壯到堪比大象的神經在此刻終于纖細了一回,主動拍着西島真理的後背慰問她:“你沒事吧?”

西島真理艱難的用袖子擦了擦嘴:“目前還好,腦漿還沒有被你的車技甩出來。”

濑尾結月對她豎起大拇指:“你很有坐副駕駛的天賦嘛!”

“……”

好不容易緩解了胃裏翻江倒海的嘔吐感,西島真理擡頭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米花町游樂園那座巨大的摩天輪——摩天輪正好緩緩啓動,開始旋轉。

西島真理:“摩天輪開始了!”

濑尾結月抓住她的手腕:“快快快,那個壞蛋說不定已經混進去了!”

如果是平時,西島真理一定能察覺到不對勁.但今天她的腦子混亂一片,而濑尾結月又不是細心的人,自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們沖進游樂園時, 游樂園裏的檢票人員居然沒有要求她們買票。

西島真理有點體力不支, 被濑尾結月拖着跑得踉踉跄跄。等她們終于跑到巨大的摩天輪底下時,天幕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遠處游行的花車緩慢開動,音樂聲輕快的響着。

今天的摩天輪不知道為什麽,客人格外的少。摩天輪上面裝飾的燈光依序亮起,現在的摩天輪已經轉完一圈了。

西島真理努力睜大眼睛去看四周的人群,試圖從那些模糊的面孔上分辨出自己熟悉的臉——不管是柯南也好,平川麻紀也好,至少讓她看見一個眼熟的人……

“摩天輪上面!你們看!摩天輪上面冒煙了!”

随着人群中突然爆發的一聲驚呼,一個旋轉到了最頂層的車廂窗口确實冒出了黑色濃煙;煙霧會從窗戶裏冒出來,這就說明窗戶已經被人從裏面用安全錘打破了。

西島真理仰起頭,模糊一片的視線裏什麽都看不清楚。

她死死抓住身邊濑尾結月的衣袖,開口時聲音不自覺的發抖:“車廂……是不是有一截車廂,燒起來了?”

濑尾結月也有些懵逼:“好像是這樣……不過只是冒煙而已,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其實……”

就在這時,西島真理身邊原本平平無奇的游樂園工作人員忽然目光犀利起來,迅速從自己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對講機:“就和毛利先生所推測的一樣,摩天輪突然燃燒起來了!直升機可以行動了。”

摩天輪附近為數不多的游客也在這個瞬間改變了閑散亂逛的狀态,分工明确又速度的開始行動。

濑尾結月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拍電影嗎?”

摩天輪頂部,一架直升機開到車廂旁邊,打開了艙門——裏面的人直接端起滅火器對着摩天輪車廂一陣狂噴。在滅火器的出力之下,扶搖直上的黑煙瞬間被撲滅。

那位拿着對講機的工作人員摘下自己帽子,秀麗的黑色短發散落,端正秀美的臉龐上帶着微笑。她向西島真理打了個招呼:“嗨,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西島真理艱難的辨認了一會兒她的臉:“佐、佐藤警官?”

佐藤笑眯眯的拍了拍她肩膀:“是我。別擔心,毛利先生已經看穿了劫匪的陰謀,等會就會在這裏為我們解釋的!”

西島真理:“?”

濑尾結月:“???”

摩天輪還在緩緩轉動,那節被滅火了鋪着一層白霜的車廂緩慢墜地。

西島真理緊張得腦瓜子裏都嗡嗡的,視線裏完全是模糊的。她在原地晃了晃,旁邊濑尾結月立刻扶住她:“哇,你不會要暈了吧?”

車廂門被人從裏面拉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西島真理視網膜上亂晃。她暈乎乎的腦子無法處理這些信息,茫然側過頭問濑尾結月:“誰從車廂裏出來了?”

濑尾結月:“讓我看看,是……呃,西島你怎麽哭了?”

西島真理茫然:“我哭了嗎?”

那個模糊的人影晃了晃,走近西島真理。

他彎腰,擡起手想擦一擦西島真理的臉——但是擡起手後,他又猶豫了。他臉上蹭得髒兮兮的,墨綠色發尾有些地方還燒焦了,但語氣仍舊輕快:“手太髒了,就不給你擦臉了。”

“別哭啊,我沒事,活蹦亂跳的。”

是西島真理熟悉的聲音。

她眨了眨眼,明明聽見了對方所說的安慰自己的話,但眼淚卻不受控制掉得更厲害了。西島真理用力用自己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才沒有哭!”

濑尾結月:“哇,明明就哭得很嚴重——”

西島真理氣得腦子發暈,超大聲:“沒有哭!”

濑尾結月:“……”

她粗壯的神經再度get到了點,猶豫的求助佐藤警官:“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閉嘴?”

佐藤警官都被她逗笑了:“你別說話就行——西島小姐,你再等一等,我們來之前為了預防萬一有叫救護車,很快就有醫護人員重新來處理你腦袋上的傷口。”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附近的便衣警察已經一擁而上,從那節車廂裏拖出兩個被制服的男人。

其中一個金發碧眼,明顯帶有外國人特征的中年男人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而另外一個年輕的亞裔男人則只是被打暈了。

手腳被綁的是哈伯德,而被打暈的則是藤島千賀。

在恢複記憶後,西島真理一直沒有時間去想哈伯德的事情。她曾經想過很多次自己如果再次遇到哈伯德會是什麽情景,說不定還會和沒有恢複記憶那次猝不及防的相遇一樣,當場驚恐惡心到吐出來。

但實際上并沒有。

因為西島真理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越前龍雅上前一步,輕輕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可以短暫的在他懷抱裏逃避直面哈伯德的現實。

青年的衣服上混雜了汽油和燃燒物的味道,還有一股很淡的洗衣皂的香氣。

其實這些味道混在一起實在不算是好聞。但是西島真理靠着他髒兮兮的衣服,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越前龍雅笑出聲,開口時聲音很啞:“怎麽還哭啊?都和你說了我手好髒的,等會給你臉上也蹭髒了。”

西島真理悶悶的沒有說話,故意在他衣服上用力蹭了一下。她白皙的臉很快就被髒衣服蹭出兩道黑印子。

越前龍雅笑得更厲害,笑着笑着,咳嗽起來。

西島真理掐了下他的腰,生悶氣:“你為什麽要上去?”

越前龍雅:“藤島千賀說你在上面。”

西島真理更不高興了:“他說什麽你就信啊?”

越前龍雅無奈,低下頭:“其實不信的。我大概知道你在什麽地方……但是,我怕萬一。”

“我說過的,你不是賭注。”

他不會把西島真理放上賭桌。

哪怕贏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越前龍雅也怕那百分之一。

另外幾個警察從花燈上帶下來一個穿着便服,黑發齊劉海的少女。對方一開始還試圖掙紮,但掙紮失敗之後就只好任憑警官壓着她也聚集到了摩天輪底下。

就在這時,一束燈光驟然打亮摩天輪轉輪前。

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椅子,而毛利小五郎則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了上面。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毛利小五郎吓了一跳:他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腦袋垂下,看起來就和睡着了沒什麽區別。

濑尾結月:“哇,這個大叔明明睡着了,怎麽還坐在這裏啊?”

佐藤警官解釋:“這是毛利先生的特色,只要他一擺出這個姿勢,就證明他要開始自己的推理了!”

目前現場的負傷人員有四個,其中兩個是越前龍雅和西島真理二人,簡稱倒黴情侶組。另外兩個則是被打暈的藤島千賀和被注射麻醉劑後用麻繩綁起來的哈伯德。

被警官從花車上逮捕下來的平川麻紀。

以及送西島真理過來,自己還湊了把大熱鬧的濑尾結月。

警官先把昏迷的藤島千賀弄醒。

藤島千賀醒來時先迷茫了一瞬,但是看見四周那麽多警察,還有坐在燈光之中的毛利小五郎時,他迅速清醒,露出了絕望又麻木的表情。

毛利小五郎:“藤島先生,看你這個表情,是已經準備認罪了嗎?”

藤島千賀坦然伸出自己的手:“我認罪——是我綁架虐殺了酒井鹿子,因為五年前在我職業低谷期,她對我冷嘲熱諷,并到處散播我的謠言,最終導致了我心态崩潰,在練習中失手砸到了西島小姐,葬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我痛恨落井下石将我趕出網球隊的哈伯德,所以在假裝答應哈伯德來做網球隊陪練的情況下,獲取他的信任,趁他不防備我時給他注射了麻醉劑,準備将他燒死在摩天輪上。”

“西島小姐是我綁架的,因為我想要以她作為籌碼,狠狠教訓曾經擊潰了我的網球驕傲的越前龍雅。”

“平川小姐也是我綁架威脅的,之所以沒有傷害她,是因為我曾經被她的姐姐平川麻央關照過,所以才打算留下她的性命。”

“真的是這樣嗎?”毛利小五郎卻并沒有肯定藤島千賀的說辭,而是反問了他。

藤島千賀神色平靜:“我說的句句屬實。”

毛利小五郎:“真是抱歉,在我的推理之中,似乎并不是這樣的。在警察廳,越前先生曾經發郵件告訴目暮警官,目前已經被綁架的兩個女孩子,以及最容易成為目标的西島小姐,她們三個最大的共同點并非同為黑發齊劉海的少女,而是她們通通與五年前哈伯德網球場有關系。”

“于是我拜托柯南去平川家幫我查看一樣東西,同時也拜托高木警官和西島家聯系,從西島先生的卧室取出了一樣東西。柯南,把照片拿過來。”

柯南從椅子後面的陰影處跑了出來,笑眯眯舉高了自己手裏的兩張照片:“這是毛利叔叔委托我和高木警官分別從西島家和平川家拿出來的照片。這張是平川麻紀和姐姐平川麻央的合照,這張則是西島先生和西島小姐,以及平川麻央的合照。”

毛利小五郎:“我已經致電詢問了西島先生,在五年前,他們确實在哈伯德網球場認識了一位名叫平川麻央的兼職生。在此之前,我需要先提起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西島小姐曾經在五年前不幸被這位藤島先生的網球砸中,并因此躺進了ICU。這兩件事看似毫無關聯——但我仔細詢問之後,發現西島小姐被網球砸中和平川小姐失蹤的時間,前後只差了不到三天。”

“哈伯德網球場給出的說辭是平川小姐弄壞了室內網球場的投球機,因為沒有錢賠償機器而畏罪潛逃……”

“他們撒謊!”平川麻紀驀然激動起來,掙紮着大喊:“我姐姐根本沒有弄壞機器,也沒有畏罪潛逃!她是被殺害了——是哈伯德那個畜生!是他害死了我的姐姐,還把她的屍體分解扔進大海裏喂魚——”

她掙紮得過于用力,身邊的警察差點沒有按住她。

毛利小五郎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了下去:“我繼續詢問了西島先生,關于平川小姐和藤島先生的事情。西島先生說他們那時候正在熱戀交往中,關系非常要好,在藤島先生因為狀态下滑被網球隊友排擠時,給了藤島先生莫大的鼓勵。”

“而平川小姐失蹤,也是藤島先生徹底堕落的開始,沒有錯吧?”

“自從平川小姐失蹤後,你徹底放棄了網球事業,變成了三流球隊的陪練,輾轉于各大地下網球場,并且開始為哈伯德□□球。”

“但那只是你表面的僞裝。其實你打從心底就不相信平川小姐會偷東西逃跑,所以一直在暗中調查平川小姐當年失蹤的事情;你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調查到了當年的真相,得知平川小姐會被殺死是因為多次拒絕了哈伯德的暗示。”

“你決定為自己的戀人複仇,所以借由這次美國隊來到日本進行友誼交流賽的機會,你找上了平川麻紀。你的複仇對象也非常簡單,只有三個人:曾經擊潰你,導致你網球狀态下滑的越前龍雅,曾經在隊內散播你的謠言,間接壓倒你心理防線的酒井鹿子,以及殺害了你女朋友的哈伯德。”

“因為你是偷渡過來的陪練,并沒有正式在網球隊上登記名字,同時又常年住在國外,和死者已經五年多沒有聯系,在明面上你們沒有任何聯系。所以在綁架虐殺酒井鹿子後,你清理完現場便迅速離開,沒有給警方留下絲毫證據。”

“因為你經常為哈伯德□□球,并給他們球隊做陪練,所以哈伯德已經完全相信你成為了他聽話的一條狗——但在殺死哈伯德這件事情上,你卻有了另外的計劃。”

“哈伯德殺死了平川麻央,所以你決定讓平川麻央的妹妹來決定哈伯德的死法。将哈伯德綁上摩天輪,用汽油活活燒死,這大概是平川麻紀的主意吧?”

“在你前去接觸平川麻紀,并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平川麻紀就開始有目的的接近哈伯德唯一的兒子,路加·哈伯德。我想平川麻紀一開始的計劃是想要通過獲取路加的好感,頻繁接觸他後再失蹤,這樣大家就會自然而然的懷疑之前酒井鹿子的兇殺案和這次的綁架案,是否都和路加有關。”

“只可惜路加滿腦子只有網球的事情,似乎對平川小姐并不感興趣。所以平川麻紀只好通過謊言,在目擊者野治面前留下自己和哈伯德關系很好的假象。在平川麻紀失蹤之後,野治提供的證詞自然讓警方開始重點調查路加。”

“警方越調查路加,哈伯德就會越害怕是不是西島小姐記起了什麽并向警方揭發他曾經的惡行,因為他知道目前出事的兩個人都和曾經自己犯下的罪孽有着極深的關系——在哈伯德為自己曾經的罪行惶恐不安時,你再跳出來表示自己願意協助他解決西島小姐這個隐患,哈伯德自然就信任了你。你再趁着綁架西島小姐,假裝請示哈伯德命令的時候偷襲他,并給他注射了麻醉劑。”

“至于西島小姐,她就是個純粹的倒黴蛋。五年不小心被卷入哈伯德網球場殺人事件,好不容易因為失憶而被殺人犯放過,五年後卻又因為自己的男友而再度被卷入連環殺人計劃之中——之前慫恿網球隊員尾随西島小姐回家,以及進入西島小姐家裏偷走相機的人,都是平川麻紀小姐吧?”

“你因為姐姐的死而對西島小姐心懷恨意,所以處處做手腳想要她也感到恐慌受到驚吓。同時藤島千賀也認為曾經擊潰了自己網球自信的越前龍雅,也是間接害死平川小姐的兇手之一,所以決定利用越前龍雅和西島真理的情侶關系,将越前龍雅也騙上摩天輪一起燒死。”

“原本你在這座摩天輪車間裏放置了汽油和自動引燃裝置,自己則坐在隔壁車間裏,通過監聽器監視這裏面的情況……”

藤島千賀扯了扯嘴角:“是啊,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想到越前龍雅那個瘋子,居然敢半路打破摩天輪玻璃,把我拽進裝有點燃裝置的摩天輪裏——真是個瘋子。”

“不過關于你前面的推理,那些全都是你的臆想而已。我和平川麻紀沒有絲毫關系,她只是因為被我綁架,受我脅迫,所以不得不幫助我完成一些事情而已。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犯下的罪,和平川麻紀沒有絲毫的關系。”

毛利小五郎用遺憾的語氣道:“确實,你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可以指證平川麻紀的證據。”

藤島千賀:“就這樣吧,我認罪,逮捕我吧——只可惜,最後我最恨的兩個敵人都還活着。”

他露出諷刺的神色:“一個殺害了我戀人的人渣,一個憑借自己天賦肆意踐踏他人努力的家夥——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啊。”

“這樣的人怎麽配擁有網球天賦?”

西島真理沖出去,憑借着模糊的視力,愣是精準的在一群人裏面抓住了藤島千賀的衣領。

她很生氣,非常生氣,氣得一邊掉眼淚一邊像被侵/犯領地又被踩了尾巴的貓那樣尖叫:“人渣确實該死,但是這和龍雅有什麽關系?打網球不就是有輸有贏嗎?越前南次郎還被他國中教練暴打呢,你到底是哪來的自尊心覺得自己一次也不能輸?!”

“什麽叫做這樣的人怎麽配擁有網球天賦?我告訴你,他超配,他頂配!他什麽天賦都配得上!”

“就因為輸給他一次狀态下滑就把女朋友的死推到他身上,那你怎麽不說是你自己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失敗之中,根本沒有關注自己女朋友情況所犯下的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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